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死亡航线[重生]——时玖远
时间:2020-10-16 10:45:02

“哦,这是人家发在贴吧论坛的,说是过去人在金字塔中发现的图腾,手绘出来的,有人说这是雅契安人藏身金字塔中的遗迹,看着有点奇怪啊。”
云烟说:“能给我看看吗?”
莫忧离把电脑传到后面,谢云烟接过电脑后仔细辨认了一番,秀气的眉峰渐渐聚拢喃喃地说:“这个样子,可真像黑曼呀!”
吴山侧过头看了眼那个图案:“你是说黑色曼陀罗?”
霍璟听见曼陀罗怔了一瞬回过头看去。
吴山接着说道:“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这个就是?”
云烟牢牢盯着电脑上的草图说:“我是没见过,可我爷爷告诉我黑曼长得很像百合,夜开昼合,株高外壳有荆棘,你看,和这个多像啊。
你们知道吗?黑曼还有一个传说,每一株黑曼里面住着一位精灵,它可以帮你实现愿望,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
这不是我爷爷告诉我的,是我上大学以后查来的,我一直在想,爷爷找这个是不是想和魔鬼交换条件,让我奶奶死而复生。
可是传闻,黑曼全株剧毒,几乎没有人能有机会看见黑曼开花,所以…但凡遇见开花之人,他(她)的最爱就会死于非命…”
吴山脑中浮现出那句“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云烟将电脑递还给莫忧离,如果照她这么说,这种黑曼如此神秘,倒的确有些符合雅契安人的传说。
霍璟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头顶散落的星河绵延幽寂,她不禁又想到上次在天葬台脑中出现的场景,她站在雪山顶,离天最近的地方,周遭一切都陷入一片虚无,往上是永生,往下是轮回。
住持说她看到的就是冈仁波齐峰,可是她怎么可能站在冈仁波齐峰上!
她头靠在窗户上喃喃地问:“为什么没有人能登得上冈仁波齐峰?”
说道这红毛倒是插嘴道:“那天在村寨我听楼下旅行团的讨论过,说这冈仁波齐是神山,很多宗教的圣地,也说是世界的中心,藏着宇宙的奥秘,所以上了这座山就是对神威的藐视和不敬,没人敢冒犯。”
佐膺淡淡笑道:“海拔六千多米,终年积雪不化风势大气温极低,山势陡峭凶险,你爬爬看。”
佐膺倒是说得十分客观,但多少都给霍璟心底蒙上一层神秘感。
她默默地把几个时间点在心中过了一遍,突然大骇道:“太巧了!”
佐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什么东西巧?”
“时间点,时间点太巧了,七年前有人在冈仁波齐发现雅契安人的踪迹,我要没记错,七年前你和吴山正跟随那支紧急组建的考察队在藏地,你说当时他们像在找东西,高于人类智慧的东西,会不会就是雅契安人!当年或许真的有人找到了雅契安人的踪迹!
再往前推,21年,正是纳党统治者上任为首的那年,他们同样也在冈仁波齐附近发现不能现世的秘密,会不会也是雅契安人人种!
可你想想,1921年,二十世纪初期,谁还活着?”
谷英,这个名字同时在佐膺和霍璟脑中浮现。
一个有着穿梭时空,凌驾于自然法则之上的人!
一个拥有神一般造魂能力的人!
一个同样神秘而强大的人!
雅契安人!
车里突然变得安静,谢云烟似懂非懂地问:“谁还活着啊?”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她侧头看向吴山,吴山的脸映在车窗玻璃上,目光空洞,谢云烟似乎看见他瞳色里泛着淡淡的蓝色,漂亮得有些不真实,她和吴山一直坐在最后一排,此时往吴山身边靠了靠,紧紧挨着他,吴山缓缓回过头瞳色漆黑一片,冷淡地说:“坐过去。”
谢云烟撅着嘴摇摇头:“我有点害怕,而且冷。”
说冷且罢,说怕,她每次还真是在不该怕的时候怕,该怕的时候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吴山脱下黑色户外衣直接盖在她头顶又说了一遍:“坐过去。”
暖暖的温度从头罩了下来,外套上有吴山身上特有的清幽,谢云烟拨开衣服露出一张圆圆的小脸嘟着嘴说:“我肯定是抖M体质。”
吴山眉峰略蹙侧过头:“抖M?”
