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的白月光——第一只喵
时间:2020-10-06 08:25:59

  船来了。
  两天后,顾惜惜收到东海的急报,魏谦脱险。
  她拿着那封信,拔腿跑进小佛堂里,扑通一声跪在了菩萨面前,经文什么的,一个字也想不起,只知道喃喃地说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顾惜惜以为,至少还要有十来天,才能见到魏谦,可谁知道两天之后,她刚到狗舍正要解开一条龙,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惜惜。”
  顾惜惜愣了半晌,这才慢慢地转过身去。
  魏谦就站在身后。
  阳光太刺眼,以至于顾惜惜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又看错了人,怔怔地揉揉眼睛,再看时,没错,依旧是他,神色像从前一样,沉沉地看着她。
  没错,是他。
  顾惜惜喃喃地叫道:“退思……”
  她走上前两步,很想扑进他怀里,到底还是忍住了,可他却快走几步,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喑哑着声音叫她:“惜惜。”
  顾惜惜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冰凉的唇便吻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玻璃渣子放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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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罗氏闻讯赶来的时候, 遥遥看见顾惜惜与魏谦都站在树荫底下,两个人挨得很近,但又不是特别近,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乍一看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可是仔细看又能发现, 两个人的嘴唇都没有动,就是那么站着,互相看着, 似乎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罗氏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念头。
  从前她一直觉得, 魏谦与女儿怎么都不是一路人, 这门亲事做不得,可眼前的两个人看起来却是那么融洽, 就好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互敬互爱, 怎么也拆不散。
  罗氏思忖片刻, 先是命令跟着过来的下人都退下, 跟着自己也转身离开。
  女儿性子稳重, 自然能掌握分寸, 也不至于做什么出格的事。
  况且看这情形, 成亲只是迟早的事,年轻人多时没有见面, 又才刚经过一场惊吓,必定有许多私房话想说,她也就不去棒打鸳鸯了。
  罗氏原是想悄悄离开,谁知一条龙却在此时看见了她, 汪地叫了一声,顾惜惜闻声回头,一看见是母亲,连忙向后退开几步,红着脸叫了声:“娘。”
  罗氏没有说话,只向她摆摆手,跟着快走几步转去了拐角,顾惜惜越发不好意思起来,低声向魏谦埋怨道:“你瞧瞧你,大白天的就冒冒失失闯进来,闹得连我娘都知道了。”
  魏谦  的目光看过去,低声道:“我原本想夜里来的,又等不及。要么,等夜里的时候,我再过来?”
  “不好!”顾惜惜脱口说道,“以后只准你白天来,老老实实的通传,不准你再一声不响地闯进来!”
  他每次夜里来,总是动手动脚,不规矩的很,倒还是这么样大白天地过来,他心里有顾忌,就不敢那么放肆了。
  魏谦垂着眼皮半晌没有说话,顾惜惜见他脸上有些怏怏的,不觉又心软了,忙追问道:“怎么了?”
  魏谦的声音涩涩的:“惜惜,我有些累,我想坐一会儿。”
  顾惜惜这才意识到他是长途跋涉,几天之内从东海赶回来,心里一急,扯着他的袖子往树下的石头上坐下,道:“都是我不好,竟然忘了你惨赶路回来。”
  “惜惜,”魏谦还没坐下,先已经握住了她的手,“你坐我旁边。”
  那块石头并不大,两个人一起坐的话,却是不够的,顾惜惜思忖着,推辞道:“我想站一会儿。”
  魏谦抬头看她,手上忽地使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跟着趁势坐定,将她抱在了膝上。
  大约也只是一息,或者是两息的功夫,顾惜惜便已经反应过来,像被火苗子燎到了一般,猛一下推开魏谦,挣脱出来。
  脸上羞臊地挂不住,拔腿就想跑开,到底又舍不得丢下他,只得站住脚步,羞红着脸嗔道:“不准你再胡闹!再胡闹我就走了!”
  魏谦站起身来,伸臂将她搂进怀来,低声道:“惜惜,我还以为,我回不来了。”
  他抱得那么紧,他的声音那么疲惫,顾惜惜心里软到了极点,犹豫着伸手向他腰上轻轻抱了下,柔声道:“别怕。”
  魏谦突然愣住了。这十年里,她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叫他别怕的人。他突然意识到,即便身为男人,即便已经成年,他也有心中惶恐无助的时候,从前为了保护她,他拼命让自己变成铜头铁臂,无坚不摧,如今因为有她,他也可以将心里的软弱表露出来,因为她,会包容他。
  眼睛热热的,魏谦慢慢地,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些,一张脸藏在她颈窝里,嗅着她香甜的气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有你在,我不怕。”
  顾惜惜下意识地学着母亲平时安慰她的模样,摸了摸魏谦的头发,轻声道:“没事了,回来就好。”
  “惜惜,”耳后传来他有些发闷的声音,“惜惜。”
  “嗯。”顾惜惜的脸窝在他胸前,低低地应了一声。
  “惜惜。”魏谦又叫了一声。
  “嗯。”顾惜惜又应了一声。
  叫到第三声时,顾惜惜嗤一声笑了,轻轻推开了他:“别闹!”
