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化男主孩子她妈——岱旦
时间:2020-11-04 10:15:45

  经过沈攸寒玩闹旁,她笑了笑,又宠溺无奈地看了看。不过也仅仅是看了看,她没有时间继续逗留。
  沈攸寒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疯狂地朝她迎面跑来。
  “妈妈,我还没有把你介绍给同学呢。”
  沈攸寒的眼睛发亮,“他们都只是听说你,而不知道你有多漂亮。”
  “别再夸我了,妈妈也会不好意思的,”虞敛月走前把沈攸寒的拉链再往上拉一点,纵情过后的声音趋于平静,“你要记得冬天出门多穿衣服,别着凉,想妈妈的时候微信联系就好。”
  “我爸他知道你要走了?”
  “当然啦。”
  睡前早就和他打过招呼了。
  “那我过年能去外婆家吗?外公说给我搭建了两个滑滑梯呢。”
  “好。”
  虞敛月也是一步三回头,但她不想再拖,也不能再拖了。
  沈恪之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寒冬腊月的空气,比起那个燥热过后的温室,冷上太多,但她踩在雪地里,有一瞬间觉得她再也不必退缩了。
  寒冷而潮湿空气,因为自由,并不稀薄。
  她深呼吸一口,约了的车不过半分钟就到了。
  前排司机缓缓转身,“我很高兴成为你的滴滴司机。”
  “怎么会约上你?”
  顾景行一本正经:“搬装修建材时突发奇想赚点外快,就直接截下你这一单了。”
  虞敛月面对着哭笑不得的理由,只是静静仰靠在后排,有些难掩的疲倦。
  其实,她都一辈子没碰男人了。
  沈恪之的身材是完美的,每一块腹肌长在应有的位置,没有因为刻意健身而吃蛋□□那种夸张,但到底是手感……还不错。
  顾景行也像是察觉到了女人的失神,却没有多说什么。
  —
  沈恪之终于察觉到什么的时候,他才刚穿上一条内.裤,只听楼下玩闹声渐消,起初也只是觉得纳闷——
  后来发觉她的卧室里,空无一人。
  而之前她整理的行李箱,也早就不见了。
  女人匆忙走前,还有意的整理了下床头,已经快看不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了。
  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匆匆套了件毛衣,光着脚从楼梯上一路跑下来,他看见了餐厅正捧着脸的若有所思的女儿,急切地问她,“虞敛月呢?”
  小孩目光呆滞,没有说话。
  “我问你,你妈呢?”
  沈恪之冲出门外,女人的身影早已遁影在暮色之中。
  而他客厅里堆叠了一整个角落的奢侈品包包,她一个也没背走。
  沈攸寒勾了勾他的手。
  “妈妈说,她要离开了。爸爸,我会和你好好过的,以后我们父女俩也要相依为命,待会我小伙伴们进来,你尽量不要表现得这么生气。”
  冷着脸是不对的。
  无论敛月妈妈的选择是什么。
  沈恪之瘫坐在门口的楼梯口,一个电话让他从死.亡线的边缘又回来。
  “沈先生,您的那枚仙蒂钻石还落在利马的私人机场,不知道是否需要借最快的飞机给您送过去?”
  “不用了。”
  沈恪之无暇顾及一只被抛之脑后的钻戒。
  上一秒,女人还在他怀抱里温存,下一秒,她踩着高跟鞋断情绝爱地走了。
  他微微蹙眉,不知到底是什么促使他想要取回那一枚钻石,“年初我在巴西圣保罗有个会,我转机经过那里时,亲自去拿吧。”
  “好的好的,沈先生,我们这里一定为你保存好。”
  沈恪之捧着脸,在十摄氏度的大门敞开的台阶上重新归于冷静。
  可女人该死的千娇百媚,总让他不断地不断想要重温。
  她走后。
  心上像是出现了个巨大的窟窿,与五年前还不同,无论多么麻木地投入工作,他都没办法填补那个窟窿。
  夜从今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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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坟头
  MIF大楼。
  元旦的商业帝国显得冷清, 加班一族早早收拾起了睡袋,买了张返程回家的车票,又或和多日不见的对象一见, 如隔三秋地享受彼此的相处。
  沈恪之在准备出发去南美前, 约见了一个人。
  南妍妍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她剥了剥指甲, 像是鼓足勇气才回望他,“恪之……我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我在家里搞大扫除其实也不是很轻松。”
  沈恪之没有心思折腾,直入主题道, “那杯白兰地, 你放了什么?”
