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也搞基建——柠檬吖鸭
时间:2020-12-17 10:24:00

  我不想再有人为此丧命。”
  郑文仲无力垂泪,眼睛通红。
  “离了弓的箭岂能再次回头,走错了路,再回头何其的难?”
  郑文仲喃喃自语。
  “别忘了你郑氏的使命,先祖的意志,再难也得往下走。
  如今我大齐的强大,正是源于老师提出的变革之道。”
  易钟书眼神无比的敬仰,飘向远方,“若没有老师的变法,如今的大齐怎么能盘踞一方,四国退避三舍。”
  “可是我祖父他死了,死于自己的变法。
  我家也赔了一百二十条人命,一百二十条人命。
  开科举,选人杰,动摇了世袭的根本的利益,他不死,谁死!”
  “如今陛下圣明,我们应该将你祖父的使命继续传承。”
  易钟书讲道,眼里无比的狂热崇拜,“老师虽死,但他的变革精神回流传千古。”
  “你收的徒儿胆子比你大许多,刚才我提议她为女先生,居然没有反对!
  刚才我说与三位算学先生对弈,她也未曾拒绝。
  没有足够的学识和自信,谁敢应承?
  她可比你有骨气、有傲气。
  真不知你从哪里捡到的徒儿?”
  “路边吃食捡到的。
  我徒儿自然是万般好。”
  郑文仲提到吴静香,嘴角难得漏出一丝笑容。
  被人称赞的吴静香,实在慌得一逼。
  秉承着不挂科万岁,她当年所学的代数几何,微积分全部还给老师了。
  一下子从幼儿园老师跨越至大学讲师,肚子没墨水的她,能不慌嘛?
  “宿主,本机二百五可以为你服务。”
  元宵出生猝不及防,热情地推荐它的服务套餐,“只要两积分,20g的数学包带回家,只要两积分,古今中外所有的数学知识带回家。
  两积分,买不了你吃亏,买不了你上当。”
  为了应付明天的三位算学老师,吴静香忍痛割爱,花了两积分,立即兑换算学教程,并且争分夺秒的学习,生怕浪费了每一秒钟。
  一夜未眠,吴静香顶着黑眼圈与太学的三位算学先生对弈。
  “院长,这便是太学新来的算学先生?”
  吴静香的年轻性别让几位先生很有疑心,莫不是院长与他们说笑。
  “在下吴静香,便是太学即将新任的算学先生。”
  熬了一宿,连夜补习的吴静香不卑不亢地回之,有系统的开挂的辅助,腰杆子都比昨日直了不少。
  “女娃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其中年长的一人对着吴静香冷哼,此人名为简柳,太学算学的管辖者,大约是系主任这样的职位。
  “古之学者必有师。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有了昨晚一夜的加持,虽不能说精通算学一道,至少在这大齐朝很少能有算学敌手。
  小样敢瞧她年纪小,便欺负她,吴静香一篇韩愈的《师说》砸在几位的脸上,就问你们脸疼不。
  这里不得不感谢九年义务教育的语文课本的四个字,背诵全文。
  让她铭记在心,久久不能忘却。
  “好一个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简柳虽看不起吴静香,认为院长不过是在破坏太学的规矩。
  “如此能够出口成章,何不去文书一学?”
  “小女不才,书学一道只是略懂一二,会作几首诗,作消遣之用,算不上精通,不敢误人子弟。”
  吴静香在此作答。
  “女娃子,算学不比文书,卖弄口舌便能过关。”
  简柳仍旧不喜吴静香,坏了这太学的章程,好好的太学出个女先生,还是十二岁的女娃子,岂不是太胡闹了,太学会沦为笑柄。
  “简柳,我们教书学的怎能算是卖弄口才,你这话太难听了。”
  院长斥声道。
  “好了好了!
  如果你不要她当你算学的先生,之后对弈胜了不就得了。
  你们可是以三敌一。”
  易钟书不怀好意地又点了以三第一的话,暗指他们几个已经站大便宜了,三个大老爷们明着欺负一个小姑娘,就不要逼叨逼叨了,直接开战。
  所谓的对弈是在半柱香内,吴静香回答出他们三个的问题,便即可胜利。
  “我先来。”
  其中一个年轻的算学老师早已迫不及待,太学不是闲杂人等,想进就能进的,他要让这女娃子知难而退。
  “一百包子一百人,先生分三个更无争。
  学生三人分一个,先生学生各几人?”