  魏谦伸着胳膊,还想来抱,顾惜惜一闪身躲开了,红着脸说道:“安分些吧,若是让人看见了,只怕下回,你连光明正大地求见也不行了。”
  魏谦也只得罢了,到底还是不死心,拉着她的手道:“那咱们坐一起说话。”
  坐一起?只怕他趁机又要搂搂抱抱。顾惜惜想着方才那猝不及防的一抱,脸上越发红了,道:“你坐着,我就在边上站着吧。”
  “你不坐,那我也不坐。”魏谦很快答道。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他用极低的声音又补了一句:“骑了几天马,腿疼。”
  顾惜惜抬眼看他,他一向都瘦,只不过这次回来,看上去比从前还要瘦了,想来在东海的时候,十分辛苦。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不让他坐下的话,简直就是虐待了他。
  思来想去,也只得说道:“那咱们先说好了,只是斯斯文文地坐着说话,不许动手动脚。”
  魏谦停顿了一下,垂目看她,声音便有些发闷起来:“惜惜。”
  顾惜惜横他一眼,道:“你不答应,那我就不坐。”
  魏谦忙道:“我答应。”
  他先侧身坐下,只占了一点点地方,把剩下的一大半都留给她,这才握着她的手,拉着她紧挨着自己坐下了,低声道:“我来之前问过你父亲,他没有反对咱们的亲事。”
  顾惜惜再没想到他竟突然提起这事,刚刚凉下来的脸顿时又热起来,嗔道:“谁让你问的?”
  母亲给父亲的家信顾惜惜虽然没有全部看过,但从母亲的口风里,顾惜惜猜测,他们应该谈过这事,大约母亲也把她坚持要嫁的态度告诉了父亲,所以这次魏谦去问,父亲才没有反对。
  “早晚都要问,早些问过,我也放心些。”魏谦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一阵心猿意马,忍不住将她的手指捏了又捏,揉了又揉,“惜惜,我待会儿就进宫求陛下给咱们做媒,等出了国孝,咱们立刻就成亲。”
  顾惜惜越来越害羞,忽地拽回了自己的手:“你做什么?只管歪缠,弄得我痒痒的。”
  “哪里痒?”魏谦把她的手拉过去,“我给你挠挠。”
  “你不招惹我,就不痒。”顾惜惜又抽回手来。
  魏谦又拿过去,忽地低下头,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跟着翻过来在手心里也吻了一下,嘴唇蹭着她的皮肤,喑哑着声音道:“亲一下,就不痒了。”
  “你真是!”顾惜惜使劲拽回来,嗔道,“再胡闹我就不跟你坐了!”
  魏谦闷闷地嗯了一声,执拗着她的手又握回去,低声道:“不信你舍得。”
  顾惜惜诧异着,瞪大眼睛看他,满心里都是难以置信。是几时,那个乖僻狠戾的魏谦,竟然会在她面前说这种话了?
  魏谦见她只管打量着自己,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顾惜惜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抿嘴一笑,“你几时能说出这种话?简直让我怀疑是不是壳子里头换了个人。”
  魏谦便不说话,许久,忽地向她肩上靠下去,低声道:“惜惜,我总觉得,你对我好的,简直不像是真的。”
  一句话说的顾惜惜心里又酸涩起来,她过去待他,是不是真的太不好了?还好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她可以慢慢补偿他。于是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以后会更好的。”
  魏谦抬起脸看她,黑眼睛亮闪闪的,满满的都是笑意:“真的?”
  “真的,”顾惜惜犹豫着迟疑着,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向他额上飞快地一吻,“不骗你。”
  嘴唇才刚触到他的皮肤,整个人已经羞臊得再也无法忍受,不由得低呼一声,起身就跑。
  她真是疯了,□□的,一个女儿家,居然做出这种事!
