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和燕尾帽——惜禾
时间:2020-09-30 07:44:14

  女孩身上的味道他闻出来了,也能感觉到她里头什么都没穿,柔软的包子贴在他胸口,一点不见外。
  他不说话,她就单方面决定他肯定是不会生气的,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小肉,很能讨好人,没骨头似的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话里话外护着三花:“小猫咬我啦,它不是故意的。”
  喻兰洲一听,眉心折起来,到处找猫。
  怀中的姑娘乖兮兮地给他瞧脚上的伤口,不太深,就俩小米牙咬出来的浅坑,但她皮肤白,脚踝这地方严严实实捂了一冬天,跟豆腐似的,那俩牙印就显得特突兀,特让人心疼。
  小姑娘玩着男人的头发,小小声说话,瞧着他脸色:“明儿我去打疫苗,你陪我去好不好?那个针可疼了。”
  喻兰洲抿着唇,疼你怎么不告诉我?
  手伸下去,细细摩挲着那一圈脚腕子,想她自己一个人第一次是怎么去打针的,本来就娇气,那针又很疼,肯定躲起来掉金豆豆了,可他一点没察觉,每天晚上跟她聊天这丫头提都没提。他心里知道,是姑娘懂事,怕他担心。
  可他宁愿她打针的时候一通视频打过来,哭唧唧说害怕,说你陪着我。
  现在倒好,他下回出门肯定安不了心,就怕这丫头又瞒着什么。
  闹闹的屁股往他小腹上蹭了蹭,糯米团子一个,揉成什么形状都成,她再接再厉:“到时候你给我买糖好不好?吃了糖我就不哭啦!恩?成不成?”
  “哦喻兰兰你身上好香哦!你抹什么了?你均我点!”
  这特么到底谁哄谁呐?
  怎么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要糖的小孩?喻大夫一时之间弄不清。
  可心疼坏了,磨着后槽牙:“没下回,再这样有你好果子吃!”
  作者有话要说:  喻主任:我说姑娘,咱能坐好了说话么?你这样我注意力难集中,心里很有点想法,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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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稍微好点就多写了一些,明天继续哈!!!明天晚上八点准时放出来,大家尽量准时!!!
 
 
第51章 入夏6 
  第五十一章入夏6
  “没下回没下回我保证没下回!”小姑娘应得飞快, 管他呢,先哄好再说,说好话又不费钱。
  喻兰洲把东西剥一边, 说这些你别吃了。
  闹闹扭着腰回头望, 眼馋,嘴更馋, 她喝好几天稀粥了,白粥玉米粥混着来,嘴里淡出个鸟!
  喻兰洲哪能不知道, 叹口气,拍拍屁股蛋蛋哄着:“你乖, 下回我再给你买。”
  “你还要去啊??!”小姑娘最先想到的是这个。
  不愿意,舍不得, 把人扒拉更紧,密不透风那种。
  男人神色很淡,但眼里都是沉甸甸的情愫,贴着她耳朵说小话:“不去,这些玩意网上也能买, 等你好了买一堆,但现在不能吃,要听大夫的话。”
  他这么说, 闹闹就乖乖点头, 屁股扭扭, 搂着他的脖子卖乖:“宝宝不吃,宝宝一定不吃,你放心,宝宝可听话了!明儿你带给小宝吧!”
