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狐媚穿进修罗场(快穿)——羁旅人
时间:2020-10-20 08:55:28

  媚生不愿外人瞧见她现下的狼狈,往裴衍怀里缩了缩,不妨动作大了些,疼的她手指轻颤,咬住唇,终是没忍住,落下泪来。
  胸前被打湿,裴衍愣了一瞬,有些着恼,放在她腰上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冷哼道:“林媚生,给了我这般不愿?嗯?”
  媚生仰起脸,白嫩的颊上挂着清泪,便似被雨打过的小白花,带着鼻音喊了声:“疼......”
  娇颤颤的,还带着尾音,让裴衍心里一软,急急放了手。
  瞧见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忽而有一瞬的无措,他已是万般克制,小意温柔,可坚实的肌肉,握过刀枪的手仍是捏不准力道,给这水做的人儿落了一身痕迹,不免有些内疚。
  他手上再不敢用力,便似捧着易碎的珍宝,声音放软了些,哄道:“别怕,下次便不疼了。”
  还有下次?媚生简直如遭雷击,觉着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干脆放开嗓子哭起来,好不凄楚。
  哭了一瞬,忽而止住了,抬起头,趁机索要条件:“大人,你放了阿雾好不好,她现下还在牢里呢,指不定什么境况,我实在放心不下。”
  “无需担忧,她好的很,过几日便回来了。”裴衍哪还能说不,连连颔首道好。
  说完了,看她还是泪眼涟涟的样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哄了,只得沉默着抱了她。
  过了半响,那哭声渐渐小了,成了无声的抽噎,裴衍垂眼一看,见怀中的人已累的睡了过去,在梦中还默默垂泪。
  他忽而轻笑,连人带被一块拥住,脸埋在她的颈窝间,轻叹了口气。
  ......
  第二日一早,朝中出了件稀罕事,说是那冷肃疏离的裴太傅,今日温和的很,见人带笑,话语里也没了平日的咄咄。
  那有事要禀的同僚反而更忐忑了,这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老谋深算的人,指不定又打什么主意!
  殷臻却高兴的很,趁着这人好说话,又将一摊子烂事推给了裴衍。
  媚生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裴衍刚下朝,换了寻常直缀,直直进了卧房。
  他手里握了个瓷瓶,将人捞进怀中,便要来掀薄衾。
  却被媚生死死攥住了,后怕的白了脸:“你......你又要如何?”
  裴衍轻笑,转着手里的瓷瓶,在她耳边道:“这是宫中的秘药,这次可是晓得用在哪里了?”
  媚生脑子里轰的一声,脸上能滴出血,急急夺了那瓷瓶:“你......你出去,我自己来。”
  裴衍见她身上青紫未消,还是无力绵软的模样,不忍心再逗她,自觉转去了屏风后。
  等媚生收拾完,屏风后的身影已是不见,婢女来禀,说是大人被急召进了宫。
  她舒了口气,将脸埋进了锦被中。想起裴衍口中的下一次,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开始有意避开他,每每裴衍晚间归了家,卧房中早已熄了灯,早上起来,卧房的门竟还未开。
  恢复了几日,媚生走路终于利索了,这日出了卧房的门,却撞上了正休沐的裴衍。
  裴衍背着手,看着她皱了眉:“林媚生,你这次来裴府可不是来当夫人的,是来伺候人的,这样躲懒,也太没规矩了些。”
  说着将人拎进了书房,要她研墨奉茶。
  媚生瞧他冷峻神色,也不好说什么,往砚台里添了点清水,拿了松烟墨,慢慢研磨起来。
  裴衍瞧她站在自己身侧,一副乖巧的安静,屋外风动树影,竟觉出些许岁月安稳之感。
  他拿了朱红批笔,展开了手中文书。
  只这安稳心境还未维持一瞬,啪嗒一声,漆黑墨汁便溅了出来,淋淋漓漓洒在了文书上。
  媚生手里还捏着半截墨条,没闹明白这好好的怎么就断了,一脸无辜的看向裴衍。
  裴衍瞧着那模糊一团的公文,蹙起了眉,满目的冷凝,刚想斥责她几句,抬头瞧见她这幅无辜状,那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颇无奈的捏了捏额头,道:“别磨了,给我倒杯水。”
  需得喝口水压压火!
  媚生有些惭愧,拿了宣纸摁压文书,将上面淋漓的墨汁吸干净,小跑着去倒水。
  她怕裴衍发火,拿了紫砂壶便往白玉盏里斟,冷不防滚烫的茶水溅出一滴,落在了她细嫩的手上,便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裴衍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捧着那烫红了的食指,语气有些急:“可是烫着了?”
  说完将人抱至交椅上,拿了膏药来涂。他手上动作细致而轻柔,微皱了眉,眼里都是专注神色,待收拾妥当了,忽而反应过来,不禁自嘲一笑,这到底是谁伺候谁?
