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第一玛丽苏——坐拥
时间:2020-10-28 09:53:40

  “是的,三师姐。”他点头致意。
  “可惜,你回来的稍微晚了点,地考已经结束了,下次再考...得等到一千年以后了。”沧云静无不可惜地说。
  仙君倒是淡定,无谓地笑笑:“无碍,左右不过一千年,很快便能等到。”
  沧云静凝视着孟怀枝,那目光深邃,充满了探究。
  经过幻境历练这一遭,有力的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想,孟怀枝天资过人,学渣人设不过是他的刻意伪装。是以,什么天考地考,于他而言毫无意义,参不参与,都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实力和在天界的地位。
  虽不明白,他为何要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但毫无疑问,她愈加欣赏他了。
  西天白虎一族,本就是兽族中的强者,而强者——天生慕强。
  站在一旁插不上话的白惜月,留意到沧云静看孟怀枝的眼神,那一刻,她算是将“虎视眈眈”一词给理解了个透彻,暗叹这沧云静,果真是白虎一族的后裔。
  可转念一想,她眈眈而视的可是孟怀枝啊,一想到这层,仙子这心里就不停的冒酸气儿...
  “那什么,你们慢聊,我还得回去温书,就先走了...”言罢,也不多做停留,立刻恹恹地转头离去。
  “小师姐...”不明所以的孟怀枝连忙出声,试图挽留仙子,但眼见人渐行渐远,终是失落的收回了视线。
  他不知道仙子为何如此决绝,十年...十年未见,她竟然一点儿都...不想他吗?
  仙君自顾自的伤心,岂知赌气离开的白惜月银牙都快咬碎了,这孟怀枝也太缺心眼了吧?都不跟上来的吗??
  难不成,难不成你一见沧云静,就迈不开腿了??
  气苦恨极的白惜月,终是一脸幽怨的回了寝舍,躺在她那奢华至极的紫金香榻上,盯着白纱帐顶直发愣。
  仙子慢慢回过味儿来,自己这一走,不是刚好给他俩制造独处的机会吗?天,白惜月,你怎么这么傻?!
  不行!她又立刻坐起身,连衣裙都来不及整理,匆匆冲出门去。
  可这山阶前,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
  更大的失落,瞬间笼上她心头,刚刚路过沧云静的寝舍,她可以确定,她并未回屋。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定然还在一起...
  无意识地抬眼望了望天色,这天都快黑了,他们...会去哪里呢?
  白惜月气苦至极,手里绞着衣裙,脑中不断闪现种种两人亲昵的画面,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品尝到情之一字的苦。
  诚然,这种又酸又涩的苦,孟怀枝已经吃过太多回了。
  困在幻镜里的这十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庆幸,一招以退为进,使得母神手下留情,到底没有拔去他的情根。
  白惜月早已是他灵魂的一部分,他无法想象,有一天,他看待她的眼神,如看草木。
  那样的生活,比死还难受。
  这十年间,他幻想过种种重逢的场景,或温情脉脉,或相看泪眼,甚至,甚至他还奢想着,仙子会大方予他一个拥抱...
  然而...呵,他暗笑自己,多情总被无情恼。
  “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我特地备上了好酒。”沧云静一笑,掌上现出一白玉钧瓷瓶。
  瓷瓶一现身,馥郁醇厚的酒香直扑鼻而来,让人心神一荡。
  果真是好酒!
  “这酒哪来的?”身为苍龙阁的少主,孟怀枝自认,这世间的好东西他还是见过不少的,但像这么香的酒...他着实还是头一回见。
  “这酒啊,名为‘瑶池杏雨’,是当年我小姨出嫁,西王母送来沧云宫的贺礼。”沧云静幻出两只酒杯,分别斟满,浅笑着递他一杯,“你且尝尝。”
  据说小姨是在封后大典当日失踪的,天帝寂遥极为震怒,亲自前往天后的寝殿——云仪宫,进行搜寻...却只闻见一屋子浓郁的杏花酒香。
  由此推断,小姨的失踪定和这酒有关,是以,留存于沧云宫的瑶池杏雨亦皆被封坛,她软磨硬泡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跟她母神求来这小小一壶。
  她珍藏许久,并暗暗许定,只会与心上人...共饮此酒。
  “原是出自昆仑山的酒,当真是稀罕货...”实在抵不住这酒香的诱惑,孟怀枝双手接过酒杯,礼貌道了句“多谢”。
  琼浆玉液一入喉,只觉温而不燥,醇且不干,细细品来,还有一股微微甘甜的回味。任酒香在唇齿间漫溢,依稀得见雪月交辉的昆仑山巅,那一簇簇极致盛放的粉白杏花。
  酒意朦胧间,他垂眸去寻那女舍的最后一间房,然而屋里始终未曾亮光,他无声地叹息一声。
  这山巅的石台,能将山下一览无遗,而他何时...才能将仙子的心意,瞧个清楚明白呢?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见他神色有恙,知他是有心事,沧云静也不言明,只是提壶为他斟酒。
  樱花飘零,于月下交缠而过,两人静静品酒,相对无语,却也不失默契。
  沧云静突然想起什么,勾唇一笑,说道:“地考过后,便使用自备的法器了,我是真没想到,小师妹的银手链,居然还是一样稀罕的法宝...”
