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的宠妻之路(穿书)——执笔画青眉
时间:2020-10-05 09:26:00

  “一定一定,”温续文面上笑着答应,心里却翻个白眼,不会再来了,最起码近期是不会来了。
  离开金玉楼,温续文又看了看许舒妤的皓腕,道:“娘子戴着真好看,这银子没白花。”
  许舒妤嘴角扬起,柔声道:“多谢相公,舒妤很喜欢。”
  不管怎样,温续文愿意为她买下这对翡翠镯,许舒妤都是高兴的。
  这代表温续文重视她。
  “相公如此心意,舒妤无以为报,舒妤见相公不曾佩戴香囊,不如舒妤改日绣只香囊送与相公?”
  一般男子都会在腰间佩戴玉佩,香囊一类的饰物,玉佩温续文有,那是李氏给他撑门面的,但香囊确实没有。
  男子的香囊一般是亲近之人或者丫鬟绣的,温续文没有丫鬟,只能是许舒妤绣给他。
  听言,温续文没有拒绝,笑道:“听说娘子女红极好,我很期待。”
  许舒妤抿抿嘴,温续文总是喜欢直白地夸人。
  逛了一会儿,许舒妤还没怎么,温续文却有些累了,两人走进一家茶楼喝茶。
  一楼有些喧闹,温续文身边还有许舒妤,在一楼难免不便,便带着她上二楼。
  还不曾进雅间,就被一个小厮拦住去路。
  小厮恭声道:“温公子,温夫人,我家公子有请。”
  温续文和许舒妤对视一眼,都有些愣,说实话两人成亲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人称呼许舒妤“温夫人”。
  温续文听到舒服,冲这个称呼,他就去看看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
  “请带路。”
  那位公子的雅间并不远,仅仅走了几步路就到了,小厮打开门,伸手道:“请。”
  温续文和许舒妤走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小胖子。
  他脑海中瞬间响起本山大叔那句话。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
  看着小胖子身上穿的绫罗绸缎,还有他大拇指上那枚碧玉扳指,一看成色就不错,这人大款无疑了。
  还不等温续文开口,小胖子站起身,眼睛一眯,问道:“你就是我爹说的温续文?”
  本来眼睛就不大,现在一眯更没有了,温续文想笑,觉得这样有些失礼,只能憋回去,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道令尊是?”
  “金城!”
  金城?
  温续文皱眉,他不认识这个人啊。
  许舒妤低声解释道:“就是金爷。”
  温续文这才了然,那这么说,这个小胖子就是金爷独子?
  那对方这是来者不善?
  温续文暗自警惕,笑道:“原来是金公子,令尊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
  “别整这些虚的,”小胖子金文才不耐烦地打断道:“我爹说你比我聪明,这怎么可能,本少爷的智慧旷古烁今,怎么可能有人比得上我,我们今天就比一比,看看谁才是最聪明的。”
  温续文闻言,有心推辞,谁知道这小胖子想做什么,结果金文才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道:“本少爷先出题,我问你,这世上什么布剪不断?”
  更有本山大叔那小品的既视感了,他要不要给他准备个轮椅?
  温续文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这位金少爷是从哪里捡到一本三岁孩子看的脑筋直转弯吗?
  见温续文脸色不对,金文才以为他不会,得意一笑,故作大度道:“本少爷知道这题很难,你不用着急,本少爷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温续文摆手,道:“不必了,在下现在就可以回答,瀑布剪不断。”
  这下换成金文才变了脸色,呢喃道:“不能啊,这么难的题,你怎么能回答这么快,不应该啊。”
 
  第17章 
 
  “有一个字每个人都会念错,为什么?”
  “这个字就是‘错’字。”
  “冬瓜、黄瓜、西瓜都能吃,那什么瓜不能吃?”
  “傻瓜。”
  “......”
  金文才一连问了温续文多个问题,都被温续文答出,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渐渐变得接受,最后他上前一步,握住温续文的手,激动道:“温兄,知己啊,这些问题我问别人,他们都答不上来,唯有温兄能轻松答出,我爹没说错,温兄果真是聪明人。”
  “高手自古都是寂寞的,我本以为会这么孤独下去,不曾想温兄出现了,好,哈哈,太好了。”
  温续文嘴角抽搐,看向金文才身后的小厮,眼神询问你们公子一直都是这样的?
