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高中时候曾脱光上衣打球,阳光下六块腹肌引得一帮小姑娘狼嚎鬼哭,现在甭看没怎么锻炼,该有的还在,非但没被医学院的非人考试和学习强度给压成一块平板,反而更厉害!
他那时挺得意:“千万别小看外科大夫的体力和肌耐力。”
她在被窝里摸过一回,拉了灯看不着,就用手丈量一垒一垒之间的深度,跟麻将块似的。她摸上瘾了,每晚睡觉都要摸,这几天摸不着,抓心挠肺的难受。
手忒痒了。
喻兰洲人在餐厅,本来挺饿,突然就不想吃了,跟老师告了假先上楼,掀开衣裳真给拍一张。
对面小丫头嫌不够,哼哼唧唧要视频。
明明昨儿还不愿意。
老教授也不知道这孩子突然上楼干嘛,反正就磨蹭磨蹭尽量给他抻出时间。喻兰洲把视频打过去,看见了被窝里热红了脸的小姑娘,一下心也跟着热了,唤她:“小猪。”
闹闹听着还挺称心,眯眼笑,做了个猪鼻子给他瞧,小脸蹭着他的枕头,喊他兰兰锅锅。
声音软趴趴的,像甜腻腻的驴打滚。
喻兰洲发现了,她睡在他那边,戴着他的眼镜。
“闹闹。”他又唤她,两人静静地对视,瞧着彼此的脸。
“你快点!”小姑娘娇憨,翻个身,趴在床上,被子掀开,晃着脚丫。
“跟谁学坏的?”他淡淡笑着,手机往下拿,衬衣下摆掀起来。
没提前给肌肉充血,在清晨的日光中瞧起来显得比较含蓄,他肚皮白,皮下血管的颜色隐约能看清,镜头里,还能看见他的脸,无奈又宠溺:“什么坏习惯……”
小姑娘嘻嘻笑,说话没遮没拦:“跟你摸我咪咪一个道理嘛!你也喜欢摸的!”
一句话把喻兰洲给说赢了。
他突然哑了声,说你开灯,我瞧不清你。
小姑娘伸手拉灯,举着手机凑近:“那你好好瞧瞧我!!”
镜头里,有她玫瑰花瓣一样的脸庞也有她那身蕾丝白色睡衣,领口宽大,垂下来里头一览无余。
小丫头确实是发育的好。
那里如倒看的山岚,峰顶成尖,她一动,那里就跟着荡,白莹莹一片,晃得某人眼热心跳。他的手指落在裤边颤了颤,缓缓攥紧,不叫泄露半分。
彭闹闹发现他眼神不对,顺着往下走,啊一声扑在床上,红着脸蛋蛋,一会儿后问:“你想我么?”
“昨儿不是说了。”男人不肯说第二遍。
小姑娘有的是法子治他,又给他瞧她身上的小包子:“我说的是这儿!!”
“嘶——”喻大夫很想揍小孩,“彭小猪你真别落我手里!”
小姑娘不忌惮,手儿往那处去,喻兰洲的喉结上下急急滚了滚。
她笑着倒在床上,给他瞧脚上的袜子,男人徒然安静下来:“睡吧,陪着你。”
她揉揉眼睛,和他一直望着,舍不得睡,到最后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自己也没印象,就记得喻兰洲那头动都没动过,一直等着。
视频里的女孩睡着了,小嘴巴微微张开呼呼打小呼噜,喻兰洲又看了一会儿,估着时间穿外套收拾资料,最后,关上视频,和邱主任一起离开酒店。
他进入会场,和许多人握手,听老师向许多人介绍他,他带着自己的项目成果上台演讲,他得到了许多掌声。
这一切,曾经觉得没有意义,现在,却能想起家中正在熟睡的那个女孩拍着手欢喜:“啊!你好厉害啊喻兰兰!!”
作者有话要说: 喻主任推推眼镜很认真严肃:我想了想,应该是大包子,比小包子大一圈的那种大包子。
啊啊啊明天继续啊~我要痛死了!!!躺倒!!!
第50章 入夏5
第五十章入夏5
北城的春天少雨, 大风卷黄沙的,满城飘柳絮。北城的夏天没有那么重的仪式感,它来得突兀极了, 小姑娘夜里睡得热, 踢被子,还是不舒坦, 迷迷瞪瞪把袜子脱喽,踢床下,翻个身继续打起小呼噜。
第二天起来探头瞧窗外, 有点小风,但太阳挺暖的, 楼下小崽子脱了夹袄都穿一件单薄长袖疯玩,初夏, 早晚有些凉,正午穿个短袖走一走还出汗。她伸伸懒腰,掩着嘴秀秀气气打呵欠,哒哒哒先伺候三花妹妹吃饭。
科室里有条不紊,彭小姑娘渐渐把期待喻兰洲回归当成了一种日常。习惯了夜里跟他在视频里撒娇, 习惯一日三餐拍照上传接受领导检阅,习惯了躲在被窝里想他,想着想着掉金豆豆。
喻兰洲的归期往后推了两回。
邱主任好不容易把人带出去, 可不得好好显摆显摆么。老头子心里高兴, 知道他儿子这回是真愿意出来, 赶紧给引荐给圈里各位大佬。这待遇陈金云陈大夫从前可没有。说到底还是看实力说话的行当,你肚子里有东西我自然愿意和你结交……
陈大夫?一脑子草包!
