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棺材板压不住了——春风绿
时间:2020-11-18 09:54:09

  陆林的口供跟事实对不上,而且众多辅政大臣闻风而动,风是从哪里起的?
  这个案子牵扯甚广,过了元宵节都还没有定论。
  正月十六日的晚上,萧敬云去了慈宁宫。
  他那手臂才刚刚结痂,不过穿着衣服也看不出来。
  宋玉华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问他道:“查出什么没有?”
  萧敬云点了点头道:“是有些眉目了。”
  宋玉华道:“孟秀杰?”
  萧敬云轻嗤道:“光凭他怎么可能?”
  “几方人马,同仇敌忾,看来我还挺招人恨的。”
  宋玉华本也有些猜测,听萧敬云这样说便道:“如果有宋家的人,倒也不必姑息。”
  萧敬云道:“出了宋玉如那件事,他们急也是正常。那也算我的错,我认了。”
  宋玉华听他这口气是不打算追究了,便道:“你就不怕纵容他们胆子大了?”
  萧敬云道:“无妨,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宋玉华知道处理这些事情萧敬云比她有手段,便没有再说了。
  萧敬云伸手拉着她,手腕还未用力呢,宋玉华便自觉地靠了过去。
  这般好的待遇着时让萧敬云受宠若惊,忍不住莞尔笑道:“怎么?还怕我的手会疼不成?”
  宋玉华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处,淡淡道:“张太医给我请平安脉的时候我问过了,还没有好。”
  萧敬云伸手解着腰带,宋玉华推了他一把道:“你干什么?”
  萧敬云冷不防被推开,脚步踉跄,待站稳以后才道:“能干什么?我就是想让你看一看伤口而已。”
  宋玉华脸颊发烫,连忙道:“我不看。”
  萧敬云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忍不住戏谑道:“你以为我脱衣服是想干什么?”
  见宋玉华没有理会他,萧敬云立即嘚瑟道:“我伤还没有好呢,你想什么呢?”
  宋玉华连耳朵都红了,往明罩外走,不想理会萧敬云了。
  萧敬云见她急了,伸手拉着她道:“我开玩笑的,你不想看伤口就不看了。”
  宋玉华怕他用力拉扯,只好站着。
  不过她没有回头,就想着等脸上的热气消去一些。
  可就在这时,从后面凑上来的萧敬云吻了吻她的颈窝,温柔缱绻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很满足了。”
  “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想更满足一点。”
  宋玉华僵着身体,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啊,只是气息在明显骤停后又急促起来。
  萧敬云在身后撩动着她披散下来的青丝,用手指头卷起来,然后又慢慢放开。
  他很喜欢这样贴近她,也很喜欢她不施脂粉,不带珠翠的样子。
  清清爽爽的,明媚又动人。
  有时候看似张牙舞爪,像只会伤人的猫。有时候憨憨笨笨,像只会故作撕咬的兔子。
  总之都带着那么点利爪,恨不得在他心里挠上几道深深的印痕。
  他轻靠在她的肩上,有些遗憾又有些无奈地道:“是还没有想好怎么跟永晨说吗?我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的,也不敢来打搅你。”
  “现在就让我抱一抱好了,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就不急了。”
  宋玉华的身体从僵硬到柔软,从柔软又变回僵硬,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
  她当然不如萧敬云那么豁得出去,不过被萧敬云点破以后,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堪。
  她握住萧敬云搂在她腰间的那双手,来回细细地摸着,好像连有几道手纹都要清楚地知道。
  萧敬云被她撩得浑身不适,可又不想离开,便强忍着,只是气息到底不如之前轻快了。
  过了一会,宋玉华转过身道:“坐下吧,一直站着挺累的。”
  萧敬云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十分诚恳道:“你坐吧,我不累。”
  宋玉华见他肢体僵硬,顿了顿道:“给我看看你的伤。”
  萧敬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迟疑道:“不用了吧?都快好完了。”
  宋玉华以为他刚刚又动到了伤口,眉头一皱,声音严肃道:“怎么可能?快脱了给我看看。”
  萧敬云见她有些紧张了,心里免不了又甜滋滋的。
  他先把对襟氅衣脱了,然后解下腰带,把里面的衣服一层一层地扒了半只袖子。
  真的是,只褪一半,另外一半还好好地挂在身上。
  宋玉华古怪地望着他,突然想起西藏那边的土司朝贡时,就是他这种穿法。
  “你干什么遮遮掩掩的?”宋玉华道。
  萧敬云摸了摸自己温热的身体,寻思着他在脱衣服啊……她看得那么专注也就算了,竟然还来问他?
