[红楼同人]红楼夸夸群——吃吃汤圆呀
时间:2020-09-22 08:47:01

  瞧这一张利嘴,凤姐在外不敢肆意说笑,她无有诰命,此时也只是老老实实站在后面跟两位侯夫人含笑打招呼而已。
  此时听两位夫人之言,观其举止,凤姐不由得感慨人外有人:我原来没记过几个人,当自己是个人物,如今见了这两位夫人,才知从前的自己真是井底的□□,不知天高海阔。
  这边两位侯夫人陪贾母进了房门,又叫保龄候夫人的小儿媳妇在旁边伺候着说话,自己告罪:“姑姑勿怪,今儿个匆忙,外头还有一摊子事。”
  贾母自然知道好歹:“咱娘几个还客气什么,赶紧去忙罢,倒辛苦你们为云丫头操持这一场。”
  几位姑娘坐在隔壁的花厅里,旁边的下人伺候殷勤,她们甚少出门,不由得好奇的打量一二。
  宝钗先心里酸涩起来:她寻常都站在“我有娘亲哥哥,可怜你一介孤女”的高点怜悯湘云,能从中获得不少心理安慰。
  薛家如今门第低微,她平日里除了王家和贾家没有到过别的高门,此时到了史家,见侯府气派,忽得生了胆怯之心。
  可宝钗到底是宝钗,四下一瞧席间陪伴自己的几个史家女儿穿着,心里便有了计较。
  因而笑吟吟开口问:“怎的今儿个大喜的日子,姐妹们不穿时下京中最风靡的锦绮袄裙?”
  她本意是想刺上一刺史家,说什么侯府,居然连锦绮铺丝的衣料都穿不起?
  没想到下首保龄候家嫡次女名字唤做楚云的说:“姐姐可是玩笑了?律法规定,除去皇家,衣料不许用金绣、绫罗、锦绮、丝等高等织物。用了便是僭越。”
 
 
第78章 楚云正色驳奢靡    史鼎头痛下定礼 
  四大家族胡作非为惯了, 哪里还知道那个?再打量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金绣领子的衣服,当下就连几位贾家的姑娘脸色都不好起来。
  楚云彷佛没看见她们的神情,继续说:“外头人都觉我家一门两侯骄纵,可偏偏父亲和三叔父都是低调谨慎之人, 平日里也教育我们兄妹要谨言慎行, 家中更是裁减用度, 不得铺张浪费。\"
  宝钗碰了个不大不小的壁,还是探春跟她要好, 主动又起了个话头:“云儿这会子收拾停当了罢?”才将话都岔开。
  探春坐在花厅里,心里一阵阵艳羡, 湘云素来跟贾府姐妹诉苦, 倒让人以为叔父叔母苛待了她,可如今一看,还真是没有虐待湘云。
  先是针线活儿, 原先湘云跟人哭诉道镇日要在家里做活, 夜里也不得歇累得慌, 可听说史家的女人都做呢, 可见不是苛刻湘云一个。
  再说这下定的忠勇伯卫家,是一等一的王孙人家,虽说爵位比史侯家低了一等, 可湘云爹娘早亡,大房没有爵位,湘云嫁进去就是妥妥的忠勇伯世子夫人, 未来的忠勇伯夫人,也不算辱没了她。
  再说卫若兰是御前行走,妥妥的五品官,以后还前程大好, 据说人又生得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宝玉告知姊妹的),可算得上是好夫婿。
  湘云这一门亲事,可算得上是里子面子皆有,既有忠勇伯家的地位,又有实权,不是贾府那样外头瞧着好看的花架子,以湘云一介孤女之身,能说的这样亲事,显见得是她叔父叔母格外尽心了。
  探春再悄悄瞄一眼宝钗,只见宝钗脸色灰白,纵然强颜欢笑,仍旧遮掩不住眼睛里的失落之情。
  饶是一向跟湘云毫无过节的探春,都有些恍惚,何况宝钗乎?
