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我承包了——余生怀
时间:2020-10-11 09:16:58

  三招没过,黑涣手中的旗帜便被魏栖夺了去,魏栖拿到旗帜后策马朝最后一道红线奔来。
  “弥耶!弥耶!弥耶!”篝火旁的人群纷纷大声尖叫,原以为今晚定是黑涣夺得赛马英雄的称号,谁想换人了,而这个人还不是那羽族人。
  一群红衣少女悉数跑到了祭坛边缘,梁绯絮则站在最前头,夜风吹得红裙翻飞。
  黑马长鬃飞扬率先冲过红绳,魏栖勒马停在祭坛前,周遭欢呼声四起,齐齐喊着他们的口号,“弥耶!”。
  “靳公子,恭喜你,你是今晚的赛马英雄。”黑朔捋着胡须走上祭坛,庄重地取下弯弓交给他,“请英雄将手中之箭注入火堆。”
  “嗯。”魏栖接过族长手中的弯弓,抬手拉满弓弦,倏地一放,竹箭穿破火光,“轰”,火堆顿时燃地更旺,似要冲天而起。
  他坐在马上,直直看着祭坛最前头的梁绯絮伸出手,薄唇一动,“上来。”
  出于赌气心理,梁绯絮漠然别过脸,下巴一扬并不看他。
  少女们原是为了赛马英雄尖叫,期待他能选自己做伴侣,不过看这公子的眼神,他分明是喜欢赛马美人,于是乎,她们出手齐齐推了梁绯絮一把。
  “哎呀!”梁绯絮猝不及防被推了个正着,整人往前扑去,眼前那条长臂从旁一捞将她带上了马。
  她稳稳坐在他身前,两人靠得极近。“叮当叮当”,长发被风卷起,那些发辫上的铃铛响得正欢。
  “我还没答应,你放我下去。”她望着不断抖动的马耳朵,冷声不悦道。
  谁知她话还说完,魏栖挥鞭一抽,黑马吃痛便撒腿往前跑了起来,两侧的夜风一下子利了不少。
  她当即吓一跳,只听耳边传来一声,“你坐在这里不是等我来么,除了我你别无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暗卫一:要跟么?
暗卫二:皇命难为,跟吧。
暗卫三:其实我不大想跟。
暗卫四:那你可能想死。
暗卫五:跟了跟了,小命重要。
暗卫六:我棉花球都戴好了。
暗卫七:……
 
  第51章 呢喃躁动
 
  赛马大会结束后, 相许心意的年轻男女多会同坐一骑去天地间最辽阔的地儿,而那些还未找到伴侣的男女则喜在篝火前拼酒,期间,不少人围着篝火跳起了舞, 他们手牵着手, 齐声高歌。
  望着映红一方天际的火光, 林琛偏头问:“想去试试么?”
  “不想。”柳色矮身躲过前头泼来的酒水,侧靠在他肩头, 柔声道:“我只喜欢看他们跳。”
  “嗯。”两人不再说话, 静静坐在最边上欣赏歌舞。
  空地的火光是亮,可远离空地便没了亮堂的光,然而半空中还挂着一轮新月,浅浅的月光在远离喧嚣后更是幽静。
  “哒哒哒”, 黑马越跑越快, 梁绯絮只觉面上被急速流动的风刮得有些刺痛。
  “你快停下, 我要下去!”
  “我还没同意, 谁准你带我骑马了!”
  “靳誉!”
  她在风里喊了不少声, 然而身后那人却没半点搭理她的意思。压着满肚子怒火,她扭头看他, 月光正落在那张清绝的容颜上, 只见他目视前方,下颚绷着, 唇线平直,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渐渐收紧, 强悍地箍着她。
  自小到大,她都没怎么碰过马,偶尔会让宫人牵着她走几圈。今夜无疑是她第一次感受真实的骑马, 整个人颠簸得厉害,不大舒服。
  虽说他搂着自己,但她总有种自己会被摔下去的恐惧感。
  “你快勒马!我要回去!”
  “靳誉你这个混蛋我要扣钱!”
  “你到底停不停!”
  他不回应,那些骂人的话便像是打在了石板上,不痛不痒。她此时恼火地很,用力拧了一把他的大腿。
  大概是这布料较薄,而他又只穿了一条裤子,那皮肉被拧起的疼痛便重了几分。“嘶……”他倒吸一口冷气,稍稍放开缰绳,“你不能轻点么?”
  “谁让你不理我,勒马,我想回去。”她冷声道,完全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不行。”他俯身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听说那羽族的规矩是互表心迹后可做不少事,骑马的滋味如何,畅快么?”
