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举(重生)——春山居士
时间:2020-10-20 09:05:26

  我朝她吐舌头,“寡人是天下第一痴情种,只爱秦宿瑜。”
  穆娴推我上床,“睡你的吧。”
  我一侧身翻进床里,再不管其他。
  我睡得没多沉,有人叫我就醒了。
  我张眼瞧见秦宿瑜,朝他伸手道,“我的金元宝呢?”
 
 
第73章 叫夫君73
  秦宿瑜摸出两根金条朝我晃晃, “要不要?”
  要!金元宝哪有金条吃香,傻子都知道选金条。
  我一把抢到手,放嘴边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我才赶紧塞兜里。
  穆娴站旁边, 瞅着我笑, “陛下, 衣裳还要吗?”
  我一个激灵,先往秦宿瑜面上瞧, 他好像不太在意, 我便也做随意状道,“自然要的。”
  秦宿瑜将我拉起来,也随意问道,“你又要什么衣裳?”
  我和穆娴相对看一眼, 她颇有默契道, “女儿家的, 不好说。”
  秦宿瑜倒没揪着不放,率先牵我往出走。
  我扭身感激的对她笑笑,旋即给雨鸢打了个眼色, 雨鸢立时了然, 后退进门里。
  我们回紫宸殿已在深夜, 西洋钟指向三更,估摸睡不到些时辰天就要亮。
  秦宿瑜的脸上有些许疲倦,我看着心疼,急忙推他上床道,“你快歇歇。”
  秦宿瑜拍拍我手,自顾解了外衫,“我沾了风霜, 你离我远些。”
  我才不怕,他累成这样,我好歹要殷勤侍奉,我狗腿的给他捏肩,“我给你端茶倒水。”
  秦宿瑜张着唇笑,“可别,你好生躺着我就一身轻。”
  老不正经,瞧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想着要跟我这样那样,我忸怩着声道,“死鬼。”
  秦宿瑜脱掉靴子换上木屐,斜眼瞟我,“睡床上去。”
  我扭扭腰,抬袖子半遮脸瞧他。
  他也瞅着我。
  我羞得跺一下脚,照着他的话侧躺到床畔,我怕他扯衣裳麻烦,干脆自个儿解了,只露着肩道,“秦郎……”
  我觉着我这一声够味,喊出了我对他的眷恋和迫不及待,他要是不冲上来跟我水乳交融一番,委实对不起我如此放低身段。
  秦宿瑜的眉毛高高挑起,那嘴边勾一抹笑,他站直了身。
  我蹙着眉,期期艾艾的望着他。
  就见他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我……白嗲了。
  他就是个没眼力劲儿的死人,我卖俏扮给瞎子看都比给他看的好,得亏是父皇将我指婚给他,要不然他和谢弭一样,都是打光棍的命。
  我气的卷住褥子,张着腿独占龙床,他今晚别想这么轻松上床。
  雨鸢偷摸着进来,手里抱着衣裳怯怯问我道,“陛下,这近身衣怎么办?”
  怎么办,我现在就要穿,我得试试效果。
  我对她道,“挑出一件最亮眼的,寡人今晚就要给秦宿瑜尝尝鲜。”
  雨鸢犹豫道,“您确定?”
  我翘起身,“寡人什么时候说过不确定的事?”
  雨鸢便选出一件高腰淡粉襦裙,这件襦裙我没看出什么特色,直到穿上身才发现它内里有乾坤,它的布料透的很,腰身并着胸前都挤得恰到好处,雨鸢给我穿好后,一直偷瞄我。
  我便知有戏,我问她,“勾人吗?”
  雨鸢哎呀着笑,“奴婢怕太子殿下要发火。”
  我赶她,“去去去,你别乌鸦嘴。”
  雨鸢鼓鼓腮,小跑着把衣裳整理到柜里,就退走了。
  我在床上等了快一个时辰,秦宿瑜才磨磨蹭蹭出来,他散着发,眉目慵懒,倒平添了几分贵气,冲散了他身上的凶厉。
  我瞧他好看极了,我太有福气。
  我看他是越看越喜欢,奈何他过来却臭起了脸,指着我道,“哪儿来的衣裳,谁叫你穿成这样的?跟个肉段子一样,丑。”
  我往身上看看,该细该胖的地方都在,我自己都瞧得出妩媚,他这不是凭空污蔑吗?
  我打他的指头,火道,“你才丑,我哪里丑了?”