  探春自打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个庶出的,婚嫁大事亲生的姨娘做不得主,只有太太才能置喙。
  是以她万般讨好太太:给宝玉做鞋垫,为太太绣荷包,平日里更是锤腿搀扶,无不尽心,就盼着日后婚嫁太太能看在自己精心伺候的份上高抬贵手。
  今日看湘云不费力气便获得了这一切,不由得心里空落落,自己的婚事,又在哪里呢?
  若不是黛玉那日跟贾母进言,只怕自己也跟其他姊妹都困在后院不能出来见识这天下之大。
  若不是看看外头当家各府的太太们应酬,自己还傻乎乎以为王夫人对自己心存回护呢?
  探春心里讥笑一声:原来太太对付自己的手段便是不动,也不拒绝自己献殷勤,也不呵斥自己,衣物首饰总不短缺自己,面上和风细雨,得个爱护庶女的好名声。
  可实际呢?不闻不问自己的婚事,也不为自己的前途打算,估摸着这么拖下去,就等着哪家人来求亲,顺顺当当把自己嫁出去。
  还落得外头的好名声,更落得自己对她的感激。
  若不是那天黛玉提醒贾母,自己还会傻乎乎的叩谢太太,甚至在出嫁后为贾家出谋划策,利用夫家的力量来帮衬宫里的德妃和宝玉。
  想起黛玉,探春又涌上一腔羞愧,自己先前忠于太太,自然对黛玉充满敌意,说不上处处针对她吧,却也始终冷眼旁观。
  却看黛玉,不因此而疏远自己,更积极为姊妹们的婚事谋划。
  她跟贾母那一进言,衬出贾家对女儿们思虑不周,明眼人都会嘀咕做主母的暗藏鬼胎,稍有不慎便是得罪了太太和大嫂子、二嫂子这些长辈,便是老太太再护短些,只怕也要勃然大怒。
  但黛玉仍旧说了,自己、迎春、惜春三姐妹跟王夫人相比,肯定是弱势的一方,也不能为黛玉带来什么利益,但她还是为姐妹们的前程仗义执言。
  几位姐妹坐着,听得外头通禀的姑娘传:“户部安员外郎家大娘子来了。”
  姐妹们忙起身相迎,楚云亦是笑吟吟上前去接:“安妹妹可好!”
  黛玉小声跟惜春说:“还记得让你画昙花那人,便是这位了。”
  安媚儿脸上有胎记暗印,家中父辈官职也不显,可她出自青州安家,当朝皇后也是安家出身,轮起来两人还是堂姐妹呢。
  是以安媚儿也是京中贵女们宴请的对象,并不敢怠慢。
  安媚儿一眼就看见黛玉,招呼过众人后悄悄儿坐到黛玉身边,黛玉为她引荐:“这是我从前说过的那位丹青妙手惜春妹妹,她的画如今可起了头呢。”
  安媚儿欣喜不已:“我还以为林家妹妹忘了呢”,又与惜春论过幼序,三人凑头聊起来。
  惜春素来空灵,又体量尚小,在伶俐人儿辈出的贾府是个可有可无的布景板,是以并不擅长交际。
  可巧安媚儿也是如此,她一向因为面容自卑而甚少与人深交,常躲在宴席里做个透明人,更不甚喜欢那等与任何人交谈两句便能高谈阔论热情洋溢的女子。
  两个人出乎意料的投缘。惜春对安媚儿小声讲解一些绘画的技巧,安媚儿显然很感兴趣,她不擅丹青,因而常或惊讶或欣喜的问;“原来是这般!”、“如此居然也行么?”
  黛玉看两人相谈甚欢,心里也欣慰万分,惜春有时过于孤独,她年纪比贾府里姐妹都小,又没个玩伴,总是一个人闷着。
  先前又被那贼尼姑所洗脑,常有出世之心。
  如今能结交到年纪相仿的手帕交,多见识些外面的世界,多沾染些红尘气,或许不会飘然出世。
  迎春和探春也在前来祝贺的贵女中相继结识了说得来的玩伴。
  宝钗坐在一旁更加如坐针毡,史家对外介绍她时说她是贾家亲戚薛家姑娘,别人总会堆笑问:“可是御前行走薛家?”