  “先生二十五人,学生七十五人。”
  吴静香在他语音刚落的时候立即作答,此题跟鸡兔同笼有些相似,解法差不多。
  “好快!
  我都没听清楚题目。”
  “这算得对不对,这么快的速度,该不会是胡说。”
  ……
  吴静香即将为算学一道的先生,成为太学先生的一员,对弈一事不可怠慢,易钟书可是把没有讲课的先生一起全叫来看热闹了,省得他们几个输了反悔不认账。
  那人听到吴静香的答案,脸色煞白,便退了出去。
  ”哇,女娃娃厉害,第一道题算是通过。”
  “算你侥幸通过一题,我这道题你肯定通不过。
  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二,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
  凡百钱买鸡百鸡。
  问鸡翁母雏各几只?”
  念完题目那人有些得意洋洋的看着吴静香,这可是他想了好几天的题目,就不信她能在一炷香内,答出来。
  “你听清楚题目没?
  鸡翁,鸡母,鸡雏的绕得我脑袋生疼。”
  “我是听明白了,但是手不明白,不会算。”
  “小娃娃,应该止步于此了。”
  “此题有三解。
  鸡翁四只,鸡母十八只,鸡雏七十八只。
  其二鸡翁十二只,鸡母四只,鸡雏八十四只。
  鸡翁八只,鸡母十一只,鸡雏八十一只。”
  吴静香答之。
  这百鸡问题,如《张丘建算经》的“百鸡问题”一模一样,好解。
  她也可以列不定时方程解出,虽然麻烦点。
  “最后一问,简柳,如果吴静香能作答而出,她可就是你们算学一道的先生。”
  易钟书再次说道,提醒他们。
  “我若输了,自会履行。
  就怕她答不上来。”
  简柳与易钟书吹胡子瞪眼,他在算学一道,颇有研究。
  “远看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倍。
  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顶头几盏灯?”
  “没有想到简柳一向与院长不对付,他还会用诗出题。”
  ……
  底下的先生又有人在议论两人之间的小八卦。
  “三盏。”
  吴静香又是妙答,这问题又与明朝程大位的《算学综宗》浮屠增级一样。
  简柳吃惊地看着吴静香,有些意外,这题是他昨夜自己路过一寺庙而作出的,根本无人先知问题,世上竟有算学神人?
  “简柳你可认输,以后吴静香便是你们算学一道的先生了。”
  随着院长的盖棺定论,几人脸色复杂,内心五味杂陈。
  “院长慢着,我想自己先生可能只擅长做题,不善于出题。
  我这也有一题,若在场的算学的先生能够答出来,变算我输。”
  吴静香认真的说道,她要用顶尖的实力,赢得他们的认可。
  “所有先生?”
  “对!”
  大家立即又对吴静香一人之力单挑整个算学起了兴趣。
  只见吴静香拿起院长书桌上跟前的棋盘说道,“如今院长有一棋盘,第一个放一粒米,第二个放两粒米,第三个放四粒米,第五个放八粒米,如此类推,当院长放满六十四格,共有几粒米?”
  “这还不简单,我去厨房挑一袋米,放进格子数不就清楚。”
  底下便有一书学的先生说道。
  “简先生,你说呢?”
  吴静香微微一笑,对着简柳说道,“你也认为此法可行。”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算学的先生。”
  简柳拂袖而去。
  “喂,简大家!
  你不数数,真的挺简单。”
  之前提议数米之人仍不忘说道,“这么轻易认输。”
  简柳离去之后,任由算学先生不断地换算,半柱香后,他们仍未给出答案。
  “院长棋盘可盛大齐之米。”
  吴静香最后将棋盘递给刚才那位建议数米之人,“你可要小心拿好了,你将大齐的粮仓倾尽而出仍旧数不完。”
  作者有话要说:
  (1)这句话是董仲舒与汉武帝说的。
  这章引用的算学题较多,以后吴静香便是太学的女先生了。
  以后会有女先生与调皮学生的故事。
  也不知啥时候能够收藏够入v,慢慢句着写吧,只要你们不嫌我短小。
 
 
第61章 
  那人脸红耳热,被小辈数落很不服气,气呼道:
  “你这小娃娃信口开河,我大齐山河壮丽,良田不知几千倾,从事劳作的百姓以百万计数,岂会连你一个小小的棋盘都装不满。”
  “以你之法放置,至多不过百斤而已。”
  那人扫过在场的其他算学先生,“他们只是觉得如此数米,显木讷蠢笨,不愿而已。
  非要以算学之道数之。”
  “好了!”
