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和太子灵魂互换了——颜幻卿
时间:2020-10-27 10: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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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阳光明媚灿烂, 枝头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着,一派祥瑞喜气。
  这庄子有一个特别大的宅院,整个院子围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几年住着好几户人家。住在这儿的都是楚家的家仆, 看管着这整个庄子。
  宅院最中间的堂屋是最好的, 小崔氏来了以后, 就让给了她住。
  原本大家对这个被夫君抛弃的女人还带有几分同情的,然而小崔氏正是精神崩溃的时候。这里和国公府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行, 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我要回去!”小崔氏在屋里吵闹,打骂着跟着自己婢女,“哥哥呢,楚家如此无情, 哥哥就不管管吗!”
  那婢女叫点翠, 本来就是自小跟着小崔氏的, 卖身契被她攥在手里。被逼无奈,只能跟着她来到了庄子上,成了其发泄怨怒的工具。
  “您醒醒吧。”穿着布裙的大婶坐在门口择菜, 听着里头的打骂声哭声, 啧啧感叹道, “昨天就传遍了,崔家已经倒了,崔家家主崔铉被下了牢狱,再过几个月就要处斩了,哪有时间来管你?”
  “你这乡野村妇,知道什么事!休要胡说,我哥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无所不能!又有我夫君这样的靠山,怎么会出事!”
  尖锐的声音很快就被一阵车马轱辘声给盖住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庄子前的小路上,正朝着这边驶来。很快就在大宅院门口停住了,
  坐在院子里一边做事一边唠嗑的大婶们看到了,一个个眼睛一亮:“诶,大小姐!”
  一袭淡紫色流仙裙的女子轻移莲步,姿态优雅的走了进来。其身后还跟着着着青衣的两个侍女,以及护卫。
  几个大婶儿赶紧拍拍衣服站了起来,笑着行礼:“大小姐金安。”
  “不必拘礼,我不过是来看看母亲罢了。”楚玉嫏站在那里,抬眸浅笑,气质优雅贵气。
  长蓉和苏芷两个垂首站在她身后,后面跟着的是楚家的侍卫。
  “我不需要你看!”小崔氏冷笑走了出来,婢女诺诺的跟在她的身后,脸上脖子上都是指甲印。
  旁边的大婶们相互对了个眼神,发出了啧啧声,翠姑娘跟着这个主子受了大苦了。
  “不知嫏儿做错了什么,母亲需要这么大火气。”楚玉嫏淡淡的抬了抬眸子,对侍卫吩咐道:“把给母亲的东西,都抬进去吧。”
  跟随其后的侍卫恭敬应声,一起张罗着,将车上的箱子棉被什么的都抬了出来,很快就堆满了院子。
  院子里的大婶们看着都觉得心窝子热,忍不住相互嘀咕着:
  “大小姐当真是圣人心肠,继母犯下那么大的过错,竟然还愿意带这么多好东西来关心看望她。”
  “就是啊,这么好的女儿不珍惜,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也用不着如此苛责吧?”
  “我啊,要是有这样的女儿,做梦都能笑醒呢!”
  “也不知道这些年,大小姐在这恶毒的婆娘手里,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哦!”
  楚玉嫏会这么好心?小崔氏警惕的看着她。
  “母亲不请嫏儿进去坐坐?”楚玉嫏看着小崔氏微微勾了唇,对院子里的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院里的大婶们恭恭敬敬的应是,然后就拉着还在啜泣着的婢女一块儿退了下去。
  房门被关上了,长蓉和苏芷站在门外候着。
  屋子虽然陈设破旧,总体上来说被收拾的还算整洁。
  桌子上放着破旧残缺了嘴的茶壶,还有几个茶盏。墙角落边上放着一些农具,还有一筐刚摘回来不久的菜。
  屋内站着两个人,一个衣着简陋破败,宛如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妇。一个衣着紫色流仙裙,亭亭站在那里,气质淡雅尊贵。
  “母亲这些天,在这里可还好?”楚玉嫏声音温,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如同寻常女儿问候母亲。
  小崔氏却不禁胆寒,她警惕的看着楚玉嫏:“楚玉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母亲何必对我这么防备,我不过是来看望看望母亲罢了。”楚玉嫏四下打量了一番屋内的场景,仿佛真的是在真切关心这个母亲过得好不好一般。
  “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我就不必再像以前那样做戏了。”小崔氏冷漠的看着她,冷嘲热讽,“我一直都小看了你,我早该知道的,你自小便心机深沉,和你那母亲是一个德行。”
  楚玉嫏也不在意,她微微掀了掀裙摆,在那简陋的椅子上坐下。这简陋的屋子,都因为她而增色不少。
  她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淡然的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茶盏添了茶水:“我其实还挺想知道,稚儿之前落水是不是还有你的手笔?”
