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宠夫日常——雏耳
时间:2020-10-27 10:12:17

  过的时辰已久,使那东西早已僵硬,甚至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何人的项上人头。
  此事把昨夜在场之人都吓得心惊胆战,个个草木皆兵。
  端亲王得知时正在用餐,姬氏听闻后险些没将饭食失态的尽数突出。
  昨夜查来查去却都不知是何人所为。
  眼下看着容铖,端亲王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他。
  可无奈没有证据指证,只得暂且搁置。
  好在的是宋陵郅已然上钩。
  思及此,端亲王勾勾唇角。
  容铖看他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抿抿唇角。
  养心殿这边。
  宋陵郅刚入殿就换了神情,盯着书案上那碗汤羹,沉吟片刻吩咐内侍:“去抱只团绒来。”
  内侍转身快步出去,不多时进来怀里便多了只猫。
  “陛下这是……”内侍犹豫着将猫递给宋陵郅,站在一旁小心守着生怕这猫伤了宋陵郅。
  他伸手接过,摸了两把毛后将其放置在汤羹前。
  过了一阵,团绒将碗里的汤羹舔了个干净。
  宋陵郅看着那猫,重新还给内侍道:“去将这团绒赐给姬氏,前些日子朕听端亲王说起皇嫂想要只团绒,这是进贡来的珍品,就送给皇嫂图个乐子吧。”
  内侍心中一阵惊颤,连声应下:“是。”
  宋陵郅单手撑着下颚,看着匆忙离开的内侍,心中思绪不断。
  若端亲王是聪明人,那便会明了他是何意。
  先前那碗是宋陵郅特意吩咐了御膳房暗地替换下的,但这碗汤羹却是霜姑送来的,有毒无毒那猫一试便知。
  若猫死去,那商定好的一切就都该提上日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有点迟,不过今天字数好肥嘿嘿。
  宝贝们晚安&gt3
 
 
第43章 
  西凉使臣如期而至。
  这日清晨, 宋陵郅携姚皇后率众大臣在宫门口迎接。
  宋时矜与宋陵启同样入了宫。
  端亲王带着王妃与宋清吟也在列,几人之间距离并不远,宋时矜略一偏头就能看见斜侧方的宋清吟。
  今日因迎接贵客,宋时矜的穿着稍显正式。
  一袭海棠红百褶裙宫装, 外头搭了件半透的水纱衣, 在日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衬的她容颜愈发娇嫩。
  发髻上戴着一整套点翠头饰,略微有些重量。
  此时西凉使臣还未抵达宫门口, 宋时矜撑着宋陵启的胳膊稍稍活动着脖颈。
  稍一侧脸, 就看见了宋陵郅左手边的容铖。
  “何必呢,头饰戴那么多麻烦的还不是你自己。”宋陵启上下扫过她的脑袋,皱眉道:“待会儿仪式结束后,你就回宫去歇着吧, 别累着自己。”
  宋时矜烦闷的用食指骨节按着太阳穴, “待会儿再说吧。”
  宋陵启嫌她事情多, 她还不愿继续留在这里呢。
  自从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之后,宋时矜就有意识的避忌着,譬如今日这场, 若不是端亲王对宋陵郅说道她不来只怕会不尊重对方的话, 宋时矜决计不会来。
  想起相同轨迹发生的事情, 宋时矜就越发觉得端亲王这人手段无比拙劣。
  恐怕当初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想到这里,宋时矜没忍住回头看了眼端亲王。
  那两父女正低声絮语,察觉到宋时矜的目光后,宋清吟抬眼直勾勾看了过来。
  她眼底露出不加以掩饰的喜意。
  宋时矜无语凝噎,硬着头皮点头示意这才转回脸。
  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宋时矜实在是一清二楚,尤其是眼下看见她小人得志的嘴脸,宋时矜都忍不住想快些看到不久后的宋清吟了。
  见她出神, 宋陵启晃了一下宋时矜的胳膊。
  “来了。”
  闻言,宋时矜下意识朝宫门口看去。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从外而来,直到走近,宋时矜才发现他们身穿着与梦里一模一样的胡服。
  看见这着装,宋时矜就生理性的开始反胃。
  怕失态的她只能赶紧收回视线低垂眼睑,下一刻,西凉使臣之首快步迎上。
  他站在宋陵郅跟前,胡子拉碴的同他请安。
  听见这个声音,宋时矜抬眼扫过,神情顿了顿后又低下脑袋。
  “诸位远道而来,必定疲乏不已,皇后已经安排好殿宇,先休息洗漱一番,稍后自有宫宴招待。”
  宋陵郅笑意得体,端亲王看在眼里忽然脑子里就产生了疑惑。
  为何宋陵郅突然便不精神恍惚了?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宫宴开始,府上管事托付他身边随侍前来传话,端亲王才明白过来。
  “王爷,先前陛下赐给王妃娘娘的那只团绒方才死了。”
  随侍声音又低又小,简单一句话便是平地惊雷。
  端亲王浑身一震,手中的酒杯险些没能抬稳:“你说什么?”
