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红楼之重生之后——松影明河
时间:2020-11-17 10:13:37

  没过多久,贾敬这些勋贵们就被言官打成了奸佞,还是几乎可以和王莽、霍光之流比肩的奸佞。
  许多勋贵都有些惶恐,战战兢兢地聚在贾敬家里,商量着还是把银子都给了圣人吧,大不了就是日子过的苦一点儿。
  被言官这样针对,他们实在是觉得心惊肉跳呀。
  也不怪他们如此不淡定,实在天下太平之后,他们这些勋贵被言官们给参怕了。
  那些年轻气盛,想刷名声的言官,都会拿着勋贵开刀。好像一旦参了勋贵,就能显得自己多清纯、多高贵一样。
  勋贵们虽然觉得倒胃口,但圣人都挡不住那群酸儒叭叭,他们还能怎么办?
  忍着呗!
  天长日久的,就导致了勋贵对上言官,无论占不占理,都先气弱三分。
  贾敬直接翻了个白眼,反问道:“诸位莫不是觉得,咱们把银子大张旗鼓的抬过去,这群言官就会消停了?”
  原本因着他考了科举而和他疏远了的勋贵,因为欠银的事,又重新聚拢了过来。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圣人顺利登基了,贾敬身为新的天子近臣,重新变得炙手可热了起来。
  这其中的道道,贾敬心里清楚的很。
  可太史公也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们这些勋贵当初联合在一起,就是有共同的利益。后来疏远他,也是因为他走上了一条和他们不一样的路。如今再围拢过来,也是还是因为共同的利益。
  贾敬一句话出口,这些人都泄了气。
  ——那些言官的尿性,他们可是太清楚了。他们这些人,不过是筏子而已,言官的主要目的,还是和圣人较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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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林如海(三十九)
  “朝堂之上,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乱世且不说,似这等太平盛世,君主只要够强势, 够心狠, 那些朝臣自然会乖的像猫儿一样。”
  “但同样的, 这个强势的君主去世以后, 继任的新君,就要面临朝臣的反扑。”
  圣人笑眯眯地看着已经十三岁的太子,明明语气很是平静, 太子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隐含的嘲讽。
  “我的儿, 你爹要做个暴君了, 你可要准备好了。”
  皇家的孩子都早熟, 陪自家父皇经历过那场政变的太子尤甚。
  此时此刻, 哪怕圣人对他说着这般推心置腹的话, 太子也依然在玉阶之下垂手站的笔直, 虽然昂首挺胸, 但目光只落于圣人鼻子以下。
  这个姿势,即能让圣人看清他的每一丝神色变化, 也避免了直视天颜。
  听见圣人的话, 太子谨慎地开口:“圣人乃是天子, 惩治不臣, 天经地义, 何来暴君一说?”
  看着时刻谨慎小心的太子, 圣人暗暗叹了一声,知晓这孩子是被自己的父皇和自己之间的变故给吓破了胆了。
  做储君做成他这样,只把皇帝当亲爹的自然不好。
  可若是做成他儿子这样, 难免过于多疑,造成的结果有两种。
  第一:独断专行,刻薄寡恩,权不外散,任人唯亲;
  第二:色厉胆薄,谋而无断,遇事犹疑,坐失良机。
  而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该成为的模样。
  说实话,父子之间,弄成这样,实非圣人所愿。
  他记得,这孩子小的时候,他们父子也是很亲近的。
  只是,随着他做太子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孩子在他面前也越来越拘谨。
  他知道,这样都是他的妻子,曾经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教导的结果。
  想到这里,圣人忍不住自嘲一笑。
  ——看,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单蠢呐!
  他身边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他的危机所在,甚至他的枕边人都拿他做前车之鉴,教导自己的儿子了。
  却只有他一人,沉溺在父慈子孝的美梦里,除了一个孤注一掷的贾敬,没有人敢来叫醒他。
  不,还是有的。
  他的六弟曾经隐晦地提点过他,还不止一次。只是六弟下的药太温和,对他根本无效罢了。
  除了六弟与贾敬,哪怕是他的枕边人,也不曾提点过他半句。
  看着太子那张肖似皇后的脸,圣人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但他并不想传达出对太子不满的信号,便强忍着心头的躁动,和颜悦色地对太子说:“好了,你去看看你母亲吧。”
  “是,臣告退。”太子一丝不苟地行礼告退,出了乾清宫的宫门,他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背上一阵粘凉。
  他这才惊觉,自己的背上,竟早已被冷汗布满。
  太子不由苦笑。
  ——他又何尝不知,圣人对他的过于谨慎不满呢?可情绪这种东西,真的不是好控制的。
  还记得他刚刚记事的时候,他的皇祖父对他的父皇非常的宠爱纵容,那些皇叔们不管心里如何,在他父皇面前、在他面前,都老实的很。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皇祖父开始忌惮猜疑父皇了呢?