  这乡下之地,茶壶里竟然连茶叶也没有,倒出来的水也是凉的。
  小崔氏站在那里看着她,神色讥讽:“是我做的又怎样?不是我做的又怎样?”
  “你说的不错,是你做的又如何,不是你做的又如何呢,结果都不会变的。”
  楚玉嫏轻叹一声,从随身带着的荷包里,拿出了一个白玉小瓷瓶。
  她十指纤长白皙,那小瓷瓶拿在她手里,真的是精致好看极了。
  “这是什么?”
  小崔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鸩酒,不过也不是一般的鸩酒,无色无味,一滴毙命。”她掀唇微笑,抬手将那白玉小瓷瓶里面的水,尽数的倒入了方才那盏凉水里。
  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然而她坐在那里,这番坦然自若的举动,却宛如地狱修罗一般。
  “你要做什么?”
  小崔氏瞳孔瞪大死死的盯着那杯水,面色惊恐,她想要向后退去,然而偏脚向生了根一般,定在了原地。
  她早该知道,楚玉嫏这个疯子,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当然是想让你死啊。”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就像是在谈论晚上要吃什么一样。
  “我什么都没做,那个小傻子是自己掉下去的,和我没关系。我只是让云裳把他带到河边玩儿,我也不知道他会掉下去!”小崔氏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她,摇着头,“你害得我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子嗣,我自然要还回去的!”
  这么说着,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楚玉嫏又凭什么想杀她。
  她望着楚玉嫏的神色又狰狞起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你却好好的就要欢欢喜喜的嫁入东宫。”
  “我不过是让人给你的酒里下了药,对比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算什么?”
  小崔氏眸中有怨毒之色:“我是想要设计毁了你,可你却一丁点的事也没有,你凭什么杀我!”
  “你确实罪不至死。”楚玉嫏眉梢,她看也没有看小崔氏,低头用帕子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白皙纤长的十指。
  在小崔氏,她轻轻一叹,又抬起了眸子,莞尔一笑:“可是母亲觉得,我是那有仇报仇的良善之人吗?”
  一瞬间,一阵凉意从心底泛起,宛如被蛇蝎攀附上了心脏。
  “我不喝!”小崔氏瞳孔圆睁看着她声音都有些歇斯底里了,“楚玉嫏你疯了吗?你刚来看我,我就死了,你也逃脱不了嫌疑!”
  “你知道吗?”楚玉嫏端着那杯毒水,唇角还带着清浅的笑,“我本来是可以不动声色的在你茶水里投.毒的,或者是派人来做这件事情,到时候你死了,和我也攀扯不上什么关系。”
  “然而我却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崔氏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因为,我喜欢你现在惊恐万分的姿态。”楚玉嫏端着杯子走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你为什么偏要招惹我呢,你本不用死的。”
  “快喝了吧,母亲放心好了,就算你在我离开的后脚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我什么的。”
  楚玉嫏将茶盏放在她面前,那神情就像喂小狗一样,“母亲放心,就算母亲去了,女儿也会秉承着一片孝心,为您守孝三年。”
  “我不喝,我不喝!”小崔氏神色惊恐又震惊,“原来你竟是这目的!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啊,母亲不喜欢这样死法?”
  楚玉嫏四下环顾了一番,看到角落里的镰刀。见她惊恐摇头,视线又转了一番,落到了梁上,如果白绫从那垂下,可以站在桌子上。
  “你想也别想,我是不会去死的!”小崔氏神色狰狞起来,她一把夺过面前的茶盏,将其摔成碎瓷片,用尖锐的那一头对准了楚玉嫏。
  楚玉嫏却掀唇笑了笑,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裙摆,淡然自若的道:“方才那不过是普通的药水,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嫏儿不过是想看看母亲,在死亡逼近的时候,会不会说些什么良言。”
  小崔氏看着她,额头有冷汗滑过,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继女了。
  “母亲好生休息。”楚玉嫏微微俯身,微笑一礼,“嫏儿,告退。”
  看着楚玉嫏退了出去,她赶紧上去快速的落了门栓,然后用后背死死的抵住了门。任凭自己的婢女在外面如何喊,也绝不肯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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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深夜, 冷风一阵阵的吹过,天下起了小雨。绵绵密密,夹杂着寒意。
  外间还亮着有些灰暗的蜡烛,所有人
  “点翠, 给我倒水。”
  女人在床上翻了个身, 闭着眼睛都囊。
  然而许久了也没有人应声, 女子不耐烦的打了个滚,又喊了一声:“点翠!”