  “千真万确。”随侍小心看了眼正敬酒的宋陵郅,失声说道:“府上管事刚找人带入宫的话,说是死在了小厨房里,猫身发紫窒息而亡。”
  这样的症状实在令端亲王耳熟,他眯着眼睛回想良久,这才发现出端倪。
  团绒送来的日子正好是霜姑给宋陵郅下药的次日,且那只团绒这几日精神都稍显懒惫,姬氏还以为是其未睡醒才得已至此。
  若真如他所想,那这团绒便是喝了给宋陵郅的那汤羹。
  特效药若无解药医治,死亡后的症状便如此猫。
  端亲王后背生凉。
  那这么说来,宋陵郅一定是发现了他下的毒,他是如何发现的,又是何时发现的?
  思及此,端亲王抬起头小心地对上宋陵郅悠然看过来的眼。
  宋陵郅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酒杯,遥遥朝他敬来,眼眸深邃无底,嘴角勾着慵懒的令他看不明白的笑。
  端亲王手指一抖,装满酒水的杯子跌落在桌面。
  “叮”的声响,酒水四溅开来,端亲王镇定自若的神情终于有了裂缝。
  宋时矜与容铖位置接近,她盯着端亲王的面色许久。
  在他酒杯跌落的那刻,宋时矜淡声问:“你说他现在会在想些什么?”
  “大抵是在想自己是何时暴露的吧。”容铖回以淡淡微笑。
  宋时矜偏头看向他,单手托着脸神色沉沉。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容铖莫名。
  宋时矜眯眼:“没什么。”
  其实她是忽然想到,为何那记忆中容铖没有救她,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去试一试阻止就让自己像个物件一样被送出去。
  宋时矜明白,这事情怪不得容铖。
  但没办法,眼下她已经全不知晓清楚,只要一想起来就难受的紧。
  忆起容铖曾经抛弃过她,宋时矜就抑制不住的想哭。
  容铖察觉到宋时矜情绪有异,凑近些小心翼翼的询问:“是身子不适吗?”
  “容铖。”她低声唤。
  “嗯。”容铖眨眨眼睛,认真地盯着她:“你说,我在呢。”
  宋时矜僵硬的勾起唇角问:“要是西凉有意求娶我和亲,皇兄也同意,你会抛弃我吗?”
  话音刚落,容铖的面色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你又……记起来了什么吗?”容铖声线有些冷硬,期间还夹杂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宋时矜看着他,缓缓勾起嘴角:“我还能记起什么啊。”
  容铖此时心慌不已,欲言又止。
  “那便好。”他垂眸给宋时矜斟满酒水,低声叮咛道:“若是有心里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宋时矜笑着应下。
  殿内歌舞升平,可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带着不一样的神情。
  宋时矜想起方才容铖的态度,她的心里忽然凉了好大一截。
  所以容铖是不希望她知道那些事情的吗。
  自从上次病中试探,虽然容铖并未亲口承认,但宋时矜可以确定,容铖是跟她一样都拥有这些奇怪记忆的。
  但这次的这些,着实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被宋时矜想起并非是件好事。
  一桩一件都是伤痛,里面承载着宋时矜的绝望与容铖的无力。
  再提起,那便是将伤口重新拉扯开来撒盐暴晒。
  宋时矜拾起酒杯,小口抿下未在提起。
  -
  秋狩在即。
  宋时矜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这几日的路线,梦里出现过的地方,她决定都避开。
  虞绵也受邀在列,邱阅宁不善骑射,宋时矜便没有让她前去。
  这日虞绵好不容易心情好了起来,打起精神约宋时矜上街去铺子里面看看新上的料子,打算让绣娘新做两件猎装,等秋狩那日与宋时矜穿。
  两人坐在马车里,宋时矜揉着她的手背问:“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虞绵装模作样,另一只手挑起帘子往外头看,只留给宋时矜一个后脑勺。
  宋时矜瘪瘪嘴,抬手在她额角敲了一把,“装什么装,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还非在这里给我装不懂。”
  虞绵揉着脑门瞪她,等说话时却又将声音放的又细又小,生怕宋时矜打她一般:“还能怎么,都这么多年了……”
  果不其然。
  这个结果宋时矜早就猜到了。
