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侍妾不干了——川岛傲娇
时间:2020-11-28 10:33:27

  “好多血……她,她真的有孕了??怎么办,怎么办??”
  身后的丫鬟忙安抚:
  “小姐!小姐别慌,您先冷静一下冷静!”
  “你要我如何冷静?!承翊他…他会怪我的!”
  秦宜然这丫鬟是她母亲永昌伯夫人特地□□以后放在她身边的,比寻常丫头多的是胆识心思。此时这丫鬟便急中生智,小声伏在秦宜然耳边,出谋划策:
  “如今殿下醉了……明日说什么小姐一概不认,全推到殿下自己身上,还有这林氏,小姐也大可……”
  闻言,秦宜然瞪大双眼,惊在原地。
  丫鬟劝道:
  “小姐,事不宜迟啊。”
  ……
  阿谣的意识也很混沌,比昏倒的裴承翊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过残存一丝意识,隐约在东宫宫门闭上之前,瞧见秦宜然进了宫门又出来,走到她面前,那么的居高临下,凛凛渗人:
  “承翊方才醒了,有几句话要我带给你。”
  阿谣闭上眼,半伏在雪地里。
  “林氏不守妇节,暗通外男,又假孕行骗,撒下弥天大谎,本应按罪论处,今日网开一面,逐出东宫!”
  像是生怕其他人不知,说完这句,秦宜然还扬了声,冲着身后东宫门口的守卫宫人说道:
  “都听清了么?太子殿下有令,林氏逐出东宫,他日若敢再来,不许她踏入半步!”
  她说的这样多,可阿谣听进的就两句——
  “太子殿下有令。”
  “逐出东宫。”
  逐出东宫……
  逐出东宫!
  历经万难,她终于还是所愿得偿。
  只不过,此时此刻,却无半分欢喜,只有无尽苍凉。
  阿谣艰难地张开眼,看东宫的最后一眼,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
  -
  深夜,卫国公府。
  大公子姜诏的屋子里灯被点燃,小厮从刚外头进来,又急又喜:
  “公子!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闻言,男子原本睡意朦胧,此时却瞬间清醒,当即问:
  “可是妹妹的消息?”
  “正是!正是!小的按公子吩咐,多方打探终于探听到,原来二姑娘是被带到了京中广云楼!”
  “广云楼?!”
  姜诏心下一惊,那是什么样的地方,他虽未去过,多少也知晓一二。是以,一刻也等不起,当即披,衣下地,急声说:
  “我这就去!”
  “小的给公子备马。”
  深夜的洛阳城,因为今昨两日连日大雪,已是被覆上皑皑银白,落入眼里空旷无垠。
  “吁——”
  姜诏勒马广云楼前,急不可耐地便往那门口看去。
  可是看完,便失落下来。
  天晚了,连夜夜笙歌的广云楼,也闭了门。
  姜诏攥起拳,脑海里满是儿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小姑娘巴巴跟在他身后,一声接着一声地喊着:
  “大哥,大哥……”
  他就因为这声“大哥”,一年又一年,执着地寻她。
  妹妹……到底在哪儿?
  似乎是瞧见了自家公子的失落,一旁的小厮劝慰道:
  “公子莫失落,明日咱们一早过来,定能寻到二姑娘。”
  这话说完,姜诏却没应,只是屏息凝神,食指放在唇间:
  “嘘。”
  他好像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像是有人声音微弱,低泣着在叫“救命”。
  姜诏循声望去,一眼便瞧见路旁角落里,一个年轻女子狼狈地倚在树边,洁净的衣裙上染着大片血渍,气息奄奄。
  ……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终于守得云开,好日子来了呜呜呜,普天同庆发一百个红包!
