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宠夫日常——雏耳
时间:2020-10-27 10:12:17

  宋时矜盯着看了一阵,想了想,走到角落里吹了声口哨。
  两名暗卫不知从何而来,宋时矜看向街头,“你们将那两人救下来,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完事后从偏门带回别苑。”
  暗卫奉命行事,宋时矜让虞绵与邱阅宁先回府,她站在原地等到暗卫将姬家男子撂翻在地,又把那母女俩救走,姬家那男子骂骂咧咧从地上起身后才离开。
  马车上,宋时矜的指腹摩擦着嘴角。
  “你去查一查那两人是什么来路,看看是不是从昌州而来。”
  想查姬家,只缺一个借口。
  宋时矜今日遇上的两人,倒也不知是不是件好事。
  -
  夜里回到府上,宋时矜仍是难掩好心情。
  沐浴后换上干净中衣,坐在窗户边的软榻上绞头发,她背朝窗户,容铖刚打开一丝窗户缝隙的那刻,看见的就是这幕,瞧了眼她那细白的腕子,只觉得不知何时才能绞干净。
  双手用力往起撑,双脚点地,容铖利索的翻了进来。
  宋时矜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偏头去看,男人拍着手掌里的灰尘往她跟前走。
  绞发的动作停顿,宋时矜瞬间起身。
  “你怎么来了。”
  容铖仍旧保持着适才的那个动作,慢慢抬眼盯着宋时矜:“我不能来吗?”
  “……不是。”对上这一双眼,宋时矜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脑子里面也是团浆糊,“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今天怎么会来,不是很忙吗?”
  容铖擦拭干净手心灰尘,站在她跟前道:“还不是须得感谢长公主殿下。”
  “什么?”
  宋时矜满眼不解。
  容铖伸手拿过干布子,扬扬下巴示意宋时矜转过去,她偏了脑袋背对着容铖,听见他说:“殿下又帮了我一个忙,我为你绞发如何?”
  不等宋时矜回应,容铖已经开始上了手。
  他身形颀长,昏黄灯光下,手上的动作格外具有耐心,小心翼翼的揉着宋时矜的秀发。
  室内气氛旖旎,宋时矜有些倦了,半阖着眼无意识的往后靠。
  盯着她的脸,容铖勾了勾唇,哑然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不定时,爱你们&gt3
 
 
第27章 
  “我今天在街头上救下的那个人, 你应该知道是谁的吧。”宋时矜闭着眼轻声问。
  容铖手上动作未停顿,懒散回应道:“昌州来的?”
  宋时矜勾了下唇:“看来容将军也不是神通广大啊。”
  听闻宋时矜的打趣,容铖轻哼笑起,准备换个方向擦拭时, 容铖手上的力道没控制住, 就那么捏着宋时矜的发丝往旁边带去。
  她疼的扯起嘴角, 往后靠去“啊”了声。
  宋时矜被这猝不及防的疼痛感折磨的眼眶红红,回头看向容铖手心捏着的布子里, 夹杂了几根漆黑的头发。
  “……抱歉。”容铖一时心虚, 喉头发紧。
  宋时矜哀怨的抬眼瞪他,一把拽过布子:“疼死了。”
  容铖想了想,伸手轻柔的按着适才拽掉头发的地方,“实在抱歉。”
  杀伐果断的大男人弯腰站在她跟前, 双眼平视, 他的眼睛里似乎还夹杂着小心翼翼的抱歉与讨好。
  看见这一幕, 宋时矜莫名就心软不少,绷着嘴角低声笑起。
  “今日我同陛下说了留意霜姑。”容铖将她发梢上的几滴水珠拭掉,低低道:“我在想, 端亲王的手脚里姚皇后有没有在内, 毕竟霜姑……”
  宋时矜回头, 笃定道:“不会。”
  “嫂嫂不会背叛哥哥的,我以人头担保。”宋时矜语速很快的解释,她抿抿唇稍作冷静,才提起别的事情:“你之前不是说过霜姑曾在姬家出现过,那就查一查霜姑的身份,我怀疑她根本不是嫂嫂的人,而可能是别人安插来的。”
  容铖的大掌覆在她的头顶轻轻搓了搓, “我会去办的,眼下回京,你就好好休息便可。”
  “过些时日端亲王妃的生辰宴,你会去吗?”宋时矜仰头。
  容铖淡笑点头。
  两人在屋子里聊了好一会儿,容铖才离开。
  宋时矜钻进被子里,单手拢着被角抱在怀里,将下巴搁置在手背上,闭着眼睛再次进入梦境。
  七月十六,端亲王妃生辰宴。
  王府门庭若市,京中但凡有些脸面之人都收到邀约,带着贺礼前来给王妃祝寿,宋时矜也毫不例外,与容铖宋陵启一道抵达王府。
