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反派(快穿)——人世客
时间:2021-01-09 09:45:49

  不,我不该叫她姑姑,应该叫她娘亲才对,是吗,舅舅?”反正皇后都死了,推到她身上,死无对证。
  陶然摊开手掌,掌心是一封带着凤印的书信,那是皇后留下的遗书,信上详细写明了换太子一事。
  上官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全都知道了。”
  陶然点点头,“爹爹,你糊涂啊!这样的书信还留着做什么?不是凭白授人以柄吗?”
  书里,不管卫冲当时查出了什么,始终都是旁证,可以信其有,也可以信其无,最终让这件事盖棺定论的,就是这封来自皇后的遗书。
  由她亲手所写,笔迹和她曾经颁发的谕令一模一样,还盖着只有她才有权力用的那一方凤印。
  这是如山的铁证。
  上官岳:“你母后也是良苦用心,怕的是事迹败露以后上官一家被皇上怪罪,起码保你一条性命,希望他能顾念这点骨肉亲情,当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你一个女婴无关。”
  陶然:“我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姑姑对我那样好,又为什么非要让我嫁给容昭。
  皇姑父辜负了上官一家,姑姑也混淆了皇家血脉,他们两人都有错。可事已至此,再纠结当年的对错已经没有意义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全上官一族,恐怕唯一的方法就是将错就错,最好让事实的真相永远被掩埋。”
  陶然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把那封信。
  这就是她花费一番功夫进入密室要做的事。
  毁了这份写明了真公主换假太子的信,也和上官岳表明她的态度,免得他再生出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公主的念头。
  在书里,他的结局并不好。
  上官一家,除原主之外,满门抄斩。
  上官岳上前一步,似乎想要从陶然手里抢回那封密信,最终却什么也没做,背负着双手站在一旁,任由它被烧成了灰烬。
  上官一族对他恩重如山。
  老爷和少爷救过他一家人的命。
  小姐,也就是后来的皇后,对他有知遇之恩。
  还赐了他“上官”这个显赫三朝的姓氏,一步步扶持他成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一条贱命,死不足惜,怕只怕公主有什么闪失。
  可如果公主执意如此……
  火光明明灭灭。
  上官岳问:“你就不恨吗?会不会恨你娘亲,会不会恨我?你本来应该是当朝长公主,金枝玉叶,有封号、享封邑,受万民爱戴,如今却随时有可能被我们牵连。”
  陶然反问:“我有什么好恨的?我是相府千金,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难吗?您从小就把我当成掌上明珠,姑姑也对我十分宠爱,就连皇姑父,说真的我觉得比起二公主,他更喜欢我。”
  上官岳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他从前以为,公主被他养的太过骄纵,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心性。
  骤然发现这样的惊天大秘密,她很快接受了错位的人生,没有埋怨失去了什么,而是感恩得到了什么。
  上官岳怅然道:“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或许冥冥之中自有一种血脉间的羁绊吧。”
  陶然:“真要说惨,如果这件事真的暴露了,容昭才是最惨的。”
  上官岳没有接这个话,而是嘱咐她:“出了这间密室,今天发生的事,你都忘了吧。”
  按照钦天监推算的黄道吉日,皇上带着一众大臣出发,浩浩荡荡地前往泰山。
  太子容昭和三皇子容辰共同监国。
  虽然皇上吩咐了调查容昭身世要暗中进行,但是东厂并非手眼通天,再加上他们势必要查一些陈年卷宗,这里面或多或少的牵扯到了大理寺。
  作为大理寺卿,卫冲很快就发现了东厂在秘密调查什么。
  他第一反应就是难以置信。
  几句市井流言而已,就会让皇上怀疑太子的身世?
