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悚游戏里走后门 [无限]——艳山姜
时间:2020-12-23 09:53:43

  导演露出一个猥琐发育的笑容:“老师,你懂的,恐怖片嘛,怎么能不来点刺激的。比如半夜做个春梦啥的,咳咳。”
  拿玫:“??”
  槽多无口。
  “你的偶像不是安哲和阿彼察邦吗?”她幽幽地说。
  导演:“偶像也要恰饭嘛。你懂的。”
  拿玫:“?我不懂。”
  但她边说边又忍不住偷瞄前男友B的扮演者——Valis。
  并且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难道他们的十八禁故事就要从今晚开始了吗?
  万祺:“……口水擦一下。”
  拿玫:“嘻嘻。”发出无意识的傻笑。
  导演发完了剧本,又开始讲一些絮絮叨叨的拍戏细节。
  玩家们听了一会儿,发现大多是废话,就开始了自我发挥。
  男二号在唠嗑:“这局人这么多,看来游戏难度不低啊。”
  摄影指导是个新人,很困惑地问:“为什么这局的游戏任务还没有出现?”
  帅哥制片人意味深长地说:“因为——”
  他卖了个关子。
  所有人都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他满意地说:“我们还没有过第一个情节点。”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薄薄的推拉门背后出现了一个隐隐的人影,漆黑一团,模糊不清。
  “咚!咚!咚!”
  黑影用力地拍打着门。
  巨大的手掌印落在上面,也同样是诡异的漆黑一团。
  他们很紧张地望着门的方向。一时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了大提琴般优雅的广播。
  「欢迎来到ALIEN。」
  「你们是被选中之人,请和我一起完成这场游戏。」
  「请注意,本场游戏的目标是,演完电影。」
  「游戏失败者,将永远留在这里。」
  ——来了。
  他们如临大敌地望着那扇脆弱的推拉门。
  和背后庞大的黑影。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那一团古怪的黑影似乎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贴到了门上,挤压出一个更夸张的形状。
  他撞门的力度越来越大,整间和室都随之而晃动。
  门哐啷哐啷作响,地震一样。
  导演:“哎?我刚才把门锁了啊,我去开……”
  制片人却一把将他扑倒,还捂住了他的嘴。
  “咚!咚!咚!”
  一片死寂里,砸门的声音无休无止。
  众人都像石化了一样。
  终于他们听到门那边传来一声忍无可忍的大喊:
  “外卖到了!!再不开门我走了!!”
  拿玫:“……原来这就是第一个情节点。”
 
 
第48章 假戏成真(3)
  站得最近的摄影指导十分尴尬地拉开了门。
  外面站着拿玫在电梯里碰到过的年轻人。
  他脖子还挂着个相机, 一只手掌已经拍得通红,另一只手上挂满了一大摞白色塑料盒饭, 仿佛是个托塔天王。
  “老师, 这是你们点的外卖!!”对方满头大汗地说。
  摄影指导黑着脸说:“进来吧。”
  拿玫:“让我看看第一个情节点到底怎么样。”
  她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盒饭。
  结果变成了一脸菜色。
  白色塑料盒里装着一大盒素荞麦面。软绵绵的面条上可怜巴巴地撒着两片海苔。
  拿玫抬起头,绝望地说:“肉呢。”
  导演:“影视寒冬,有得吃不错了。老师你懂的。”
  “……我不懂。”
  拿玫一边说, 一边泫然欲泣地啃掉了上面的海苔。
  然后十分寂寞地开始……以根为单位来吃这碗光秃秃的荞麦面。
  另一只塑料碗无声地伸到了她的面前。
  这碗面没被动过,海苔还好好地撒在小山一样的素面上。
  Valis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即使端着盒饭, 他依然脊背挺直,动作很优雅。
  “吃海苔吗?”他问。
  拿玫:万万没有想到机器人的观察能力这么敏锐。
  她感动地看了他一眼,并且将那珍贵的两条海苔夹了过来。
  一边嚼得嘎嘣脆一边十分感动地说:“呜呜呜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Valis:“……”
  拿玫又小声说:“你不吃东西啊?”
  Valis:“我不饿。”
  拿玫:“?”她怀疑地看着他,“其实你是吃机油的吧?”
  Valis轻轻一笑:“即使是最低端的机器人, 也不会以‘机油’作为能量来源了。”
  拿玫:“那你吃什么。”
  突然她飞快地看了一眼万祺。然后十分抓马地露出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你不要说你吃我!!”
  Valis:“?”
  “我不是食人族。”他彬彬有礼地说。
  拿玫:“哦, 呵呵。”
  心灰意冷。记一次失败的撩汉。
  万祺:“???”
  莫名被cue。
  请问有狗粮她还吃什么荞麦面。
  其他人倒都还坐在会客厅里嗦面。
  导演毫无形象地吸溜着面条, 突然他推了推眼镜,自言自语道:“光吃面也太没有气氛了,不如我们来看看电视吧。”
  说着他就按了按遥控。
  那是一台老式黑电视机,甚至还有点杂音。
  电视上正在播新闻。
  “曾在日本北九州市囚禁、主事杀害多人的行凶者松永太终于被判处死刑。据悉,此人将一家七口都囚禁于家中, 其中六人惨遭杀害。这些尸体都在浴室内以菜刀、锯条肢解后,用搅拌机捣碎……”
  拿玫看了看塑料盒里的荞麦面。
  “不觉得很像搅拌机打出来的肠子吗?”她对万祺说。
  万祺嘴边还挂着半根面条:“求求你闭嘴吧。”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电视机里突然说, “一名男子因电梯事故, 意外身亡。”
  他们看到了一则监控录像。
  一张打着马赛克的脸, 在跨出电梯时, 脚迈出了一半,电梯却突然开始上行。
  他上半身被电梯门夹住,像个躺在铡刀下的人。
  “在挤压过程中,此人内脏受损过度,不治而亡。”
  接着电视屏幕上又出现了一张证件照。
  这张脸很眼熟。
  “咦。”拿玫抬起了头,“这不是刚才电梯里搬东西的那个人吗?”