谢云烟跪在后坐上,像只古灵精怪的小猫嘟囔着:“就是喜欢被你虐,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凶猛些吧…”
一车人都笑了,其余人已经很喜闻乐见这个小丫头有事没事就去撩拨一下那位千年冰山,虽然屡次碰壁,倒也给大家的行程苦中带着点乐。
云烟倒是优哉游哉地靠在一边,把吴山的衣服裹在身上,腿伸直,将脚伸到吴山面前碰了碰他,吴山有些敏感地低头看了一眼,谢云烟的脚很小,只有34码半,还穿着有一颗巨大草莓的卡通袜,关键那双袜子贼厚,包得她小脚跟肥肥的馒头一样,吴山悠悠看向云烟。
她笑眯眯地说:“我脚冷。”
吴山便不再看他,侧过头去,任由她把小脚搭在他腿上。
佐膺开了个把小时,车子绕出死人沟他便找地方停了下来,佐膺下了车对霍璟说:“你把云烟支开。”
霍璟虽然不知道佐膺要干吗,但想必有他的打算,她突然问道:“你身上那种给寄灵体喝的液体还有吗?”
“红毛那有。”
“好。”
霍璟问红毛要了一管便朝谢云烟走去将东西递给她:“你能看出来这里面是什么吗?”
谢云烟接过打开后往鼻息间扇了扇气味,想了想说:“你等等。”
霍璟往车下扫了一眼,佐膺和吴山站在远处似乎在商量什么。
谢云烟找出一片很小的玻璃,把液体倒了一滴放在玻璃上,用手碰了碰,从包里拿出独眼显微镜卡在眼睛上,又从她的百宝包里找出一根类似针的东西拨了拨,仔细观察着,大约十来分钟后,谢云烟取下东西说道:“不知道这是什么。”
“……”难为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了这么长时间。
但她接下去却说道:“反正肯定不是药材,也不是植物。”
霍璟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谢云烟托着腮老气横秋地说:“因为植物是有生命的,所以植物之间会有一种生物场,它们有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还有它们的语言。”
霍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谢云烟凑到她面前:“你不信啊?你知道长白山有一种参吗?会随着斗转星移转移方向,很多人去长白山找这种参,有时候明明看见了,一晃眼就跑了!我爷爷亲眼见过!”
霍璟依然面无表情,谢云烟不甘心地说:“那含羞草你总见过吧,你一摸,它就合上了,这些植物平时看着静止不动,它们之间产生的生物电流是很强烈的,还能预知地震、干旱、风雨好多**。”
霍璟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却听见云烟接着说:“但是我没有在这种液体中感受到任何生物电流,所以这种液体很奇怪。”
霍璟想到佐膺之前告诉他,这种东西的结构很像液体金属,却没有一种稀有金属与之吻合,那么蒋先生为什么会拥有这种与寄灵体相克的东西,他认识谷英,那么这些东西会不会是谷英留下的!
她越来越迫切想知道谷英到底是谁,在哪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因此人而起,也只有找到此人才能迎刃而解。
佐膺已经和吴山说完话往回走了,红毛和莫忧离也搭好了帐篷,今天夜里天气格外冷,红毛弄了半天才把火点着,打算烧点水分给大家。
几人围坐在火堆旁,佐膺嘱咐道:“待会都早点睡,明早天一亮我们就动身。”
红毛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佐哥,我们明天去哪啊?”
佐膺的眼神蕴着一丝深意:“既然有人花两千万来找我,这个钱与其给别人赚,不如进我们自己腰包!”
他笑得意味深长,红毛却打了个寒颤,预感着接下来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80章 Chapter 80
几人商量了一下明天动身后的细节, 倒是谢云烟一直在车上,一会后手上拿着一个类似玻璃试管的小瓶子走到吴山面前蹲下身,吴山屈腿坐在火堆旁侧眸看了她一眼, 她有些虔诚地把手上那个小试管递到吴山面前, 一脸期待地说:“喝下去!”
吴山眼眸淡扫着那个东西, 泛着酒红酒红的颜色, 让佐膺不禁想到先前喝下去的人血,一阵反胃骂道:“你又拿什么鬼东西让人喝!”
谢云烟悠悠然转过头看着佐膺, 眼里都是悲悯:“你不懂,我这东西可以治好吴山的病。”
红毛嚼着口香糖斜眼说道:“吴哥啊,你咋了?不舒服啊?”
吴山低沉应道:“没有。”
谢云烟对红毛直挤眼睛,挤得红毛是一头雾水:“大妹子,你眼睛怎么了?”
谢云烟气鼓鼓地说:“红毛哥!你能不能给我们家吴山留点面子, 都病成这样了,这种事情能搬上台面来问吗?”
红毛更加一脸懵逼:“什么事情啊?”
其余人也都有些莫名其妙纷纷看向吴山, 只见吴山气定神闲,面色如常,半点病入膏肓的征兆都没有。
霍璟盯着云烟手中的小瓶子问道:“你这个药有什么功效?”
谢云烟嗅着鼻子说:“我爷爷怕日后我老公不举,担心我下半生的幸福没有着落, 特留给我一记猛药, 说是留着以防万一,没想到我爷爷料事如神,不过还好,吴山定期服用这个药一定会重振男儿雄风的!”
