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甜心菜
时间:2020-09-30 07:52:18

  他只是好心让他们最后亲吻一次,谁知道两人还深入交流起来了。
  他毫不怀疑,若是这里没有人,他们两还会继续再深入一些。
  容上见她小脸憋得通红,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呼吸。”
  说罢这一句话,他便站起身来,将重明鸟从她的储物镯中取了出来。
  重明鸟可驱邪避妖,便是穷凶恶兽都可以驱退,更不要提这区区赤足虫了。
  他正要把重明鸟扔出去,眸光却停顿在了储物镯上,那里有一只黑色的小瓷瓶,不知道里头装了些什么。
  修仙界的医修炼药,向来是用白瓷瓶装丹药,只有龙族喜欢用黑瓷瓶装药,她这里怎么会有龙族的东西?
  容上眯起长眸,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微收拢,将那黑瓷瓶一同拿了出来,收进了乾坤袋中。
  虞蒸蒸被他亲的大脑缺氧,哪里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她用力的呼吸着,半晌才缓和过来。
  衡芜仙君先是瞥了重明鸟一眼,而后又将眸光落在了容上身上:“你没中毒?”
  容上没有回答他。
  虞蒸蒸听到这话,怔愣起来。
  鬼王没有中毒,那他怎么没管向逢,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衡芜仙君羞辱向逢?
  显然,想到这个问题的不止她一个。
  向逢也朝着容上看去,目光中满是破碎。
  他被衡芜仙君百般羞辱,丢尽颜面,可容上明明可以出手救他,却选择在一旁冷眼旁观。
  容上是救过他没错,可他在归墟山上,为容上操持大大小小的琐碎之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在容上消失的一千年多里,鬼宗门被修罗王几乎掏空,可他也没有选择离开,反而忠心耿耿的出去接杀人的活,全年无休的贴补鬼宗门。
  为什么?容上凭什么这样对他?
  容上并未与向逢对视。
  他向来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自然也不会在乎向逢。
  衡芜仙君要为未婚妻出气,而虞蒸蒸想看到向逢受处置,他没道理非要跟他们拧着来。
  他只答应过雪惜收留向逢,以及不亲手斩杀向逢,却从未答应过雪惜要救向逢。
  耳边响起重明鸟笃笃吃虫的声音,赤足虫果真怕它,原本都已经爬到了他们跟前,却又被重明鸟吓得四处逃窜,再也不敢靠近他们了。
  一时间岩洞中只有重明鸟驱虫的声响,其他人都安静极了。
  气氛有些僵持,众人各有所思,唯有一人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随后慢条斯理的扬起嘴角。
  看来,是时候离开此地了。
  他轻轻将指腹按在通信镯上,伴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岩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他们想躲却又动弹不得,可那坠落的石头并未如想象中砸到他们,不知从哪飞来的流沙肆意飘扬,迷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不过片刻,待到他们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沙峪谷中。
  衡芜仙君怔愣一瞬,他的确和下属联系上了,不过他跟下属们说好了,待他发出讯号才可以挪开阵眼。
  可他方才并未发出讯号,这阵眼又是谁挪开的?
  他没能继续思考,幻境里的一切都会随着阵法毁灭而消失,他给众人下的毒也是。
  众人都恢复了些灵力,虽然只恢复了两三成,可向逢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朝着他攻了过来。
  衡芜仙君轻笑一声。
  不自量力。
  他打不过容上,却不代表他收拾不了向逢。
  黄沙飞扬,一红一黑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两人谁都未拿武器,却是打的火热朝天。
  虞蒸蒸没在意他们,她先确定了山水的安全,而后走过去将重明鸟收了回来。
  她揉了揉鸟头:“多亏了你,小母鸡。”
  重明鸟并没有因为被称作母鸡而愤怒,反而它一副享受的模样,轻轻蹭了蹭她的胸口。
  容上微微挑眉:“好久没喝过鸡汤了。”
  重明鸟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挪开了鸟头。
  虞蒸蒸并未注意这个小插曲,她将脚踝伸出去:“你说出来了,就给我摘链子的。”
  容上勾起唇角:“孤的神力还未恢复,等等再说。”
  虞蒸蒸蹙着眉头,她满脸狐疑,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他对着萧玉清道:“萧闭迟可在青城山?”
  萧玉清温笑道:“家父很少外出。”
  容上点头:“孤去找那个老不死的叙叙旧。”
  萧玉清:“……”
  说到老不死,到底谁年龄更大些?
  再者说,义父提起鬼王就直咬牙,和鬼王有什么可叙旧的?
