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小蛮仙
时间:2020-11-07 08:11:58

  “别动。”背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朕忍得很辛苦。”
  “忍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头没脑问出口。
  “忍着不弄死你。”
  “......”哦,她好像懂了,“臣妾去自己寝殿睡。”她翻身起来手脚并用地越过皇帝往外爬。
  “别动。”皇帝抓了把她的右手腕,害她生生撞进他的坚实胸膛。于心然的额头都磕到皇帝下巴上,惹得她呜咽一声。
  “啧”男人不满地将她带回床内侧。
  如此好色之人,为何要忍耐至此,于心然不免猜测皇帝是不是在考验他自己?若能熬过今夜就意味着没有她也可以,自此就可以彻底放开手了......
  “两年多来,你一直在讨好朕是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于家?”皇帝问道。他规矩躺着,若非知道他有多好色,这番做派真要叫旁人当他是不近女色的寡欲之人。
  他才发现啊......她从前一直讨好他啊。
  “你对朕,真的没有半分真心?”
  “臣妾不敢。”
  他是君王,他是谢清的,永远离她那么遥远,她只敢仰望不敢觊觎。不,只有一次她觉得自己与君王真正靠近过。那次被追杀躲进山洞中,他受了重伤发烧烧糊涂了,说将来要带她去看江南风光、去看草原牛羊遍地。这些于他而言大概只是当时说的胡话,她却始终牢牢记在心里,但也只敢放在心里想。
  “朕对你,已经无话可说。”皇帝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失望。
  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了断了,于心然心里清楚明白。可侯夫人只命人教她如何讨好一个男人,没有教过她这时候该如何应对这情况。
  次日天亮,她辗转醒来之时,皇帝也已经起身。正在塌边由几个宫人伺候着穿衣。
  “皇上,銮驾已经备好。”太监丰德在门外禀告。
  她似乎没有见过皇帝叫宫婢服侍穿衣的模样,坐起后透过轻薄幔帐直愣愣地看着。睡了没几个时辰她依旧困倦揉了揉眼睛。
  “朕今日就回宫。”声音隔着床榻边轻薄幔帐传进来。“等下月初你妹妹的婚礼一过,朕会命人送贵妃回幽州。这几日你可以回于府,但不准乱跑,尤其街市上。”
  “臣妾不会再乱跑。”她撩开幔帐。
  “等回到幽州、”皇帝自行理着袖口,叮咛的话就在嘴边,看到她的一瞬间就顿住了。
  于心然顶着毛躁及腰长发,睡眼惺忪地仰头望着皇帝,等着他继续说。无非就是教训她回到幽州也不可以再乱跑,要她好好抄书,字迹若不端正就重抄之类的。他要说的她都知晓,并且已经倒背如流。
  “都出去。”皇帝命令道。小宫人们如惊鹊般退下。
  “臣妾不会再乱跑,皇上就安心回宫吧。”难道要屏退左右再将她好好申斥一通么?
  “就那么不想见到朕?”他再次步到床榻边,伸手抚上她的发,手指穿梭进发丝帮她抚平理顺。
  临别在即,何必再说难听的话,“也不是。”她咕哝道。至少他遵从她的心愿成全了欣然和徐雁秋。待她也没有那么不好,她犯了那么多不饶恕的过错,全仰仗着他的庇护才安然无恙,然而他待谢清更好。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你再亲亲朕。”皇帝微微弯下腰,语气并非往常命令的口吻,夹杂着顽笑意味。眉眼温和,也不再是昨夜凶巴巴的模样。
  于心然跪坐起来,像从前讨好皇帝一般仰头碰了碰他的唇。
  “不是这样亲。”他不满意。
  靠得如此近直视,于心然心里慌乱无倚,要很有勇气才敢对上他的眸。也不矫情,伸手揽在他的后颈。
  再次碰触的瞬间,一个力道猛然将她推倒在软绵塌上,瞬间的天雷勾火,他很快拉开两人的距离。哪里还是方才的温吞模样,如饿狼扑食般,“没有真心又如何?朕为何要忍。”这句话不是对着于心然说的,像是皇帝在对他自己说。这才是本来的面目吧?于心然惊恐地退开,哪有人说变脸就变脸的!
  他解开才扣好的锦袍扣子,眼神直勾勾地凝视在她身上,褪下外袍就拉她的手腕。
  “臣妾手还伤着!”眼看着皇帝的双眸渐渐泛染上猩红。
  “皇上,是否要启程了?”殿外丰德太监在说话。
  “将寝衣脱了。”皇帝命令了声,退出幔帐直往殿门走。
  “......”