  宋清吟这日穿的很是清纯可人,跟在端亲王妃身后,瞧见她来了也只是笑着眨眨眼睛,并未迎上来。
  端亲王妃就在门口,宋时矜上前问了好,又将贺礼给她,才被人带着入了前院。
  往那头而去时,宋陵启与容铖被人叫住,宋时矜只得独自漫步往前走,刚走到亭边,还没有出声,宋时矜就听见旁边几棵树后有人在说话。
  正巧要等人,宋时矜索性站定了脚步。
  “过些天西凉使者就要来了。”
  “西凉新王刚登基不久就要向咱们大宋表示友好了吗,看来比先王要明白事理的多呢。”
  “听说是来求娶宗室女联姻的。”
  听到这话,一边偷听墙角的宋时矜终于抬了抬眉头,朝那边看过去。
  是端亲王府的两个婢女。
  “宗室女?长公主吗?”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在大臣家中选取一女,封公主也是照样和亲的呀。”
  宋时矜拧起眉头,打算找个时间前去宫里问一问宋陵郅。
  这几日来宋陵郅的身子越来越不好,很多时候都会出现梦魇的症状,偶尔□□还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样。
  宋时矜担心他身子,寻了太医号脉,喝下药又会恢复正常。
  容铖与宋陵启没有耽搁太长时间,三人一道离开。
  许是宴席上的酒醉人,宋时矜没喝几杯就晕了头,宋清吟将她扶着入了厢房,前前后后打理的井井有条。
  一直到宋时矜酒气散尽,醒来后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准备除去,却看见珠帘后若隐若现似乎亮着光。
  她扶着桌子往前走,站在角落里朝那里偷看。
  亮光并不存在,但似乎是木门边的夜明珠。
  宋时矜循着光亮追去,拨开珠帘往里而去,再往前,隐蔽的木门后似乎是条密道。
  她回头看了看,最终还是好奇大过理智。
  她在密道里,手指拂过繁复的花纹墙面,隐隐感觉这花纹很是熟悉。
  心中某个不好的念头呼之欲出,终于在拐角处,宋时矜看见了一间小型储物间。
  宋时矜眯着眼睛看不清楚,又往前走了几步才看见密道里的东西到底属于谁,瞬间大惊失色。
  而梦境外的宋时矜用力去看,浑身一颤醒了过来。
  宋时矜骤然惊醒,看着帷幔大口吐气。
  到底是什么,让梦里的她露出那样惶恐的神情,又为什么会在厢房里设密道,而密道口还会安置一颗夜明珠。
  是端亲王?
  还是宋清吟。
  -
  翌日清晨,宋时矜被云霄唤醒。
  她抬手挡了挡眼前的阳光,哑声道:“怎么了?”
  云霄稍稍弯腰,凑近:“救来的那对母女晨间试图逃跑,被咱们发现,眼下正在闹自杀。”
  被云霄这么一提起,宋时矜才忽然记起来昨日救下的那两人,夜里梦境繁复,宋时矜睡醒都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她动了动胳膊,慢慢直起身子坐起来。
  “人没事吧?”宋时矜掀开被子踩上鞋。
  云霄扶起她的胳膊:“无碍,所幸被咱们的人拦住,并无碍。”
  宋时矜嗯了声,而后道:“更衣吧,去看看。”
  利索的更了衣裳,宋时矜只来得及喝下一杯水就出门前去别苑。
  别苑距离公主府还有些距离,乘坐马车须得半个时辰,抵达门口时,宋时矜脚步略微虚浮,面色隐隐发白。
  “殿下,您无碍吗?”云霄看着宋时矜,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
  宋时矜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胃里隐约泛着酸涩感,她想很可能是昨夜睡得不是很舒服。
  低声道:“我没事。”
  宋时矜率先推开门往里走,别苑里安插的暗卫快步迎上来:“殿下。”
  “人还好吗?”宋时矜避开云霄的手,挽了挽袖口走进主院。
  暗卫应声:“已经被制服了,女人脖子受了伤,不过还好。”
  宋时矜轻轻应下,暗卫推开门她往里走。
  还没等走几步,屋子里忽然窜过来一刀人影冲到宋时矜跟前来,是那日的那个妇人,她手里捏着很长一截的碎瓷片。
  瓷片上沾着血迹,宋时矜头脑发晕,还没看清那人就已经蹿到了跟前来。
  宋时矜不等身后的暗卫反应,她下意识地迅速伸出手,一把截住妇人的手腕将人推开,瓷片的边缘堪堪划过宋时矜的耳侧,她偏了偏头,刮上一丝伤口。
  暗卫抬腿踹向妇人的小腹,宋时矜松开手,蹭了蹭伤口。
  伸出舌尖舔舔嘴:“不为你女儿想想吗?”