  大概是从母后让他清醒的那一刻吧。
  ——皇祖父对父皇从来都不是无条件的宠溺,区别只在于,他们愿不愿意看清罢了。
  他看清了,也明白了,所谓帝王的宠爱,是多么的虚无缥缈,多么靠不住。
  所以,无论圣人表现的对他有多亲近、多喜爱,太子都始终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整了整衣衫,带着低眉顺目的贴身太监缓步而去,脑中却是在不住地盘算:朝中就要再次动荡了,那些不识好歹的朝臣,终是斗不过圣人的。
  孤是不是可以通知舅舅那边,早作准备,若是有要职空出……
  不,不,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万一圣人自有安排……
  可是,若不趁机发展些势力,我这个空头太子,他日出阁入朝,又有几个人会真心顺服?
  但圣人正在气头上,若是这个时候撞了刀口,岂非得不偿失?
  太子的眉头越皱越紧,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他却不知,圣人早已吩咐了几个心腹重臣:若是太子想要借机安插人手,便给他行些方便。
  此言一出,众人便明白:这是圣人要给太子培植班底了。
  贾敬还将此事写进了书信里,询问林如海,太子到底值不值得提前投资?
  毕竟,大夏朝到圣人这里一共才传了三代,都是嫡长子继位的。如今的太子也是嫡长子,天然便有着许多的优势。
  林如海捏着信纸,却只想叹气:这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莫说林如海对这位太子根本就不熟,就算他熟知这位的前程,也不会给贾敬关于站队的任何意见的。
  他给了回信,在信里问他:当初孤注一掷,博一线生机的时候,是不是很刺激?想不想再来一次?
  这才过去了多久,贾敬便忘了当初的坐困愁城,欲退无门的窘境。
  只能说,圣人登基之后,贾敬尝到的甜头太多了,多到他完全可以不记得当初所受的苦楚。
  人各有志,林如海作为亲戚,也只能劝一劝,却不能替他做决定。
  若是贾敬执迷不悟,他还能掰开贾敬的脑子,改变人家的想法吗?
  “怎么了,老爷?”贾敏给他送参汤,却见他愁眉苦脸的,不禁关切地询问。
  林如海叹了一声:“但愿敬兄别犯傻。”
  贾敏放下参汤,拿起贾敬的书信看了看,蹙眉道:“敬大哥哥是糊涂了!当初若不是老圣人态度强硬,父亲与伯父是断然不会在皇子间战队的。如今他明明能做个纯臣,又何必得陇望蜀,肖想那不知成败的从龙之功?”
  林如海笑道:“还是贤妻明事理。”
  “呸!”贾敏轻轻啐了他一口,嗔笑着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林如海一脸无辜:“我怎么就不正经了?太太好歹得给个说法。”
  夫妻二人笑闹了一阵,贾敏亲手盛了参汤给他,柔声道:“孤寡院总算是落成了,后续的事梁先生也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老爷总算是能歇一口气了。”
  “是啊!”林如海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我这三年的任期已经过了大半了,在任满之前能把这件事料理清楚,也不枉我在太原担了这一任的父母官。”
  他很清楚,因着宰白鹅的案子,老圣人一不小心暴露了还和他有联络的实事。
  圣人为了继续迷惑老圣人,绝对会把他调走的。
  而且,下次调任,去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不过,这些就不用说出来让敏儿担心了,趁着还有段时日,赶快帮她调理身体才是正经。
  话说,也不知是不是他做成了办扫盲学堂和即将办成孤寡院的缘故,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好了许多。
  看来,他的方向是正确的,以后只要朝着为百姓多做实事的方向去努力,一定可以补全先祖消耗掉的气运,延续他们这一支的香火。
  ******
  接到林如海的书信之后,贾敬猛然惊醒。
  他的确是被既得的利益冲昏了头了,还不容易才从夺嫡的坑里爬出来,竟然想着再自己跳一次!