  还想再说点什么腻歪的话, 可人就哑了,脸烧起来,艳红的晕影慢慢染到脖子根,刚还扭得欢的小屁股不敢动了……
  那触感太强烈,脸皮再厚也忽视不了,她一双水汪汪的眼对着他,面上那么淡淡的男人其实小腹烧成一团火。
  他眼里的东西她瞧明白了。
  小姑娘嘤一声扑进喻兰洲怀里,死死抱住了蹭蹭脸,嗔着:“你怎么这样啊……我现在是个病人……”
  男人干脆不忍了,一把把人抱起来往房间走,边走边哑声问:“还有哪里被挠了没?我检查一下。”
  你说说,这还怎么忍?某人指天发誓原本没这想法,可他姑娘在他身上从来没分寸。
  经过客房,瞧见露出的一截猫尾巴,喻兰洲清了清嗓子,小三花嗷嗷叫地更往深处躲了躲,生怕被揪出来,男人脚一踢,把小猫关在客房不叫出来。
  闹闹伏在他怀中,感觉他的喘息越来越重,直到被放在床上,脚腕被大手牢牢攥住,执起,送到眼前细细地瞧。她害羞,想躲,一翻身钻进被子里,喻兰洲把她拎出来,两手撑在床边,一本正经说着不正经的话:“甭闹,我看看。”
  明明伤的是脚踝,却扒了她衣裳。
  低头亲她的时候呢喃:“回头我教训內只猫,真是白疼它了。”
  边亲,手指边流连,那种感觉让人整颗心都悬起来,仿佛这条命就交到了他手里。
  喻兰洲静静瞧着女孩的反应,眼里的火愈加旺盛,人重新覆上去的时候因为毫无阻隔的触感使得两人都舒服得不愿分开。他低头轻嗅闹闹颈间的味道,手在作乱,声音却很稳,逼问:“偷用我东西了?”
  小姑娘咯咯笑着躲,实在没办法了,点点头,眉角眼梢都染上几分艳丽。
  “想什么呢……”他喃喃,还是喜欢她原本那身味道。
  “想你。”小姑娘哄人的手段真是没谁了,私下里什么都能说。
  喻兰洲把手覆上心口,那天视频里见到的画面跟钩子似的一直勾着他,想了好几天,最想摸摸这儿。闹闹腾起来一些,细细密密亲他的唇角,舌尖探进去,讨好地轻舔,像小猫一样。他揉大力了,她急急一喘,哼哼:“轻点……”
  她也不老实,小手摸下去,摸喻大夫前边的麻将块,摸着了,喟叹一声,还打招呼:“嗨,你们好丫!想大家啦!”
  撩人的时候挺得意,再过一会儿就拉着手儿哀求。可你放的火得负责灭啊,不然我找谁切?喻兰洲把这道理说给她听,真是体力好,说话不带喘的,两手一个巧劲把人抱到身上,自己躺下,自下往上瞧着浑身烧红的女孩。
  他夹着她的腰上下,姑娘腰不算细,一掐还多点儿,嫩嫩的小肉从虎口溢出,跟棉花糖似的软弹,他情至深处,唤她:“小猪。”
  他在笑,笑很浅却很得意,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叫她痴痴看着,紧紧抱着。她乖,随便你揉成什么样都成,在你怀里小声啜泣,也不是真难过,就是一点矫情的生理性盐水,弄疯了,还会伸出小爪子挠你一下,没什么威力,跟抓痒痒似的,唯一的后果就是叫某人跟打了鸡血似的。
  女孩叫得又娇又甜:“怎么还来啊!”
  男人平静道:“没事儿,明天不上班。”
  确实,明儿两人都不上班。
  他有点儿绷不住,但还是顿了顿,问怀中软哒哒的女孩:“成不?”