  秦宿瑜抬腿跨到床里,侧身睡倒,当着我的面把眼睛闭上,却是一副不理人的姿态。
  我挤到他怀里,望着他想哭,“我特意叫尚衣局做的,你都不看我。”
  秦宿瑜便睁眼,他的目光定在我面上,须臾往下移,只瞧着我胸前道,“挤坏了。”
  我抬腿架他腰间,脸凑他唇边和他相吻,“可挤了,要你揉揉才能好。”
  秦宿瑜伸长手揽住我,另一只手给我解了衣裳,他还看着我,手却没动了,他说,“以后别穿了,我不喜欢。”
  我欢快的吻着他,“我晓得了,你最喜欢我赤条条,这些破衣裳挡住我的美貌了。”
  秦宿瑜拉过被子将我们罩住,我只觉一酥,他就得逞了,我润着眼承他力,撅嘴道,“……你走嘛。”
  秦宿瑜没走,他更嚣张了。
  我细细叫了一声,将脸贴到他的胸前,兀自由着他摆布,西洋钟敲了一响,我揪紧了他的手,终是哭出来,“你睡不睡呀?”
  秦宿瑜指尖挑着我的头发拂过腰,他轻声道,“及腰了。”
  我一口咬住他,眼泪落了他一脸,“阿瑜,我,我不要……”
  “嗯,”他低低回应我,只凶的要吃人,“你头发长了。”
  我迷离着眼看他手,他伸着手指划过其中,让它们撒落到枕头上,我眼前模糊起来,只蔫着气喘道,“剪,剪了……”
  他气息逐渐不稳,扣着我道,“不剪。”
  我哭惨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摇头道,“那么长,梅雨会沾到。”
  秦宿瑜一顿,我也一顿。
  他忽地撤身躺倒。
  我也知说错话了,只能软着声问他,“还,还来嘛?”
  秦宿瑜冷声道,“你睡。”
  我哦着身,怯怯道,“黏……”
  秦宿瑜一翻身抱起我进浴室洗了。
  他真的给我很认真在洗,脸色如常,没点别的涟漪,他给我洗好就自顾背着我睡去。
  可怜我望着他的后背,直到第一声鸡叫都没等到他回头。
  他太小心眼了,我是扫兴了,但又不是故意的,他就不能装没听见吗?
  我也气,我一侧身背对着他,也渐渐睡着,朦胧间感觉有人将我团团搂住,我咂吧着嘴,扭过腰躲进他的胸怀里。
  一夜无梦。
  隔天我是睡到下午醒的,秦宿瑜早不在了。
  我用过膳在院里坐了会儿,周欢瞧我无聊找出个蹴鞠来让我玩。
  院里宽敞,我叫他们几个小太监陪我玩,拦网将好设在西墙。
  我鲜少玩蹴鞠,父皇也不提倡我玩,他说我已经够皮了,再玩个球,只怕要野上天,他巴不得我整天坐在书房诵经念书,跟秦宿瑜一个样儿。
  我踢着蹴鞠朝网门跑,周欢在我对面乱蹦乱跳,对着随伴的小太监急红了眼,“拦住陛下!快拦住陛下!”
  凭我高超球技,躲这几个小太监根本不在话下,我左拐右拐直接冲到射门区,周欢连拍着大腿,慌得一头汗。
  我哈哈笑两声,狠狠一脚踢了出去。
  那蹴鞠就从这里腾的飞高,一下跃出了宫墙,飞不见了。
  在场的小太监都傻眼儿,一时都缩在墙边不吱声。
  我尴尬地晃晃脚,自己说自己道,“有力没处使,全耗球上了。”
  周欢那还僵着地脸一下笑出,他谄媚着声道,“陛下神力无穷,区区蹴鞠哪能承受陛下地脚力?”
  这见鬼的吹捧话我还真听的通体清爽,我背着手道,“罢了,这种小物件儿委实不适合寡人耍弄。”
  周欢赶忙道,“全赖它没福。”
  我乐道,“寡人今儿个头次晓得你嘴儿甜,都跟谁学的?”
