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的宠妻之路(穿书)——执笔画青眉
时间:2020-10-05 09:26:00

  玉清院
  许舒静刚进许舒妤的房间,便看到何顺出去,好奇道:“那不是何顺吗,他找姐姐做什么?”
  许舒妤押了口茶,道:“金公子在醉风楼请相公吃饭,相公让何顺回府告知一声。”
  “金公子,金爷的儿子?”
  “不错,”许舒妤点头。
  许舒静脸色微变,“姐姐,我怎么听说那位金公子在醉风楼吃饭的时候,特别喜欢叫几个采香阁的姑娘去陪着?”
  许舒妤手下一顿,抬眼看她,“莫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许舒静有些急,“我听到过好几次,应该不会有假......姐姐,我们快把姐夫带回来吧。”
  说着,许舒静便要起身。
  “站住。”
  “姐姐~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许舒静有些不理解,怎么到了这时候,许舒妤还这么冷静。
  “去了又如何?”
  “带姐夫离开啊。”
  “拦了这次,下次呢?”
  “......这,”许舒静哪里想到这么多。
  许舒妤放下茶盏,抿嘴道:“我不过是内宅妇人,相公和谁交好,不是我能左右的。有些事,若是相公不愿,谁也逼不了他,反之,我们拦多少次都没用,反而平白被相公所恶。”
  虽然初听到这种事,许舒妤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她明白,这种事不是她想阻止便能阻止的。
  许舒静愣了一瞬,再次坐下,看着神色平静的许舒妤,叹口气,“姐姐,我不知道是该希望你永远这么平静好呢,还是希望你身上多些烟火气息比较好。”
  许舒妤笑了,“姐姐身上没有烟火气息吗?”
  “有,但很少。”
  许舒妤面上带着奇色,问道:“怎么静儿也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
  这样的许舒静一点也不像她。
  “唉,还不是看姐夫的《后宅》闹的,真觉得其实不动情也挺好的,再钟灵毓秀的女子,一旦动了情,都会变得多愁善感,越来越不像自己。”
  许舒妤摸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在现在这个时代,她真心觉得女子守住自己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像她们爹爹那样只守着一个人过一生的人,毕竟只是少数。
  便是那些自诩四十无子方能纳妾的书香世家,家里也是有几个通房的,真正只有一个人的寥寥无几。
  甚至,越是尊贵的人家,在成亲前,都会为男子安排通房,来教男子男.女之事。
  所以,许舒妤不会去劝许舒静,有些事情需要自己相明白。
  她们身处这个时代,总不能一直哀怨自己生不逢时,努力去适应才是她们该做的。
  温续文陪金文才吃了半个时辰的饭,以还有课业为借口,才从醉风楼离开,要不然以金文才说得不醉不归,他可能就没法走着回府了。
  等温续文回到许府,许舒妤等人也已经用完晚膳,还在正堂坐着说话。
  温续文得知后便去正堂,给许士政和李氏见礼。
  他喝得不多,身上的酒味不浓,脸上带着微醺的酒意,但神志还很清醒。
  见礼后,许士政让他坐下,许舒静似是不经意靠近他嗅了嗅,然后冲许舒妤摇摇头。
  许士政摸摸胡子,道:“续文何时认识金城的公子?”
  温续文答道:“就是前几日,这人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小婿也不知他想做什么,不过就这两次见面看来,金文才应该没有恶意。”
  许士政点头,“金城这个儿子一点不像他,不过虎父犬子罢了,他到底是金城的独子,和他交好有利无害。”
  “小婿明白。”
  “时间不早了,你还有课业,回去吧。”
  “是,小婿告退。”
  温续文离开,许舒妤姐妹也一起离开。
  许舒静走在许舒妤身边,故意打趣道:“姐夫,第一次在外面吃饭,有没有叫几个姑娘陪你们?”
  温续文闻言,瞪了她一眼,“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怎么,许你们男人做,就不许我说?”许舒静不服。
  温续文敲了下她的脑袋,没好气道:“我可没做,你别瞎说。”
  “哦?”许舒静似是不信,“姐夫这么老实的吗?”
  越说越不像话!
  温续文看向许舒妤,无奈道:“娘子,你不管管小妹,你可是当着你的面,怀疑你相公?”