  他有一瞬的不适,慕然清醒过来,自己是太纵着她了,这样没有真心,只知贪慕虚荣的的女子,不值得他费心。
  他敛了衣袖坐回桌案后,瞧着文书上的几滴墨汁,许久没做声。他这段时日确实昏了头,竟频频为了她牵动心神,再不能如此,再不愿被欺瞒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裴大人还没迈过这道槛,不过,作者劝你早点认命。
  昨天因为怕再被锁,改了改放在今天这里了,但是相当于今天字数少了,明天会多更的,谢谢小可爱们支持。
 
 
第20章 突变
  “大人,常阳侯拜见。”张申站在书房门外,恭恭敬敬禀了句。
  裴衍将案上的文书一卷,只道:“请吧。”
  不多时,年过半百的闻侯爷走了进来,只不是一个人,身后还带了妻女。
  他行了见面礼,爽朗一笑,指了身后的女眷道:“昨日小女遇困,多亏裴大人出手解围,今日需得带人来谢一谢,方能显诚心啊。”
  话音一落,他身后一个姑娘步了出来,娟秀文雅,大大方方福礼:“昨日多谢大人出手,阿玉感激不尽。”
  裴衍放笔的手顿了顿,这才想起,昨日城郊,偶见有女子马车裹足不前,因着阻了他的路,便命差役帮了把手,没成想竟是闻侯爷之女。
  他浅淡一笑,只道:“举手之劳,无需挂齿。”
  “对大人来说是举手之劳,确是帮了小女大忙。”闻侯爷之妻宋夫人笑吟吟接了口,悄悄给闻玉使了个眼色。
  闻玉脸色微红,拿出一副卷轴,递了上去,道:“身无所长,只笔墨还算过的去,特意绘了幅山水画,还望大人不嫌弃。”
  顿了顿,又羞涩补了句:“听闻大人极爱山水图,若是有那不足之处,还请多多赐教。”
  裴衍不好下她的脸,命张申收了。
  宋氏心下乐开了花,瞧着裴衍这等人物,越瞧越欢喜。
  裴大人现下是圣上身边的红人,短短一载,便身居高位,可谓前途不可限量。又生的一表人才,矜贵而清正,简直是夫婿的最佳人选。
  前段时日听闻与结发之妻合离后,京中各个世家便打起了主意。
  而闻玉自打那日偶然瞧见这等人物,便念念不忘,与母亲合计了这出英雄救美,过程也出乎意料的顺利,一时都心下欢喜不已。
  裴衍收了画,也不打开,坐回桌案后,请三人落了坐。
  一时场面有些静默,宋氏便给闻侯爷使了个眼色,那闻侯爷便清了清嗓子,拉下来老脸,道:“裴大人不妨看看这画,吾家阿玉,极善笔墨,为人也娴静,是个最益后宅的。”
  裴衍微挑了眉,有些回过味来,这不是来送画,这倒像是来送人的。
  他瞟了一眼身后立着的媚生,微微挑了眉,不置可否的淡笑。
  宋夫人心下一喜,急忙道:“裴大人若是不嫌弃,明日便来府上吧,也好给小女指点一二。
  裴衍指尖点在桌上,依然是不咸不淡的笑,也未回绝,随口聊了几句,命人送了客。
  客人一走,他便转头对上媚生的眼,似笑非笑:“这闻氏阿玉倒也知书达理,娶进门也无妨。”
  媚生脸色变了变,有些不忿,刚要了身子,便要娶旁人了,怪不得树妖婆婆说这六界男子多薄性了。
  她咽下这愤然,面上换了凄楚的神色,拽住他的袖子,低低问了句:“大人欲将阿生放在何位置?”
  “合离的文书是你写下的,既不愿做正妻,便做个妾室。”裴衍答的干脆,似是早已深思熟虑过。
  媚生咬了咬唇,垂下头,有些泫然欲泣:“能伺候大人,什么身份倒也无妨,只是......只是阿生怕被正室磋磨,到时耐不住,只能一死了之。”
  裴衍口里的茶水呛了一下,面上紧绷着,心里却有些莞尔,她会被正室磋磨?怕是进门的正室要被她拐进沟里。
  他咳了几声,正襟危坐,故意冷落她。
  却不妨小姑娘犹豫了一瞬,来扯他的腰带,小手儿摸索着玉扣,只道:“大人衣上溅了点墨迹,阿生伺候你换了吧。”
  那酥酥麻麻的触感又席卷而来,裴衍闭了闭眼,忽而将人抱上了书桌。
  “你真是大胆!”他有些咬牙切齿,顺手将她的襦裙堆叠了上去。
  媚生还是有些瑟缩,本能的想后退,却被那人握住了脚踝。往前一拉,顺势挤了过来,细密的吻落下来,又让她化成了一滩水。
  屋外的张申本有要事禀告,刚要敲门,手却顿住了。
  里面女子娇娇嘤咛,伴着桌椅晃动的声响,暧昧异常。
  他老脸一红,急忙跑开了。
  里面折腾了许久,才渐渐止了声息,媚生无力的靠在裴衍怀中,问:“大人还要娶妻吗,娶了妻我是断不会待在府中的。”
  他们狐妖一族,向来只有一个伴侣,碰了别人再来她房中,她觉得脏。
  裴衍低头瞧见她神色认真,全不似平日的顽劣,不禁勾了唇角,暗哑道:“不娶了,进了门没得麻烦。只......”