  宝钗口中发苦,还要勉强维持微笑:“是金陵薛家。”
  对方仍旧一脸迷茫,宝钗几乎要支撑不住,还是莺儿机灵,在旁道:“我家是紫薇舍人薛公之后,也是书香继世之家。”
  这个“也”字便透露出心虚,宝钗忙呵斥莺儿,又跟对方致歉:“丫鬟管教不周,肆意搭话惹人笑话。”
  对方自然客气的说:“不妨事不妨事。”,可那面上的笑容便要褪色几份。
  宝钗素来都在人前做大度雍容样子,可心里比谁都在意,如此几遭,她几乎要摇摇欲坠,恨不得赶紧结束。
  宝钗的盼望中卫家纳吉的队伍也到了史家门上。
  纳吉是六礼之一,卫家并不以湘云父母亡故而轻慢湘云,仍旧厚重待之,除了首饰衣物等聘礼外,卫若兰还去郊野捉了一对活大雁作为贽礼。
  亲迎日卫若兰身着盛服,戴着金花,备了依仗、雇来的人吹着鼓乐,带了一对家雁,送到了保龄候府上。
  府上自然早已有人侯在门口,又将他迎进了前院,今日只是纳吉礼日,来的人少,可即便如此前院还是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京城中贵胄。
  几个年轻些又与卫若兰相熟的青年,站在檐下高声跟他开着玩笑,院子里不时爆出爽朗笑声,衬着满院的披红,格外的喜气洋洋。
  卫家管事将礼单念完,跟过来的家丁们将一对活家雁并各色纳吉礼搬到正院中间,一时之间几近要堆满正院,惹得众人赞叹不已。
  在场的保龄候和忠靖侯心中也是满意不已,可见卫家对这门心事的满意,侄女儿嫁过去他们两位也满意,总算觉得对得起逝去的大哥。
  保龄候用下巴一示意,贴身小厮便从后罩房那边毕恭毕敬端出来一个大红漆盘。
  除去枣子、桂圆、莲子等这些代表吉祥喜庆的回礼外,女方家里还要准备一些针线活计送出去。
  一则显示女方的德容女红拿得出手,二则也是提前孝顺婆家长辈。
  漆盘里盛放的便是湘云亲手做的针线活儿,内里有给卫家父母亲手缝制的袜子、鞋子等物,那尺寸都是提前要来的。还有给卫若兰做的袜子、鞋子,还有荷包、打的络子等物。
  保龄侯夫人立在前院和后院相连的后罩房处,目送小厮从自己丫鬟手里拿走这托盘,心里一阵松快。
  可算是交差了,自己这个大侄女,跳脱的性子,火炭一样一点就爆,偏偏做长辈的说不得骂不得。
  两家定下亲后,自己拘束着她不让她出门她便派了贴身丫鬟去相熟的贾府,求老太君来接自己。
  谁还能回绝嫁出去的姑姑?只好让她出了门,可不想在外头抱怨婶婶镇日里扣着她做针线,就差没说史家苛待她了。
  消息传到侯府,保龄侯夫人一阵头晕:外头人最喜欢这种苛待遗孤黑心家眷的传闻,便是没有还要编上几桩呢,何况当事的娘子自己在外头说?
  外面也不知道传成了什么样,还有人有鼻子有眼的说保龄候两口子贪了大房的财物。
  真是气煞人!保龄侯夫妻大小也是侯爵之位,哪里就用得上贪那些了?贪了那点,让皇上降罪、让御史参奏,削了爵位怎么成?
  一份长房的财物多还是侯爵府的家产和子子孙孙的侯爵位重?