话音一落, 一圈人都震惊地看向吴山, 吴山脸上霎时间阴雨密布,缓缓侧头看着谢云烟, 那双向来暗沉的眸中竟然蕴上一层愠怒,谢云烟看见他那副表情,把伸到他面前的玻璃瓶弱弱地收了回来眨巴了两下眼。
吴山倏地站起身冷冷地对云烟道:“过来。”
说完便大步走到车子后面,谢云烟有些胆怯地起身,小跑跟了上去。
其余众人还在石化中,半晌红毛才回过味来长叹一声:“这吴哥看着挺威武雄壮的,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方面隐疾,真是可怜!”
众人一阵唏嘘…
谢云烟几步跑到车子后面,吴山扯着她的膀子,伸手夺过她手上的玻璃瓶往远处一扔厉声道:“谁告诉你我不举的?”
他面色阴沉,站在云烟面前高大得像堵巍峨的墙,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瞬间显得云烟弱小无助可怜。
她低头看了看吴山的私。处小声问道:“难道你现在又举起来了?”
吴山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表情,竟然有种有火无处发泄的感觉。
谢云烟抬起两只食指放在胸前绕着圈圈低头腼腆地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检查检查,内个,内个就是,我对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研究的。”
吴山睖着眼睛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模样,声音徒然变得凌厉:“你有什么研究?”
谢云烟头低得更低了,小声说道:“你别看我年纪小,就是,就是你们男人的那里我很熟悉的。”
吴山伸手一把握住云烟的脸,她巴掌大的小脸立马被吴山抬了起来,水汪汪的黑眸有些怯怯地看着他。
吴山脸色阴郁沉声问道:“你很熟悉?”
他近在眼前的瞳孔渐渐变大,有着极其微小的睫状体,在黑暗中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蓝光,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眼眸,瞬间摄走她的心魂,让她心跳蓦地加快,不停跳动。
吴山的手很大,有些粗砺,可是很有力量也很温暖,她在他的掌心中弯起眉眼,漂亮的卧蝉让她的眼里溢出些许动人的光来,她扬声说道:“是呀,我学临床的嘛,对男科方面也研究过,一般的毛病,我能检查出来的,虽然…虽然没有实践过,不过我可以免费为你看诊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吴山狠狠抽回手冷眼看着她:“我介意。你给我听好了,我好得很!”
说完便大步转身离开,谢云烟看着他的背影喊道:“喂,你跟我不用害羞嘛!”
吴山长腿几步离开她的视线,云烟小声嘀咕道:“我又没看过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面子硬撑,嗯,肯定是的,哎…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都不尊重医者。”
……
夜已深,天空中飘了雪花,让本来就很寒冷的天气更加恶劣。
谢云烟把自己裹得很厚,加上吴山的户外服暖暖和和地罩在最上面,即使外面飘着雪花,她也睡得十分香甜。
倒是霍璟缓缓坐了起来走出帐篷,抬头望去,一片片晶莹落在她的头顶,她伸手去接,这里的雪花很大片,落在掌心久久未散。
想来她以前那么认床,如今几个月到处飘荡,倒也习惯了风餐露宿,只是这里海拔越来越高,她到底还是有些失眠。
却听见车上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佐膺伸出头“喂”了一声:“想变成雪人啊?快上来!”
霍璟这才看见佐膺还没有睡,坐在车上不知道在干嘛,车灯微弱地亮着,她打开车门走了上去,发现佐膺那个宝贝皮箱摊在椅子上,霍璟坐在他对面的座椅上问道:“这么晚还不睡在干嘛?”
佐膺攥过霍璟,她冰凉的手立马被他暖和的大手包裹住。
“在准备明天的东西。”
霍璟看见之前莫忧离拿云烟相机拍下的照片被打开,佐膺手上拿着类似硅胶的东西。
他似笑非笑地低着头:“既然睡不着就陪陪我吧,我还有好一会,可能要弄到天亮。”
霍璟便脱掉鞋子,双腿屈在椅子上,头搭在膝盖上安静地看着他,佐膺半张侧脸隐在阴影中,倒更显得五官立体,眼睫下那双低垂的眸认真专注。
霍璟抱着膝盖侧靠在椅背上,佐膺时不时抬一下眸,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妖孽,蛊惑人心。
霍璟微微眨了下眼声音有些轻柔地唤了一声:“佐膺。”
他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你要再用这种声音喊我,我不能保证明天早上能做得完。”
霍璟看着他手上的活计不禁问道:“你这门手艺是跟谁学的?”
“我师父。”
“你师父?就是云烟口中那个把你领走的男人吗?”
佐膺停下手中的活计,神情凝滞:“他把我带去京都安置了下来,教我本事。”
“吴山当时和你在一起?”
佐膺摇摇头:“我师父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和我除了生活上的事,不太交流其他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会歪门邪道的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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