  这些天来,他已经查出来,那些流言是三皇子找人散布的,早就写好了奏折,打算上陈,可惜皇上离开了皇宫,所有折子都被压下来了。
  当务之急,要防着东厂和三皇子勾结,如果他们故意诬陷容昭,后果不堪设想。
  怕他们捏造证据,卫冲也加入这件事的调查之中。只不过东厂在暗,大理寺在明。
 
 
第44章 假太子
  卫冲想好了, 要把这件事查的明明白白, 然后把证据全都呈到金銮殿上, 让皇上看看他的怀疑有多么可笑。
  他是一个直肠子,并不怕触怒皇上,大不了死谏, 反正皇上这事做的不地道。
  大理寺查案光明磊落,并不曾背着旁人,一直关注这件事的陶然,很快就发现了卫冲的动向。
  “剧情线又被拉回来了啊。”她喃喃道。
  虽然大理寺和东厂都介入了这个案子,陶然也没慌, 只要她的动作够快, 就能抢在他们找到证据之前, 提前一步把证据全都毁了。
  大不了最后把这变成一桩悬案, 反正古代又没有dna亲子鉴定的技术。
  天然居定期举办雅集。
  所谓雅集, 是文人雅士讨论琴棋书画的集会。
  这次的雅集,时间定在九月初九,地点并不在京城的茶社内,而是京郊的一处山庄。
  九九重阳,向来有登高望远之风。
  今天的雅集,比往日更加热闹,不仅仅是因为恰好重阳节, 还因为清静山人带着新画出席了。
  他被称为当代画圣,是如今在世的画家里首屈一指的人物,人称“画绝、才绝、痴绝”。
  旁人不求能得到他的墨宝, 只求能见上他一面,便此生无憾,可惜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
  难得他来了,大家全都十分激动,至于他戴着面具这点小事,压根没有人多问一句。似他这等神仙人物,理应有些怪癖。
  秋日的天气非常清爽,天色是一种淡的近乎透明的蓝,山色也不再是夏日的苍翠,而是染上了一层红叶。
  夏花有夏花的绚烂,秋叶也有秋叶的静美。漫山遍野的红叶,在秋风中起舞,最终萧萧落地。
  比那满山红叶更加夺人眼球的,是一袭蓝衣的清静山人,他脸上戴的银质面具制作精巧、花纹繁复,长身玉立,仿佛要和远天融为一色,让人以为他会乘风归去,羽化成仙。
  天然居作为主办方,精心准备了美酒佳肴。
  菊花酒,由菊花和酒曲酿制而成,既有酒的醇香,又有菊花的清甜。
  最适宜搭配菊花酒的,当然是秋蟹。秋天是螃蟹最为肥美的季节,不要旁的佐料,只需清蒸,最大程度保持蟹的原味,就鲜美无比。
  正是:“和露摘黄花,带霜烹紫蟹,煮酒烧红叶。”
  等到众人都喝到微醺,才有人发现:“清静山人怎么不见了?”
  回答他的是醉酒者的呓语:“大概是到别处赏秋景了吧?我看他是一位吸风饮露的得道高人,未必会像咱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样耽于口腹之欲。”
  “这倒是,今日有幸得见他,只觉他的谈吐比画更加高绝。”
  事实上,此时的清静山人,比所有人都要醉得更沉,被天然居的童子引到山庄里的客房休息了。
  陷入昏睡之前,他还在迷迷糊糊地想着:“只喝了半杯而已,怎么会醉成这样?”
  那当然啦,他这杯酒里面,可是被陶然特意加了蒙汗药的。
  她想对他下手很久了,可惜宫里防卫森严,她一直没找到机会。
  还好她记得,容昭重阳节会参加天然居举办的雅集。
  她煞费苦心地迷晕容昭,并不是馋人家的身子,馋的是他随身戴的一块玉珏。
  《说文解字》中有言,“二玉相合为一珏。”
  容家有一项习俗,每一个新生子女,都会分到一对玉珏,如同虎符一般,能严丝合缝地对拼到一起。
  一块放在祠堂,另一块则由子女随身佩戴,寓意是祖宗保佑后辈福泽延绵。
  皇后把真正的玉珏给了上官灵。
  皇后亏欠了亲生女儿太多、太多,总是尽其所能地给她一切补偿。
  又找来那位玉匠,说不慎打破了玉珏,怕被皇上责怪,请他用原来的玉料再雕一块和原来一模一样的玉珏。
  那位玉匠有把柄被握在上官岳手里,不敢不从。可他制作玉珏时,总担心被人识破弄虚作假,无法全神贯注,导致这块玉珏有了一道缺痕。
  这瑕疵太细微了,用肉眼几乎难以发现,可到底和放在祠堂里的那块玉珏,无法严丝合缝了。
  这块假玉珏,后来也成为了揭发容昭假太子身份的有力佐证,更别提从上官岳的密室里搜出来真正的玉珏了。
  那位玉匠年纪太大,早就过世了,可但凡走过,必会留下痕迹,大理寺和东厂一路追查,到底发现了他曾经的一些异常。
  陶然要做的,就是赶在比对玉珏之前,先把容昭戴的假玉珏,换成她的真玉珏。
  因为容昭一直贴身佩戴玉珏,不管是洗澡还是睡觉,从来都不摘下,陶然只能把他迷晕。
  陶然原以为接下来的步骤很简单,只要解开容昭的上衣,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替换。
  毕竟最难的一步,把当朝太子迷晕,她都做到了。
  但是、但是!
  为什么古代人的衣服脱起来这么难啊摔!