  许舒妤嘴角上扬,轻声呵斥道:“静儿,不得无礼。”
  “好的,姐姐,”许舒静极不走心地应道。
  温续文傻眼,随后无奈地摇摇头,“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姐妹这是等着审我呢。”
  许舒静做个鬼脸,调皮道:“姐夫,我们也是关心你,怕你误入歧途。”
  “得了吧,我看啊,你这是不相信你姐姐,”温续文眼睛一转,故意叹气道。
  “什么意思?”许家姐妹都疑惑地看着他。
  温续文心里得意一笑,故意摇头晃脑道:“家中有如花美眷,外面的风景再好,我都看不见呦。”
  话音一落,许舒静愣在原地,没料到温续文能不要脸地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许舒妤脸色通红,低下头,眼中波光流转,带着一丝羞意,竟是平添了几分媚意。
  只可惜,温续文撩完就跑了,不曾看到这等美景。
 
  第20章 
 
  次日一早,温续文和许舒妤再次在门口碰上。
  温续文嘴角勾起,“早啊,娘子。”
  许舒妤柔声道:“相公,早,”神色如常,眼神平静,半点颤动都没有,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昨晚的影响。
  温续文赞叹,他娘子就是淡定,临撩不乱。
  许舒妤看着温续文的背影,想到许舒静昨晚的话。
  “姐姐,或许姐夫也可以像爹一样。”
  像爹一样吗?
  许舒妤收回视线,一切尚未可知,现在想太多,不过是庸人自扰。
  今日县学下学,温续文被梁先生喊住。
  梁先生看着眼前的得意门生,欣慰道:“续文,你这几个月的努力老夫都看在眼里,往年的乡试考题,你已经看完,从今日起,你每日都要自己作一篇文章,除此之外,会试的考题可以开始看了。”
  “是,先生,”温续文作揖,应道。
  会试和乡试考试题型一样,两次考试的间隔只有半年,乡试考完再准备会试,必定来不及,所以两者都是一同准备的。
  温续文去书局买了往年的会试策问考题,他学习的侧重点一直在策问上。
  原主学了那么多年书,读的一直是《四书》,《五经》,这几本书他已经吃透,围着《四书》和《五经》出的题,都难不住温续文。
  只有策问,在考中秀才前,原主从不曾接触过,一切需要从头开始,这才艰难了些。
  等温续文养成自己的策问文章风格,他的策问才算入门。
  就和学习写作文一样,先看优秀范文,再模仿,最后形成自己的风格。
  回到府上,温续文打开梁先生为他留的策问题,与水利有关。
  这类题目近年来频频出现,实在是水患危害太大,爆发一次,便会害无数人流离失所,就需要赈灾,还有灾后重建。
  这种事发生一次,对于国库来说,都是一次大出血。
  温续文对如何治理水患,不甚了解,但上学时学过地理,知道想防止水灾发生,就要做到三点:保护生态,水土保持以及疏通河道。
  但具体如何做,温续文便不知道了,但不妨碍他,结合现代知识以及考场前辈的作答,写出一篇策问文章。
  他只是读书人,未曾实地考察过,朝廷对考生的文章要求并不高,只要文采好,作的文章有可取之处,这便是一篇好文章。
  “公子,这个月的京报出了,”何顺拿着一份报纸走进来。
  温续文放下毛笔,接过京报,展开细看。
  忽略那些歌功颂德的部分,主要看时事那一部分。
  丰朝建立后,便创办了京报,京报的审核极其严格,只能由官府刊印,上面的内容也是由官府决定,不允许民间私自刊印京报。
  这京报和以前的官府邸报差不多,就是比邸报内容丰富一些。
  京报每月一出,温续文这等读书人都会买上一份,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将来的考题会不会出现在这上面。
  策问考察时事,京报是他们了解时事最直接的途径。
  “楚王以身作则,追缴户税,不负贤王之名。”
  看到这个标题,温续文眼神一凝,又有一个皇子上报了。
  几月前,吴王已经上过一次报纸,看来两位皇子都知道利用京报拉拢人心。
  只有目前还是小透明的三皇子燕王,不曾上过报,普通百姓怕是只知有燕王这个人,对他却无半点印象。
  温续文合住报纸,此事不急,丰靖帝还有好几年的活头,燕王也在积蓄力量,现在远远不是该着急的时候。
  只是,他家小姨子是什么时候和燕王见面的呢?