  谷里的夜风是凉,可他呼出的气息热极了,如火一般覆上她的右耳,热地她右颊都烫了。
  他一在她耳畔说话,她便觉身子酥酥麻麻的,强装镇定道:“你别凑近我,无礼。”
  “呵。”他低声嗤笑一声,刻意的嗓音挠得她耳膜有些痒,“如何算无礼,这样么?”话音刚落,他便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啊!”那突如其来的触感惹得梁绯絮惊叫一声,似有细小的电流从尾椎骨处窜起,一路绵延蚀骨。这动作她只在梦里见过,没想他真做了。
  “公主在想什么,心跳得真快。”黑马前行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他俯身贴上她的背,搂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上移。
  “你……”身前的异样传入大脑,梁绯絮呆呆地愣住了,僵着一动不动,除了那晚的酒醉,他从不对她做出这般举动。
  “我怎么?”他抬手撩起她脑后细小的辫子,“叮叮当叮叮当”,清脆的铃铛声散落在风里。
  颈间被灼热的呼吸烫地颤了一下,逼得她往一侧缩去,可他的手紧紧箍在她腰间,叫她动惮不得。
  “你,要做什么……”她张着檀口,急促地换气,愈发觉得浑身软绵,根本使不出力气。
  梦里的画面如此出现,真让人脸红心跳。
  “红衣果然最衬公主。”他埋首在她颈间呢喃,轻轻啄了一下,微微抬头,“若是此刻在竹屋,我便想撕了它。”
  “放肆!”意识到他在调戏她,她当即脱口骂了一句,可这声听在耳中真没什么力道,反而像是在撒娇。
  换了平时的魏栖,他顶多逗逗她,然而醉酒之后的他说话更轻佻,动作也要邪肆些。
  *
  “你是不是将那碗鹿血酒喝完了?”她脑中忽地想起一件事来,赛马时,那些围坐在她身畔的少女总会发出古怪的笑,说什么鹿血助兴。
  助兴……
  “嗯。”他应声,箍着她的手愈发用力。
  黑马收不到指令,到最后便停下了奔腾的四肢,慢悠悠地绕着溪边走动,无趣地甩着尾巴摇摆。
  魏栖松开缰绳,指尖连弹七颗石子,随后几处起了七声闷哼。
  “公主……公主……公主……”他在她颈间一句一句唤她,一根根挑起她的心弦,声音逐渐沙哑,“你还记不记得画册上的后几页?”
  “……不记得。”她缩着身子往前倾下,心跳如鼓,再激烈些便要从嗓子口跳出来。
  他喝了酒,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毫无招架之力。跟着她的暗卫呢,为何还不出现。
  “你别动……”她按着他作怪的手狠狠拧了他一把,这下倒是把他拧清醒了点。“你能不能把匕首……流氓!”刹那间,她想到了什么,面上更热,滚烫一片。“我还没消气,你不准碰我!”
  “嗯……”他缓缓松开手,一把扯下脖子里的虎牙往下一刺,整个扎进大腿,再使劲一划破开皮肉,不过一瞬,鲜血便染红了长裤。疼痛收回了些意识,他淡淡道:“你下去吧。”
  “我,我不敢跳。”这地面对她来说高了,“什么味道?”她扭头一看,对上他的右腿时眼眶一红,“你这个笨蛋!”
  闻言,魏栖一顿,她不下,那便只有他下了。
  再跟她坐一骑,怕是噬心之痛也挡不住他。父亲与哥哥们的血海深仇还未知,他不能让自己没了退路。
  身形一动,他下马跳进了溪流中,冰凉的溪水和疼痛感倒是冲散不少他身上的热度。
  然而他心口依旧烧地慌,定是那碗助兴酒,劲头真大。
  独自一人坐在马上,梁绯絮望着溪流中的魏栖不安。他刺伤了自己的大腿,她哪里能放心地下,这下怕也得跳。
  可惜她穿了条长裙,不怎么方便,跳下马时没站稳,不过好在周遭是软软的草地,摔得并不疼。
  站定后,梁绯絮赶忙跑去小溪边,魏栖正在溪水中央站着,单薄的衣衫被溪水一浸全然贴在身上,朦朦胧胧地勾勒出一块块的形状。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体,但却是第一次觉得他在诱惑她。
  他闭着眼,两道锋利的剑眉搅在了一起,似乎在忍着万分痛楚。
  “我没事。”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顿了一会儿,他咬牙道。
  “你那个,是不是……”白芷姑姑上的闺房课可教了不少东西,她记得其中有一课讲的便是这,男子在有所反应后,不及时……会相当难受,而且次数多了会损害身体。
  “不是,没有,你走。”魏栖死死咬着牙关,他如今最不想听到的便是梁绯絮的声音。
  遇上她之后,他才觉自己是正常男人,有七情六欲,加之那鹿血酒助兴,他忍得相当痛苦。
  那些课上的内容在脑子里一一浮现,她低头踢着裙摆,脚链响得凌乱,“我听白芷姑姑说,可以,可以……缓解……”
  “闭嘴,快走。”他说罢转过身,整个人沉入水中。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看着你。”找了块稍大的石头,梁绯絮提起裙摆坐了上去,她倒不是怕他。方才见他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她便心软了。
  对他虎视眈眈的姑娘太多,他这般模样落在那羽族的姑娘手里,她哭都来不及。
  “……”魏栖不再说话。他忍得难受,只觉浑身血管都要爆了,她却还在那儿窸窸窣窣地念叨,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我知道一个缓解的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可惜我不怎么会。”
  “你不听听我说的办法么?这样忍下去,万一坏了怎么办?”
