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夫君他权倾天下——飞雨千汀
时间:2020-10-03 09:28:12

  与其它人的谨慎不同,宋青妩轻轻踢了一下马腹故意出列,站在最为显眼的位置四下眺望。她撩起脸前的乱发,急切盼望父亲能看到她,认出她,从而放弃这场计划。
  然而事态未能如她所愿,很快她便听到不知何处发起的一声喝令,她明白埋伏于此的杀手已准备进击!果然这声喝令落下没一息的时间,便有几十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的树上跳下,忽地就呈包围势列出了阵型!一个个手执大刀,眼含视死如归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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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省人事多时的宋苾蓉,在被过路胡医救活前,刚刚咽下一口孟婆汤。
  如今小命是救回来了,前尘却忘昧近半。记得有爹娘姐妹,却不记得住哪;记得嫁了人,也不记得嫁的谁…
  不过当她见到捧着药碗前来的夫君后,觉得自己倒不算亏,纵是记不起来,看着那张俊朗无俦的脸她也不想抗拒。
  打那后,宋苾蓉和郎君过上了恩爱幸福的小日子。
  直到某日,她路过邻县一条老街,意外见到了夫君的画像。那可不是普通画像,而是官府缉拿恶徒的悬赏令,虽因年久而破旧,四个大字却依稀可辨:“采花大盗”!
  宋苾蓉心情复杂的仔细看完案情,终于明白了:
  她就是当年通缉令中那朵被采的“花”
 
 
第4章 
  宋青妩的双眼快速扫过一把把泛着冷光的大刀,她根本顾不上害怕,只急切的在这群黑衣人中辨认。虽然他们一个个都黑布蒙着脸,但仅凭露出的双眼和身型,宋青妩便相信自己能认出父亲。
  然而她扫视了一圈,父亲却不在其中。
  “大胆!”先前于狼口下救出宋青妩的那个金甲军,怒喝一声便骑着马儿追到宋青妩身边,横剑一挥将她护在身后。他昂首挺胸,眼神轻蔑的审视那些黑衣人,手中长剑指着他们从头扫到尾:“是何人派尔等前来送死的?!”
  黑衣人中也有一头目站出,将手中大刀指向喊话的金甲军:“这山头是我们兄弟守的,你们既要打此路过,怎么也得留下些钱财孝敬山神!”说到这儿,他手中大刀的刀尖儿挥向马车方向,贼眼狠狠一眯:“快叫你们的人把马车里的宝贝给爷卸下来!”
  “呵呵。”那金甲军边笑着,剑指向黑衣人头目的脚:“头一次听说山贼还有穿军靴的!莫再装了,不管你们是何人派来的,今日敢打马车的主意我便叫你们有来无回!要是决心送死,你们就别再娘们唧唧的磨蹭了!”
  这话音落下,那黑衣人便沉不住气了,大吼一声:“杀”!便高举着大刀,带着身后黑衣人围攻过来!好在宋青妩只是女流,黑衣人完全没将她放入眼中,只当路边花草一般的将她越过,径直杀向围拢着马车的金甲军。
  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宋青妩还从未见过这等阵势!眼下形势已非她一人可以逆转,她此时想要做的,无非还是快些让父亲发现她。只要父亲能退出这场厮杀,一切还有转圜余地。
  宋青妩仰头望着那些古树,心想父亲大约也如那些黑衣人一样藏身在这里面,可是她看了一圈儿,却没找到一点痕迹。
  身后是刀剑相搏的血腥场面,宋青妩纵是被吓得寒毛卓竖冷汗涔涔,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骑着马儿在战场外围一圈圈的绕行,尽最大可能引起埋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父亲的注意。
  对阵两方,黑衣人虽人数上处于劣势,却是各个训练有素,与百余名护卫缠斗在一起,竟一时难分高低。随着厮杀越演越烈,原本围拢在马车周边的骑卫阵型渐渐被冲散。
  就在此时,宋青妩听到一声高扬的笛音划破长空,与此同时有人大喊:“保护大人!”
  宋青妩双眼不由得惊恐圆瞪,同时急牵着缰绳调转马头,向着马车的方向急奔!刚刚那声笛音不是旁的,正是她父亲宋之尧独创的一种破坏性极大的武器——爆笛。
  这意味着她父亲已经出手了!
  然而她才冲出没几步,便亲眼看到一支不知从何处射过来的冷箭,拉着刺耳的笛声自窗户射进黑檀马车里!那支箭穿窗而入,撞击后便轰的一声炸裂,自内而外将整个车厢引爆,瞬时崩成无数碎片四溅开来!同时浓烟滚滚腾起,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弥漫。
  所有人的目光被这声爆炸吸引,混乱中宋青妩隐约看到个黑影在炸裂的马车处好似在搜寻,接着便听到那黑影给什么人喊了句:“这车里没人!”