  “什么白兰地, 那个我给你的酒吗,不是最普通的鸡尾酒吗?我也不认识。”
  错愕的目光。
  加之, 惊慌失措的小表情。
  沈恪之早已预料到这些,但他并没有一反往常地推开文件夹, 而是一边批阅审视新年计划, 也一边处变不惊地问她。
  “如果你习惯去欺骗一个人, 那这个人正常情况下是很容易发觉的。”
  南妍妍扯着羊羔绒的衣角。
  “我没有骗任何人,如果说到骗人的话,就不得不提及虞敛月这个狡诈的女人,你千万不要被她所迷惑。”
  “如果你要是真心喝了不应该喝的,也应该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说着说着, 南妍妍自己觉得没了底气。
  沈恪之冷笑。
  “你的视线不应该总落在地面上,而手指也不应该在鼻腔外来回摩挲。”
  这些都是说谎时惯用的技巧。
  她却岔开话题问,“沈恪之,你真的要和那种女人共度一生吗?”
  “不然呢?”
  办公室门外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沈总,不好意思啊, 我们临时拿到一个文件夹,觉得应该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谁?”
  对方长时间的沉默足以说明这个答案了。
  撕开黄色的文件夹。
  几个醒目的大字足以让背脊微颤——
  “离婚协议书”。
  他胡乱地扔到一旁,对着南妍妍好笑道,“这如你所愿了?”
  南妍妍急着上前,瞟到了那A4纸的首页,无比震惊:“她竟然肯离婚吗?恪之,我想象不到,一个拼命盯紧着你的女人,竟然会愿意离婚……”
  她很高兴,但她不能让全权表现出她特别的高兴。
  南妍妍无法压抑地继续提醒道,“恪之,说不定离婚协议里面有什么陷阱,她想要骗钱,骗更多的钱去满足她的私欲。”
  沈恪之解开马甲的第一颗扣子,胸中无法克制他的狂怒了,他那抬头纹渐渐浮现,无情地推了推银色边框的眼镜,“你恐怕想太多了。”
  冷不防下一句直接告诉她道,“你认识她多久,而我又和她相处了多久?”
  南妍妍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去反驳他。比起虞敛月,她更加琢磨不透的始终是他的心。
  但如今的她哪里有退路?
  就算是别人亲手把他推回来,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南妍妍很快适应这种转变道,“恪之,如果你正经历着不幸的婚姻,那么结束它,本来就是最好的选择,我会陪着你,一起渡过难关的。”
  “不需要了。”
  沈恪之手指灵巧地转过那支Montblank,扫视的目光最后冷漠地落在她身上。
  “之前我从未在乎过你的付出是否参杂了别的心思,就算有过,我也觉得无足轻重,你确实长久地陪伴在沈攸寒身边,”沈恪之继续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让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但现在,我相信孩子需要的不止是旁人一心一意的照顾,她也需要真正意义上的成长。”
  “你的支票早该填好了吧。”
  “元旦过后第二个工作日,我会让财务给你兑换。”
  “此后,我觉得我们没有继续相处的必要了。”沈恪之言尽于此。
  南妍妍眼角的泪还是忍不住溢出来。
  曾几何时,他冰冷阴郁的外表总是牵动着她的心,他蹙眉的冷寂,他踩过秋叶的声音,他喝酒时举起酒杯的情态,她都默默收藏在满怀少女期待的心中。
  可回不去了。
  南妍妍无法直视自己彻底被排斥在沈恪之的生活里,“是不是她和你睡觉了,所以你才会对她回心转意?”