  这话立即引起了孟怀枝的警觉:“什么法宝?”
  “一柄银光闪耀的长剑,就如同这‘瑶池杏雨’一般,是个难得的好宝贝。”她摇了摇头,继而说道,“小师妹到底青丘来的,不知这天界的规矩,贵器重宝,岂是轻易能收的...”
  毫无心机的白惜月,逢人问起,便坦言那手链是大师兄送的。可哪知这看似平凡的银手链,竟是如此贵重的法器,引得女仙们私下偷偷议论,她与大师兄之间的关系。
  闻言,孟怀枝的酒算是醒了大半,不由得心下一凛,那银手链到底是什么法器?竟然连他都看不破...而这季临风,又是什么来头?
  仙君忧思忧虑,浑然不知他心心念念的人,此时此刻,正隐匿于他身后的树丛之中。
  自打入师门那天,无意间瞧见两人相会于这山巅石台,她便知道,该到何处来寻他们。可如今见此情形,她又觉得自己根本不该追来,她孤零零站在这儿,着实是自讨没趣。
  沧云静和孟怀枝,家世出身都差不离,自然是性情相投的。十年未见,见面就一同月下对饮,这天潢贵胄们的情趣,真不是她这种下界来的小狐狸,可以理解的...
  乘着朦胧夜色,仙子悄无声息的离去,而孟怀枝并不知道有人来过,他只知道,整整一晚,某间屋子都未曾亮过光。
  自幻镜历练的十年后,孟怀枝重回于莲山修行,是十四个徒弟之中,唯一一个还没有晋阶任何仙位的。错过了地考,大家或多或少的对他有些同情,但当事人照常上学下学,完全不在意。
  相比其他人的眼光,他更在乎白惜月对他的态度,然而最近一段时间,仙子却是格外的冷淡。孟怀枝很是费解,在幻镜里,他们也算经历过生死,但时隔十年再聚首,他怎么感觉...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忍了几天,实在忍无可忍,趁着下学,孟怀枝拦住了预备离去的仙子。
  “你都不问问我...这十年去了哪儿吗?”他有些委屈。
  “你要真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
  被这话一呛,孟怀枝不由顿住,的确,这十年究竟如何得过,他并不打算让仙子知道。
  他顺势转移了话题:“听说你最近得了一件趁手的法器,可以给我看看吗?”
  “听说?”白惜月悠悠瞟他一眼,“听谁说的?”
  嗯?这小狐狸是吃炸/药了吗?怎么字字句句...都夹枪带棒的?
  孟怀枝默默叹了口气,说道:“好,不看也行,但你听我的,把那串银手链,还给季临风。”
  “为什么要还?我不还!”白惜月不依了,“你是我的谁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
  睇着眼前不知在怄什么气的仙子,他“我”了半天,到底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两人僵持了半晌,他终是又想了个理由。
  “你可知按天界的规矩,这贵重法宝是不能轻易接受的,你还给他,你想要什么样的法器,我都可以...”
  不等他说完,就被白惜月打断了:“我不懂什么天界的规矩!我不过是一只青丘来的小狐狸,你少拿你们天界的规矩来压我...”
  “月儿?...”今天的仙子很不对劲,孟怀枝不禁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又忆起两人在石台并肩对酌的情形,白惜月是越想越憋屈,气闷道:“你们九重天上的人向来眼高于顶,看待青丘就是一边陲下界,根本不上眼...”说着说着,竟莫名坠下两颗泪来,“是,我青丘来的,也没什么见识,那什么‘瑶池杏雨’,别说尝了,我连听都没听过...”
  “好端端的,哭什么呀?”
  他是最见不得她哭的,忙伸出手来,想为她将面上的眼泪拭掉,可被仙子侧身一躲,避开了去。
  “是啊,我哭什么?真是丢脸...”她吸了吸鼻子,随手抹去泪水,转身就要走。
  却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第62章 比谁都,更爱你
  闻到了...
  玄天苍龙一族, 成年之后才会有的,轻浅且好闻的龙涎香...
  “告诉我,为什么要哭?”