  他嘴角的笑容僵硬住,却并未反驳容上的话,他缓缓开口:“自然随时恭迎鬼王大驾。”
  两人说话的功夫,衡芜仙君已经和向逢打完了。
  向逢脸上和身上到处挂彩,衡芜仙君却只是乱了些发丝,他听到容上的话:“正好我去青城山也有些事,一起上路吧。”
  容上瞥了他一眼,若非虞蒸蒸在这里,就凭他在阵法里干过的缺德事,如今他至少也得死上个三五次。
  罢了,谁让他是虞蒸蒸给山水指定的未婚夫婿。
  容上拎起虞蒸蒸的后衣领子,率先从沙峪谷离去。
  等容上平安降落时,虞蒸蒸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她本来就恐高,原来山水抱着她倒还好些,他却是像拎小鸡崽子似的,用两根手指头将她一路拎到了青城山。
  这一路,她生怕他手滑了,这掉下去绝对要摔成肉泥。
  好不容易熬到了青城山,她一下来就捂着胸口狂吐。
  容上瞥了她一眼,扔给了她一条崭新的绢布。
  他迈步朝着萧闭迟的老窝走去,衡芜仙君和萧玉清随后跟了上来,几人一同进了贤明殿。
  萧闭迟为了维持自己仙气飘飘的身份,特意住在了青城山最高的那个山丘上,还在山丘上建了座宫殿,名为贤明殿。
  容上走进贤明殿时,便看到了身穿薄衣身姿袅袅的舞女们,他轻嗤一声:“老东西,你还挺享受的。”
  衡芜仙君赞同道:“不愧修仙大派,真是奢靡……”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怔愣住了。
  坐在高殿上位的并不是萧闭迟,而是天帝。
  他那个亲手处死了九天玄女,又差点剥掉他全身筋脉,将他打入畜生道轮回的渣爹。
  容上也看到了天帝,他眸光微沉,眸底满是阴鸷。
  天帝现任的妻子,乃是东皇三太子的亲妹妹,也是他唯一没能灭口的东皇族人。
 
 
第46章 狐狸精
  天帝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他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笑着对两人打招呼:“好久不见。”
  他的语气极其自然,就像是在跟多年未见的老友叙旧似的。
  衡芜仙君敛住眸光,抬手用衣袖遮掩住怀中熟睡的山水,他神色从容的迈步走到右侧的宾客位置落座:“好久不见。”
  虞蒸蒸忍不住咂舌,这两人真的不是亲父子?
  说实在的,要是她那个渣爹挑断了她的脚筋,但凡她还有一口气,就绝对要拖着渣爹一起下地狱。
  可他们两人之前还仇深似海,如今却都像是没事人一样,还能神情自若的互相打招呼,真的令人佩服。
  容上轻笑一声,懒懒的掀起眼皮:“真巧。”
  他们两人之前见过寥寥数面,不过天帝只见过他幼时的面容,逃出东海后他对外基本就是易容,是以天帝能认出他这张假脸来,倒也在意料之内。
  天帝看着他,也笑道:“这便是缘分。”
  话音落下,殿内却是鸦雀无声,一下安静了下来。
  虞蒸蒸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衡芜仙君和天帝复杂的家事,她也是道听途说,只是管中窥豹,知晓一两分罢了。
  但是鬼王看起来神色古怪,似乎也和天帝有什么纠纷和过节似的。
  她对天帝的事情知之甚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两人能结什么仇。
  不过按照小说的套路,一般像是鬼王年龄这么大的老男人,以前肯定都发生过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没准鬼王和天帝两人曾经做过情敌呢?
  虞蒸蒸悄无声息的往一旁躲了躲,寻了一处远离鬼王的地方落了座。
  天帝可是掌管天界和鬼界的大boss,若真是和鬼王起了冲突,她夹在中间,有十条命都不够用的。
  容上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嘴角微微扬起,却并未因为她远离自己就生气。
  她脚上有他的印记,就算她跳到山底下去,天帝也能察觉到那印记,躲又有何用?