  以及下章打脸秦“白月光”。
  解释一下【女鹅没!怀!孕!】没有怀孕,dbq昨天提了一嘴安全期误导了大家,我错惹呜呜呜。
  解释一下设定哈:
  1.因为吃了顾随给的药,以及一些心理作用,使女鹅身体中某种激素分泌,导致产生一些孕期反应,也就是我们现代医学所说的假性怀孕。
  2.由于长期服用避孕药物,对身体影响很大,女鹅月经一直不调,前文也说了,出现停经状况,现在大量流血就是来月经了!【因为月经许久不来,突然来了就产生了崩漏】。
  3.但是!!【划重点】女鹅一直不肯相信自己没怀孕,她一直以为狗子害死了她的孩子,所以非常恨,也是后期反虐的一个点!还有就是狗子也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孩子。
 
 
第27章 
  深夜,卫国公府门灯皆闭,静谧安然。
  除去值夜小厮,已是没人醒着。
  姜诏带着小厮小六子骑马而归,到了卫国公府的正门口,顿了一顿,却是并未进去。
  反而绕了几步路,才翻身下马,横抱起马上晕厥的女子,从旁侧角门进了卫国公府。
  小六子在前头开路,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忍不住回身看了一眼他家公子怀里的那女子。只见那女子生得容色姝丽,此时阖着眼,像是沉睡的九天仙子,惹得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眼神被姜诏察觉到,便沉了声,说道:
  “看路,不得无礼。”
  小六子这才慌忙转过头去,看向前路。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广云楼旁被他们捡回来的姑娘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衣裙上全是斑斑驳驳的血迹。
  可怜得紧。
  他没忍住,便问了一句:
  “公子,这姑娘的伤……可要请大夫来瞧瞧?”
  “这是自然。”
  姜诏应下,眼神却下意识落到东侧的几处院落,压低声音说道,
  “不过,切记要小心,莫惊扰父亲母亲和二弟二弟妹。”
  他已及冠两载,家中原本就催着亲事催的紧,这关口若是其他人知道他带了个年轻女子回来,恐怕又要不得安生。
  姜诏这样想着,便不禁加快了脚下步伐。
  阿谣原本就是撑着一口气,这时候早已经半昏过去。
  她闭着眼,只觉得眼皮沉重万分,像是怎么也睁不开来。
  身上的诸多痛感此时也似乎再也感觉不到,她只隐约觉得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始终混混沌沌,半梦半醒……
  -
  “啪——”
  响亮的巴掌声打破了未央宫主殿的沉寂。
  上一秒还在心中沾沾自喜的秦宜然此时便被打得倒在地上,唇角还洇洇渗出血来,瞧着狼狈至极。
  她一手捂着脸,面上皆是不可置信:
  “表、表姨母……”
  几乎在她被打倒在地的同时,皇后的厉声责骂便传来:
  “无知无用的蠢东西,你有几个脑袋,连皇家子嗣的事情也敢算计?”
  秦宜然捂着脸,惊惧之余,又生出十万分的委屈,加之皇后此时连左右都未屏退,平日里对她恭恭敬敬的宫人们全看着瞧着她这样被皇后责打辱骂,她从来都是体体面面的,哪里有过这样的时候?
  一时之间,便只觉得心中羞愤难当,竟是敢开口辩驳:
  “可是表姨母您不是说……不是说迟早要宜然嫁入东宫?这天底下哪有体面人家由得庶长子出生的?”
  秦宜然似乎是羞愤过了头,一时竟然口不择言,将心里话和盘托出。
  这话却起了反作用,皇后怒火攻心,登时便忍不了,又是挥起手一巴掌扇过去:
  “本宫从前怎未看出你如此不知羞臊不知轻重?!这是八字没一撇就真当自己是太子妃了?”
  从来未见过皇后这般情形的秦宜然,此时脸上被打得高高肿起来,几道血痕骇然在上,诸般颜面全在未央宫扫了地。
  皇后此时却是恼怒至极,不依不饶道:
  “庶长子又如何?这是皇家,既有子嗣传承又管他生母是谁?生母再低贱又如何?左不过换个有身份的养就是了,也就你这等子蠢货会巴巴儿去同一个侍妾计较,妇人之见,坏了大事!”
  此时此刻,皇后不仅恼秦宜然,更恼自己,她恼恨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找了这么个蠢货,一个不留神就让她将事情闹到这个份上。
  那秦宜然已然伏在地上,哭成个泪人儿,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皇后就指着她,恨恨咒骂:
  “本宫就瞧着你如何同太子交代!”
  皇后这话一出,秦宜然的哭声竟然稍稍止了一下,她顿了一顿,方以双膝为足,跪爬着到皇后脚边,几乎泣不成声地求道:
  “唔……表姨母息怒……您不能放任宜然不管啊!”
  “您说的对,林谣那个贱人左不过只是个没有名头的侍妾,是宜然糊涂,断断不该与她一般见识……”
  “宜然一时糊涂,酿成了如今大祸,呜……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承翊,求表姨母,求表姨母开恩,再帮宜然一回吧!”