  把书信放在蜡烛上点燃,一同烧去的,还有他前几天火热的内心。
  ——不该存在的东西,便连痕迹都不要留下。
  而朝堂之上,圣人也终于放了大招。
  哭穷哭的最厉害的那几个,圣人一一点名,并让小太监当着众臣的面,把他们有多少庄子、多少铺子、多少银钱、多少妻妾……甚至于楼子里有多少姘头都一一念了出来。
  然后,就开始逐一问罪。
  哭穷哭的最厉害的这几个,都是寒门贵子,发迹绝对不超过两代的。
  那圣人就要问了:就你如今的职位,就算是攒十辈子的俸禄,也攒不了这么多银子。那这些银子、庄子、铺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什么?你说是从父辈那里继承来的?
  这么说,有问题的不是你,而是你九泉之下的爹了?
  在以孝治天下的大夏,这话谁敢认?
  只怕前后脚的,圣人就能以人品问题,把他撸成白板。
  而且,旁人还只有拍手称快的。
  既然不是父辈的问题,那这些钱财自然就只能是他们自己积攒下来的。
  然后,问题就又回到了原点:这么多的银子,你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一回,被问到的人支支吾吾,哑口无言。
  更有甚至,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个结实,冷汗涔涔而下,不一会儿就汗透衣衫。
  但圣人既然已经开口了,显然就不止是问问而已,直接就命有司查办了。
  他并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若是刑部查不出来,朕就要问问,你们是怎么坐上尚书、侍郎之位的了。”
  意思就是,如果差不清楚,那这天官、堂官的位置,你们也别坐了。
  “臣遵旨,定不负圣人所托。”
  刑部尚书并两个侍郎也是一头冷汗,急忙应了,转过头却是一个比一个笑的苦。
  ——如今的形式,他们要是想理直气壮地审这个案子,少不得要先把欠户部的银子给补上了。
  罢了,罢了,比起被点名的那几位,他们也应该知足了。
  整个朝堂那是噤若寒蝉,除了被圣人问话的,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圣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要么就识相点儿乖乖还钱,要么朕就让你们想还都来不及!
  要说,那些死拖着不还的,真是被老圣人给惯坏了,真以为他们集体抗议一下,就会法不责众了。
  可实际上,“法不责众”这回事,能胁迫的,也不过是老圣人那样要脸不要命的。
  但凡如当今圣人一般,能顶住压力强硬几分的,所谓的“法不责众”,不过是个笑话。
  ——你们想着“责众”,圣人就非得被你们牵着鼻子走?
  要知道,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杀鸡儆猴”。
  不想变成鸡,就别做那让圣人恼怒的事!
 
 
第161章 林如海(四十)
  圣人的雷霆手段一出, 朝臣们总算是暂时消停了,不敢再仗着老圣人和圣人别苗头,老老实实地凑银子还了钱。
  但也不是每个不还钱的都是为了和圣人别苗头的,还有的是真穷。
  虽然这种两袖清风的官员很少, 但的确是存在的。
  就比如翰林院学士刘贵。
  翰林院本来就是个清水衙门, 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灰色收入。
  这些学士、编修们, 除了平日里给人写匾额得些润笔, 就是代圣人写些喜庆的圣旨,得些接旨的人家的谢仪了。
  可这又能有多少?
  刘贵的名字叫做“贵”,却真真正正是个寒门贵子。
  而且, 他还是个很有操守的寒门贵子, 平日里除了俸禄和润笔, 基本没有额外的收入。
  他借钱, 也不是干别的, 是因为前年的时候, 他的老母亲病重了, 他实在是没法子了, 才朝国库借了二百两银子,给他母亲抓药、买些补品。
  他想着, 等母亲病好了, 他再慢慢攒攒, 把钱还回去。
  可二百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攒了三年, 还差四十多两。
  先前圣人免了老勋贵们的债务, 让刘贵心里生了侥幸之心,想着他一腔忠心,圣人定是看在眼里的, 会不会也免了他的?
  但圣人雷霆手段一出,刘贵便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从希望到失望,再看看一贫如洗的家里,刘贵心里难免生了怨气,在和母亲说话的时候,就带出来了一些。
  能把刘贵教得那样清正,刘母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操守,很明事理的老太太。
  听了儿子的怨言,刘母当即便拉下脸来,呵斥道:“孽障,你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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