  瞧着一点都不累,眼儿亮锃锃的,嘴角噙着笑,很殷勤地商量。
  闹闹柔软地点了下脑袋,这时候已经有点灵魂出窍,就锁在他那双闪亮亮的眸子里了。
  、、、
  就这么真闹了一宿,本来三花听见动静还在隔壁挠门呢,到后来爱闹不闹,不伺候了,呼呼睡了。
  喻兰洲这人平日里瞧不出来,干外科的手术服上沾着屎尿血肉都能捧着盒饭狼吞虎咽,但有时候人又特精致,比如现在,深更半夜的,人舒爽了,内骨子劲泄了,把他姑娘抱起来放浴室洗手台上,他转身进屋收拾床。
  一回家就洗澡换衣服的人今儿是彻底没忍住,火车上脏着呢,他干脆把床单全换了,体力是真没的说,耐心地给套上闹闹喜欢的蕾丝枕头套,把屋子收拾了,垃圾打个结免得小猫捣乱刨出来,然后回到浴室,把还没缓过神的女孩抱进淋浴间。
  当时装修的时候没觉着,现在心里默默计划着得腾个地方装浴缸,闹闹揉着眼抱着他,不然站都站不稳,也不纠结头顶的灯是不是太亮了点这种事,反正把脑袋往这人胸前一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见她害羞,喻兰洲就觉得特可爱,把人从里到外洗好放回被窝里,说好的,抱着睡。
  闹闹心里有事,一直撑到这时候,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锦盒,一个素圈戒指套进喻兰洲的无名指,也给自己来了一个,做完这些,半睡半醒地跟他嘟囔:“我俩一对的……我选了好久……你……”
  喻兰洲默默瞧着那枚戒圈,等着姑娘后半句,半天没等到,低头看,发现她张着小嘴呼呼睡着了。
  他莞尔一笑,举起手细细地看,又执起她的手,两人挨着,两枚戒指就挨着,是一对银色铂金圈,朝内用花体英文刻了二月某一天。
  那是他俩的生日。
  他牵起她的手轻轻一吻,心中将那一晚默默过了一遍。
  那一晚,这个女孩彻底闯入了他心里。
  、、、
  第二天,说好了没事的,可凡事没个准,喻主任被一个电话叫到了手术室。
  家里小姑娘睡了一上午都没缓过来,在被窝里瞪这人。男人低低笑了一下,换好衣服出门前揉乱她的短发。
  于小宝是二助,刷手的时候就瞧见他喻老师胳膊上两道红杠杠,本来没在意,可一上台就不对了——
  先是穿衣护士脸红了一下,给一旁的器械护士递眼神,然后器械护士不动声色瞧了瞧,不好意思地笑了。
  宝大夫顺着大伙的眼神往他喻老师身上溜达,手术服领口宽,他后颈往下那一块也有跟胳膊一样的红杠杠,于小宝心里一琢磨,觉得那可能是指甲挠的。
  再往下一联想,顿时也不好意思了。
  台上喻兰洲未察觉,发现二助走神,不高兴地喊他名字。咱宝大夫赶紧收收心,好好帮着拉钩子。
  下了手术还不能走,这几天没在科里堆了好些病人,整好都排下午了,喻兰洲来得急,肚子里空荡荡的,上休息室问护士借饼干吃,他那花里胡哨的后背都被传到门口发衣服的老阿姨那儿了,都好奇,都想逗逗他。
  他这人平时没什么脾气,在手术室里特好说话。
  几个护士瞧着他笑,连巡回都杵着不走,这人八风不动坐在那儿啃饼干,看后边病号的病例,合作的麻醉老师头上戴一顶很花哨的小帽,捧着大茶缸抿一口,很感慨:没想到你小子也有今天!
  喻兰洲一愣,目光滑到小宝,小宝转回身,做了个挠背的手势。
  他就懂了。
  捻在指尖的饼干薄片喂嘴里,没吱声。
  麻醉老师又感慨:挺好的,真挺好的,这样就对了嘛。
  从前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提,生怕把人逼急了,可现在水到渠成,适当的话也能说说。
  说完,瞥他,见真没事,就笑了,拍拍肩,揶揄上:甭仗着自个年轻就胡来,铁杵磨成针有你后悔的。
  喻大夫没饱,问挤在里头瞧热闹的另外一个护士讨小面包,一点没想遁,大伙见他这样,甚至给递了一盒牛奶让他慢慢吃。
  这人好不容易填了个半饱,见这一屋子人居然还没散,麻醉老师还笑着呢,垂眼把指尖的饼干渣弄干净,挺没诚意地解释着:家里养的猫不老实。
  哦,合着您身上是猫挠的啊?
