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赢才不惯她的无理取闹,走进浴室把手机往置物架上一搁,从胸膛到大腿位置入境,他手拽住腰间浴巾一角,随时都会拉开:“你还不挂?”
云边:“你手机不会进水?”
边赢:“正好试试防水功能。”
“……”她干瞪眼片刻,不想服输,“我就不挂,谁知道我一挂你跟谁干柴烈火。”
边赢顿一会,语气有几分无奈:“我跟鬼干柴烈火啊。”
他拿过手机,英俊面孔重新出现在屏幕中,然后切换到后置摄像头,真的开始给她看各个房间的情况。
看了两个房间,云边就闷闷不乐说:“不用了。”
边赢重新把镜头切回来:“我只是想着有备无患,看到就顺便买了。”
云边眼睛抬了抬,她看着视频里的他,因为不是看的摄像头,所以边赢那头看来她并不是跟她对视,本是视频通话时候再正常不过的现象,这种时候凭空多想象出几分她的抗拒。
“毕竟我们迟早要走到那一步。”
云边小声:嗯。”
她还是相信边赢的人品的,退一万步说他就算真的有心移情别恋带别的姑娘回家,他这种我行我素的性子,绝对是懒得花时间和精力骗她的。
作妖够了,而且既然他认认真真跟她解释,那她也跟他说实话:“我就是觉得好像被你耍了。”
边赢遗憾地“啊”了一声。
“原来你都准备好了,那我现在来接你吧。”
他就跟她正经不了,难得想说点心里话又让他毁了氛围。
“过这村没这店了,现在开始我支持婚前守贞。”恶狠狠说完,云边就把电话给撂了。
*
云边回首高中生涯老师说过的话,最真的那句莫过于“高中三年很快”,确实很快,一下子就过去了。
有的时候大大方方和边赢一起走在大学校园里,云边会有些恍惚,那种偷偷摸摸连眼神对视都要克制情绪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
而最假的那句莫过于那句“到了大学就轻松了”。
轻松是不存在的,那只是高中老师给学生编造的美好未来,就跟农民伯伯给驴眼睛前面悬了跟胡萝卜骗它一圈圈推磨一个道理。
一开学学业任务就如同一座大山重重压下来,云边忙得昏天暗地,连续三天赶作业赶到后半夜的时候,隐约明白大学的另一个名字其实叫高四。
“这大学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她跟边赢抱怨。
有颜正诚打头阵,边赢对大学生活的忙碌程度有心理准备,看云边苦不堪言,提议说:“十一带你出去旅游,去不去?”
云边说去。
边赢定了去B城找颜正诚玩,机票都订好了才通知颜正诚。
颜正诚两口子也计划了出去玩,让边赢他们一张机票打得猝不及防。
势必得有一对改变原计划。
边赢先发制人,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我们一群人都过来找你,你不招待?”
颜正诚只得妥协。
边赢这才去找哈巴,哈巴读雅思快读疯了,才不管十一假期过后就有小考,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你们两对情侣,加我一条单身狗,我很尴尬啊。”
言之有理,云边说:“那我再帮你叫几个人。”
哈巴:“你不会要叫宜楠她们吧?”
“对啊。”云边听着哈巴的话有点奇怪,“怎么了你不想跟她们一起玩吗?”
哈巴连连否认:“怎么可能?只要她们愿意就行。”
云边一问叶香和周宜楠,这俩人也都欣然应允。
只是到说起有哪些人员一同前往时,周宜楠反悔了。
结合哈巴的话,还有上回锦城一起吃饭时周宜楠临时反悔的事,她品出一点苗头,当即扭头让边赢拷问了哈巴。
哈巴哪里是边赢的对手,一五一十招了。
原来毕业以后,周宜楠竟然跟哈巴表白了。
“我以为她给我校徽只是安慰我或者开个玩笑,没想到她居然来真的。”哈巴这辈子没被几个女生正儿八经喜欢过,结果有个女生说暗恋他两年了,而且还是他的朋友,他着实吓得不轻。
拒绝过后,两个人就尴尬了,周宜楠不好意思再见他。
周宜楠是个面子很薄的女生,既然她不想说,云边也装作不知道。
结束了假期前的最后一节课,云边和边赢等到哈巴、叶香和仇立群坐动车前来,然后一起坐飞机过去。
哈巴唉声叹气:“说是多叫几个人,结果给再我叫对情侣,这下好了,三对情侣加个我,信了你们的邪了,我都不知道我去干嘛。”
“谁跟他情侣?”叶香横眉竖目。
哈巴求饶。
等飞机过程中,云边和叶香拍了张自拍发给云笑白看,以此表明是和女生一起出门,让云笑白放心。
叶香亦然。
哈巴说风凉话:“你们两个都是见光死。”
边赢和邱立群两个从来不对盘的人头一次站在了同一阵营,同时白了哈巴一眼。
颜正诚在B城也有固定住所,一行人没去住酒店,直接去了他家。
颜正诚家是个四居室,颜正诚跟他女朋友肯定住一起,剩下的人分三个房间。
“我要和云小边住一起。”叶香率先表态,说完她想到点别的,问云边和边赢,“或者你俩有什么别的安排?”