  他顿了顿,微倾身,在她耳边道:“没有旁人倒也可,只你须得多受着些。”
  他说完唇又落下来,将人抱进了屏风后的美人榻上。
  折腾了一下午,直到掌灯时分才被放过。
  媚生只觉浑身酸软,哪哪都用不上力,任凭裴衍抱着她沐浴用膳,只想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媚生睁开眼,便见阿雾正坐在床边。
  “阿雾!”她高兴坏了,跳起来要摸她的脸,不妨膝盖发软,直直扑了过去。
  两人抱在一起,会心笑起来。
  媚生瞧她脸圆了一圈,捏着她腰上的肥肉,颇有些嫌弃道:“阿雾,你晓不晓得,你是去坐牢啊,怎得还胖了呢?!”
  “嗐,我这牢坐的好啊!”阿雾喜滋滋道:“那牢头可真是贴心,不但给阿雾准备了干净的单间,每日饮食更是变着花样来,据说是那燕春楼的大厨做的呢!”
  她说完一拍大腿,惋惜的很:“可惜可惜,不能多待几日,这燕春楼的菜色还没尝遍呢。”
  媚生气不打一处来,她在外面替她担惊受怕的,还要因此受裴衍那人的压榨,她倒好,吃的好睡的好,没心又没肺,不禁又上来捏她的脸,两人笑闹着抱作一团。
  裴衍刚用完早食,回房瞧见这一幕,立时蹙了眉。
  不由分说上去将媚生拦腰抱起,冷声对阿雾道:“下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擅自进来。”
  阿雾愣了一瞬,还没跟姑娘说几句贴心的话呢,便要被赶出去了,实在憋屈的很。可也无法,只得挠了挠头,悻悻走了。
  “注意着些,往后不许与人如此亲密。”裴衍冷肃的很,郑重道。
  媚生便从他怀里爬起来,小脸儿认真道:“那看来也不能与大人如此亲近了”
  裴衍一愣,伸手便来捏她的脸,被小姑娘笑着躲开了。
  他无奈的笑,半晌才清了清嗓子,理了下衣袍上的褶,又恢复了惯常的内敛。
  “殷臻近来不太好,”他背了手,罕见的同她提起了朝堂之事,默了一瞬,又道:“这段时日我会很忙,大抵不能常归家,你自己不要随意外出。”
  他嘱咐完,瞧了媚生一瞬,转身出了屋。
  媚生瞧着那背影消失在窗外,有一瞬莫名的失落,只万没料到,他这一走,再见竟是那样境况。
  裴衍这一走,便是个把月,宫里密不透风,传不出半点消息。
  只京中驻军越来越多,街道时常能看见锦衣卫或金吾卫疾驰的身影,这盛京上空仿似笼了一层阴云,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进了十月,一天凉似一天,这日媚生正立在廊下,看即将凋零的秋菊。
  忽听丧钟长鸣,一声响似一声,足足万下,响彻整个盛京。
  她手里的花剪陡然落地,登基只一两载的殷臻,薨了!
  媚生连着几夜睡不好,那人临走前孤傲的身影一再闪现,搅的她心烦意乱。她虽知道结局,却不晓得这过程中有多少凶险。
  十一月初,文成帝殷臻下了葬,太子尚年幼,登基典礼竟被群臣一再推迟。
  初十这日,天已大亮,宫门却迟迟未开,城墙上倒下的兵士被急急拖走了,只留下一地血污。
  过了几日才传出消息,说是业王造反,于初九之夜攻进皇城,挟持了太子。
  太子太傅裴衍率三卫三府之兵迅速控制了局势,攻进皇城,斩杀业王于殿上。又于京郊驻扎北直隶兵力,镇住了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扶持年幼的太子登上了帝位。
  没人知道这裴太傅如何调动了如此多的兵力,更没人知道这年纪尚轻的矜贵公子,何时铺下了这样大的一盘棋,只皆是惶惶,再无人敢在他面前多言一句。
  媚生听闻这消息时,已是十一月十五,她微舒了口气,忽见裴衍走了进来。
  他腰间握了把剑,剑上鲜血未干,连袍角都沾了几滴血污,眼尾赤红,人也消瘦了些许,更显出逼人的锋锐。
  他进了院,撞见媚生眼里的忧色,忽而轻笑,道:“林媚生,放心,无人动的了本官。”
  他说完,自去换了衣袍,出来时挂了黑沉铠甲,清冷气质里又添了威仪,英挺不似凡人。
  站在院子里摆摆手,人又出了门。
  靖北王殷宿,趁着京中混乱,北方镇守空虚,已是起了兵。与山西王尧里应外合,在北地攻城略地。
  裴衍自请挂帅,封神策上将,率军入了陕西,直面靖北军队。
  僵持了两个月,京中却突传噩耗,裴将军于城门中剑,危在旦夕。朝廷军队因失了统帅,人心涣散,被靖北军逼入陕西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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