  几个小厮纷纷低下头,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崩溃啊。
  温续文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呵呵笑道:“金兄谬赞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这些问题我们那儿几岁的孩子都知道。
  金文才招呼温续文两人坐下,笑道:“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金文才,金城是我爹,别的地方不敢说,但是在郑县,温兄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就没有我解决不了的。”
  温续文抿嘴笑笑,暗自腹诽,这金文才聪不聪明还不确定,但憨是真的。
  当着县令女儿女婿的面,说这些话,脑子怕不是被驴踢了。
  白瞎了文才这个名字,比他知道的另一个文才差远了。
  “当初我爹说温兄聪明,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今后还请温兄多多指教,”金文才模仿书生作揖,动作有些滑稽。
  温续文忍着笑扶起他,“金兄不必如此,共勉之。”
  金文才这人,虽然憨了点,但对朋友是真的好,金爷教了他那么多,他就记住一点:要讲江湖道义,所以对朋友掏心掏肺,要不然周立行当初也不可能利用他。
  这不,刚认下温续文这个朋友,就大方道:“温兄,你应该知道采香阁是我家的,以后不用客气,去了直接报我的名字,不用付钱随便玩,我跟你说,里面的姑娘......”
  “金兄,金兄,”温续文听得一身冷汗,连忙打断,“金兄你喝醉了,怎么开始满嘴胡话?”
  靠,这死胖子是不是诚心算计他,他娘子还在呢,就说这话。
  “喝醉?”金文才有些懵,“我没喝酒啊。”
  “不,你喝了,”温续文面无表情。
  金文才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抿抿嘴,疑惑道:“莫非这是新出的酒?怎么和茶的味道一样?”
  “可能是酿酒的人既喜欢喝茶又喜欢喝酒,”温续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金文才恍然,佩服道:“原来如此,温兄果真聪明。”
  温续文适时拉着许舒妤起身,“既然金兄醉了,那就好好回去休息,我们改日再聚。”
  说着就带许舒妤离开了雅间。
  金文才又尝了一口,嫌弃道:“这酒太难喝了,走,我们回府。”
  小厮都低着头,没脸看自家公子。
  温续文本来是来喝茶的,结果被金文才一打岔,他们的茶没喝上,差点引起夫妻矛盾。
  温续文干咳两声,单手背在身后,身体挺直,目视前方,认真道:“今日燥热了些,再待在外面怕是要出汗了,娘子,不如我们回府?”
  许舒妤点头,柔声道:“舒妤听相公的。”
  “那,就走吧,”温续文率先迈开腿往前走,许舒妤紧随其后,和他错开半个身位。
  走了一段路,许舒妤似是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对了,方才金公子说得采香阁是什么地方?舒妤怎么从未听说过?”
  “咳咳~”温续文猝不及防,被口水呛到,咳嗽了好一阵才停下,故作茫然道:“采香阁?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何顺,你知道吗?”
  何顺心里一激灵,连忙摇头,“公子,小的不知。”
  “你看,连何顺都不知道,恐怕是新开的店铺,娘子不必理会,那金公子一看脑子就不正常。”
  许舒妤闻言嗔了他一眼,“那位金公子待相公以诚,相公怎可在背后说人坏话。”
  温续文大呼冤枉,“娘子,这可不是我诋毁他,他拿几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来考我,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自我感觉太良好,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虽是如此,许舒妤自幼学的礼仪让她做不到背后妄议他人,她说不过温续文,只得拿先人之言,道:“相公,背后妄议他人,非君子所为。”
  温续文本想说自己不是君子,不过看到许舒妤认真的眼神,只得点头,“是,娘子说得对。”
  反正他只是想转移采香阁那个话题,也不是真的讨厌金文才。
  金文才这种人很容易被人利用,偏偏不自知,和他交好也有好处,最起码不用担心周立行再利用他对付自己。
  “真的吗?走,快去看看。”
  “等等,我也去。”
  “......”
  温续文等人快进入许府所在的正阳街时,周围的百姓突然躁动起来,纷纷涌进街道,看他们去的方向似乎是周府。
  周县丞的官职仅次于许士政,在郑县的地位不低,周府和许府一样,都在正阳街。
  温续文本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目前周府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住,什么都看不到。
  温续文示意何顺去打听,他陪许舒妤回府。
  玉清院
  温续文和许舒妤分开,回到自己房间,片刻,何顺跑回来,汇报道:“公子,周公子出事了,采香阁的老鸨跑到周府,让周县丞给她做主,说,说周公子在采香阁叫姑娘没给银子。”
  噗嗤!