  她没好气的剜了一眼虞绵,恨铁不成钢的骂:“我瞧着袁珩都要比我三哥那个不成器的好得多,人长得也不差,性格又好,你非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那你怎么不移情别恋呢。”虞绵不甘示弱的回她一句。
  宋时矜揉了揉太阳穴,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
  那日她与容铖所设想的竟有些失算,虞绵这人说好听是情深,不好听就是死脑筋。
  宋时矜叹息,到底还是决定不再多言。
  感情这种东西,旁观者清。
  纵然现下虞绵放不下,但宋时矜总有种错觉,她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或许再受一次打击,虞绵一定会自己甘愿放下的。
  两人去衣料铺子定了两身衣裳,等裁缝量完尺寸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
  虞绵带着宋时矜打算去花鼓楼用些饭再回府。
  然说时迟那时巧,谁也没想到虞绵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上宋陵启与他的酒肉朋友们。
  小二带领着两人前往雅间时,经过一间屋子,虞绵很明显的停下了脚步。
  宋时矜回头看她,眼神示意她做什么。
  谁料虞绵压根没有搭理她,而是定定的站在那雅间外,目光灼灼听的认真。
  宋时矜没办法,只得让小二留了雅间折去她身边。
  “你干……”宋时矜刚张嘴,就被虞绵按住手,她下意识地也闭上了嘴巴。
  虞绵伸手指指里面,抿唇说道:“你三哥在里面。”
  宋时矜挑眉,一时也不再出声。
  屋子里。
  宋陵启挑起一杯酒,浅口押下,侧眸瞧了眼刚成婚的陆尧,笑着问:“婚后生活如何?”
  陆尧笑容儒雅:“自然是好的。”
  “我瞧也是,到底是惦记了多少年的姑娘,如今终于娶回家可不高兴。”宋陵启左边的青衣男子打趣。
  宋陵启看了两眼陆尧,也跟着勾起嘴角。
  终于有耐不住事儿的人问起宋陵启与那月影姑娘。
  陆尧放下木箸,一双清明的眼盯着宋陵启。
  只见他笑了笑道:“月影自然是好的。”
  “那宣平侯那女儿呢,追着你跑了这么多年,再怎么说也该轮到虞家小姐了吧。”青衣男子开口。
  另一人也接话:“是啊,你对虞小姐到底什么态度啊。”
  宋陵启满眼不在意,却又在低下头的那瞬间想起了那日红着眼睛跑出门的虞绵。
  他耸耸肩膀,“冤枉啊,我是真的对她无意。”
  “要说态度的话……”宋陵启把玩着酒杯,随口提及,“勉强算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吧。”
  陆尧拧拧眉。
  刚转头视线就落在门口的人影上,下一刻,左边那道身影转身飞奔离去。
  “绵绵。”
  宋时矜低声唤,谁知虞绵跑的飞快,宋时矜一直到下了台阶才追上。
  她刚拉住虞绵的手,就察觉到滚烫的眼泪从虞绵脸上落在她手背,温度炙热,烫得惊人。
  只这一下,宋时矜就知道了一件事情。
  虞绵这次是真的被伤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来啦,这几天好像打了鸡血。
  嘿嘿,明天见~
 
 
第44章 
  秋狩前一日, 虞绵给宋时矜递了消息告知身子不适,在府上休养。
  宋时矜自然是明白还是因为那日在花鼓楼碰见的事情,索性也没有强求,只是叮咛她好生休息。
  东郊猎场上, 宋时矜拉扯着腰带, 略一偏头就看见骑着马儿往她这边而来的宋陵启。
  想到那天他说的那番混账话, 宋时矜手指一顿,险些没忍住将手上的鞭子扔出去。
  宋陵启与容铖一前一后过来, 瞧见她的眼神, 宋陵启纳闷:“你这脸色是给谁瞧呢。”
  “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宋时矜轻嗤着过身。
  容铖失笑:“你又怎么她了?”
  宋陵启满脸无辜:“我能怎么她?哪次不是她欺负我。”
  说罢,他冲着宋时矜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容铖抬起手肘在他背上轻轻捅了一下,宋陵启反应过来自己还有别的目的。
  他轻咳一声,拉着缰绳往前挪了挪, 脚尖抵了抵宋时矜的后腰:“虞绵呢, 她不是今天说好了也会来吗?我听说今年猎场里有两匹红狐, 前年记得她闹腾想要,我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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