  依旧没有人应答, 她想睁开眼睛, 然而实在是太困了,眼皮就像是连在一起似的,她闭着眼睛又喊了两声。
  然而平常都睡在地上守夜的点翠此刻却并不在,地上铺着的薄被毫无被人睡过的痕迹。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道漆黑的身影轻手轻脚的便拿一条长长的白绫。
  床上的女子还是闭着眼睛的, 没有看到她唤的点翠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截白绫, 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床边。
  “夫人,水来了,您快做起来喝吧, 可别洒了。”点翠的声音细细柔柔的, “快点坐起来吧, 这个天儿被子要是淋湿了,明儿可就没有被子换了。”
  床上的女子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她刚要掀开帐帘,却突然一个什么东西缠上了她的脖子,她惊了一瞬,睁开眼睛却是点翠拿着白绫狠狠的勒住了她的脖子。
  “你……你怎么……”
  小崔氏瞪大着眼,神情惊恐, 拼命的挣扎着,然而她就是发不出半分声音,力气也比不上常年坐活计的点翠,也无法将其推开。
  点翠脸上闪过一狠色,手上的力量就加的愈发的重了。很快,床上的小崔氏挣扎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点翠将手里的白绫松开,看到她伺候着长大的夫人,普通破碎的娃娃一般,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眼睛圆瞪着看着她。
  她没有难过,只有一种解脱感。
  “小姐你不要怪婢子,婢子也是不得已的。婢子可不想一辈子在这不见天日的庄子上待着,既然您不肯放我走,那么我便只能出此下策了啊。”
  点翠踩着凳子,在房梁上挂上了白练,又废了极大的劲儿将人挂了上去,伪装成了自尽的样子。
  **
  外头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好像一直停不了似的。这个天儿,靠着窗儿看着这雨打芭蕉,倒也有几分意境。
  楚玉嫏靠在软榻上,一节玉臂慵懒的伸着,苏芷跪在榻前为她染着丹蔻。
  “小姐,这朱红色多好看啊,您干嘛非得把它弄成桃粉色?”苏芷动作轻快的给她甲盖上敷上花,用草包好了。
  她有些可惜,小姐这葱玉一般都十指,指甲圆润通透,却从来没有用过那色彩最鲜艳的丹蔻花,如果用了定然美极了。
  “跟血一个色,有什么好?”
  楚玉嫏想着,微微蹙了眉,有嫌恶之色。
  苏芷就想了起来,在小姐的衣柜里正红色的衣服极少,因为太艳了。大部分的时候,小姐都是极为温婉大气的,稳重些的颜色较多。
  “过几日凝香出阁,待会儿去挑选几件好东西来,为她添妆。”
  “是,小姐。”
  正这么闲聊着,外面突然有婢女匆匆来报。
  婢女跪在堂下,腰间已经系上了白带子,她头扣在手背上,声音哽咽:“小姐,夫人昨夜去了。现在人已经到了前院,您快去看看吧。”
  楚玉嫏抬了抬眸子,轻轻哦了一声。
  想不到,点翠动作还挺快的。也是,她在小崔氏身边那么多年,任由打骂,如今终于有机会离开她了,自然就有些等不得了。
  “小姐?”苏芷试探的看她,这手上的丹蔻才刚包上线呢,这还要拆吗?
  “让她下去吧,我换身衣服便过去。”楚玉嫏说着,抽回了手将手上的草叶子随手摘掉扔下去。
  “是。”苏芷赶紧恭敬的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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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翠哭得泣不成声,长房的正屋里,也就楚老夫人和楚楠坐在那最上头。其他几房是因为分家了都不在,否则今日的大堂怕是会热闹许多。
  “婢子也不知道她会那么想不开。”点翠用帕子抹着眼泪,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抽噎,“夫人去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楚老夫人不悦的皱了眉。这已经是第二个了,若是再有一个,她这长子怕是要背上克妻之名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自尽的,这难道是崔家的传统吗?
  “先是大小姐带了好些东西来看望夫人,怕夫人在庄子上吃不好穿不好,如此孝心实在令人动容。”点翠跪在地上,低着头吸着鼻涕,“可是夫人偏偏就,理解错了,她说她是因为大小姐才落的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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