  一步还没跑开,整个人已经落进了他的怀里,魏谦打横将她抱起,急切着小心着,吻住了她的红唇。
  朝思暮想,梦萦魂牵,得偿所愿。
  顾惜惜起初还在挣扎,但魏谦并不肯放手,反而循着感觉,加深了这个吻。
  她很快闭上了眼睛,微微的喘息着,脑中一片空白。
  魏谦还是睁着眼睛,他死死盯着她,心中欢喜与恐惧交缠,他总是担心,只要稍不留神,她就会从指间消失,可到后来,当他攻城略地,与她唇齿纠缠的时候,所有的恐惧都被抛在了脑后,他不由自主地,也闭上了眼睛。
  她还在,她不会消失,她是他的。
  魏谦满足地轻叹一声,叹息声融进她的声音里,于是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她,而她,又是他的。
  ……
  天黑下来的时候,李复小跑着进了睿思殿,含笑回禀道:“陛下,魏统领来了。”
  燕舜霍地站起身来,笑骂道:“这个混账东西,拖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见朕!”
  他一早就得到了消息,魏谦已经进城了,可是足足拖到入夜才舍得来见他,不消说,肯定是跑去找顾惜惜了。
  重色轻友,真不是大丈夫的行径,可恨他还得忍着他。
  一阵急促的脚步响声,魏谦快步走进殿中,还没跪下,先已经两手相抱,道:“陛下!”
  燕舜几步走到他面前,原想骂他几句,谁想还没开口自己先已经笑了,道:“魏统领可真是贵人,每每要朕等你!”
  “陛下,”魏谦双膝跪地,郑重说道,“臣求陛下为臣做媒,求娶镇远侯之女,顾惜惜!”
  作者有话要说:  魏谦:马上娶媳妇!
  魏谦:哇哈哈哈哈哈……
 
 
第78章 
  “母亲, ”罗氏试探着向晋阳大长公主问道,“魏谦在外面候着呢,要不要让他进来, 您亲自问问?”
  晋阳大长公主沉吟着说道:“你们都同意了?”
  “魏谦临走的时候去求过侯爷,侯爷虽然没有立刻松口, 但他来信说, 这事主要看惜惜的意思。” 罗氏想着顾惜惜还在外头等消息, 于是压低了声音,“惜惜这些时候的模样,您也看在眼里, 看样子是一心一意要嫁他。”
  “先前那般不情愿, 如今简直变了一个人。”晋阳大长公主始终还是有些担心, “惜丫头会不会是因为魏谦救了她爹爹,想要报答?”
  罗氏立刻摇头道:“那倒不是, 这件事之前,我看她的心思就已经变了, 况且上次魏谦走的时候, 她也再三替他说话, 大约那时候, 她就拿定了主意吧。”
  晋阳大长公主无奈地笑了下, 道:“年轻人主意改的快, 结果把咱们给弄糊涂了,只是慧昭, 先前求了圣旨说要招赘,如今这情形,到底是招赘,还是嫁过去?”
  隔壁的小厅中, 顾惜惜装作倒水的模样,走到魏谦身边拿起了水壶,低声说道:“我外祖母一向最疼我,你放心,肯定没事的。”
  燕舜昨天已经答应了魏谦,亲身替他做媒,不过燕舜也提了条件,必须先跟大长公主和罗家说好,别让他像上次一样,碰的一鼻子灰。
  所以今天一大早魏谦便赶到镇远侯府求见,说明了燕舜的态度,罗氏原本打算慢慢与晋阳大长公主商议,魏谦却等不得,只是软磨硬泡,顾惜惜又在边上帮腔,罗氏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他们两个,一道来了大长公主府。
  如今罗氏已经跟晋阳大长公主在里面说了一炷香的功夫,始终没有消息递出来,魏谦面上看着倒还镇定,但顾惜惜发现,他的手一直握着椅子把手不曾放开,便知道他心里也是忐忑,于是借着添水的名义,走到近前低声安慰。
  她走过来的时候,魏谦便已经站起身来,等顾惜惜添完水,捧起茶杯奉上时,魏谦连忙伸手去接,趁着旁边的丫鬟们不注意,借着茶杯的遮挡,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
  顾惜惜吓了一跳,再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他也敢这样,连忙想要缩手,又怕打翻了茶杯,反而更加引人注意,只得瞪他一眼,低声道:“快坐下吧。”
  魏谦脸上仍旧是一本正经,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低声道:“多谢你。”
  他嘴上说着,仍旧不肯撒手,顾惜惜见不是办法,又瞪他一眼,忽地缩回了手。
  一缩一扯之间,茶杯眼看就要落地,魏谦眼疾手快,飞快地伸手接住了,一滴水也不曾洒出来,顾惜惜忍不住抿嘴一笑,却在此时,门外走来一个丫头,回禀道:“大姑娘,长公主叫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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