  意识到偷袭失败的黑衣人立时陷入慌乱,特别是那个小头目手上的剑没了章法,对手趁机在他脖子上抹了一剑,送他归西。其它黑衣人见头目死了,愈加的乱了阵脚,接连被金甲军斩杀十数人,陷入被动局面。
  待烟雾渐渐散去,宋青妩发现仍能厮斗的黑衣人已所剩无多。空出手来的金甲军也纷纷回撤,围了个大圈儿将言闻璟所乘的那辆马车护在正中。如今他们醒悟到打头阵的这些黑衣人不过是障眼法,真正行动的人尚埋伏在暗处。
  黑衣人基本不剩几个了,眼看明面儿上的战斗已迎来收尾,宋青妩再次仰头环顾一圈古树,她盼着这场刺杀行动到此为止。现在放手还来得及,爆笛虽是父亲所创,只要抓不到本尊,就总有抵赖的法子。
  然而就在她视线扫过一棵树时,恰巧见那树的树冠抖动了下,跟着便有一黑影降下!定睛看时,那身手了得的黑影已然凭借一条绳索,荡秋千似的冲破金甲军外围,神乎其神的跃至另一辆马车上!
  而那张脸虽只模糊的打了一眼,却足令宋青妩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正是她的父亲,昭勇将军宋之尧!
  “爹……”这个字涌出口时,已被慌乱的情绪打得发颤。下一刻她便猛夹了下马腹,大喊一声“驾!”便朝着马车方向冲了过去。
  金甲军们迅速回防,奈何却快不过那刺客!刺客甫一在驭位站定,便迅速自怀中掏出一枚**弹,掀开帘幔投掷进去,随后又抓着那绳索荡了回去,瞬间退至数丈外。而这黑影从出现到撤离,也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
  接下来便是一声巨大的轰鸣!第二辆马车也随之四分五裂。
  宋青妩所骑的马儿刚刚靠近马车,便被这波气浪震下马来。一片浓烟中宋青妩狼狈的趴在地上,就着炸飞的雪末子呛了数口。
  那一瞬间她脑中只闪过一个问题,上天为何要让她重生?
  上辈子宋之尧仅是将言闻璟刺伤,就全家被流放去了西北苦寒之地为奴。这辈子直接把言闻璟给炸飞了,宋家又会如何……
  正处于绝望中的宋青妩,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气急败坏的怒骂:“言嗣老儿果然狡诈!”
  这次的**弹威力不如之前爆笛,掀起的烟雾也很快消散,宋青妩离着马车近,很快便发现地上除了横七竖八的金甲军外,好像没有其他身影。
  言闻璟没死?宋青妩的眼中焕出一丝精光,抹了抹脸上糊的灰,更仔细的看了看,果真没有。同时她看到自己的父亲,就站在数步外。
  刚刚围在此处的金甲军已全部阵亡,如今这正是求父亲快逃的好机会!然而这宋青妩的嘴才刚张了张,便见一抹青影闪过身边,还不待看清,那青影便出现在了她父亲的身后。
  下一刻,她父亲便感觉到脖子一凉,身体直挺挺的僵在原地。是一把冷剑自他颈后架了过来。
  趴在地上的宋青妩将这幕看了个真切,站在她父亲背后用剑抵着父亲脖颈的,是一个青衣玉冠,眸中裹挟傲桀之气的年轻男人。这个男人她从未见过,可这一双眼睛却让人记忆深刻。
  言闻璟!
  可他是何时从车里逃出的?
  原本是螳螂眼中的蚱蝉,忽而一变竟成了螳螂背后的黄雀。
  望着此时已沦为他人剑下鱼肉的父亲,宋青妩也顾不得佩服敌人,两行急泪夺眶而出。她恨自己重活一世还是化解不了这场悲剧,也恨父亲如此执拗!到底是何仇怨,让父亲宁可赌上身家性命。
  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和着脸上灰尘在腮边拉出两道白线。宋青妩紧咬着嘴唇抬手将泪抹去,眼神重回镇定。事到如今再去埋怨这些已无用,若说当下还有一线生机,便是在言闻璟看到父亲的真容之前,设法将人给放走。
  可想到这一点,宋青妩更是恨起自己来!早知有这一天,当初就应学点三脚猫的功夫,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要如何才能从言闻璟手中把父亲救走?
  “谁派你来的?”言闻璟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哼!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老夫只求你一件事,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牵连我族中一众老小!”
  “哦?听这话,倒似个老熟人。”言闻璟双眸微眯,透出的不屑中又夹带了几许猎奇。他手中长剑略微施力,在对方脖颈上迫了下,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双眼冷冷盯着那人的后脑勺,命道:“摘了蒙面。”
  那人看似也不想做无畏抵抗,抬手一个利落动作便扯掉了蒙在脸上的黑布,缓缓转身。随着脚下的挪动,那人将身子转过了小半边。
  此时的宋青妩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她拼死也得做点什么!她艰难的站了起来,右手动作飞快的从袖袋中取出一枚弹丸,毫不迟疑的朝着二人脚下扔去!
  这是一枚烟丸,她今日出门前为自己准备的,虽没什么攻击性,却是关键时刻逃命的好宝贝。烟丸落地,周遭顿时腾起滚滚烟雾,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与此同时,宋青妩快步冲上前去!