  易钟书出言,“你们不必在争执,静香以后便是我们太学的算学先生。
  过几天便正式授课,你们算学尽快安排。”
  “你们两随我来。”
  易钟书指着吴静香和郑文仲,挥手说道,“你们散去吧。”
  易钟书带着吴静香师徒二人,前往太渊阁。
  太渊阁乃太学的藏书阁,地处太学最高的地势,登顶便可以俯瞰整个太学。
  顶层不作开放,放置的全都是一些珍贵典籍或孤本,只供书院的先生查阅;学生只能在一二层借阅书籍,里边的书籍大多为抄录本,只供学生查阅学习,不具收藏价值。
  “文仲,当初你借予的典籍,基本全在这儿了。”
  易钟书停在一书架前,随手取了其中的一本书籍翻阅道,“当你若不是有你借予的典籍,太学也不可能在刚刚初建,便能吸引一大批优秀的学生。”
  “郑氏一族几百年来的留下的瑰丽精魄全在这里了,他们的荣誉,他们的传承,永不磨灭。”
  易钟书指尖摩挲着书本上的字迹,力度极轻,生怕毁坏了书籍,穿透文字陷入了短暂的思绪。
  三层共有二三十个书架,不少于万部书籍,陈列整齐,有纸质、绵薄、竹简,甚至有的文字刻在骨头之上,宛如后现代的书籍博物馆。
  易钟书所说的暂借,不是赠予,暂借百年。
  “这么多书籍我一人也看不过来,保管打理甚是麻烦,与其直接放置家中,瑰丽蒙尘,不如借与太学,共天下有识之士查阅。
  我想先祖九泉之下,也会支持我的做法。”
  郑文仲凝望着书架上书籍沉醉。
  “静香,希望你在太学期间常来太渊阁。”
  吴静香在太学教书,郑文仲也留在太学,他原本就是太学的先生,只能算正常的回归教学。
  接下来的日子,郑文仲与易钟书和一大帮太学的先生,一起研究启蒙读物,反而没有吴静香这位创始者的事情。
  人微言轻的吴静香,似乎被人遗忘在角落。
  太学每天有专门的饭菜供应,太学的人都可免费食之,她每天让大牛帮忙打饭回宿舍。
  她几乎没出房门,全部的时间几乎在阅读太渊阁借来的书籍,或者在研究20个g的数学包,书道用时方恨少,太学的第一女先生,身份太刺眼,世人必定质疑,她必须有足够的学识,令他们质疑声不敢再发出。
  算学部的先生似乎也忘了她的存在,十天已过,依旧没有安排她授课的讲堂。
  太学即将有一位女先生授课的消息,已在太学传开了,学生都在议论这位女先生何许人也,居然能让太学破例聘她为先生。
  此时的皇城的御书房内,一众大臣与太学院长等人候着。
  “陛下,太学聘请女先生乃荒唐之事,太学乃我大齐国之大学,乃我大齐培育栋梁之才的重地。
  岂能坏了规矩,扰了太学的秩序。”
  礼部尚书张文其说道。
  “陛下,臣附议张大人的建议。
  太学规矩万万不可乱。”
  吏部尚书陈梦吉附和,“如今陈南太子一行在我京都,岂不是让陈南国看了我国的笑话。”
  易钟书立即反驳,义愤填膺,“两位尚书左一个规矩,有一个规矩,我身为太学的院长,反而不知我太学何时有了不可招收女先生的规矩。
  莫不是两位大人比我还熟知太学的规矩,你们两个倒是给我指出是哪一条?”
  “易太师,这规矩自古默认,哪还用明文规定。”
  张问其道。
  “那就是没有明确规定,我聘用女先生完全合乎规矩。”
  易钟书再次御前说道,“我竟然不知一个女先生,怎么就给我大齐丢脸了。
  我倒是认为启用女先生,倒是彰显了陛下的英明,我大齐不拘一格降人才,为贤才适用。”
  “那也得是贤才,陛下臣听闻那女先生不过是一十二三岁的孩童,怎堪此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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