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我不当极品——东家兔兔
时间:2021-01-04 09:25:23

  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一通,天也微微发亮时,对面的门开了,阮小壮亲了亲女人脸颊,抽出一张大团结给对方,然后哈欠连天地猫着腰出了院子。
  阮清秋也有些困顿,依旧悄悄尾随,阮小壮先在巷口买了新鲜出炉的烙饼,又走过大街,穿过小巷。
  渣爹秘密有点多啊……
  要不是她经常来镇上,对这里的大街小巷已经比较熟悉,能被他给绕晕,跟丢不说,可能还会走迷路。
  七弯八拐后,他停在了一处破旧的大宅前,顿了顿走到侧门。照样一套奇怪的接头暗号后,门被人从里打开,上下一瞄阮小壮,又警惕地看向外面,这才领人进了屋。
  过了好久,阮清秋从转角处出来,一看宅子发现居然是一座三进四合院。高大厚重的雕花木门没人维护,掉漆氧化得厉害,上面一把铁将军把守不说,还贴了陈旧的封条。
  标准大户人家的住宅,恐怕是运动最厉害那几年被抄家封宅了,阮清秋有心想深入探查,奈何天光逐渐大亮,不敢多做停留,以免被人发现,打草惊蛇。
  她决定先回去,天黑后再来夜探此处。
  阮清秋没回家,直接去了牛棚,朱丽娟的出现够他们忙活一段时间的,反正没人有闲工夫在意她的去向。
  和老爷子打过招呼,便一头倒在后院的草垛上,闻着幽幽的药香和稻草香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阮清秋发现身上盖了件外套,细看好像是顾青林的,她愣了会儿又低声笑了,真是个很温柔贴心的少年。
  随手把外套挂在药架上,阮清秋准备回去吃午饭。
  “秋秋醒了,你过来。”老爷子往墩子上一坐,问她:“你昨天和我说的事,你怎么想的?”
  “我想离开阮家,自己立户单过。”阮清秋直言不讳,她知道自己的话在这个时代未免离经叛道,毕竟父母尚在,又未婚配。
  果然老爷眉头一皱,沉默许久才道:“你一个女孩子自己过,太难!”
  说完又语重心长地劝她,“尚不至如此,阿爷有个建议,你要是觉得不行,就按自己的心意行事可好?”
  阮清秋点头,作出认真倾听的样子,“您说。”
  “今儿,林子他奶来了,看到你这丫头在睡觉,和我说了你和林子的事。”
  他顿了顿,细细看了小弟子的神色,见她不气不恼便又说:“我知道你反对这种盲婚哑嫁,罗妹子和林子都是好相处的人,刚才阿爷擅自做主与林子他奶商量了你们的事。”
  见老师边说边小心翼翼观察自己,阮清秋不禁莞尔,“阿爷,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我知道您不会害我,我相信您。”
  闻言,老爷子开怀一笑,严肃的谈话氛围悄然褪去,他捋了捋翘起来的胡子笑道:“那好,阿爷直说了,我与罗妹子商量过后,她答应让你先去她那里,名义上是林子的未婚媳妇儿,实际上……”
  他摇头叹了口气,“林子他奶已是油尽灯枯之相,也就这一年左右的事,她说不求你嫁给林子那孩子,只希望将来等她不在了,你能照拂林子几年,之后去留随你。”
  阮清秋低头默然不语,须臾才认真回道:“阿爷,我答应了,谢谢您,也谢谢罗阿奶,你们都是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一路陪伴的小天使,因为有你们的支持,作者才能坚持写下去,也因为有你们的喜爱,它才能成为一颗小树苗,本书周一入v啦~
  三鞠躬感谢一直陪伴的大家,比心~
  届时,v章评论有红包掉落~
  另:前文的黄金镯改成了玉镯哈。
 
 
第33章 轰炸第二弹(三合一)
  阮清秋知道老爷子的建议对目前的自己来说, 是最好的选择,她有些顾虑顾青林,在这件事里,从没人过问他是否愿意。
  从书里的前世, 到女主重生的第二世, 对于原主这位童养媳, 他似乎一直都是被动接受。
  “别担心,林子他奶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老爷子见小弟子神情凝重, 便安抚她说:“你放心, 阿爷已经去看过村支书那独苗苗了, 虽然难医治, 但还有希望恢复行走能力, 一切交给老师。”
  听了老爷子安慰自己的话, 阮清秋心里暖暖的, 确实安心许多。
  她忙着离开牛棚赶回去, 不想与从外头进来的顾青林撞了个满怀,少年捂着额头倒吸一口气, 眼神湿润润地看着阮清秋,嘴唇翕动着却不说话。
  好一会儿,才委屈地叫她名字:“秋秋……”
  顾青林有好多好多话想同阮清秋讲,他今天才知道阿奶给自己定了亲, 而且定亲对象还是面前的少女。
  得知这件事的时,他满心欢喜,无处安放。
  然而, 当听到阿奶告诉自己, 秋秋以后若是不愿嫁他,不可以勉强, 要放她离去时,少年的心都碎了,饭也不吃便一股脑冲到了牛棚。
  真来到阮清秋面前,顾青林鼓起的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消失得无影无踪。满腹的话语堵在嗓子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一时间心里又酸又涩,又苦又甜,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少年越想越急,暗怪自己为何嘴笨,眼眶忍不住湿漉漉,他怕一开口,那不争气的水汽会变多。
  “没事吧,瞧你急什么,是不是忘了东西?”