  陶然解啊、解啊、解的……
  才解到一半,容昭就醒了。
  系统:“糟了、糟了!宿主,咱们忘记容昭是个习武之人,所需要的蒙汗药剂量应该比一般人更大。”
  陶然对上了容昭那双深潭一样的眸子。
  系统嚎得她脑壳疼,她说:“你先安静点,现在不是反思失误的时候,关键是该怎么解释眼前的情况。”
  她刚才解衣带太专心,半趴在了容昭的身上。
  依山而建的庄子,雕梁画栋,十分别致。
  透过一格格六瓣菱花样式的木质窗棂,九月干爽的秋风和午后淡金的阳光一同被请了进来。
  房间里的那张云纹雕花大床上,一个身穿梅子色襦裙的娇美女子,趴在蓝衣少年的身上。
  他衣衫半解,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肌肤苍白如纸,又带着一丝醉酒后的微醺,染上一层薄红。
  这场景美得像是一幅画。
  可画里的人,却无半点旖旎心思。
  陶然发动所有脑细胞,思考解决方法,最后决定让卫冲背锅,“嗯,男主君,我的亲生崽,背锅侠就是你了!”
  容昭搞不清楚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他的头还昏昏沉沉的,只是勉强保持着一丝清醒,似乎被下了药?
  他才刚认出趴在他身上的人是上官灵,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她一把撕烂他的衣服。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决绝:“卫郎,你就从了我吧!”
  她的手和秋日一样微凉,柔滑的如同凝脂,经过他的身体时,带起一阵阵颤栗。
  他想起在茶社时,她一脸笃定地说有办法搞定卫冲,原来是想下药啊,然后霸王硬上弓。
  这确实是上官灵会想到的方法,一点也不聪明,还搞错了人。
  “孤不是卫冲,是太子容昭。”容昭想要摘下面具,可药力还在发作,他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提不起来力气,连手都动不了。
  和他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玉石掉落在床铺上的轻响。那是陶然终于找到他胸前戴的玉珏,并且一把扯断了那根红绳。
  她趁着容昭动不了,想要把那块玉珏换了,为了遮挡容昭的视线,她不仅没有起身,反而完全跪坐在他身上,想要借着宽大的衣袖,完成两块玉珏的交换。
  为了吸引容昭的注意,她嘴上还在辩解:“卫郎,你不要骗我了,相府的下人亲眼见过你去装裱清静山人的画,清静山人除了是你,还能是谁呢?我可不信容昭有这般才情……”
  她离他实在是太近了,两人几乎是肌肤相亲,他呼吸间闻到的全是她身上的幽香,并不像时下女子爱的胭脂香味,而是清且淡,如同月下的轻烟。
  她的眼睫毛细密而纤长,微微地卷着,说话时眼睛一眨一眨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的双翼一样舒展。
  那只蝴蝶像是停在了容昭的心尖。
  容昭声音喑哑:“你摘下面具,一看便知。”
  陶然换完了玉珏,在意念里给系统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系统夸道:“宿主真是太棒了,认错人这种借口都能想得出来,简直完美!”
  陶然顺着容昭的话摘下了面具。
  银色的面具落在散着的鸦羽似的青丝上,露出的是一张清朗如皎月的面容,一双凤眼狭长而幽深,鼻梁俊挺,薄唇形状姣好。
  这张脸往日里总是带着一股禁欲的气息,温和而威严。此时却被人撕开了衣襟,白皙的如雪似玉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抓痕。
  那一瞬间,陶然着实被惊艳到了,脑海里闪过的是“凌虐、亵渎、性感……”这样的字眼。
  但是她没忘记自己在演什么剧本,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惊叫道:“怎么是你?”
  那副避他如蛇蝎的态度,和先前以为他是卫冲时,不顾一切也要亲近他的模样,真是判若两人。
  容昭的心,被她前后这样明显的对比刺痛了一下。
  可是,他的面上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才是他能够处理的情况。
  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因她的一举一动被攫住所有心神。
  容昭在心里嗤笑自己,大抵是从来没有和女子这样亲密的接触过吧,所以才会那么慌乱。
  因为母后宠爱上官灵,怕他被美色所惑,东宫甚至没有宫女,打小就全是太监照料他的起居。
  可真的是那样吗?
  贵为太子,他并非没有见过貌美的女子,京城有许多贵女心仪于他,想要做他的侧妃,她们追求他的手段也很多。
  曾经他到江南查贪污案,还误入了一家烟柳之地,被一群莺莺燕燕环绕,他只觉不耐烦。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那些不知名的情愫……
  容昭不敢细想,下意识地回避了那个可能的答案。
  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清雅:“你这样是不对的,幸好今天是我,如果真的是卫冲,你继续下去,会酿成大错。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