  坏了?她在说什么鬼话。魏栖猛然冒出水面,她那话气得他太阳穴一跳。
  “嘭”,他跃出水面一下子到了她跟前,她往后退去不想被他往前一拉带进了怀里。
  大概是刚浸过冰冷的溪水,他的皮肤表层带着凉意,可没过一会儿便热了起来,冷热交加,随后一直热着。
  这灼人的热透过指尖皮肤传到她身上,最后到了脸上。他低头瞧她,光是黑沉沉的目光便让她招架不住了。
  “若是你想……”
  “帮我。”
  他搂住她再次上马,找个了最近的山洞。
  “这里……”她看着空旷的山洞立马傻眼了,虽说是自己主动,可真到了这儿,她又想打退堂鼓,双手不由捏紧了裙摆,脑中一片空白。
  白芷姑姑怎么说的来着。
  她坐在草垛上,看着他姿势僵硬地生了堆火。他还能生火,自制力是不是真有那么好。
  生完火堆,他起身朝她大步走来,眼眶已成了猩红色,直勾勾地瞧着她,有些骇人。
  “我,我只听过课,好多东西都不大记得了,可能,可能不是很懂。”她别过脸,羞涩地咬了一下唇瓣。
  “嗯。”他忍着翻涌的气血坐于她身前,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但还是没动。
  “我先给你包扎右腿上的伤口。”她抬头,见他湿漉漉的衣衫全黏在身上便道:“你先把衣裳脱了吧。”
  “嗯。”他木着脸,双手交叉一弯将衣服往上一扯,脱下后扔在一旁。
  她撕开一层裙摆缠上他受伤的地方,这期间,他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快让她受不住了。而当她再次抬头对上他的胸膛时,她更受不住。
  “然后呢?”她迟迟不说话,他忍不住开口提醒她,每个字都像是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就,就,自己,动手。”她越说脸越红,红地能滴出水来,声音细小如蚊。
  “怎么动手?”他追问,坐姿更是僵硬,忍不住哑声问了一句:“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这样……”
  他瞳孔一缩,闷哼一声,上扬的尾音尤为惑人,直接勾上了她的心尖。
  她闭着眼,面前全是白芷姑姑教的那些东西,想到什么用什么,不管对不对,用了再说。
  许久许久,“你好了么……”
  “没……”他难耐的别过脸,视线一转,恰好落在她娇美的面庞上,此时酡红地醉人,不由自主地,他伸手将她拉至身前,“喊我。”
  他引着她,低沉隐忍的声音犹如一坛醇酒。在她的视线里,他臂膀一抬便会凹得锁骨更深,这会儿她哪里敢看他,眼帘下垂,细声细气地开口,“靳誉……”
  蓦地,他按住她的脖子压下,又急又快地吻住了她。
  *
  翌日一早,明亮的日光透过洞口垂下的藤蔓照进山洞,火堆早已熄灭,只留一堆灰烬,而草垛上的俩人似乎还在熟睡。
  睁眼醒来,梁绯絮发现自己正扒着魏栖,侧躺在他怀里,而他上身还没穿衣衫,她的手便这么接触到了他的胸膛。
  硬邦邦的手感。
  他下身只穿了条白色长裤,上头的血迹早已干涸,干巴巴的。出于好奇,她的视线开始往下。
  昨晚……
  啊!
  脑中画面打住,一想到这儿她便两颊生热,可又忍不住继续想下去。他后来为何还要跟她一起睡,不难受么。
  她手下无意识地摸索着,倏地,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她抬眸往上看去,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他正面无表情地瞧着她,很是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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