  话音落,妇人眼神一变,捏着瓷片的手也慢慢松开。
  宋时矜任由云霄上来看她的伤口:“你是姬家公子的什么?夫人还是外室?”
  妇人面色变化。
  宋时矜轻笑,她竟猜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两周内都是工图课,尤其是昨天,A3图纸和A4图纸各一张,我实在是没时间码字,今天又是一张A3图,还没画完,但是更新只能写两千,明天我尽量多写点。
  抱歉宝贝们,这章发红包表达一下歉意。
  再次抱歉。
 
 
第28章 
  其实那日在街头上刚遇见时, 宋时矜就大概猜测出了这人的身份。
  姬家那位公子此番前来投靠端亲王妃,其实为的就是找一门好亲事,能够在京中找位高门贵女喜结连理。
  云霄用帕子小心给她擦拭着伤口,宋时矜看她一眼:“不用这么麻烦。”
  宋时矜往前走了几步, 逼向那妇人, 抬手随意抹掉渗出的血珠, 半弯腰微微一笑:“我猜对了?”
  “你是谁?”妇人被暗卫制服住双手绑在椅子上,她仰起脸盯着宋时矜, “那天是你安排人来救的我?”
  宋时矜提起掉落的裙摆, 蹲在她面前:“是我。”
  妇人见她如实相告,眼里的警惕消散些:“你是姬榕的同伙吗?”
  “同伙?”宋时矜笑的开怀,眼睛弯起:“不不,我跟他没有关系, 昨日只是因为见你被打的厉害, 所以才会想要救你一命。”
  妇人松下一口气。
  宋时矜饶有兴趣的盯着她, 偏着脑袋问:“你好像很怕他?”
  “……嗯。”妇人犹豫许久还是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叫何秀,被姬榕在昌州强占后生了个女儿, 后来我想要离开, 他就一直告诉我等有一天一定会让我上姬家族谱, 谁知道半年前这人就没了踪影,我托人闻了许久才知道,他来了京城。”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宋时矜握着的手稍稍松了些,皱眉问:“那你怎么会独自一人前来寻他,若是昨日我没能救下你,那不是就被他打死了。”
  何秀脸上还带着被打伤后残留的血痂, 她低着脑袋:“孩子得了天花,要是不医治是会死人的,可我去找了姬家后,他们居然说我讹人,说孩子不是姬榕的,没办法我只能来京城找他。”
  宋时矜神情严肃,抿唇道:“报官府吧。”
  “不成的。”何秀泪流满面,暗卫给她松了胳膊,她捂着脸抽泣:“姬榕的姑母是端亲王妃,我怎么可能告的过他。”
  宋时矜缓缓挪开视线,看向躺在里面的小姑娘,眼神轻闪:“那就继续看着骨肉这样下去,你忍心吗?”
  话题被移到孩子的身上,何秀的眼泪忍住,面色挣扎。
  宋时矜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她的眼角余光扫过何秀,心中思量。
  离开院子时,宋时矜吩咐云霄:“去请个郎中来给那孩子瞧瞧,看着怪可怜的。”
  “那是姬家的孩子。”云霄浅浅抬眼,似乎是在提醒她。
  宋时矜轻轻吸了口空气,缓慢与云霄对视:“但是……这与孩子有什么关系,她又何罪之有?”
  “是。”云霄叹息。
  也不知是怎么,宋时矜走到门口时,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屋子的木门被紧紧合着,可她却有些不安。
  前脚刚跨出去,宋时矜猛地打了个喷嚏,肩头轻颤,耳心发鸣。
  “殿下是不是染了风寒?”云霄发觉宋时矜晨间起来时就有些不大对劲,心中担忧。
  宋时矜揉了揉鼻子,摆摆手:“你抽空让太医来给我请个平安脉。”
  傍晚太医入了公主府,云霄带着他穿过长廊往主院去。
  宋时矜今日一整天都昏昏沉沉,脑子不甚清楚,靠在贵妃榻上半阖着双眸,听到脚步声,宋时矜睁开眼去看,两人已经到了跟前来。
  “给长公主请安。”太医躬身行礼。
  宋时矜被云霄扶起坐直,难受的懒得开口说话,只将自己的胳膊递给他,而后又重新闭上眼睛。
  云霄站在宋时矜身后,轻轻给她按着太阳穴。
  先前给宋时矜请平安脉的那位这几日告假在家,云霄只得请了另一位,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云霄心中稍稍放下心来。
  片刻后,太医放下宋时矜的衣袖,严谨道:“殿下有些风寒,微臣开剂药殿下服用即可。”
  “有劳太医了。”宋时矜困倦的睁开眼睛道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