  导演很困惑地说:“他搬完东西就下班了啊?”
  制片人目光很犀利地说:“不,他出电梯就死了。”
  斯凡突然转过头去看导演:“只有他一个人下班了吗?”
  导演:“剧组就请了两个临时工,除了他,还有一个保洁阿姨。”
  就在这时,电视机里又传来一条新闻。
  “高空坠物致人死亡。”
  “灭火器从九楼砸下,砸中袁女士头部,她当场死亡。”
  又是一张证件照。
  制片人:“是她吗?”
  导演:“……是的。真、真倒霉啊我们组。”
  他哈哈干笑了两声,但是却没人理他。在场的玩家神情都很凝重。
  斯凡眸光一动。
  她突然将荞麦面扔到一边,打开门冲到楼下。其他人意识到了什么,也紧随其后。
  她打开了这栋房子的大门。
  然而门外并不是他们来时的走廊。
  而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迷雾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随手从鞋架上拿了一双鞋子往外扔。
  等待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物质像是在这片黑暗里被完全吸收了。
  “出不去了。”她说,“我们被困死在这里了。”
  制片人脸色凝重地说:“不光是我们。就算是NPC——”
  “——出去也得死。”斯凡道。
  *
  晚上这场戏被选在二楼一间宽敞的卧室里拍。
  虽然宽敞,但也耐不住剧组人多,很快就挤得像个沙丁鱼罐头一样。
  好几个人都在同时进进出出,帮忙搬一大堆笨重的器材。其中包括了一脸菜色的男二号。
  他一边搬一边骂骂咧咧,显然不是很懂为什么自己为什么明明是演员,却沦落到了做苦力。
  玩了个寂寞。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拿玫。
  她十分惬意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她身边也围满了人。
  左边是化妆师,在帮她补妆。
  右边是导演和摄影指导,正在试光。
  导演很深沉地说:“我觉得这里的打光应该……”
  摄影指导:“嗯嗯啊啊哦哦。”其实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导演绝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很卑微地转过身,将百叶窗拉了下来。
  又在地板上放了一个低光源。
  自下而上的柔光,立刻将拿玫的轮廓照得一片诡谲。
  拿玫对此一无所知。
  她已经快要睡着了。柔软的大号散粉刷轻轻扫在她脸上,力度简直是刚刚好。
  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却将她唤醒了。
  那声音规律又轻柔,充满了她熟悉的节奏感。
  拿玫:懂了!
  前男友B要进来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亲了!
  刺激!
  她充满期待地抬起了头。
  导演走过去打开了卧室门。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白裙子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
  长长的黑头发完全遮住了她的脸。
  女二号小姐。
  拿玫惊愕地看着导演:“说好的前男友B呢?!”
  导演摸了摸鼻子,又露出一个猥琐发育的笑容:“老师你懂的。咱们先做个噩梦,来段恐怖的垫垫底;再来段春梦,刺激加倍。”
  拿玫:……刺激加倍你爸爸啊。
  她感到十分泄气,并且果断地倒进被子里,用枕头捂住了脑袋。
  “我睡了,你们去隔壁拍。”她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地传了出来。
  导演:“???”
  拿玫又在被子里滚了一圈:“做噩梦而已,你随便找个人都能演啊。”
  万祺抱着手臂,一脸狐假虎威地说:“是啊,不要让我们配合你,你来配合一下我们好吗?”
  导演:“……”
  他十分卑微地扫视了一圈。
  最后相中了男二号。
  “来。”导演十分社会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二,给你加场戏。”
  男二号很懵逼,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中了头彩,突然要在半夜里加一场恐怖戏。
  更让他懵逼的是,他还要把这些器材再搬到隔壁去!
  就他一个人!
  他很悲伤,又吭哧吭哧、满头大汗地将这些大家伙都搬到了隔壁。
  一推开门,他震惊了。
  “这屋也太小了。”他绝望地说。
  导演:“呃,好像是的。”
  那是一间长方形的单人房。
  墙角一张狭窄的单人床,床头正对着百叶窗;床身则面对着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面大镜子,镜子里倒映出整张空荡荡的床。
  他情不自禁地感慨道:“这屋子风水真好啊。”
  男二号:“怎么好?”
  导演:“床头对着窗户,床身对着镜子,绝了。”
  男二号:“……”
  导演又说:“那我们清一下场好了。”
  他选了两个固定机位。除了摄像机、收音设备和灯光器材,连监视器都拿出去了。
  男二号吭哧吭哧,累得像条狗。女二号则一直安静地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完全没有上来搭把手的意思。
  男二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在心里犯嘀咕:没记错的话,这女人明明白天看起来还蛮直爽的,怎么现在就开始装死了。
  “喂,你过来帮忙搬一下啊。”他说。
  但女二号依然毫无反应,像没听到一样,直愣愣地站在墙角。
  导演站出来主持公道:“好了好了,你帮忙搬下嘛。你看人家好不容易化的妆,蹭掉了多浪费啊。”
  男二号看了一眼她破破烂烂的白裙子。
  和那一头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脸的假发。
  “她化了什么妆?妆在哪里?!”他一脸黑线地说。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导演说,“好了,你们自己演吧,我开机了。”
  男二号:“等等,剧本呢?!”
  导演拍了拍女二号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随便发挥吧,反正吓人一点,你懂的。哈哈哈。”
  男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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