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班纳特[综名著]——山海十八
时间:2020-10-09 08:48:13

  以今年年底为期限,如果没有收获,我劝您另想他法。将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人物身上,那并不是多么明智的做法。”
  老班纳特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了以年底为限。将旧怀表与素描交给两位侦探,万一找到就凭此与康拉德后辈相认。
  “请允许我啰嗦一句,万一找到了人,还请两位别先透露我想找他继承土地一事。我真怕了,会遇上第二个柯林斯。“
  对此,两位侦探当然有分寸,应下后就先告辞。
  两人没有直接回尼日斐花园,计算着午后茶话会还有一个半小时散场。与其参与到热闹里不如在乡间走一圈,欣赏朗博恩的田园风光。
  英伦乡村是别有意趣。
  远目,麦浪阵阵。
  脚边,野花丛丛。
  风带着草木清香,和煦地轻轻拂过。
  凯尔西与歇洛克一边闲聊,一边并肩悠哉信步。
  这种闲散惬意是雾都伦敦无法赋予的,也无怪乎有时会让人设想退休后去南方乡村隐居。
  “汤姆,我想到一点。”
  凯尔西正根据少到可怜的情报分析找到康拉德的可能性,比如为什么他选择与恋人前往约克城?
  康拉德喜欢上的女人,阿纳斯塔西娅·丹自称是一位吟游诗人。
  凯尔西:“我们知道维京人创建了约克城。提及维京文化,卢恩字母是其一,吟游诗人是其二。
  中世纪时,吟游诗人穿行在北欧那片冬日偏长的土地上,是非常受人欢迎且收入不菲的职业。康拉德与恋人前往约克城,会不会是去寻觅维京旧迹,或阿斯纳塔西娅本身就传承了某些维京文化?
  “这是一个找人方向,但时代变了,十八世纪的吟游诗人挣不到多少钱,康拉德两人或该有什么副业?”
  歇洛克回想那些约克城资料,目前阅览的部分没有提到名为阿纳斯塔西娅·丹的吟游诗人。
  想到此,是有一点特别的。
  歇洛克指出,“阿纳斯塔西娅,这个名字不算少见,但用在那位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吟游诗人身上,其目的地又是魔法之城约克。
  这让我想起其词源系希腊语的本意——重生者,复活之人。”
  凯尔西脚步一顿,遂又旁若无事地向前,她没有必要过度敏感。
  其实,阿纳斯塔西娅算是一个常用名,因为它与复活节的意象很吻合。
  在复活节前后降生的孩子就被会家长取此做为名字,正是对新生的赞美与祝福。
  歇洛克说到重生者并不认为真有谁死而复生,也不认为阿纳斯塔西娅真的会魔法。
  他只是随意联想,“杰瑞,你说会不会有巧合,阿纳斯塔西娅·丹与我们寻找的令牌秘址有所关系?”
  凯尔西看向歇洛克,确定她的福尔摩斯先生在习惯性发散思维。这样做不一定找到正确答案,但起码考虑得够全面。
  “不能否认这种可能,你也看到了那首残缺的诗写的是神话魔法,而冈特的令牌刻字是魔法永存。两者有共同点。”
  尽管如此,眼下的线索只停留在让人猜猜猜的层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实证。
  歇洛克也没再想康拉德的踪迹,忽而他顺势联想起另一件事。既然都姓班纳特,他尚不知凯尔西的家乡。
  “杰瑞,你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家乡在哪里吧?你都没怎么提过,只在抓住古德曼时,提过一句是北方。”
  歇洛克不是记黑账,只是有点小委屈。
  凭什么保罗·古德曼知道的事,他却不知道?哪怕那个烂人去年已经被抓也死在牢里,但亲爱的杰瑞还是没透露过更多事。
  现在,刚刚好。
  正在调查一个班纳特的行踪,不如就问一问另一个班纳特的家乡。
  “瞧您提问的时机,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将我与康拉德联系到了一起。“
  凯尔西说着,还真分神想了想原身的家庭成员。
  原身上数三代,父亲、祖父、曾祖父都生活在英格兰最北部的向日葵小镇。
  从来没听过有同姓班纳特的亲戚在南方。仅存的英格兰南部远亲,是外祖母方面的亲戚。
  至于其曾祖父是年轻时抵达小镇定居吗?他的名字又叫什么?
  这些还真没有答案。但能肯定原身没有作吟游诗人的曾祖母,隐约听闻曾祖父娶的是苏格兰的普通农家牧羊女。
  假设一个几近于零的可能性:
  如果康拉德真就是原身的曾祖父,那是什么让他放弃了曾经不惜叛出家族也要娶的女人?
  情变?信仰冲突?贫贱夫妻百事哀?