  不知他对门外说了句什么话,而后重重关上了寝殿的大门,甚至架起门栓。很快又大步流星回到塌边。
  “皇上不是要回皇宫么?”她的寝衣还好好的,眼神中透着怯懦。
  “朕要自己的贵妃侍寝有什么不对?”他理直气壮,一如往常般强势地褪下她的裙衫,“好生伺候朕舒服,少不得贵妃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过后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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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途中写得比较仓促,有空再修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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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皇帝紧握于心然受伤的右臂, 慢慢靠近,她的手腕甚至能感受到呼出的热气,只当他要咬人, 于心然立即怕得闭上眼睛。
  直到小臂上传来温柔触感, 慢慢睁开双眼,同时皇帝也骤然抬眸,似已沉醉。
  难道自己在榻上的本事真这么了得?
  循序渐进,从前那些绮丽的画面一一浮现脑内。半年未侍寝终究生涩, 她手臂攀着皇帝的肩背,想着既然是最后一次也不要扫了他的兴。
  大概感受到于心然的主动迎合的态度,皇帝也愈加放肆沉沦。像是半年没招妃嫔侍寝一般, 真要了她的命了!
  ......此处省略一个时辰
  始终被困在塌上,鬓边发丝沾了薄汗贴在脸侧,双颊染上一片红晕,望之灵动而出尘。
  “诶?皇上。”最后的时候于心然伸手去推【晋王爷不让我写,我只能删掉,大概就是八块腹肌的地方, 修了几次不让过我也不知道哪里还不对。】
  皇帝置若罔闻如磐石般坚定道, “怕什么?若有身孕就生下来。还怕朕养不起么?”
  明月高挂, 山间偶有飞禽鸣叫, 而幔帐之中唯余淡淡【晋王爷不让我写】。
  “累着你了?”皇帝轻吻在她眉眼之上, 难得温柔。
  “唔。”无力地应了声, 何止是累,真就叫她到了生死不能的地步。皇帝如此难以餮足,谢清知道么?
  又一个绵长而温柔的轻吻过后,“贵妃伺候得很好,朕满意至极, 若以后都这么好,你们于家、”
  他将她当什么了?!他们之间哪还有什么以后,妹妹出嫁之后,她就同于家再无瓜葛,皇帝也休想再用于家作威胁。
  “臣妾想回幽州。”于心然打断道。知道他给了台阶,就当她不识好歹不想下吧。
  果真见皇帝神色瞬间冷淡下来,“随你,婚礼过后便回去吧,朕也不想再见到你。”
  “臣妾要去沐浴,皇上该回宫了。”
  “朕回不回宫,何须贵妃安排。”皇帝复又用了力道将人按住,狠狠亲了亲她的唇,换轻佻语气,“更何况贵妃如此娇媚缠着朕,朕回得去么?”
  不是他方才说要回宫的么?不是说不想再见到她么?言而无信的好色之徒!厌恶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逝,伸手推拒靠过来的胸膛,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右手腕瞬间被拉开,皇帝一双眼眸瞥向她右手小臂,“昨夜说手伤着,还因一块月饼同朕置气,这回力气倒大了?”
  诶?方才恼怒,右手竟真就不自觉使出了力道。不对,那是皇帝太过无耻!
  接下来数日,皇帝像赌气般住在了行宫不肯走。白日里就带侍卫武将们去猎场狩猎,傍晚回来就将她叫到跟前,尽刁难她了。夜里还有无限精力在床榻间花样百出地折磨。
  有一次于心然真受不了了。她从前觉着皇帝没有子嗣全然是他只想叫谢清孕育龙嗣,担心皇后嫉妒才故意不要。这几天她想明白了,他如此无节制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好心进言提醒,“皇上要保重龙体。”虽然婉转含蓄,但眼神瞥向那处,想来皇帝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她诚恳肺腑之言,皇帝这么聪慧自然明白,被气笑了,“贵妃再过些时日便要回幽州,若此时不要你好好伺候,朕岂不是白养你一场?贵妃放心,等你这以色惑君的女人一走,朕自然会好好保重!”
  这句话露骨又难听,于心然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只恨两人之间身份尊卑,否则真想扇他一耳刮子。
  再过两日便是妹妹同徐雁秋的大喜之日,这几日她都未见过妹妹,家里定忙着热火朝天。她为妹妹准备的金银首饰也尽数送了过去,只等着大后天去侯府送嫁。
  因着贵妃的身份,又可同皇上一道去观礼。对了皇帝亲赐的婚,他去不去观礼?于心然等傍晚皇帝归来后,想凑上去问一问。
  只是远远边见皇帝行色匆匆,脸上乌云密布阴沉着,身边不止跟着随驾狩猎之人,还有好几位刑部大臣。一行人远远经过,他只是随意瞥了她眼就收回视线领着众人进入大殿。而后重重将门合上。
  “发生了何事?”于心然见王为意留守在殿外,便凑上去打听。
  “贵妃娘娘。”王为意脸上露出为难神态,不肯说实情。
  傍晚臣子们都告退后,皇帝依旧留在行宫。于心然同他一道用膳,只见皇帝紧锁着眉头并不言语,连看都不看她。
  是不是边疆有战事发生?