  自头顶上方传来那人略显沙哑的声音, 白惜月的脸登时红透了,只听心跳如鼓,手足无措进退两难。
  理智告诉她该推开的, 可身体太过诚实, 她是如此依恋这个拥抱,她是如此的...依恋着他啊!
  可是, 为什么要哭?
  因为我害怕失去你,我怕你转头去喜欢别的人, 所以我很没出息的藏在角落里, 去窥视、去偷听...鬼使神差的,竟然做出这般低劣的行径,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羞耻、好陌生...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泣...
  她没有答案, 只能沉默地伏在他怀里, 静静不作声。
  “我不想告诉你,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孟怀枝的声音又轻又薄, 听上去, 就像是在叹息, 他说, “但每一天都很煎熬, 你心眼太实, 对人毫不设防,我总怕你,会被别人骗走拐跑...”
  嗯?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这是在委婉的告诉她, 她很傻吗??
  “果不其然,你真是不让我省心,竟收下了别人赠予的法器...”
  “我...我还了便是。”她咬着下唇,小声地说。
  仙君一笑,但语气中仍刻意拿捏了几分淡淡的幽怨:“这还差不多...”
  “你...你究竟,还要抱我到何时?”仙子又羞又怯,这话问到最后都没声儿了。
  “自然是抱到~”那人却好整以暇,“你推开我为止。”
  “你!”
  白惜月本就羞红的俏脸,此刻更是红得快滴血,她羞恼无比,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竟是这般的泼皮无赖呢?
  “你,你放开我...”她试图挣扎,可这个来之不易的拥抱,却愈发收紧了。
  “这会儿才想起要推开我...不觉得,太迟了吗?”
  他略带轻佻的声音就落在耳际,像是轻飘无影的云,将她温柔的包围。
  眼前的猎人英俊挺拔还极富耐心,他精心布置的陷阱牢不可破华丽无比,搅得她这只没啥见识的小狐狸头晕目眩意乱神迷,根本就...舍不得逃离。
  是啊,太迟了...现在再想翻出他的手掌心,已经太迟太迟了。
  索性,就一起沉溺吧...
  本是悬垂于身侧的纤纤素手,逐渐上移,穿过他束了玉带的腰际,攀升至他修硕有型线条优美的肩背...
  穿越沙漠的旅人,终是抱紧了她的绿洲。
  这无声的回应,胜过千言万语,孟怀枝满足地长叹一声,眼尾泛起一抹浅红,竟是濒临落泪。
  这十年的伶仃孤寂,不,这一千六百多年来的,或明或暗或悲或喜的,难以言明的种种心迹...时至今刻,终于得到了一个圆满的回应。那盘桓于心上,吹荡了千余年的狂躁风暴,终是平息。
  从今往后,他停在这里,龙守着公主,寸步不移。
  “月儿,我可以唤你‘月儿’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半晌,藏在某人怀里的,那张红霞未消的小脸,才甚是害羞地轻轻一点。
  孟怀枝的身子随之一松,他还来不及高兴,只听仙子又说:“但这是在人后,没外人的时候你可以这样称呼我,而在人前,你还得恭恭敬敬称我一声‘师姐’~”
  白惜月着重强调了“师姐”这俩字,可孟怀枝的重点完全落在了前半句,什么叫“没外人的时候”?这只小狐狸,是把他划分进了自己的领地吗?
  不过,听在耳里,倒是分外的受用。
  “月儿...”只是唤她的名字罢了,便觉是蜜糖在嘴里化开了一般,“月儿,月儿,月儿...”他喜悦地连声轻唤,大概,这也是一种标记领地的方式吧。
  起初仙子还羞羞答答的应他,这唤的多了也就懒得理了,嗯~他怀里好香,又这么舒服,再多抱抱...
  却只听孟怀枝戏谑问道:“月儿,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瑶池杏雨’呢?”
  !!!
  仙君这番问话,简直如惊雷在耳边炸响,教她立刻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作答。
  总不能明说,她那晚悄咪咪的去偷窥了吧?那岂不是很丢脸?...
  “那什么,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被人捉住了尾巴,还是九尾全捉的那种...问心有愧的狐狸,此刻只想溜之大吉。
  孟怀枝放任她离开了他的怀抱,却并不打算,让仙子就这样溜掉~而是轻轻牵住了她的袖摆。
  白惜月抬眸望着他,只觉得万千星光都被悉数揉进了...他澄亮的一双墨瞳里。眸子里有万千情绪,此间风起云涌,几乎要将她囫囵淹没。
  “怎...怎么了?”
  “我其实有一样宝贝,就珍藏在我的墟鼎之中,比瑶池杏雨更加珍贵,月儿可要...看上一看?”
  “墟鼎?”仙子惊叹,“你已经会运作墟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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