  阮清秋不知少年心思,语气温和熨帖,她把人拉起来,神情自然地拍拍他身上的灰,说:“小林子你身体不好,不能饥一顿饱一顿,要按时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听到没?”
  “嗯,秋秋说的对,林子先回去吃饭,有什么事下午再过来。”老爷子满面笑容地看着他们,将少年少女的互动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
  阮清秋有些不自在,故作镇定地离去,心里却在吐槽自己,为什么要不自在?那只是可可爱爱的弟弟而已。
  对,没错,是弟弟。
  这么想着,那股莫名的别扭终于不再作祟。
  整理好心情,阮清秋步伐轻快地踏进阮家,似乎暂时无人发现她两天没去上工的事,大概是焦头烂额,顾不上管那么多。
  她若无其事进屋坐下,然后端碗吃饭,也没人问她早上去了哪儿,气氛有些低压,因为桌上多了个人。
  察觉到阮清秋的目光,朱丽娟瞪她一眼,吃饭的动作更凶猛了,像是饿了许久。
  所以,商议的结果便是小知青留下,成为阮家一份子,阮甜甜的二嫂朱丽娟当定了,爱情使人盲目啊。
  阮清秋边吃边将桌上众人神色收入眼底,大伯母宛如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摆明了不喜欢未来二儿媳,阮甜甜也板着脸,看来姑嫂大战的序幕已经拉开。
  想到自己快要离开阮家这一团糟心的生活,她的心情便明媚起来。
  阮清秋注意到,男人那桌没有阮小壮,渣爹果然还没回来,她眼睛一转,又看向脸色仿佛内分泌失调的丁家珍,心里有了主意。
  “国富,你下午请个假,带小朱去县城照相,顺便去婚姻登记处把结婚证领了,明个儿摆两桌,再拍个电报给小朱的父母。”阮大壮语气平淡,看不出喜气,口吻公事公办的样子。
  阮国富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悦之情,他还没说话,朱丽娟倒先不满了。
  “就两桌!?”
  “你还想全村人都来看看未婚先孕的是哪个不要脸的破鞋?还知识分子家庭出来的,我看也就那样,一点礼数也不懂,没家教没教养,还闲不够丢人?”
  老太太出口必定毒舌,朱丽娟涨红了脸,咬着牙恨恨地说:“那彩礼呢?大哥娶媳妇给了一百五彩礼,我呢?”
  “你还想要彩礼?我们国富能娶你,就该烧高香拜大佛了,一天天做些啥白日梦。”
  赖英子的语气越发鄙夷不屑,极尽讽刺之能,朱丽娟到底还是个年轻姑娘,哪里听过这等粗鄙难听之话,加之怀着孕,怄得喘不上气。
  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要吐的样子,刚刚吃下肚的全朝老太太兜头兜脸吐了个干净。
  这……
  阮清秋连忙别过脸,她怕再看就要肠胃不适了,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不好闻的味道,某人连热闹都不看了,急忙尿遁离开堂屋。
  老太太尖叫谩骂声如约而至,阮清秋都开始有些同情她了,又是大粪又是呕吐物的,意外总是无所不在,太惨!
  受不了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她躲到了番石榴树上,冷眼旁观底下发生的闹剧,心里自有一番打算。
  ——
  秋天的中午并不燥热,凉风带走了阮清秋心底的燥气,思路也越发清明,她眯着眼半睡半醒,随时留意着下面的动静,也在为晚上的行动储备体力和精神。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上工时间到了,村民从家里出来,四面八方汇聚到一起,去田地间挥洒汗水。
  阮清秋慢慢睁开眼,此时阮家应该只有阮甜甜一人在东厢房午休,她身形灵动地顺着树干滑下去,犹如一只轻巧的猫儿,不发出一点动静,朝西厢房走去。
  房门上一把铁将军看守,阮清秋不知道钥匙放在何处,她收回目光,脚尖转了个方向,住了这么久,她观察到柴房与西厢房之间有条半人宽的缝隙,紧挨柴房的墙有扇封死的木窗。
  她回忆了片刻,西厢房里木窗的位置好像放了阮蜜蜜兄妹俩的床。
  还好现在的自己够瘦,阮清秋小心地走进去,换着力试探地推,以确保找到一个既能推开木窗,又不会把它暴力破坏的力道。
  试了几分钟,阮清秋猛地使力一推,伴着呛人的灰尘,木窗开了。
  她探头看向里面,等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便撑着身体轻盈地跳了进去。
  把床上的灰和小碎石清理干净,阮清秋关上木窗,径直去了里屋,来到丁家珍往日总是锁起来的柜子前。
  钥匙……
  棕榈床垫下,没有。
  桌上的盒盒罐罐里,没有。
  芦苇枕头中,也没有。
  在哪?