  感情他的脸皮厚得可以堵墙了是吧?
  把受伤的左臂伸到宋玉华的面前,萧敬云屏息凝神道:“看吧。”
  宋玉华伸手扶着他的手臂,感觉他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原本热乎的手臂这会更烫了些。
  宋玉华抬头,只见萧敬云撇开视线,一本正经地看着远处,可耳垂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察觉萧敬云是害羞了,宋玉华笑了笑,这才低头打量起伤口。
  的确已经结痂了,不过周围的肌肤颜色还是不正常的。
  她用手指轻轻按了按,那一片的肌肤比较硬,很明显和别的地方不同。
  宋玉华放开手道:“快把衣服穿上吧。”
  萧敬云把手伸回去,开始一件一件地套。
  宋玉华道:“以后会有什么影响吗?”
  萧敬云无所谓道:“就算有也不碍事,不是这只手拿剑。”
  宋玉华点了点头,又道:“以后还是小心些,别随便拿自己的命去救别人。”
  萧敬云笑了一下,玩味道:“没有随便了,除非是你。”
  宋玉华瞪着他道:“我成天在宫里也不出去,更何况杀我有什么用,权柄也不在我手上。”
  萧敬云揶揄道:“你要是想出去,我随时可以效劳。”
  宋玉华看他那没正形的样子,一只手还捞着腰带系不上呢。
  她走过去,伸手帮他把腰带系上,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这个动作她已经做了无数次一样。
  萧敬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有些吃味了。
  这样娴熟的动作,显然不是在他身上学到的。心里酸得难受,面上可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他忽然说了一句:“要不以后你都帮我系吧?”
  宋玉华怼他道:“难不成你以后要搬到慈宁宫来住?”
  萧敬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明天就搬来!”
  宋玉华怕他来真的,连忙道:“不必了,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住。”
  萧敬云立即轻哼道:“那我不管,反正我以后就赖在这里了。”
  这句有些玩笑的成分在,宋玉华也没有继续跟他杠,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萧敬云拉着她坐在软塌上道:“你不要每次不想跟我说话就不看我,你多看看我就会发现我长得很好看。”
  宋玉华侧着头,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轮廓,的确很好看。
  菱角分明,俊美异常。不笑的时候彰显凌厉,笑起来就宛如仙人。
  下意识点了点头,宋玉华开口道:“是很好看。”
  萧敬云闻言,有些骄傲地抬高了下颚。
  宋玉华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下掰了掰:“这样才好看。”
  萧敬云恶作剧般地突然低头,温柔地吻在了宋玉华的唇上。
  宋玉愣了一下,待看见萧敬云紧闭的眼眸时,嘴角微微一动,竟然让某人瞬间得逞了。
  ……
  吻了一会,萧敬云发现宋玉华还挺主动的。
  他那心里可欢腾了,力道也加重了些。结果很快被宋玉华嫌弃地推开了。
  “疼。”
  宋玉华控诉,无语地看着他。
  萧敬云脸热,不要意思道:“没控制住,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会不会宋玉华不知道,但今晚肯定是不会了。
  她站起来,去喝了一口凉茶。唇瓣火辣辣的,没有破皮,就是疼。
  可能是某人吮得有些过了。
  宋玉华回头,瞪着萧敬云道:“明天看着颜色就变了。”
  萧敬云没这方面的经验,凑过去看了看。他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的,好像他自己也会变一样。
  宋玉华被他都逗笑了,忍不住道:“你傻不傻,我又没有用力,你那个好得很。”
  萧敬云伸手搂着她道:“那谁让你不用力的,你下次也用点力,让我也疼一疼。”
  宋玉华笑骂:“你就不能正紧一点?”
  萧敬云抱得更紧了些,戏谑道:“我还不够正紧?”
  宋玉华最怕他用力了,连忙告饶道:“正紧,正紧。”
  萧敬云轻哼一声才放开她,可还是恋恋不舍。
  他看了看早就铺好的床榻,试探道:“我想去帮你暖床。”
  宋玉华道:“你却定只是暖床?”
  萧敬云连忙道:“我发誓!”
  宋玉华忍不住笑出声,目光落在床铺上道:“那你去啊!”