喻兰洲也特给他老师长脸,人往那一站,谁不夸青年才俊, 再把履历拿出来一瞧,好家伙,拍拍肩膀:“小伙子前途无量呐!哎我有个项目你有兴趣么?我俩交换一下名片,回头发你邮箱,你瞧瞧,要是有兴趣……”
这都明着挖墙脚了。
邱主任也不慌,全程就笑眯眯一旁瞅着,倍儿自豪,看他学生把人名片收了,回来搂着他慢条斯理:“走了,瞧什么瞧,今儿可不许吃汉堡,油大。”
到今儿事情算是全弄清楚了,准备明儿回程。
小老头说今儿不吃,有人请我。
他是京圈大佬,到了魔都地界,人家自然款待周到,临走这一顿肯定少不了。
践行酒,吃上海菜,浓油赤酱偏甜口,桌上有上好的黄酒。邱主任身体不适合喝,喻兰洲也不喝,菜的口味不太习惯,就端着汤碗慢慢抿,桌上的大佬们纷纷谈起年轻时候的事,最近的年份还是靶向药未纳入医保内几年。他陪在一旁,偶尔也被提问,问什么都能接住,不紧不慢的样子。
直到东道主乐呵呵:“小喻有女朋友了吧?”
干外科的,有妻管严婚戒栓指上每天不厌其烦刷手前摘掉的,也有嫌麻烦,干脆一条绳子系脖子的。喻兰洲身上很干净,人就知道他还未婚。
他这岁数在外科来说尚算早,一般读书都得读到快三张。
喻兰洲放下汤碗,心里一颗小泡泡冒出头,上边是彭闹闹苹果般的小脸蛋。
他点点头:“有了。”
邱主任非常自豪,跟老友话家常:“也是我们科的。”
因为干甲乳的女大夫偏少,所以人家一猜就中:“护士啊?”
邱主任夸人从来不含糊:“挺好一小姑娘,工作上认真,技术好,私下里局气,爱笑,他们俩一对璧人,太般配了,你不知道,可把我们院内些老大难羡慕坏了!”
原本挺低调的小伙子,老师这边夸完他还接茬说了句:“恩,特别好。”
几位大佬凑热闹:“那要抓紧,抓紧!我们等你好消息!”
“嗳。”他应得也爽快,本来心里就有打算。
邱主任乐得眼都没了,拍拍他肩膀:“我学生,像我!”
在座的谁不知道当年小老头是怎么追媳妇的啊?接茬又说起他来,说他就是脸皮厚,跟猪八戒似的。
老哥几个说说笑笑,喻兰洲桌下回消息,闹闹问他:【兰兰锅锅吃饭了吗?】
【吃着呢。】
【兰兰锅锅明天几点回?】
【怎么?】
【宝宝去接他!】
她发了个幼稚园小朋友背着小书包准备出门的表情包,可爱的想让人咬一口。
【甭来,热。】这几天上海也够热的,他临时去商场买了短袖。北城往年都比上海热,他不想叫她乱跑。
【可是我想你了。】小姑娘说话直来直去的,在微信上更是没顾忌。
男人摩挲着手机,面上看起来挺平静,可席散后,他跟老师请假,想先走。
等不到明天。
年轻人的这一套小老头都经历过,见怪不怪,挥挥手:“走走走,赶紧的!”
两眼放光,嗨呀,明儿汉堡走起!
、、、
喻兰洲提着行李,坐上了最后一班回北城的高铁。
窗外黑峻峻的,偶有路边人家的微弱灯光,他一路陪着姑娘胡诌,闹闹问他:【你回房间了么?】
【回了。】
【你要洗澡了么?】
【洗了。】
【你要睡了么?】
【没,跟你聊会儿。】
小姑娘饱含深意:【邱主任在么?】
要是不在,视频看看脸啊!
