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夸夸群——吃吃汤圆呀
时间:2020-09-22 08:47:01

  大侯夫人心事重重应付着笑了一下,二侯夫人瞧出了端倪,但她们妯娌素来交好,看大嫂紧张,便也住声,只宾气看着外头院子里的纳吉礼。
  卫若兰的贴身小厮接过那红漆乌木螺钉盘,恭恭敬敬递给卫若兰,卫若兰一脸欢喜掀开盖在上面的大红缠枝番莲鸳鸯纹样织锦。
  他从中拿出一个大红地暗如意万字的荷包,珍而重之拂平整穗子,轻轻举起,看来要戴在自己腰带上。
  二侯夫人抿嘴笑:“这侄女婿呀,可真是不错。”
  大侯夫人这才有些放心下来,却听见窃窃私语声,扭头一看,后罩房旁边的西廊里,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女儿家,原来都是趁机来偷瞧新郎官。
  大侯夫人缓慢望了一眼,被姑娘们捕捉到,骤然吓得一个个都僵立起来,大侯夫人本想发作,但看着其中湘云期盼的眼神,又心一软。
  便提前看看也好,女儿家也就这两年任性些。再者,为了装扮外院东西两廊都挂着大红的帐子,又有本来就有的竹帘子垂下来,外面人丝毫瞧不见里头动静,倒也两相便宜。
  湘云在贵女们的簇拥下偷看了卫若兰一眼,只一眼她就脸上腾得飞起红云,外面都说卫若兰生的好,如今一瞧可真是才貌仙郎。
  想到以后就要跟这个人成婚,从今往后真正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府邸、有自己的家人,湘云心里一阵阵欢喜。
  可就在这时,卫若兰忽然抬起来头,他适才一脸的喜不自已,此时却一脸困惑,不停环顾,似是在寻找什么。
  卫若兰的“御”也是几位梅姿竹态的年轻郎君,见状不对,凑近了身子,似乎在询问他什么。
  卫若兰嘴唇阖动,不知道跟那位御说了什么,那位御脸色骤变,却也小心四下找寻,忽然他头不动聚焦到了某处,似乎是找寻到。
  大侯夫人早又提心吊胆,却见那位御的目光所在:一位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的公子。
  这边湘云她们躲在竹帘后面也看清楚了,探春先没忍住攥住了迎春的手:那公子,可不正好是宝玉?
  宝玉也呆愣,他正在心里感慨:好好儿的一个姐妹,定要配给这须眉浊物!
  又想起,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
  心里感慨,还悄悄儿落了几滴泪。
  此时众人齐刷刷看过来,宝玉顾不上自个儿难过,笑问:“卫公子,为何看着我?”
  卫若兰和宝玉私底下也是识得的,彼此客客气气,从未有过纠纷,因而宝玉心中坦然,淡然发问。
  卫若兰可不没有那般淡然,他颇有些激动,说话的语气有些激动:“宝兄弟,可否将你扇套儿解下一看?”
  黛玉远远看见宝玉不知所以然解下扇套递给卫若兰,忽得一时慌了。
  她忽然想起来从前读过的那本书里,自己因着宝玉不知道哪来的扇套儿拿着和自己的手艺比,赌气将那扇套铰了。
  后来被湘云知道,还跟宝玉抱怨,宝玉安慰她本不知前日的那个是她做的,袭人也解释道他哄骗了宝玉,说是:
  “新近外头有个会做活的,扎的绝出奇的好花儿,叫他们拿了一个扇套儿试试看好不好’,他就信了,拿出去给这个瞧、那个看的。不知怎么又惹恼了那一位,铰了两段。回来他还叫赶着做去,我才说了是你做的,他后悔的什么似的!”
  湘云才作罢,可到底也生气,没给宝玉再做。
  可如今黛玉如同再生,跟宝玉压根儿没有什么私情,虽然亲密些,但到底没有独占宝玉一人的轴劲儿,所以压根没跟宝玉发生口角,也就压根没有剪子绞了那扇套。
  所以宝玉如今还好好儿的佩着那扇套!甚至都不知道那是湘云绣的!
  黛玉扭头一瞥湘云,果然见湘云脸色忽得变得灰白。
  从前没有这一出,是因为自己绞了扇套,因而卫若兰压根就没有看到而已,如今可怎么办!
  卫若兰左手是那扇套,右手是那荷包,脸上逐渐如冰霜一般,旁边的几位御脸色也不好。
  保龄候抬眼看看天色,倒脸上还没有任何焦躁,还是忠靖侯先开腔:“卫家世侄可是有何事悬而不决?这吉时就要过了。”
  卫若兰往前一步,双手合著微微躬下身子行礼:“史世叔,却不知为何贾家这位公子的扇套与这荷包图案一模一样?”
  忠靖侯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意思说:“京中花样子有限,谁不是你抄我来我抄你,这有什么稀奇?”