  您问问,谁信呐?
 
 
第52章 入夏7 
  第五十二章入夏7
  手术室里一些结了婚的中年妇女生冷不忌, 甚至给端了碗泡面过来塞喻兰洲手里,笑着:“喻主任昨晚干什么了?卖力气了吧?瞧这饿的。”
  于小宝在角落憋着笑,生怕被他喻老师发现。
  泡面的味儿是够香的, 喻兰洲喝了口汤, 自个也笑起来。
  没吱声,反正你们随便琢磨, 我不承认就完了。
  麻醉老师椅子拉近了小声说:“注意腰!男人腰很重要!”
  外科大夫成天站手术十有八九都腰间盘突出,麻醉大夫成天坐着也容易腰间盘突出,麻醉老师一脸过来人的模样, 喻兰洲把泡面咽下肚终于是感觉饱了,人跟活过来一样, 反正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他就一句话:“我腰挺好。”
  手术室里一两年资历的小护士都掩嘴笑, 五年往上的护士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接着就谈起自家男人内点事。这就不是喻兰洲该听的了,从休息室出来,对着镜子照照,这才看到后背究竟被猫挠成什么样子。
  也是够厉害的。
  昨晚上也没觉得疼啊……
  他白就更显红, 一道道的,哪是猫挠的啊!
  无奈摇摇头,重新刷手上台, 一直忙到天黑才忙完, 洗了澡把柜子里的戒指重新戴上, 静静看了一会。
  白天的事回家忘了说,就记得问姑娘:“昨儿你话说一半睡着了,想跟我说什么?”
  他换好睡衣站在床边瞧着一整天没起来床的闹闹,小姑娘藏被子里, 蒙了好一会儿,话还是没说,心里倒是过了一遍——
  “你不是说结婚么……戒指我出了!”
  可被子掀开瞧瞧这人,一点提起的意思都没有,她就又后悔了一遍——
  啊啊啊啊我擦为什么我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啊啊啊啊彭闹闹你真的是只猪!不要怀疑!!!
  、、、
  第二天彭小护去上班,一进住院部大楼就感觉不太对劲,她累,有时候护士八卦群里的消息跟打鸡血似的成百上千就懒得看,这会儿往上翻,发现大家都夸她牛逼。
  真就是夸她厉害,其他啥都没说也没解释,反正你看得懂就看,理解不了就算。
  走的就是一个神秘!
  闹闹匆匆一瞥,以为还在说她套牢了本院院草这事呢,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就安心收了手机。
  上楼就开始忙,护士们平时玩起来厉害,干活的时候也厉害,认真严肃,一丝不苟,每瓶药每根针都得对病人负责。
  就这么一直忙到快吃午饭还有办入院的,于小宝靠在台子上瞧他大彭噼啪打字的那双手,指甲剪得光秃秃,泛着淡淡的粉色……
  你说怎么就能把喻老师挠成内样呢??
  宝大夫也很有探究精神,内心极度好奇:这俩到底干嘛了啊怎么能闹成内样??
  是妖精打架还是真打架啊?怎么感觉我喻老师被家暴了呢??
  彭闹闹抽空瞥了眼一直杵着不走的于小宝,手上五指翻飞嘴上问他:“瞧什么呢你?”
  咱宝大夫露出一抹极其虚伪的微笑,说昨儿手术室有一大热闹,真开了眼了我。
  闹闹一想昨天喻兰洲也在手术室,就竖起耳朵听下文。
  谁知小宝就光嘿嘿笑,后边的不说了。
  还是钱护士一点顾忌没有,忙完了窝闹闹这儿,拉她爪子瞅瞅,眉飞色舞:“喻主任身上你抓哒?够可以的啊!平时没看出来这么凶!怎么着你了?你俩玩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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