云边说:“没有。”
闻言,颜正诚和哈巴都望向边赢,眼神里面明明白白都写了“不是吧兄弟”的疑问。
还剩两间房间的安排,哈巴狗腿子本性不减,想和边赢一起住,被边赢严词拒绝:“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
哈巴还想跟他商量,云边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no,哈巴,我不同意你和边赢一起睡,我不放心你。”
“不放心你个头,我是24k笔直。”哈巴怒了,“而且你自己不懂得珍惜,还不允许别人珍惜了?”
仇立群也嚷,局势更乱:“我也想一个人睡,要我个男人同床共枕,我宁可死。”
三个男生的房间归属问题商量到最后,以哈巴和仇立群石头剪刀布,输的人去睡沙发为解决办法。
仇立群先前答应得好好的,一输就耍赖,对边赢提出质疑:“为什么你就能直接晋级?不算,重来。”
哈巴对边赢的如山父爱又发作了:“瞧你斤斤计较的,我睡沙发行了吧?”
闹哄哄一晚上,就寝安排终于尘埃落定,各人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由颜正诚和他女朋友带着大家玩B城。
这俩人虽然已经上了一年的大学,但是对B城依然生疏,是两个非常不合格的导游。
去个目的地带错两次路,路上又堵得水泄不通,边赢彻底不耐烦,吐槽:“会不会带路啊。”
颜正诚:“我们又没来过,跟你们一样第一次过来好吧?”
“过去一年为什么不来呢?”七个人坐不下一辆车,分了两批,边赢、颜正诚和哈巴一辆,只有最好的兄弟三人在场,边赢说话百无禁忌,“忙着滚床单吗?”
这种行为叫自撞枪口。
既然他主动提滚床单这个话题,颜正诚就不客气了。
晚上,在各大旅游景点耗了一天的众人一个个瘫成烂泥,哈巴再也不乐意睡沙发了,不管仇立群的抗议爬上了人家的床,谁都赶不走。
边赢洗漱完毕躺下没多久,门被敲响了。
“谁啊?”他问。
外面的人敲门显然也就做个样子,二话不说就开门进来。
云边。
她穿着睡衣,反手关上门反锁,宣布:“今天我睡这。”
边赢其实很想逗她一句“不是你说要婚前守贞”,但他忍住了,肉都主动送上门来喂到他嘴边了,傻子才会冒着吃不到的风险逞一时口舌之快。
不过云边的主动很是蹊跷,他静观其变。
云边知道他在想什么:“别想,我大姨妈来了。”
“……”边赢迷惑,“那你过来干嘛,和叶香吵架了?”
云边躺到床上睡好,双手交叠,安详闭上眼睛:“为了不让颜正诚和哈巴嘲笑你。”她握紧了拳头,做愤怒状,“敢嘲笑我的男朋友,活腻了吧他们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云边:我体贴吧?
对不起来晚了!!人在外面用手机码的字,给大家跪下了,评论发50个红包
下一更明天中午2点,一定准时!!不然我就改名渣渣又浪浪
好基友的文完结了,《拜拜就拜拜》by暴烈温柔
除了傅西沉那几个狐朋狗友,没人知道傅西沉和鹿栀周什么关系。
跟在他身边好几年,鹿栀周对他百依百顺,他说往东就绝不往西,他说往西就绝不往东。
最终,鹿栀周倦了,分手的那天云城下了一场大雨。 鹿坐上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个男人拼命驾车来拦住她,“走了就别回来了。”
—
分手之后,傅西沉忽然明白,原来她一直都是可以飞的更高的鸟,只不过在他身边自愿折断了翅膀。 鹿栀周离开之后,他的心里变成一片荒原。
曾经高冷骄矜的他低下头求她,“鹿鹿,跟我回家好吗?”