  周欢嘿着笑,“没,没跟谁学,全是奴才自己参悟的。”
  我甩甩袖子道,“敢情你还能悟道,那让你呆寡人身边当个太监实在埋没了人才,寡人送你去清虚观参道吧,说不定百年后你也能成为一介道学宗师。”
  周欢就笑不出来了,他双眸一湿,哭丧着脸道,“陛下,奴才知错了,您就别为着昨儿个的事记恨奴才了。”
  我哼一声,“寡人哪儿敢记恨你?没得又要告到皇儿那里。”
  周欢便伸手往自己脸上打,一下一下打的还挺响,“陛下,奴才也是怕您被人占了便宜,您是全天下最最精贵的人儿,那谁能摸您吗?没得脏了您的脸,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您就饶了奴才这次吧。”
  我瞧他脸都红了,也不免心软,只道,“别打了,去把蹴鞠捡回来。”
  周欢哎着声,苟着腰要朝外跑。
  昨儿雨鸢曾说过,要我多逛逛,目下也没甚事,我该去外头走走。
  我叫住周欢道,“等等,寡人随你一同去。”
  周欢面露难色,瞧着是要劝我,我待要斥他,雨鸢拿着披肩过来,她给我穿好,微笑道,“奴婢也想去外面看看,陛下带奴婢一起吧。”
  “那就一道走吧,”我说。
  雨鸢望过周欢,周欢便低下头,站到我身后去。
  跨过门槛就是宫墙外,我沿着行道缓慢朝东边方向走,那蹴鞠飞的算远的,我估算着约莫是飞到外宫去了。
  现下天凉,走两步就觉得冷,我揣着手到袖里,加快了步子往外宫门口走。
  外宫那里有人候着,我走近才看到是裴煦,他手里正拿着蹴鞠,瞧我来了,先躬身跪倒,“微臣拜见陛下。”
  我才听过秦宿瑜的话,现在再看他就总觉得他阴险,我朝他抬手道,“裴爱卿平身吧。”
  裴煦站起身,微低头道,“微臣路过捡到一只蹴鞠,想是从内宫出来的,就等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梅雨:大便
  对不住,卡文了,今晚一更哈,么么哒。
 
 
第74章 叫夫君74
  我啊着声, 扭头对雨鸢看一眼。
  雨鸢小步到他面前朝他抬手。
  裴煦有那么一瞬迟疑,但还是将蹴鞠给了她。
  他静立在原地,身姿都没变,可我看着却直觉哪儿不同了。
  我有点怵, 但仍然保持着微笑和他道, “昨儿才说你要休息, 怎么还过来跑?眼下天儿冷,那块地就差收成了, 左右有太监看顾, 也不用你来回跑的。”
  裴煦矮着腰称是。
  我温和着声对他挥手,“回吧。”
  裴煦便跪地给我磕了个头,徐徐退走了。
  他的背影还是佝偻着,直到出了门都没有改变, 我瞧不见他什么表情, 但我想总归是不开心的吧。
  我对雨鸢道, “这蹴鞠不要了吧。”
  雨鸢哎一声。
  我没了散步的心,返身往回走。
  快要进内宫时,陡然下起了雨, 周欢忙不迭给我打伞, 我瞧着天边飘下来的雨丝, 呢喃着声道,“快过年了吧。”
  周欢乐着声道,“可不是,再过些日子就要到元正,宫里冷清了一年,终于要热闹一场了。”
  我侧睨着他,凉声道, “寡人怎么听着你挺雀跃的,合着平日你呆宫里空虚寂寞,非得到年尾人多了,你才能感觉到人气,寡人在你眼里不是人?”
  周欢堆着笑,奉承我道,“您是真龙天子,岂是凡人可比的。”
  我伸指戳他脑袋,“寡人信了你的邪,别以为你暗地打什么主意,宫里人多了,你油水也多了,说的人情味,其实还是钱味。”
  周欢扭扭捏捏道,“钱不钱的奴才也没想,就是好吃的能捞些,宫外头的那些杂食一年没吃到,想的紧。”
  我撇嘴,“人家是眼巴巴的瞅着宫里吃食,你倒好,惦记上外头的路边腌臜物儿。”
  虽然是那么说,我也馋那些街口吃喝,宫里的山珍海味吃多了,其实腻的慌,王太医往先还常说,宫里人大多的病都是吃出来的,大补的膳食吃多了往往身体会承受不住,反而吃些清粥小菜倒是养身,这话我没赞同,我觉着只要是好吃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对人身体不好的地方,即是想享受美味,那豁出命也是自找的。
  周欢挠着头道,“奴才眼皮子浅,也就这一口爱好。”
  鬼信,他就是个鸡贼头子,那底下送钱送物的指不定他沾了,只在我面前装老实,左右是我身边人,得点利也正常,我还不至于为着这点小事跟他掰扯。
  我扭两下脖子,大着步子沿青苔地踩着玩,雨鸢和周欢一左一右紧着我手道,“陛下,您小点心,这里地滑,一个不慎就……”
  我脚下一滑,当着一堆人的面直挺挺的坐倒。
  我早知道他们的嘴开了光,好的不灵坏的灵,只每次应验的都是我倒霉,疼是不疼,但脸丢尽了。
  雨鸢和周欢连忙将我扶起来,我正酝酿着要怎么骂他们,才抬头,就看见秦宿瑜和谢弭并肩站在我对面。
  我想砍人。
  秦宿瑜先过来拧眉道,“走路也不好好走。”
  我寻思着他这是在训我,昨晚他就没让我舒坦,现在还要说我,新仇旧恨加一起,我想给他两耳刮子。
  我偏头道,“要你管。”
  秦宿瑜瞧一眼我屁股道,“疼不疼?”
  我抱着手臂不应他,我也要他感受一下被人无理对待的滋味。
  谢弭走上前,温笑着声道,“陛下又耍小孩儿脾气。”
  我回嘴道,“寡人自来懂事,有脾气也是被他气出来的。”
  谢弭道,“陛下这脾气上来,对谁都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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