  只要那印记在她身上一日,便没有人会不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虽是这样说,他却并未坐到她的身边去。
  他倒是有些好奇,天帝不在天界待着,跑到青城山来作甚。
  天帝并未急着道出自己的目的,他看着萧玉清,嘴角含笑:“多年未见,萧贤侄却是没怎么变过模样。”
  萧玉清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微微俯身,对着天帝和萧闭迟恭敬作辑:“是侄儿愚钝,多年未曾突破元婴期,恐是令伯父与父亲失望了。”
  天帝笑着摇头:“萧贤侄过谦,你已胜出同龄人许多。”
  萧闭迟摆了摆手,召萧玉清过去:“四年多未见,来爹身边,让爹好生瞧瞧你。”
  萧玉清没太意外,阵法内一天,针法外一年,他们被困在阵法内不到五日,外界却已是过了四年多了。
  他上前落座于萧闭迟身边,隐瞒了部分经历,选择性的跟萧闭迟说了说最近发生的事情。
  天帝饶有兴趣的听完,听到萧玉清说因为衡芜仙君落入阵法时,他面带愧色:“此乃犬子之罪过,朕疏于管教,还望萧贤侄海涵。”
  听到‘犬子’二字,衡芜仙君怔愣了一瞬。
  自打前任魔尊病危,那些魔修来天界大闹后,天帝便再也没有承认过他的身份,更别提如此亲昵的说出‘犬子’这种称呼了。
  他眸底满是讥讽,看来是他困入阵法时,外界发生了什么,才令天帝对他的态度大变。
  不出所料,下一刻天帝就将眸光移到了他的身上:“衡苏,朕本想去魔界寻你,还未来得及便在此相遇。当年是朕对你不起,如今你幼弟为除妖兽,身负重伤,恐是命不久矣。”
  衡苏乃衡芜仙君的本名,原本在天界多数人都喊他仙君,到了魔界又都在唤他魔尊,倒是许久未有人叫过他的大名了。
  衡芜仙君温笑道:“若是请我去参加丧礼,怕是要提前一年预约,我近来忙得很。”
  他说的是实话,光是操办大婚,就至少要用掉两三个月的时间,他得让山水风风光光的嫁入魔界。
  成亲乃喜事,哪有人成亲前去参加丧礼的道理,自然要前后留出几个月,免得身上沾染上晦气。
  天帝被哽了一下,倒也不恼,他轻描淡写道:“朕曾为他定下一门婚事,婚约不可不赴,朕与羽族已商议过,换上你来联姻也可。”
  衡芜仙君轻笑一声,毫不犹豫道:“做梦。”
  “若你再提起此事,我不介意率兵攻打天界,跟你算一算几万年前的烂账。”
  天帝噤声,神色不明的望着他。
  半晌,天帝缓缓开口:“此事不急,朕会在此住上几日,等你考虑清楚再回答朕。”
  这是个诱惑,没有人可以拒绝的诱惑。
  天帝只育有两子,长子为衡苏,次子为衡阳,后再难生育。
  衡苏名声狼藉被驱逐出天界,而衡阳却是被给予厚望,乃是下一任天帝的候选人。
  如今衡阳病重,此次联姻迫在眉睫,衡苏若是乖乖顶上,届时这天帝之位大概率将会是衡苏的。
  衡苏是个明白人,他从不会受私情左右,即便当初天帝如此对待他,他也不会因为此事就拒绝至高无上的帝尊之位。
  衡芜仙君并未说话,他依旧神情淡然,仿佛根本没听到天帝说的话。
  殿内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容上微微眯起长眸,眸光从众人面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了萧闭迟身上:“萧老头,孤也要在此地住几日,你着手操办一番。”
  萧闭迟的脸色不大好,这分明是强买强卖,连问一句都不问,便要强行住在此地,真是厚颜无耻。
  他正想说点什么,却见门外有两位不速之客闯进,一抬眼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有些失神,唇瓣微微颤抖:“雪,雪惜?”
  虞蒸蒸瞥了一眼走进殿内的向逢和安宁,不禁嗤笑一声,安宁肯定和萧家一伙的,萧闭迟这个老东西还挺会演戏。
  向逢正扶着安宁,听到萧闭迟颤抖的嗓音,他下意识的怔愣了一瞬,而后侧过头看向安宁。
  是了,安宁一定是雪惜,或许是雪惜当年未死,又或者是雪惜投胎转世。
  总之,她就是雪惜没错。
  他不会认错,萧闭迟也不会。
  向逢紧紧握住安宁的手臂,安宁的脸色煞白,唇瓣已经失去了血色,干裂的微微起皮。
  她此刻十分痛苦,可她还不能倒下。
  按照她和主人约定好的,她还要再等上片刻。
  在第二层幻境中,她主动用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口,还未养好伤,紧接着又在第三层幻境里为向逢挡剑。
  即便她是傀儡人,也能感知到痛苦,甚至她的痛觉比常人更加敏锐,她只觉得这两日过的生不如死。
  可只要她还活着,她就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她咬紧牙关,在向逢的搀扶下,缓缓落座。
  看到向逢,萧闭迟的脸色铁黑,他想命人将向逢驱赶出去,却被萧玉清安抚下来。
  雪惜活着时,六界谁人不知,天帝自然也见过雪惜,他望着安宁,轻叹一声:“太像了。”
  虞蒸蒸实在没兴趣听他们讨论安宁,她这两日快饿死了,只想吃些东西犒劳一下自己的胃。
  她面前的矮几上,并没有饭菜佳肴,只是摆放了些水果,可对于饿了好几日的人来说,即便只是一颗葡萄,一粒橘子都是人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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