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的。
秦宿瑜便抱着我起来,转移到龙床上,他放我下来,我半卧着身,侧目望他,“疼……”
秦宿瑜单膝跪过来,伸手解了细带,我的袍子坠落,他抬手抚上,眼底深沉的仿佛能将我吞噬掉。
我颤巍巍的咬住手指,耐不住抖起来,“你……”
他便倾身压来,他扣着我不让我动,我挣不动,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攻势,他平日犹清心寡欲,任我百般撩拨也不会发疯,我原想着他对这事不热衷,却未曾想,他不过是在克制,我的每一次主动在他这里都留下了一笔账,等到笔笔帐累加,犹如高山蹦塌,我便再无力抗住,只能被他捉在手里磨圆搓扁。
我不止一次期待过他会丧失理智,为我癫魔,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明了我就是自找苦吃,他比谁都蛮横,又怎会容许我一直在他怀里蹦跶,他的所有气劲在我四周迸发,我成了困在囚牢中的羊羔,只能被他抽皮剥骨,碾碎了皮肉再被他侵满狼的气息,以此来标识我是他的所有物。
我要是死了,定是后悔死的。
我乐子享受过想脱离他,他却绑着我,一味的逞威,我开始还能应付他,后面完全在遭刑罚,我试图跟他说好话,让他放过我,他嘴里嗯着,身体里的狠劲却愈发膨胀,我的精神头跟不上,只觉整个人腾空又落下,忽起忽掉,半梦间我呢喃出话,“……要碎了。”
掉地上会被砸碎,我就死了。
秦宿瑜摁着我,良久他爬起身搂着我进浴室了。
早先我对屋内所有的摆设都抱有尝试的期盼,可这时才知我想的美,不代表实行的时候就美了,我靠在水边,急吁着气,眼眸都抬不起来,只能借着池壁依靠,我跟他说,“你放过我吧……”
这种死法也太熬人了,我好歹是一代皇帝,死在男人□□,叫我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往后子孙读史时,读到我都要骂我荒淫无道,声色犬马,连死都比别人奇葩。
我要脸。
秦宿瑜倒真放我了,他揽着我放我躺到小榻上,自顾去洗了。
过一会儿,他坐到我身旁,指头触碰着我的脸颊。
我微张着眼瞅他。
他看进我的眼里,笑了,“说的比谁都厉害,这就不行了。”
我伸一只脚踹他,没踹动就被他扣住了脚腕,我啐他,“……没见过你这么坏的。”
秦宿瑜那细长的眼沿着我的腿游曳,刹那便眯起。
我战栗着,噎着声哭,“我不玩了。”
秦宿瑜扯来长毯盖住我,圈起我出了浴室。
我是没力了,他将我放到床,我催促他道,“你下午应该不闲吧,不用陪我。”
秦宿瑜卷起袖子,对我笑道,“赶我走?”
我见着他烦,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我是图嘴爽,但他不能真照我话做,他是快活完了,我也差不多完了。
我觉着他对我一点都不爱重。
我将脸埋在枕头上,翁着声道,“你糟蹋我。”
秦宿瑜躺进来,抚摸着我的腰道,“我没。”
我掀一只眼瞪他,“我说的话你从不听。”
秦宿瑜眉间皱起,“我不是照你话做的?”
我扼住声,他还跟我耍脾气,分明他借机搞我,现在反过来指责我,我怎么就信了他是个好的。
我哼着声,“我被你弄的起不来,你凭什么说我?”
秦宿瑜那眉拧的更难看,“姑娘的嘴巴不要总说些臊人的话。”
他就不会说我一句好话,哪怕说我的身子他爱的紧我听着也舒心啊?可他只会贬低我。
我难过极了,只捂着脸哭道,“你强我身子时,你怎么不说臊人了?”
秦宿瑜抿了抿唇,一边给我抹脸,一边蹦出话,“我没强你。”
“你都吃干抹尽了,就想翻脸不认,你还有点男人的担当吗?”我抓着枕头照他腿上砸,我气疯了。
“我没不认,”秦宿瑜抢走枕头扔一边,捏我下巴摇了摇,“我瞧你还有劲,要不然再来?”