  思忖半晌,阮清秋把视线放在床下几双破旧带泥的鞋子上,面无表情地拿起来倾倒摇晃,都没有,直到最后一双烂得不能穿的鞋子被她提起来一抖。
  叮当,清脆的钥匙碰撞声。
  找到了。
  她松了口气,居然搁在最破旧的鞋子里,这防盗意识不错,可是过不了自己这种看多了各类电影电视剧的吃瓜群众这关。
  打开柜子,阮清秋擦亮火柴看去,好家伙!
  糕点、糖、瓜子、花生、两瓶麦乳精,以及捆好的一沓凭票和花花绿绿的钱,她数了数,大约有两百块钱。
  所以,罗老太太给了多少彩礼?
  阮清秋对这些钱财没有丝毫心动之意,把它们通通扒拉到一边,仔细寻找目标。
  翻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柜子最下层的角落找到一只雕花木箱,与废宅里挖出来的那只同款大小,连花纹都差不多。
  不一样的是这只木箱的锁完好无损,应该属于原主母亲的吧?
  这么想着,阮清秋小心地插进造型独特的钥匙,轻轻转动,咔嚓一声,开了。
  箱子里除了一只金锁,还有一只玉镯。
  哈,找到了~
  这镯子摸起来细腻温润,她拿到眼前,就着玻璃瓦片照下来的天光细看,在内侧发现了一个繁体的“秦”。
  确定是原主母亲的玉镯,她包好贴身搁在胸口处,木箱锁起来放回去,再把一切恢复原状。
  处理完这一切,阮清秋准备溜之大吉时,门口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淦,要被抓现行了吗!
  来不及多想,伴随开门传来了丁家珍与人说话的声音。
  “我儿子刚办完婚宴,昨天我替你去牛家探底儿了,他们很高兴啊!”
  “是吗,给多少彩礼?”
  丁家珍现在最关心钱的事,丈夫赌钱以来,花钱大手大脚,她很头疼。
  “这个数。”
  阮清秋猫在里屋的门后,大气不敢喘一口,听张媒婆说话说半截,郁闷了。
  “三百?!”
  “他们说看过满意的话,可能还会加钱。”
  丁家珍呼吸急切起来,阮清秋拳头也邦邦硬起来,恨不得将这商量如何卖她的二人打包卖给牛家兄弟。
  “那丫头在晒谷场上工,你让他们自己去看,看完你安排一下,争取这几天把亲事定下来。”
  二人敲定了时间,亲亲热热挽着胳膊出门了,铁将军一落,阮清秋阴着脸爬出窗户,越想越气,索性拿上麻袋跟了出去。
  以她的脚程,仅仅几分钟便追上两人,阮清秋不动声色地吊在后面,直到她们在岔路口分开,见丁家珍走远,她把帽子一拉,追上张媒婆。
  麻袋一套,事情好办。
  “谁,是谁?!”
  阮清秋闷声不说话,把人拖到僻静的角落,请这个坏心肠的女人吃了一顿拳打脚踢大餐。
  噼里啪啦,叽哩哇啦……
  张桂花先是咒骂,接着求饶,最后哭叫,等阮清秋打爽了,一脚将人踢开,拍拍屁股走了,谁会知道是自己干的呢?
  坏婆娘,坏得很,揍她丫的,哼!
  出了一口恶气,阮清秋心里舒服多了,去牛棚干完活儿,她把玉镯放到山洞里,拿上钱和票证,又回到阮家。
  ——
  晚饭,阮小壮也在,他看起来喜气洋洋的,与周遭死气沉沉的气氛格格不入,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阮清秋忍不住看了渣爹一眼,难不成赢钱啦?
  “哟,小壮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也让我们乐呵乐呵?”姜美丽本就不痛快,看着小叔子红光满脸,心里越发不痛快,于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朋友……”
  想到鲜嫩美味的小寡妇,阮小壮很是心痒难耐,话音一转他说:“请我吃了一顿大肉,回来的路上又捡着一张大团结,大嫂你说我能不开心?”
  丁家珍罕见地腼腆一笑,附和道:“小壮把钱交给我了,说是让我随便花,不过我哪能啊,都攒起来给我家国祥以后上学用的。”
  大肉?阮清秋想到那个女人,可不就是大肉么,看着丁家珍一脸与有荣焉的幸福模样,她心里顿时有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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