  “非也!”一位少年站出来道,他正是今日的一位御。
  那头黛玉在竹帘后头一看就认出来是傅云飞!却不知道他为何不在书院,却来了京中,又仔细一想,是了,今年是大比之年,想必要下科场。
  卫若兰还想说什么,奈何手已气得颤抖,脑海一片空白,此时见傅云飞站出来帮自己,感激的冲他点点头。
  傅云飞道:“卫家公子是我姨表兄弟,因而我站出来出这个头,鸳鸯戏水不稀罕,寻常鸳鸯都在河塘,下绣几道波纹权做池塘,可这鸳鸯却是在山间谷底,格外稀罕。在座诸位也是有这针线活佩在身上的,可知此话不假。”
  在场诸人不由得点头,纷纷答:“是这样”、“正是”。
  大侯夫人听到这里,腿渐渐有些不稳,还是二夫人眼尖,忙上前将她扶住,想半搀半扶送她回椅子上休息,却被她死命挣住。
  二夫人知道嫂子这是心里挂心,也不坚持,自己亲手去搬了圈椅让嫂子坐在门口。
  二侯爷听完一愣,犹自辩解:“花样新些也不是什么罪过。”
  傅云飞道:“这另一桩,便要说到自古以来的鸂鶒,也就是如今被称作的鸳鸯的演变。”
  “世人都说鸳鸯白头偕老,可仔细看鸳鸯的鸟头,并非白色,这可是何故?”
  “原来古时候的鸳鸯,翅膀杏黄色,头戴白长毛,垂之至尾,尾与翅皆黑。而鸂鶒则毛有五采。分明是两种鸟类。”
  “鸳鸯生性忠贞,因而被世人比为夫妻象征,盼着能白头偕老。但鸳鸯生的朴素,倒如那麻花鸭一般,不如鸂鶒外形五彩。便时常有人混作一谈。”
  “久而久之,世人便称鸂鶒为鸳鸯,而真正的鸳鸯,再也无人问津。”
  湘云听得心砰砰跳,她当初绣的这花样,便是得意之作,查阅了不少古书,绣上鸳鸯真正的面目,这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好兆头。
  当初她为此事多得意,此时就有多懊丧。图案相像到如此地步,这可如何分辨?
  果然傅云飞道:“两绣件上所绣皆为上古所称鸳鸯,怎的如今还有这般巧合,恰有一人也如史家姑娘一般聪慧想绣古鸳鸯,又别出心裁让鸳鸯不在水边在山间?”
  众人听着颇有道理,一时之间都觉得史家过分。怎的你家的姑娘还给外男绣扇套?
  再看对方是贾家的宝玉,又恍然大悟,此人惯常是在女儿队里混的,他祖母又是史家出嫁的姑奶奶,说不定表哥表妹,还有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做了炖鲅鱼。
  鲅鱼切块,腌制(真的腌好久,因为鲅鱼很腥)
  裹面粉油炸
  再下酱油料酒生抽老抽加开水炖
  临出锅撒点香葱碎末
  可惜家里没有乌鸡,不然就可以做一道:乌鸡鲅鱼啦哈哈哈哈
  ——————————新书求预收宋代背景重生文《醉花阴》————————
  文案一:
  太子赵祐近来很是心烦,翰林学士家明三娘子处处与他制造巧遇。
  殊不知那三娘子是重生而来。
  前一世,三娘子明月奴一心仰慕秦国公世子杜轻臣,
  他喜欢女子贞静,她就隐瞒自己喜好捶丸;
  他喜欢吟诗,她就苦读经书;
  费尽心思嫁进去,却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个挡箭牌,
  她依旧无怨无悔,操持偌大一个国公府,用自己嫁妆填补亏空。
  直到对方带一位白月光进府……
  这一世,她只想做个吃喝玩乐的美娇娘,顺带嫁给那命薄早死的悼献太子,做个清贵的守寡王妃,舒舒坦坦过这一世。
  舒舒坦坦是有了,但没想到赵祐利落的翻身上床,呲牙一笑:“娘子!”,说好的英年早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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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二:好春三月,蓦山溪时候。二十四番风,只解管,吹花擘柳,悠游汴京,做一个富贵闲人。
  文案三:一开始,太子赵佑一脸冷漠:明家素来支持贵妃一系,他家三娘子忽然对我示好,其心必诛!
  后来,赵佑一脸宠溺:好好好,是是是,月奴说得都对!
 
 
第80章 做扇套兄妹情深  惩刁奴家法森严 
  再看贾宝玉, 眼眶微红,可不是舍不得,又不是嫡亲妹妹,怎的就舍不得?一时之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有些怀疑。
  宝玉摸不到头脑, 他拱拱手:“实不相瞒, 这是我家丫鬟说新近外头有个会做活的,扎的绝出奇的好花儿, 叫他们拿了一个扇套儿试试看好不好,至于为何跟卫公子所拿的一样, 请了那做活的人问问, 岂不真相大白?”