  只是浓烟遮蔽间,谁也没有留意到她父亲手中闪过的一星冷光,那是他藏在袖中的匕首,原本便打算转身之机刺杀言闻璟。
  而此时宋青妩已然冲到二人身边,并借着这股冲劲儿,拼上所有力气在言闻璟的侧身猛撞一把!混乱间她也不知将言闻璟撞去何处,只是下一刻便感到胸口一痛……
  那把原本刺向言闻璟的匕首,刺入了取而代之的她的胸膛。
  这一刻,宋青妩却好似个没有血肉不知疼痛的人偶,她直僵僵站在那儿,一点也顾不上正汩汩流血的刀口。她捂着伤口向前倾斜,将脸缓缓凑近父亲,并在他耳边轻吐出一个字:
  “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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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书时,苏鸾羡慕惨了那个让大反派痴念一生的白月光。谁料某日,她竟穿成了那个白月光!
  高兴没两天,当亲耳听到号啕惨叫,亲身闻到刺鼻血腥,亲眼看到杀人如麻后……她怂了。
  人权至上,人命大过天,再帅!再有钱!再有权!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
  只是这时才掰正三观的苏鸾,发现有点迟了……
 
 
第5章 
  父女二人离的如此之近,宋之尧这才看清自己刺错了人,先是短暂的懵了一下,接着便显露出对宋青妩这个坏他事的丫头的憎恨!借着浓烟遮蔽逃离前,他丢给宋青妩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和一记愤怒的掌推。
  这一掌力道十足,伴着一声痛嘶,宋青妩踉踉跄跄的向后倒退几步,整个人陷入恍惚中。
  平时父亲何等的宠溺于她,便是犯了再大的错事也从不许祖母和母亲训斥她半句。母亲常取笑他,一代枭雄整天活的似个女儿奴,捧在手心儿怕摔了,含在舌尖儿怕化了。
  可刚刚那个恨不得要取她性命的眼神,究竟是为何?
  不知是血流的太多,还是精神冲击太大,来不及缕清这些,便有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来。宋青妩只觉得腿脚好似被抽掉了筋骨般无力,整个身子越来越瘫软的向后倒去。
  就在她以为脑袋会狠狠摔在地上之时,脑袋却倏然撞到一个硬实又温热的东西上。不疼,甚至还有些寻到依靠感的舒服。
  宋青妩想睁开眼看看,可身子委实虚弱,努力了半天也只能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细的缝儿。她仰头,朦胧中好似看到一张俊朗无俦的脸,还有满载温情的双眼。
  所以,她是跌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而这个男人是……
  未及再思,更强烈的眩晕感汹涌袭来!宋青妩终觉眼前彻底暗淡下去,捂在胸前的手也无力的垂落。
  *
  淡淡的檀香混着药草的香气,溢满整间屋子,很好的遮盖了银丝碳盆释出的烟火气。
  几扇屏风将长长的屋子隔成了两间,里间婢女和大夫正忙来忙去,进进出出。外间言闻璟临窗而坐,看着窗外复又起舞的雪花,若有所思。
  良久,大夫终于出来了,向他深行一礼,禀道:“世子,那姑娘并无大碍。虽流了不少血,但仅仅是皮外伤,养个半月便能痊愈。”
  言闻璟的视线自窗外收回,落到大夫身上,不解的问:“当胸刺了一刀,竟无性命之忧?”
  这时大夫将手里的一件软金属制品呈到他面前:“回世子,那姑娘身上穿了这个。”
  言闻璟垂眸瞥了一眼,“金丝软甲?”
  “正是。”
  言闻璟的眸中只复杂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抬了抬手示意退下。大夫退出后,他起身绕过屏风,来到里间。
  几个正在忙和的婢女见世子进来,立马放下手里活计行礼,之后垂首恭立在床帐两侧。
  轩窗微敞,使得药香味淡了许多。床头的二斗雕花小柜上摆着一盏灯台,烛火蹿动,在丁香色帐幔上晕出一圈儿迷人的光晕。见世子走近探望,两名婢女忙将床帐分头挑开。
  帐内,宋青妩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衾,不知是屋里熏得太热,还是伤口作痛,小脸儿涨的红扑扑的,倒似新月生了霞晕。纵是她昏迷着也紧紧蹙起眉心,额角沁出一层薄汗。这张脸被抹干净后,与今日初见时大有不同。
  言闻璟目光扫过她的脸颊,随意落在被衾的某处:“她可有醒来?”
  “回世子,不曾。”临近的婢女屈膝回话。
  “好好伺候着,夜里别让她受凉。”说罢这句,言闻璟转身欲走,才提步,却听到背后发出些断断续续又闷沉沉的声音。
  “不……不要……”
  “你不能死……”
  言闻璟回头看她,见人依旧是昏迷着的,好似被恶梦魇住了般锁着眉头,双手紧抓被头,急得脑袋在软枕上左右摇摆。
  喃喃了几句后她便重归平静,头不再晃动,手也渐渐松开了被子。言闻璟倒是被她传染的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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