  她这般无止无休地哭求着,直将皇后哭得恼了。
  皇后原本是想借着东宫先有了子嗣,在与贤妃桓王斗法时能稍稍占些上风,况且那林谣还许诺只要放她自由,日后孩子交到皇后身边,她绝不会认回,实在是百利无害。
  谁承想竟一夕之间,被秦宜然这个蠢货尽数毁了!?
  她越想越气,干脆一记窝心脚踹到秦宜然心口上,指着殿门扬声骂道:
  “滚出去!!”
  ……
  -
  你方唱罢我登场,第二日天亮不久,洛阳城的另一处也正闹起来。
  卫国公府的早膳向来用的早,为督促子孙勤勉,要求每人都要清早晨起,不得懒怠,早膳时分,一家诸口皆要到场。
  此时,公府的几位主子便都已上了桌。
  不过他们都没有急着动筷,因为还有一个位置空着,素来勤勉守时的大公子姜诏还未到场。
  桌上其余几位分别是卫国公姜叙,国公夫人胡氏,国公府嫡次子姜谈,次子媳妇赵氏。
  几人坐在桌前,许是清早神识混沌,都没什么言语。等了半柱香的功夫,赵氏先是不耐地瞥了眼姜诏的座位,然后掩着面缓缓打了个呵欠,不耐地抱怨:
  “大伯不愧是咱们府上未来的世子爷,果然金尊玉贵,叫人好等。”
  胡氏知道她这二儿媳妇因为公爷属意姜诏当世子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心中不忿,她皱皱眉,忍不住出言敲打:
  “今日的粥特意熬到粘稠些,你待会就多用用,省的一张嘴没个把门儿。”
  一听这话,赵氏登时变了脸色,闷生生应下:
  “婆婆说的是。”
  赵氏心中愈发不满,还想再说话,不过这时候,她的陪嫁婢女刚刚悄摸摸从外头进来,此时凑到她面前,附在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听到婢女说的那些话,赵氏的脸色起先还不好看,可听着听着,却是连眼睛也亮了起来,给自家那个纨绔郎君递了个眼色,便忙不迭冲胡氏道:
  “婆婆可莫在这儿空等了,大伯那边儿出了大事,哪里还有功夫与咱们吃早膳呢?”
  胡氏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当即皱起眉:
  “你大清早又在这儿说什么胡话?”
  赵氏却不恼,反而更兴冲冲地说:
  “儿媳哪敢在婆婆面前说浑的,实在是昨夜家里下人瞧见大伯夤夜归家,还从外头抱回来个年轻女子,听闻那女子衣裙沾了血,竟像是落了胎的。”
  她这一股脑儿说了这么一堆,这些事情听起来仿佛与平日光风霁月的姜诏沾不上边儿。这时就连赵氏那个纨绔郎君姜谈也听不下去,出声斥道:
  “你这妇人,平白无故编排大哥作甚?”
  “这哪里是编排?郎君你莫要冤我,我说的是实情,今日便是大伯在这儿,我也是照说不误。”
  赵氏说着,还兀自感叹一句,
  “只是没想到大伯平日那样冷静自持的一个人,竟是这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人都径直领回来了。”
  “行了!”
  这回连一直端坐未开口的卫国公都发了话。他是行伍之人,中气十足,话一出口,这威慑力便叫一桌子人没一个再敢开口。
  他一大早上便被吵得满心烦躁,干脆拂袖起身,直到:
  “事情如何,去诏哥儿那一看便知。”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猪队友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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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婆婆,我大伯往家里领女人了!!
  发五十个红包,预祝女鹅明天认亲成功~感谢在2020-10-11 19:23:55~2020-10-13 23:50: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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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太子醒过来的时候,陈忠刚刚才被皇后从未央宫放出来,回了东宫。
  几乎是一进宫门,就被宫人叫住,拉去见了皇太子殿下。
  宽阔华贵的寝殿中,香炉中白烟袅袅,缓缓在殿中铺陈开来。
  太子爷揉着太阳穴,宿醉方醒,眉头紧皱,一开口就是问:
  “陈忠,……她呢?”
  昨夜之事,他隐约有些印象,不过饮酒委实多了,许多细节并不能记得清楚。
  就比如,昨夜他有没有带她回来,他已经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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