  宝玉还浑然不觉,饶是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这与自己有关。
  “让老身来告诉你缘由。”一个小厮跑到保龄候身边, 窃窃私语半天, 保龄候脸色微霁, 道, “侄女自幼性子真率天成,不喜针线,奈何婚期将近, 为着完成定礼,贱内只好将尺寸给了城中一位绣娘,让她做成。实在难以启齿, 但为着闺中侄女儿清誉,在下不得不说,还请卫家见谅。”
  众人一愣,原来不是闺中女儿生了春情, 与表兄私相授受,而是隔房婶母为帮丧母侄女遮掩不足。
  这种事情在大家族中屡见不鲜,在场的男子大都有姊妹,顿时想到平日里娘亲教训姊妹们“现在不做绣活以后要被婆家嫌弃的。”,一时之间有了共鸣。
  谁家姊妹就一定针线拿手呢?也常有人家在出嫁这种时候帮女儿遮掩,或是手下丫鬟做、或是长辈或姊妹相帮,只要正主在其上缝几针就算自己做的。
  这也平常,只史家不幸,找的绣娘居然是个别出心裁的,又恰好给贾家宝玉也绣了个一样的。
  这婶母着实尽心,隔房的侄女不好教哩,打不得骂不得,严格管教很容易被外人说成是“严苛”,就这还尽心给找婆家,虽然侄女针线不好,却也帮她遮掩一二,可见史家家风忠厚。
  众人想到这里,便也不像刚才那般鄙夷。
  保龄候敏锐得捕捉到大家神色变化,心里一宽,可是看卫若兰犹自不动,他忽得想起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招,心一横,向前拱手道:“便是卫家以此退亲,在下也无不可。是我家教女不严,理当自食其果。”
  众人的目光就有几分批判卫若兰了,怎的,人家长辈都鞠躬了,你还不罢休?
  卫若兰一听解释,还在思索,可保龄侯这么以退为进,他便被逼得只好也弯腰下去:“世叔说哪里话,折煞晚辈。”
  忠靖侯上前一步拉住卫若兰的衣袖,哈哈笑道:“既已收了礼贴,贤侄赶紧跟我去入宴!”又扭头招呼大家伙,“今儿个请了松原楼的大师傅在家里掌勺,诸位可得帮我家尝尝有无尽心。”
  鼓乐手赶紧热热闹闹的吹打起来,一场闹剧,就这样被两位史侯化解于未然。
  女眷这边诸事不知,唯有几个女孩儿溜过去偷看未来姐夫才知道些端倪,当下都不敢说话,赶紧悄悄跑回后院。
  瞧见众人散去,槅扇后大侯夫人才出了一口气,她想站起吩咐事情,脚底一软,差点就站不起来。
  二夫人忙去搀扶她:“嫂子小心!”又恨恨道,“今儿个我们史家的女儿差点都被连累进去。”
  可不是,大夫人家里有好几个女儿,最大的女儿已经嫁人,二夫人家里也有个嫡出的女儿,平日里疼得宝贝秧子一般。
  若是今儿个传出去史家女儿与人有私情,给外男做贴身针线的话头去,只怕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大夫人想起已经快要临盆的亲生女儿,心里一恨,若真是如此,就算亲家不去责问,只怕听到外头风言风语都影响女儿心绪,到时候……
  她不敢再想下去。
  接下来还有设宴不能离开,大夫人强撑着在弟媳厢助下将那宴请支应完,好不容易含笑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她脸一沉:“将二姑娘请来!”
  史湘云被请来时犹不乐意呢,自然就带了几份在脸上,进了门一看,四位长辈都在,心里就更别扭,怎的,欺我父母双亡?
  因而行礼也马马虎虎应付过去。
  保龄候自然气血上涌,他是大家族族长当惯了的人,立刻沉声问:“湘云,今日之事怎么回事?”
  史湘云顿时委屈上涌,梗着脖子回:“也不知我寻了门好亲碍了谁的眼,平日里给我下套。”
  这话含含糊糊,在影射府里其他两房几位妹妹。
  事到如今还要反咬一口?!大侯夫人气急攻心:“便是你几个妹妹要作弄你,可也不会拿自个儿名声来犯浑,一家子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道理她们还是懂得的。”,最后几个字恨不得咬牙说出来。
  湘云抬起头:“二叔父在外头说我不通针线,可叫我今后怎么在婆家做人?”她反正也是要出嫁的人了,嫁妆单子都拟好了,还怕什么不成,今儿个她一点不想再忍气吞声。
  侯爷还未说话,侯夫人先道:“不然呢?勾引外男?给别的男子做贴身绣活?顶着这两个名声你倒不用担心在婆家如何做人,只怕连迎娶你的人家都没有! ”
  湘云心里一虚,她也觉得给宝玉做针线不合适,可心里自有一套说辞,当下道:“二哥哥不是外男,我们自小一处玩大的。”
  “事到如今称呼还如此亲昵?!居然丝毫不知避嫌?!!!”大侯爷气得暴跳如雷。
  “你可知道你所作所为,不仅害得你自己差点被退亲,还差点坑得府上其余几位姐妹?怪道你常往贾家跑,合着你心里一丝也不顾念自己家姐妹亲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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