  作者有话要说:  有很多人很讨厌探春,认为她是王夫人的狗腿子。
  但是《知否》里女主为正房夫人出谋划策,积极跟她交好,难道也算狗腿子吗
  我会把她写成一个复杂的人, 总归也是个可怜人。
  今天吃了懒人排骨
  就是排骨白水煮熟,用漏勺捞出来。
  撒入香菜末、香葱末、五香粉、花椒粉,盐、酱油,然后搅拌
  真的很好吃,适合懒得做饭的夏天。
  ——————————新书求预收宋代背景重生文《醉花阴》————————
  文案一:
  太子赵祐近来很是心烦,翰林学士家明三娘子处处与他制造巧遇。
  殊不知那三娘子是重生而来。
  前一世,三娘子明月奴一心仰慕秦国公世子杜轻臣,
  他喜欢女子贞静,她就隐瞒自己喜好捶丸;
  他喜欢吟诗,她就苦读经书;
  费尽心思嫁进去,却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个挡箭牌,
  她依旧无怨无悔,操持偌大一个国公府,用自己嫁妆填补亏空。
  直到对方带一位白月光进府……
  这一世,她只想做个吃喝玩乐的美娇娘,顺带嫁给那命薄早死的悼献太子,做个清贵的守寡王妃,舒舒坦坦过这一世。
  舒舒坦坦是有了,但没想到赵祐利落的翻身上床,呲牙一笑:“娘子!”,说好的英年早逝呢?
  ————-
  文案二:好春三月,蓦山溪时候。二十四番风,只解管,吹花擘柳,悠游汴京,做一个富贵闲人。
  文案三:一开始,太子赵佑一脸冷漠:明家素来支持贵妃一系,他家三娘子忽然对我示好,其心必诛!
  后来,赵佑一脸宠溺:好好好,是是是,月奴说得都对!
 
 
第79章 真鸂鶒傅家瞧端倪   假鸳鸯史家费思量 
  便是湘云身边几个奶娘嚼舌, 保龄侯夫人也只觉好笑:她们信誓旦旦说二房贪墨的,是侯爵府的家产,
  祖上有律:谁袭爵谁掌这家产。
  从前大哥袭爵时他们二房也老老实实只拿自己的一份,万万没想过染指属于爵位的财物。
  何况当初大哥出了事自家郎君袭了爵后, 特特请的宗族里的族老和史湘云的舅家一起做见证, 分割的家产。
  族中诸人和大嫂娘家都盯着呢, 自己家又怎么贪没人家家资?
  听到这话保龄侯夫人气得在家哭了一场,她素来怜悯湘云那孩子丧父丧母, 平日里多有照拂。
  开始还想着湘云不是男子,一介女子能用得多少?嫁人出给她出一份嫁妆, 还能落个好名声。
  待处的时日久了, 便生了几份真情,待湘云掏心掏肺的照料,自己孩儿有的, 必要给湘云有;有时候自己孩儿没的, 还要先紧着湘云。
  谁知道湘云这般在外头败坏二房名声, 侯夫人只觉得多年不带眼识人, 白白以真情换猜疑。
  背地里背着人哭完,侯夫人的心也冷下去,等到帮湘云置办嫁妆时她便颇为敷衍。
  一样的花费, 用心和不用心置办的嫁妆完全两样:
  譬如用心筹谋,总要风雨无阻多看几次布,定要挑那偶然才出现的稀缺布料, 又生生跟掌柜的磨破嘴皮子班讲价才能买到;
  可若是在其位谋其政,那便只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郊游一般去相熟的布庄里逛逛,随手指几匹皮相不错的布料, 让店家送几箱过来便是。
  反正明面上瞧着大差不差,花费也处处送到湘云舅家过目,并未贪没她一分一毫。
  怀着这请神走的心理,大侯夫人总算熬到了今天,她从乌木窗户空隙里往外看去,就盼着一路平顺。
  她弟媳忠靖侯夫人脸椭圆,柳眉小口,坐在剔漆圈椅上打趣她:“嫂子可比嫁自己女儿倒还上心。”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