我有点可怜我自己,他这么不会心疼人,我生气难过,他只想着大干一场,他平日的严肃正经全是假的,就是骗我上赶着往他手里送,他再半推半就,等结束了还能说是我自己作死。
我哆嗦着声,“……你对我没点疼惜,只想着那点事,我不好了你还威胁我,你轻贱我。”
我说着就嚎起来,控制不住的抽着气。
秦宿瑜伸手来兜着我到胸前,慢慢顺着我的头发道,“你不消停,我吓你的。”
我勉强收回哭,跟他反驳道,“我是按事实说话,你故意寻滋生事,就是想让我乖了,好让我任你玩。”
秦宿瑜手一停,沉声道,“都什么跟什么?我瞧你挺能说,明儿给我上朝,我让御史台那边和你好好说说。”
我憋住嘴,我要能说过言官,我干什么皇帝,我去当言官多好,他说不过我,就抬御史台出来,我看在言官的面子上,不理他就是。
秦宿瑜轻轻笑,“还是言官面子大。”
我就不理他。
我打了哈欠,闭目睡着。
我是被人推醒的,张眼就看到面前一张脸,生疏又熟悉,她弯着眉叫我,“陛下,认得我是谁吗?”
我一下跳起来,躲到秦宿瑜身后道,“你,你谁啊?”
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见鬼了!
她朝我招手,“我是你妹妹秦筱。”
我没有妹妹,不对我就是那个妹妹,她是假的。
我呸她,“你不是寡人的妹妹。”
我急忙拽秦宿瑜,“你让她走!你让她走!”
我不想看到她,我怕她。
秦宿瑜咳笑一下,朝她道,“拿下来。”
她伸手到腮边,只那么一撕,那层皮就被揭下来,雨鸢的脸露出来,我瞪大了眼。
雨鸢窘笑着给我鞠躬道,“奴婢吓着陛下了,还请陛下恕罪。”
她把皮奉到秦宿瑜手边,秦宿瑜道,“你收着吧,往后用得着。”
雨鸢道声是,默默退出暖阁。
我余惊未消,转头问秦宿瑜,“你为何做我的脸?”
秦宿瑜下地,端来一碗参汤喂我,“以备不时之需。”
我望他,“我是不是不能当皇帝了?”
秦宿瑜笑,“没不让你做皇帝,就是防着会有人惹事。”
我沉默片刻,道,“我哥哥死了,那张脸是我的。”
他要给我做一个假妹妹,我有点慌。
秦宿瑜道,“你就是你哥哥,青史上书写的也是秦韶两个字,我只是为你准备好退路。”
方便我走的容易。
我明白过来,顿时感激道,“你想的真周到。”
秦宿瑜弯弯笑,“等过些时候,我就放出消息,说你一直被寄养在莲汀庵里。”
镐京的寺庙有许多,莲汀庵我却没听过,光名字就很水,不像个宝相庄严的大寺院,我不大喜欢。
我建议他道,“我可是公主,那么个小庵能按的下我这尊佛吗?我觉着光德寺才配我身份,大气辉煌,香火还旺。”
重点是人多,我要是被寄养在这里面,才能让世人知晓父皇对我的宠爱。
秦宿瑜撂下勺,将碗放一边,他要笑不笑道,“你个姑娘怎么进去的和尚庙?”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今天太卡了,就更一张哈,要梳理一下剧情,然后咱们进入收尾了,这篇文要完结拉!!!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陪我到现在,然后后面太子的番外一定会出,娴妃和太傅的番外也会出,就是有一个问题,还有别的人的番外想看吗?只要大人们想看的,我都会写出来
第71章 叫夫君71
我怎么把自己是个女人的事给忘了?我只能进尼姑庵, 和尚庙就没我份,我要进了和尚庙,我得败坏人家和尚的名誉。
我抱住他的手,陪着笑道, “你给我挑个人气旺点儿的尼姑庵, 什么云水庵、藏月庵不比那莲汀庵好听?”
秦宿瑜揉一下我的耳朵, 道,“名气大的不好藏身, 名不见经传的更容易行事。”
他说的也有点道理, 人多不定是好事,毕竟这是在诓骗世人,闹出来了还要算皇家丑事,能少点人知道最好。
我爬到他膝盖上坐好, 双手交握道, “我以为你要害我了。”
秦宿瑜用薄毯团住我, 笑道,“瞎想。”
我抬头,正见他眼眸专注的望着我, 我心热起来, 扭着腰往他怀里蹭, 嘀咕着声跟他道,“要你摸摸。”
秦宿瑜拂去缠绕在他手臂上的发,一手探进了毯中,他凝视着我,嘴角微微勾起,竟莫名的专情。
我撑不住腰卧倒,伸手拉他脸下来, 微闭着眼去吻他。
他回应着我的吻,没了先前的急切和狠辣,温柔的让我又能遐思无限,我感觉到他的怜惜与克制,我没劲,只能由着他牵引,他的手牢牢的压着我,我迷糊着眼瞅他道,“阿瑜,我想跟你睡。”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再来一次,这回我有信心可以和他再战三百回。
秦宿瑜吻着我的眼睛,道,“今天不行,你身子挨不住。”
我动动腰,他嘴上说的好听,该直立的一点不含糊,我伸手揽着他的脖子,细着声道,“你总说我,我就是想,你也不让我如意。”
秦宿瑜含回到我唇上,极有耐心的安抚我,“你乖乖的,等你好了,随你玩。”
我挺好的,除了肾虚。
真是壮士扼腕,我就折这上面了,虚什么不好,把肾给虚了。
我瞧他此刻柔情的很,便想把心中的苦闷都倒出来,他要是不对我好生安慰,我就哭。
“你刚刚还嘲讽我,你是不是嫌弃我没别的姑娘克己复礼?”