某人焉儿坏:【在,盯着我呢!】
不想叫他被打趣,只好歇了心思,哼哼唧唧:【你明儿早点回来,我太想你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睡不着觉了!】
他还很耐心:【恩,一早回。】
小姑娘继续哼哼唧唧:【等你回来,我要好好亲亲你,我想抱抱你,你让我咬一口成不?我想嚼吧嚼吧咽肚里,我想我是太想你了。】
【男人的肉不好吃。】他这几天都习惯了,陪着她天上地下的,还给她分析男人的肉为啥不好吃。
男人雄性激素高,毛发多不美观,肌肉量大费牙,脂肪少没肉汁,流汗多味道重。
彭闹闹一串反驳:【别人我不知道,我兰兰锅锅可美可美了!我牙口好就喜欢吃硬的!我减肥呢!脂肪少的就对了!】
最后:【我兰兰锅锅香香的!非常香!!】
男人掩着唇,低低笑开。
那抹笑如打在平静湖面的一滴雨,荡漾开,层层涟漪波动,美不胜收。
叫过来查票的列车员惊为天人,回去后跟小姐妹们分享,就连提前开始打扫车厢的保洁员也瞅了他好几眼。
车到天津时,喻兰洲说要睡了。
确实也挺晚了。
闹闹依依不舍关了手机,被窝里滚了几圈睡不着,抱着小毯子到客厅看电视。看嘻嘻哈哈的综艺节目,可她半点不觉得有趣,从沙发蹭到地上,地上又爬到沙发上,就觉得身边缺了个人,难受。
小姑娘恹恹趴在那儿,瘪着嘴巴,小三花也不睡,就团成一团守在她的拖鞋边。倏地,门外头有动静,小猫先起来,冲着大门喵喵叫,彭闹闹慢了两秒,吓死了,第一反应是冲去厨房拿刀,大不了同归于尽!
门口的人动作比她快多了,小姑娘刚下地,门就打开了——
喻兰洲提着大包小包立在门外,冲她扬起笑。
闹闹张着嘴,眼儿瞪圆:“你不是睡觉么???!!!”
男人踢了鞋踏进来,瞧着十分稳重,东西搁茶几上,摘了眼镜,甚至去洗手。
小姑娘亦步亦趋跟着,觉得眼前这不是真人,她做梦呢!
手洗是洗了,可到底没达到外科大夫平时刷手的那洁癖劲儿,尚滴着水呢,就把身后白净软嫩的小姑娘抱了起来。
“啊——”闹闹一个没防备,差点往后仰,赶紧圈住他脖子,真真切切瞧这人。
是热的,他有体温,她没做梦。
“啊!!!!”这次是高兴的喊,呜呜呜扑他怀里一直蹭一直蹭,蹭得两人鬓角都散开,脸颊都蹭红了。这就是小动物表达亲昵和喜欢的样子,闹闹开心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咬他耳朵,一开始咬得重,能瞧见牙印,听见他嘶了声,后来就轻轻抿,含着,玩他小肉,哼哼,“你怎么回来呀!!”
喻兰洲几步把她扛沙发上放好,自己蹲在地上,耳朵一片发烫,心口也是烫的,仰头仔仔细细瞧着她,小三花人来疯似的绕着他脚边,喵喵叫也想凑热闹。他给扒拉开,然后伸出刚洗好的胳膊:“喏,知道往哪下嘴么?”
“好啊你骗我!”小姑娘缓过神,原来刚才两人聊天的时候他都在路上呢!小手握住那条胳膊真敢下嘴,啊呜一口咬在他无名指上。
“……”喻兰洲没想到她放着膀子不要咬手指,旷了好几天,这画面相当具有冲击性,女孩单纯美好的花瓣脸庞没有一丝防备,嫣红的小嘴巴含着他指尖,眉眼间带了点恼火的神色,可最后却是冲他眨眼笑了一下。
她张开手,说你起来你起来,我想抱抱你,我要亲亲你!
喻大夫这人有时候很有点没必要的偶像包袱,比如上回,两人睡都睡过了,他非要按点赶小姑娘回自己家,就怕她误会他对她感情的纯粹。这回也是,爷心里有想法吧但不能让你瞧出来,我回来真不是为了内点事,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还忍不了这一宿?我就是特想见你,想抱着你睡,想哄哄你。
所以,他没让闹闹碰。
怕自个守不住。
隔了一个三花的长度坐下,开始清点这一路给小丫头带的零嘴,没抽出空来上外头采买,主办方准备的伴手礼又是纪念章之类的东西,他刚在火车上就从头一路买到下车,知道她口味,专挑重口的辣的。
这些东西现在全堆在彭闹闹跟前,在喻兰洲带着点小期待问她:“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尝尝?”
“……”小姑娘有口难言,想吃……但不能吃……
她现在一点辣的油的都不能进嘴。
小丫头哀怨地瞅了瞅小三花,小猫忒有灵性了,喵一声,不缠着喻兰洲了,嗖一下躲进了客房的床底,一双眼在黑暗中发出幽光。
、、、
喻兰洲甚至伸手给闹闹递了一块麻辣小鱼干。记得这丫头总和小宝两人凑在一块吃这种零嘴,辣得呼哧呼哧转头求他给买奶茶解辣。
可小姑娘没伸手,支支吾吾的说我刷牙啦!
要是能蒙过去那喻兰洲就是个死的。
男人静静看着她,知道肯定有事,表情越来越严肃,小鱼干收起来,不叫吃了。
本来是怕他担心才没说,眼看要生气了,小姑娘哪里还有什么好瞒的,赶紧攥住他手,软乎乎的小人挨过来,几下就爬上他大腿,屁股蛋蛋稳稳落在上头,极其谄媚地吧唧一口,笑得娇气,见他脸色未变,又凑近,咬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喻兰兰我跟你说个小秘密你不能生气哦!”
喻兰洲没吱声,倒是手护着她腰后不叫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