  “皇上若有要事,何不回宫呢?臣妾在这儿住着绝对不会逃。”她乖巧道。
  “并不重要,山中发现刺客,朕已经命人围山搜查。”
  她遇见过刺杀,但那次是在春猎归途中,守卫皆放松了警惕才令敌人有可乘之机。而行宫守卫森严,刺客绝对进不来,“那皇上暂时不要离开。”
  “嗯。上次的刺客也见过你,大后日的婚礼朕不许你去。”
  啊?!她之所以为回京不就是为了送嫁观礼么,折腾这近一个月又不让她去了,她当然不甘心,“以臣妾的身份,刺客不至于大费周章、”
  “万一呢?你想搅乱你妹妹的婚礼么?”皇帝神色凛然,听着语气并不容她反抗。
  “不是、”她委屈地嘟囔一声。他未免过于强势霸道。
  “更何况刘卫已经派人过来看守行宫,此刻已经不会随意放人出进。若放你出去送嫁观礼,刺客趁机溜走怎么办?贵妃担得起这责任?”
  “......”皇帝三言两语已经叫她无可辩驳,虽心中不满也只能妥协,“臣妾知道了。”
  “乖乖待在朕身边,此事也不必过分忧思。朕会护你周全。”皇帝覆上她的手安慰道。
  “皇上也不必过分忧思。”她也安慰道。刺客要杀的是他,自己躲得远远地必定不会有事,皇帝怎么反过来安慰起她来了。不对,若夜里有刺客偷袭,她同他睡在一张塌上会不会也跟着遭殃?!
  “臣妾能不能回自己寝殿去睡?”她开口祈求。皇帝千万别责怪她啊,她又非圣贤,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嗯,可以。”轻易答应。
  夜里她沐浴完换上寝衣步入内室,想着终于可以好好补补觉。却见皇帝已经坐在那儿了。
  哦,他只答应她回自己寝殿谁,没说放她独自睡......于心然一阵绝望,“臣妾伺候皇上沐浴。”
  “不必,朕自己来。”他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往浴房走。
  从傍晚回行宫开始,皇帝脸色就无一刻好过。为着几个刺客也不至于如此吧?他可是皇帝。于心然总觉得事有蹊跷,瞥了眼塌几上的折子,好奇心作祟想去翻看一眼。
  “做什么?!”皇帝折返回来看到这一幕瞬间发怒按住折子,“你不要命了?!”
  赶紧缩回手解释道,“臣妾只是想摆摆好而已,没想看。”一说出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真想狠狠打自己一耳光。
  皇帝倒并未怎么斥责,只是将折子一并带去了浴房。
  绝对不是刺客的事!于心然生了疑心,是不是谁造反了?皇后疯癫至此,难道华家狗急跳墙反了?否则皇帝这都不回皇宫,是不是皇宫已经被......在皇帝沐浴这段时间,她想了十多种可能。
  一直到殿里忽然暗下来。皇帝吹灭了所有的铜鹤颈油灯,掀被上塌,身上尽是皂角的清爽气息,还一反常态地并未来解她的寝衣。
  他都没这心思了,看来事态真的很严重。
  “皇上......”她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他真的算得上一位明君,除去当年为了皇位而惹起的腥风血雨,登基之后大小政务事必躬亲,赏罚分明、任人唯贤。说起这个,她又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宗室为难他了么?
  “皇上不要带着忧思入寝。”她难得主动依偎过去,从未见过皇帝如此模样,定是遇见天大的难事。
  “你少折腾,朕便会少些忧心。”皇帝听了她安慰话,反而这么说。
  “......”真是不识好人心!
  “在贵妃心里,谁是最重要的人?”
  “臣妾的母亲和妹妹。生母。”她如实说,若欺君说心里最重要的是皇帝,他定也不会相信。
  “你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唔,臣妾的母亲出身低微,其实......其实是个伎人。可是从臣妾记事起,就未曾见过母亲奏乐或者跳舞。她无时无刻仪态端庄、温婉沉默,也十分貌美。”
  “嗯,从你的长相看得出来。”
  “臣妾确实长得就像她,可没有母亲美貌的十之一二。她并不识得许多字,但在臣妾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将自己所会的字都教给了臣妾。主母不准请女夫子教臣妾同妹妹识字,所以皇上命臣妾抄书时,其实书上有很多字是我不会写的。” 说起来还有些窘迫,上次他说她写错字那次,那个字她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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