  凯尔西把胡思乱想清出脑袋,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巧合。只说实证,原身的记忆里从未有过刻着「K.B.」的怀表。
  眼前,她更需要想的是如何斟酌用词回答歇洛克。毕竟原身的家乡是在英格兰最北,那却不是她的家乡。
  最终,凯尔西微笑着说,“我的身体从小呼吸着英格兰最北部诺森伯兰郡的清冷空气,也看了十几年的北方丘陵景色。向日葵小镇靠近苏格兰,如果你有兴趣想去游玩,将来总有机会的。”
  歇洛克并没将凯尔西与康拉德的曾孙女联系都一起,他的杰瑞怎么可能不了解族谱。
  当下听闻向日葵小镇,他是开始规划什么时候去看一看。
  不过,有一点点奇怪。
  为什么凯尔西不直说家乡在哪里,而是使用了花哨的长句来表达?是兴致来了,专门使用语言的艺术吗?
  歇洛克多瞧了几眼凯尔西,一切如常,亲爱的在对他微笑。
  凯尔西:我不骗人,说的都是实话。汤姆,请问你的脑洞够大吗?
 
 
第170章 
  北上之行, 终是分成了两路。
  华生少见地向两位侦探提议,想要安安静静地抵达德比郡。
  他们三个外人不如单独行动,不要打扰新婚夫妻们及其家属的旅行散心, 只要半个月后准时到彭伯利庄园参加婚宴即可。
  华生:借口还是要找的。他总不能承认是怕了面对热情(容易神经痛)的班纳特太太。
  歇洛克绝口不提曾经故意坑了华生一把,反而从善如流地表示华生说得对。三人确实没有时间走走停停看风景, 需要早点抵达德比郡。
  为什么要早点到德比郡?
  既然答应老班纳特查一查他的伯祖父行踪, 第一站先去康拉德最后出现的地方——他的朋友阿伯特·阿什比家。
  德比郡南部·德比市
  一百年前,阿什比一家在德比市内以从事丝织相关工作谋生。
  百年间, 工业革命的启动, 铁路的修建, 机械工业的发展,让城市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旧房不可避免地被拆除,想找到阿什比家就颇费周折。
  几经辗转, 打听到阿什比家经历了拆迁,其后辈四散各地,有些没有血脉子嗣延续。
  终于确定了阿伯特·阿什比还有一个孙子, 萨帕塔·阿什比在德国学习生活了几十年,三个月前刚刚重返故地。
  萨帕塔四十二岁, 是一位兽医。
  周二, 工作日的上午,他可能在诊所、牧场, 也有小概率在家休息。
  歇洛克与华生分别去了萨帕塔的工作场地,而凯尔西前往萨帕塔家。
  按理来说,萨帕塔在家的可能性最小。
  凯尔西走到萨帕塔家附近街口,却见此处围着一群人, 里侧警方还拉起了警戒线。“请问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里面死人了!”
  围观者A告诉凯尔西,“半小时前来的警察, 听说屋子里有人被剁成了肉酱了。”
  围观者B一听反驳到,“怎么是肉泥?不是说被砍成一段段扔在地上吗?”
  围观者C又给出了一个版本,“不不不,应该是被剥皮抽筋,血肉模糊倒在地上。”
  真是哪里都有看热闹的人,但看到的‘实情’总是五花八门。
  凯尔西只能确定萨帕塔家发生了命案。
  当她向警员表明身份,是受人委托来寻找萨帕塔的侦探。因为侦探班纳特的名声够亮够好,她很快见到了负责此案的警探。
  “您就是神探班纳特先生!”
  警探朱利安很激动,这个彪形大汉竟是兴奋地原地转了一圈,不由喃喃自语,“上帝啊!我见到活的神探B了!”
  凯尔西:……
  谢谢喜爱,她会努力地保持好好活着的状态。
  朱利安很快意识到失态,努力严肃脸地看向凯尔西,但一双眼睛出卖了他内心的崩溃。
  「哦不!为什么我在偶像面前如此幼稚,是不是显得很不专业。上帝能帮个小忙吗?把时间倒退二十秒。」
  凯尔西微笑,轻轻带过了前一幕,“警长,您好。我的委托人与萨帕塔·阿什比的长辈是故交,很希望能与他叙旧。您方便告诉我,萨帕塔家都发生了什么吗?我是不是已经无法再见到萨帕塔·阿什比?”
  “哇喔,不愧是您!料事如神!”
  朱利安心直口快地说,“萨帕塔·阿什比不幸遇害。两个小时前,警方接到了报案。萨帕塔的脑袋被砍下后,丢弃在他工作的兽医诊所后门。我这就带人来萨帕塔家调查。”
  萨帕塔家的客厅满地是血。
  此处是砍头现场,地上躺着一具没头的尸体。
  “砍头的凶器斧头已被找到。”
  朱利安说起案情神色沉重,“这一带很少发生恶性凶杀案,谋杀多是用毒,如此血腥的情况真不多见。”
  说到此处,朱利安灵光一闪期待地问:
  “班纳特先生,既然您是来找萨帕塔的,如今他遭遇不测,您是否愿意为找出杀害他的凶手?”