鹿栀周轻轻的挥开他的手,语气清淡,“走了就再也不回去了,这可是你说的。”
第91章
云边说完好一会, 边赢都没有给她回应。
她睁开眼睛,微微瞪大双眸,眉心也蹙起, 把不谙世事的无辜演绎得淋漓尽致:“怎么了?关灯睡觉了,一天了你不累呀?”
边赢依言灭了房顶的灯。
只剩两边两盏床头灯,光线昏黄而朦胧, 一下子把气氛烘托得很到位。
满街的灯光尚未冷却,繁华的夜还很漫长, 但房间里却是寂静的,城市的喧嚣即便艰难冲上三十多层的楼高,也被建筑良好的隔音阻拦在外, 只得与夜风一起无能狂怒。
加湿器是房间里最清晰的声音了,细致地运转着,喷洒出轻薄的水雾, 勉强滋润天干物燥的秋天。
还有偶尔从房顶传来的神秘钢珠掉落的跳动和家具的窸窸窣窣, 云边记得自己小时候很害怕这些声音,哪怕她懵懵懂懂从《十万个为什么》里看到了科学解释,依然会在半夜紧紧裹住被子,不敢露出自己的脚。
云边强迫自己去关注周遭的一切无关紧要的动静,以此分散自己过分集中在边赢身上的注意力。
他落了自己那头的床头灯。
只剩下云边这里一盏。
室内更暗, 暗到所有的感官都清醒着沦陷。
边赢覆身过来,要关她这头的灯。
灯下, 五官根据起伏或在明或在暗, 显得轮廓更深, 云边看他靠近过来,她脑海里自动给他加了慢动作特效,一时有些出神。
边赢的手越过她, 停在床头灯开关上,但没按下去。
又收了回来,搁在她身旁,成了把她松垮垮拢在怀中的姿势。
他低头,在她半湿散发着玫瑰幽香的头发上嗅一下,似笑非笑抬头寻她眼睛,揭穿她刻意露出马甲的伪装清纯戏码:“头发都没干,就要睡了?”
“那你帮我吹干。”云边把玩着他的领口,盯着他两道锁骨交汇处的凹陷看,忍不住用指腹去按。
边赢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温香软玉在怀,他自然不愿意分神去做吹头发这般枯燥无趣的事情,他摸摸她的脸,低声问道:“想我了。”
是陈述句的口吻。
什么怕颜正诚和哈巴嘲笑他,不过是她冠冕堂皇的借口。
“想你干嘛?”云边小声嘟哝一句,眼睛依然不看他。
在她的口是心非中,边赢笑一下,低头吻她。
他主动,云边没跟他客气,抱住他的脖子回应他。
国庆前一个周末调休没放假,再往前两个周末,为了弥补十一要出门旅游,也都回了家,算下来是很久没有跟他单独相处了,所谓的循序渐进工程更是停滞不前。
云边比从前哪一次都热情。
边赢手在她身上游离点火,隔着两层布料摸到她卫生巾厚实的触感,他舌尖挣脱她的纠缠退出她的口腔,然后便在她的不明所以中起了身。
“怎么了?”云边眼睛仍有几分迷离,询问。
边赢不说话,只俯身在她唇角落下轻轻一吻,就在她想深入这个吻的时候,他松开她出去了。
门没关紧,轻拢着,云边听到他扣门的声音,不多久,是他和颜正诚说话的声音,隔得远,听不真切,不知道两个人具体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颜正诚似乎在笑。
再过不久,边赢回来。
手里多了一盒崭新的安全套,他一边低头拆外头的塑封,一边反脚踢上了门。
云边这才明白,他刚才是趁着自己还没起生理反应,找他兄弟借东西了。
这次过来B城,他准备工作是备下了的,但是放在他们共用的行李箱里,行李箱现在在她和叶香的房间里。
云边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大姨妈……”
“真以为我不记你日子?”边赢一句话把她堵了回去。
云边还想嘴硬:“谁说生理周期就是准的?”
边赢不跟她废话,拖过她一条腿拽近自己,她在绸缎床单上划出一段距离,裤腿卷上去堆堆袜似的全堆在大腿上。
检验真假的办法太简单。
她蹙眉,嘴唇微张,沉沦与迷恋,慌乱和抗拒,矛盾地在她脸上共存,边赢瞧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无法伪装的脆弱,他终是心生几分怜悯,低头安抚地吻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
云边躲避,把脸埋到他颈窝,他的手指在勾动,窒息的快、感,她承受不住,细细地喘。
良久,他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