秦宿瑜用鼻尖碰一下我的鼻尖,道,“没嫌弃。”
我开心一下,然后却又怕他哄我,我说,“你老拿这个事说我。”
秦宿瑜定定的看着我,须臾缓声道,“外头的人惯会用礼数约束人,男人该怎么样,女人该怎么样,在他们眼里已然是个规矩,你爱玩爱闹,整天没个心眼,呆房里我瞧着是招人疼,但出了房门,你就会被一群人盯着,他们会借这个事小题大做,甚至会指责你,坑害你,我不是说你,我是让你有个提防心,在我怀里怎么闹都没事,一旦离了我,须得学会警惕。”
我听明白了他的话,赶紧搂住他道,“我晓得了,以后你叫我不睬谁我就不睬谁。”
秦宿瑜低声笑,“跟投诚似的。”
我立马冲他抱拳,“大哥!只要有需要小弟的,小弟一定鞠躬尽瘁。”
秦宿瑜拉下我手,轻刮着我的腮,“能的,多看两本书我就开心了。”
我扒住他的肩,犹疑着道,“我,我以后当皇后了,还能睡紫宸殿吗?”
后宫那么大,等穆娴再出去,我就没人陪着了。
秦宿瑜莞尔,“我睡哪儿你就睡哪儿。”
我立刻欢喜,“你说的,我要一个保证。”
“小机灵鬼,”秦宿瑜兜着我到书桌前,拿出一张纸提笔书写。
我就见他在上面写道,“不纳嫔妾,不冷落阿韶。”
我高兴得傻笑,“不对不对。”
秦宿瑜故作疑惑,“要我冷落你?”
我瞧他坏的要命,只气道,“我是秦筱,你写我哥哥的名字,以后你想抛弃我,我没地方说理去。”
秦宿瑜抿唇轻笑,重又拿纸写道,“不纳嫔妾,只宠筱筱。”
他的笔一停,我慌忙拿到手里,看着筱筱那两个字就有些泪目,我小心翼翼的将纸卷好,仰头在秦宿瑜脸边亲一下道,“你都没叫过我。”
窗边的红梅开的正艳,秦宿瑜摘下了一枝别到我的发间,我从他瞳孔看见我的模样,也看到了他的满腔温情,他浅浅翘唇,道,“筱筱。”
我顿时热泪盈眶,一下捂着脸道,“以后你睡我的时候能不能这样叫叫我?”
屋内将好的氛围骤然变冷,我撤下一只手,就见他皱着眉看我。
我将脸靠到他的胸膛上,小声道,“你摸我的时候,我也想你叫我。”
我才不要脸,我这叫为自己讨快乐。
秦宿瑜关上窗,将我抱回床,他慢慢道,“半句正经话不到,就扯到歪事上。”
我看他急着穿衣,便道,“你要跑吗?”
秦宿瑜碰一下我的唇,伸脚穿进靴子里,“要去清点孙家。”
我也来了劲,想起来跟他一起去,“我也要去看看,什么叫金山银山?”
秦宿瑜按我躺着,道,“睡着吧,不是什么清闲活,等理清了我回来告诉你。”
我也还腰酸腿软,他即这般说,我就没了要去的心,但我还是垂涎孙家的钱,我说,“你能不能给我带回来两个金元宝,要这么大的。”
我张两只手划拉着,生怕他不知道多大。
秦宿瑜戏谑道,“整个大陈都找不到这般大的,干脆叫银作局给你专门订制。”
我挠挠头,“那也行。”
秦宿瑜扭身朝外走,“没有。”
我抓起枕头朝他砸,“没有晚上就别想上床,你跟周欢去睡!”
秦宿瑜一手抓住枕头丢到椅子上,侧目看我道,“我晚上不回来。”
我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真要走,我才觉着他待我好,现下他又原形毕露,他个老混蛋。
我呜着声躲进被里,我明儿就找个乖巧听话的。
秦宿瑜唉了一声,回坐到床侧,扒开被子刨出我的头道,“清点完还要把钱分发下去,回来的可能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