  朱利安:答案吧!答应吧!他就能近距离围观偶像查案啦~~
  “非常感谢警长的信任,我当然愿意出一份力。”
  凯尔西装作没读出朱利安语气里的波浪号,“请容我多问一句,此次我与福尔摩斯先生、华生先生一同前来寻找萨帕塔,能请他们一起参与到凶案侦破中吗?”
  什么!福尔摩斯和华生也来了?!
  朱利一瞬幸福地脑袋有些晕,差点尖叫出声。不行,他要矜持要保持住警察的严肃形象。
  「啊啊啊!圆满了!他!圆满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让他见到了心目中的天使侦探搭档组合。也让他见到了造福广大书迷,书写出那些破案故事的华生先生!」
  凯尔西:确定了。这位警长脑内可能充斥着一堆感叹号。
  “朱利安警长。”凯尔西不得不唤回朱利安的神志,“您意下如何?”
  朱利安全力克制着心中的兴奋,尽力不苟言笑地说,“可以一起破案,尽快找出真凶最重要。”
  事不宜迟,分头传讯。
  两个小时之后,华生与歇洛克陆续赶到萨帕塔家,迎接他们是热情又羞怯的朱利安警探。
  配着朱利安五大三粗的表外,这幅模样不由让人很想问一句,现场是混入什么奇怪的人了吗?
  歇洛克没和朱利安多说,是与凯尔西谈论起了案情进展。
  “被砍的脑袋与无头尸体伤口吻合。”
  凯尔西告诉歇洛克,她已经检查了现场,并且让警方把抛掷在兽医诊所的人头带到了萨帕塔家进行了比对。
  “砍头的凶器也找到了,就在厨房的垃圾桶内。斧子上的血迹都没有清理,提取到了两枚指纹。另外,客厅分尸现场还有鞋印,一路从客厅走出大门,而断在门口三米处。”
  歇洛克表示他在兽医诊所也听闻些许案情。
  “上午九点半,诊所开门。九点十分左右,清扫工去后门倾倒垃圾,发现了被吊在槐树上的一颗人头。”
  这颗头不是随手一抛。
  萨帕塔的短发被绑成了冲天辫。
  绳子一端系住发辫,另一端绕过树枝系在了树干上。
  “清洁工差点和人头行贴面礼,可想而知,凶手明晃晃地表示他没想掩藏人头的存在。”
  歇洛克勘察了兽医诊所一带,也提取到了几枚鞋印。当下比对,是与萨帕塔家发现的鞋印一致。
  是皮鞋鞋印。
  十英码男鞋,较之萨帕塔本人穿的八码半,嫌犯的鞋印大了一码半。
  目前,线索似乎很明显。
  指纹、鞋印、凶器、被害人尸首、第一现场与抛尸地点,一个不差地都被找齐了。
  根据初步尸检推测,萨帕塔的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
  以此为据,抛尸处附近有人看到可疑嫌犯的背影。
  “距离兽医诊所一公里处是民宅。”
  歇洛克走访了附近住户,“靠近沿街有两户住宅,被酒吧一条街的员工合租,他们凌晨两点半下班,一般都是在凌晨三点半回到家。今天凌晨下班回家后不久,一共九双眼睛,全都看到街角的鬼祟人影。”
  “凌晨三点半,除了这些酒吧晚班工作者回家的动静之外,住宅区本该很安静。”
  歇洛克表示酒吧员工称今天却听到罕见的脚步声,“是‘踏踏踏’的皮鞋鞋跟落地声,在空荡的街上回响。让他们好奇地开窗看个究竟。”
  九个人只看到一个男人背影,消失在七米外的街角昏黄的灯光之中。
  仅从男人的背影后来看,他有点瘦,穿了一件深色风衣,戴着一顶绅士帽,双手插兜没有携带皮包。
  “有点遗憾,街角处没提取到可疑鞋印。”
  歇洛克当即又折回兽医诊所,向萨帕塔的同事了解他的人际关系。
  “萨帕塔刚刚回到德比市,他的新工作未满三个月。同事与他还不熟悉,只说他治疗牧场牛羊马的手法不错,应该很擅长给动物接生。”
  凯尔西点了点头,“我想萨帕塔的同事还反应了那位是一个喜欢加班的人,书房有一堆萨帕塔留下的实验记录。
  根据实验时间,萨帕塔从周三到周日有时会在诊所呆到夜间十一点,有时是去牧场观察动物的生活作息。可是,周一与周二晚上是例外。”
  萨帕塔四十二岁没有结婚,邻居与同事没见过有谁与帕萨塔交往过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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