  “没错,那杯酒我是放了不应该放的东西。”
  “可我也是没办法。”
  她承认了。
  南妍妍急切解下羊羔绒的第一颗羊角扣,她知道她行径的大胆与荒唐,但她无法放弃最后的机会,“她能给你的,我一定也能。”
  “你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沈恪之一手撑起了太阳穴,目光没有半寸接近过另一个女人,他很快联系上了行政仅剩下的几个轮值的工作人员,决定强行让她先出去。
  —
  虞敛月把黄皮袋给了楼下的前台还有些不放心,短促地犹豫了下,还是搭载着徐徐上升的电梯,决定亲自会一会那个男人。
  只是磨砂玻璃外的自动感应一打开——
  里面竟然是南妍妍精彩独绝的脱衣表演。
  活色生香。
  她笑,轻慢地放缓了动作,欣赏的眼眸里渐渐空洞无物。
  只是沈恪之并没有享受其中。
  但既然退出了,虞敛月也没打算破坏别人的意境。
  不曾料到,沈恪之竟拼命地冲出门外,一言不合先说,“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我一点也不能理解这奇怪的女人,我没有半点觊觎她的心思。”
  沈恪之满心焦急,低沉沙哑的声音流转时只剩下了小心翼翼,“虞敛月。”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你一定要从大脑里抹去这个画面。”
  虞敛月却忽然有了兴致,“沈恪之,你觉得你真的能操控一切吗?你可以操控一个城市的经济,你或许能亲手毁了一个家,但你无法欺骗我的眼睛——”
  其实,虞敛月知道沈恪之并不是陶醉而是特别想逃避的那张黑脸。
  可既然都看见了这一幕,她何尝不能借题发挥一下呢?
  “所以,离婚协议书上麻烦您快点签字吧。”
  沈恪之只身挡在电梯入口前。
  “今天的事我什么也没做。尽管在美国开放的社会氛围里,我并没有察觉到她什么特殊的小心思,等回国我发觉的时候,已经有意把她安排在隔壁了。”
  “那时候,我还不能确信你会回来。”
  “现在恍然大悟,就是这个回国后错误的安排,才会出现刚刚的破事。”
  虞敛月假装不经意的“哦”了一声。
  “沈恪之,该签字了,你不用劳心劳力向我解释道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破事了。”
  沈恪之心有所属,迷恋一时也无法消散,他迫切地寻求转圜的余地道,“也许,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你现在分到的钱和一年后再谈离婚会相差很大。”
  “你或许可以好好看看我一字一句敲的离婚协议,我对你的财产诉求是零。”
  他在漫长的人生里,哪怕是经历低谷的惨淡,但也没有过此刻的卑微,“那虞敛月,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想要,这个世界除了你以外,我都可以拥有,而你,我不想要了。”
  沈恪之没想到她会进入私人电梯,不知道何时他已经拦不住她了。
  南妍妍终于哭哭啼啼地穿好衣服离开,假如她这么做离间到沈恪之和那个恶毒女人,那也还算值得,可沈恪之拼命跑出去的背影,不是早就说明了答案吗?
  他的眼里从未有过她。
  她的一厢情愿,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笑话。
  ——
  沈恪之头痛欲裂的搭乘着专机去巴西。
  今年金砖五国的会议的项目投资列表里,他的MIF占了不少的份额,从基础建设到最新的互联网联动市场运输线,他无一不参与。
  关键重要的时候,他不得不到场。
  沈恪之连着像转轴一样开了一场又一场的会议以后,他趁着一点闲余时光,查了查手机页面,女人一条消息也没有发过来。
  打开她的朋友圈,只看一个水波纹的线条。
  屏蔽了他?
  他缓缓抽空发了个“在吗”的消息。
  红色的感叹号告诉他,他已经被这个无情的女人删除了。
  可他又不由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辩解,她眼中看到了那一幕,以为他是个不忠的男人,所以一时郁闷把他误删了。
  可渐渐他觉得,这个女人像是有预谋的,一切早就安排好了。
  —
  和几大发展中国家的官员走访南美,他最后在利马与他们告别,火急火燎地跑回当初她不愿意留宿的那个酒店。
  只是这一进门。
  老式的过道灯灭了。
  难怪她不喜欢这里,是设施太陈旧了。
  他从预定的房间拿回了那枚定制的钻戒,闲置扔在床头,又埋头于被子下。一月的秘鲁是旅游旺季,美国寒假放假了的小孩通常特别吵。
  可这一晚,他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他静静睡去。
  梦中竟然又看见了他最熟悉的女人面孔,不对,那张脸不应该是那样的——
  手术室的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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