  温续文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初看书看得太不走心了,情节什么的,都没记住。
  能记住男女主的名字,已经算是不错了。
  温续文叹气,算了,随缘吧,反正不管什么时候认识,只要许舒静还是未来皇后,好处就少不了他的。
  ......
  醉风楼
  每隔几日,金文才就要邀请温续文来醉风楼吃饭,温续文推辞过几次,这家伙太过执着,他固执地认为温续文是他的知己,最懂他,两人应该好好拉进关系才是。
  温续文无奈,只得答应他。
  自从认识金文才后,他在外面应酬的次数越来越多。
  两人吃饭,也没有什么正事,就是随意说一些趣事,然后温续文教给金文才几个脑筋急转弯,让他拿出去唬唬人。
  时间一长,温续文也习惯了自己有一个不着调的朋友,虽然人蠢了点,但胜在可爱,勉强能接受。
  今日,两人再次来到醉风楼,认识温续文后,金文才都很少叫姑娘了,金爷老怀安慰,大手一挥,给了金文才不少零花钱,让他随便请温续文吃饭。
  刚要上楼,便遇到要下楼的周立行,温续文只看了一眼,就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看向他身边清瘦的中年男人。
  周常鑫,周立行的父亲,温续文之前和他见过一面。
  “咦?周兄也和周叔来这里吃饭啊?”
  温续文拱手道:“小生见过周大人。”
  周常鑫眯眼看着他,良久,声线微冷道:“温公子不必多礼,日前小儿得罪了温公子,还未曾跟温公子道歉,是本官教子不严。”
  “行儿!”周常鑫看向周立行。
  周立行身体一颤,连忙道:“之前在下一时糊涂,得罪了温兄,还请温兄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
  温续文等他说完,笑道:“周兄太客气了,我等是同窗,在下岂会如此小气,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周常鑫面上露出一个笑容,只是他不常笑,脸有些僵硬,笑起来跟哭似的,很难看。
  周常鑫父子没有久待,周立行道歉后,两人就离开了。
  走进雅间,金文才疑惑道:“温兄,周兄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当然是你们联手算计温续武那次!
  温续文瞥了他一眼,真是个憨憨,得罪了人还不知道,真不是金爷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的儿子。
  “没什么,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忘了,”温续文随意道,既然已经过去,就没必要翻旧账了。
  金文才也不再问,他对于美食和美色以外的事,都不太执着。
  两人刚坐下,金文才就叹气道:“温兄,我们今后一起喝酒的时间怕是要变少了......温兄似乎很高兴?”
  温续文连忙收敛表情,肃然道:“金兄看错了,在下怎么会高兴呢,不知金兄此言何意?”
  “唉,我爹不知道抽什么疯,非要让我去管理长乐坊,他倒也放心,就不怕我把长乐坊给他折腾没了?”
  温续文心里呵呵两声,看来你对自己也不是没有点认识嘛。
  “金兄无需担心,金爷会这样做,必定已经安排妥当。”
  “我知道,我爹想让我学点东西,可是我学那些做什么,这些产业都是我家的,等我爹死了,那就是我的,多的是人帮我管,哪里用我亲自去?”
  能这么随意说出自己爹死的,估计也就金文才一人了,金大傻子名副其实。
  “金兄此言差矣,你总要懂得一些,要不然日后底下的人欺上瞒下,你该怎么办?”
  “那就不给他们机会。”
  “金兄打算如何?”
  “等日后我掌管这些产业,就规定每个人管理一家铺子一年后,就要去管别的铺子,每年轮换一次。”
  温续文诧异地看他一眼,有点东西啊,不过,他还是泼冷水道:“若是他们联合在一起呢?要知道财帛动人心。”
  “真当我金家的打手是摆设,而且金家这么大的产业,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接手的,即便是我同意,上面的大人也不同意。”
  这话倒是不错,若是金家出了乱子,下面的铺子肯定会受到影响,上面大人的利益也会受损。
  下面的人想造反,总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住上面的怒火。
  温续文笑道:“可以啊,金兄,挺聪明的。”
  金文才夹起一块肉,边嚼边说道:“这不是我说的,是我爹说的。”
  他就说嘛,只知道吃和嫖.娼的金文才怎么可能想到这么深层次的东西。
  不过,金爷说得确实很有道理,现如今郑县的灰色地带产业链已经形成,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运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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