  温续文刚喝了口茶,直接喷了。
  白嫖?
  周立行这么不要脸的吗?
  “此事可真?”
  “是真的,不过周公子一直解释是金公子说过不用他给钱,但老鸨不承认。”
  金文才说过?
  温续文想起在茶楼时金文才的话,心里一阵好笑,小胖子拉拢人,就是喜欢请人白嫖吗?
  还别说,甭管关系好不好,一起嫖一次保证亲如兄弟。
  这么说,周立行应该没有说谎,他家又不缺银子,没必要白嫖。
  那今日这事,恐怕是金爷安排的,就是打算给周立行一个教训。
  周立行利用金文才,金爷就让人搞臭周立行的名声。
  算是礼尚往来,周立行只能认栽。
  温续文哈哈大笑,善恶终有报,周立行那骚包总是觊觎许舒妤,有了今日之事,看他还敢不敢在许舒妤装深情。
  另一边
  许舒妤也得知了周府的事情,神色如常,随意转动着皓腕处的手镯,淡淡道:“知道了。”
  秀儿却是恶心得不行,“小姐,那周公子未免也太过分,连采香阁姑娘的银子都欠。”
  虽说妓.女的名声不好,可人家也是凭本事赚钱,欠妓.女的钱更让人唾弃,没钱你就别进妓院啊,不给钱算是怎么回事。
  “还是姑爷好,姑爷连采香阁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去那儿了,”秀儿不忘夸温续文一番。
  许舒妤勾唇,也只有秀儿这么单纯的人,才会相信温续文的鬼话,就凭他刚才那心虚的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采香阁。
  不过没去过倒是真的,无他,温续文以前没银子,他手头有钱,不过是最近的事,成亲后,他从不曾夜不归宿,而且县学的课业又忙,他根本没有时间。
  当然,如果温续文擅长时间管理,这样都能挤出时间去嫖.娼,许舒妤也无话可说。
  许舒妤抬起手腕,眼睛定定地看着翡翠镯,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
  她这个相公啊,明明老实得很,偏偏总是喜欢嘴上不饶人。
  若是被温续文知道许舒妤的想法,肯定会为自己辩解,他哪里老实了,好歹也是被后世动作小电影荼毒的人,他很不老实的好不好。
  晚上用膳时,李氏眼尖地发现许舒妤手腕多了一对镯子,想起今日温续文和许舒妤一起出府的事,眼底带了几分笑意,明知故问道:“妤儿,你什么时候买了一对手镯,娘怎么没见过?”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许舒静更是盯着她的手镯看。
  许舒妤早有准备,轻柔道:“这是今日相公买的。”
  “原来是续文买的,有心了,”李氏笑了声,继续道:“看镯子的成色,这怕是上等的翡翠,郑县应该只有金玉楼才有这样的镯子。”
  李氏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镯子的不凡。
  这时,最佳捧哏上场。
  许舒静惊讶道:“金玉楼?那里面的东西可不便宜,我前几日买了一对耳坠花了五百两,姐姐,你这手镯花了多少银子?”
  许舒妤抿嘴,答道:“八百两。”
  “八百两?”许舒静愣了,“姐夫,你这两个月的分成也不过一千两,这......一下子就花出去大半?”
  温续文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长辈面前提这种事有种故意秀恩爱的感觉,可他真没这么想过。
  现在被许舒静点名,温续文不能再沉默了,尴尬地笑笑,“我花钱不多,再说,不是还有小妹嘛,有你在,姐夫还能缺钱不成。”
  温续文肯为许舒妤花银子,李氏很高兴,道:“续文说得不错,静儿,你姐夫是信任你,你可不要短了他的分成。”
  “娘,我是那样的人吗?”许舒静嘟嘴,很不满。
  许士政及时出来打圆场,“好了,不要说了,用膳,用膳。”
  次日,温续文去县学,果真没有看到周立行,据说他身体不适,跟先生请了几日假。
  至于缘由如何,大家都清楚,昨日之事已经传遍了郑县。
  温续文去学堂的路上,还听到几个生员聚在一起说周立行的事,语气满是嘲讽。
  周立行在县学的名声不好也不坏,他不曾利用身份仗势欺人,但他整日带着几个跟班在县学招摇过市,难免让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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