  然后萧敬云屁颠屁颠就去了,衣服脱得飞快,鞋子左边右边各散一只。
  他穿着单薄的里衣,一上床就钻进被子里去。
  被子都是熏笼熏过的,暖呼呼的,哪里需要他暖?
  他探出脑袋,眼睛转得极快,可自己却毫不自知。
  宋玉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灭了几盏灯才走过去的。
  昏暗的视线里,最后那一盏玫瑰灯好像格外招人。
  更招人的,还有灯下轻解罗衣的倩影。
  萧敬云目光灼灼地看了一会,发现自己实在是热得慌,心里也跳得厉害,索性背过身去。
  直到被子被掀开,一阵轻风跟着进来,他这才佯装不适地翻身回来,大手一捞将人带进怀里。
  宋玉华伸手抱着他那受伤的手臂,警惕道:“你别乱动了,我睡着了也不知道老不老实,小心给你压到。”
  萧敬云嘟囔道:“压到就压到了,我疼了自然会挪开的。”
  宋玉华想,她怎么会想让他疼?
  可有这个想法又觉得奇妙,什么时候她也会这么在乎这个男人了?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会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心里有些暖呼呼的异样,宋玉华温柔道:“总要多爱惜自己一点。”
  萧敬云轻哼,没有反驳,算是应了。
  宋玉华起先是睡不着的,她看着帐顶,看久了,视线也渐渐迷糊起来。
  等她睡着了,萧敬云侧着身起来,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
  过了一会,他犹嫌不够,又握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
  伤口哪有什么疼的?受过那么多的伤,他早就有经验了,最疼不过是刚开始那三天。
  过了那三天,战场都能上,更何况是温柔乡?
  只是知道这关系的转变她一时还不适应,所以不想勉强她罢了。
  难得这般喜欢一个人,这个人又喜欢上了自己。心里的满足可想而知,更多是浓甜似蜜的幸福感。
  从老肃亲王的手里要到了段启鸣,光靠对萧钰平那点救命之恩怎么够?
  只是不管他做不做出承诺,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从来就没有变过。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自然是要拼一把的。
  至于最后的结果,那就得看身边的这个人够不够爱他了。
  看着她眼睛里有他的时候,他还是满怀信心的。
  可看着她犹豫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提心吊胆的,有时候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怕得到又怕得不到,患得患失的感觉比这些年困在京城还难受。
  不同的是,困在京城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可被她这样吊着,他却是心甘情愿的。
  临睡前,萧敬云又起来吻了吻宋玉华的唇瓣,然后侧身圈着她的腰身,身体一再移动,直到紧贴着她的身体才闭上眼睛。
  ……
  正月十八日,萧敬云以孟秀杰保护不力,将孟秀杰贬去巡城营当五品镇抚。
  这一消息一出,众臣都想知道太后会不会出面相护。
  结果太后并未出面,孟秀杰只能去巡城营当值。巡城营指挥使何瑜说起来跟孟秀杰还有些亲戚关系,何瑜的亲姑母正是孟秀杰的继母。
  孟秀杰跟何氏向来不对付,何瑜自然也瞧不上孟秀杰。摄政王这一手让京城不少官员暗暗惶恐,这光是贬也就罢了,这明显还夹着报复。
  正月二十日,萧敬云将宋正堂调离京城,直接调去柳州当知州去了。
  这消息一出,众臣心里半含一口冷气,寻思着太后总会发作了吧。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太后依旧闷不出声。
  这下别说是众臣了,就连定国公府都有些慌了。
  定国公夫人递牌子想进宫,被拒了。
  定国公想求见太后娘娘,也被拒了。
  两日后,宋正堂离京。
  众臣渐渐回过味来,那一日他们攒使皇上收回摄政王的兵权,太后是同意了的。
  只是选不出合适的人来,结果摄政王醒了,事情耽搁以后紧接着也败露了。
  宋家都服软了,那区区一个孟秀杰也就不足为惧了。
  正月二十八日,下值的孟秀杰遇到了徐青昊。
  二人相约上了酒楼,徐青昊问道:“可还顺利?”
  孟秀杰苦笑道:“他好歹也是正三品的指挥使,不可能明着对我打骂的。不过就是连值累一些,可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徐青昊点了点头道:“辛苦了。”
  孟秀杰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只听他问道:“你当时怎么知道老肃亲王不会出面维护萧郡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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