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汉老爸是粉红色[年代]——非酋猫奴
时间:2021-01-10 00:14:13

  林海峰失笑,“您老说的是,咱们还是先进屋再聊吧。”
  三爷爷摆手,“不了不了,我来是有事想和你说,快吃晌午饭时,咱队里的麦地那来了三个人,当时我以为他们是路过的便也没管,可我刚去麦地溜达时,发现他们人还在那,正指着咱们的麦苗正说着什么,而且他们的脸色特别难看。”
  鹿崽听到这,仰头看向爸爸。
  林海峰正色,问:“三叔,您老能看出他们是什么人吗?”
  “男人啊。”三爷爷秒答。
  林海峰:……
  他顿了顿,说:“我指的是他们的身份。”
  三爷爷摆手,“这我哪能看出来?我来就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问问他们是啥人,站在站麦地里干啥。”
  “好。”
  林海峰应完他,蹲下身问女儿,“鹿崽你是和爸爸去麦地,还是回去拆叔叔带来的礼物?”
  鹿崽毫不犹豫的答:“去麦地。”
  林海峰进屋找来连帽防风小斗篷给女儿穿好,抱着她和老队长朝地里走去。
  他走近地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田埂上的三个男人,他停下脚,打量着三人。
  三人的站位呈“品”字形,站位居中的男人,年龄大概在35岁左右,俊朗的样貌很有特点,属于在茫茫人海里看一眼就能记住的长相,他的气质更是出尘,“温文儒雅”这个词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他左后侧站着的那位男人,看起来比他年长,身材不高却颇为壮硕,一双灵活有神的双目为平凡的五官增色不少。
  另外一位带着黑框眼镜,身型瘦瘦弱弱,书生气息扑面而来。
  林海峰又看了眼三人的站位,眼睛眯起。
  他在打量三人,三人也在打量他。
  为首的男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滑过赞叹,他眼中的林海峰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一身普通的工装也掩盖不了他的英姿勃勃。
  等视线左移看到鹿崽时,眼神定住。
  这世上怎么还有长得这般精致好看的小娃娃?
  这父女俩,应该是父女俩吧?一露面,令万物都沦为他们的背景,让人的视线不得不驻留在他们的身上。
  他忍不住抬脚走近两步,率先出声:“三位同志你们好,我们是城里农业局的同志,今天是来察看各队庄稼生长情况的,鄙姓禹,这两位是我的同事,他们分别是周同志和刘同志。”
  在他眼里,鹿崽也是个小同志。
  紧紧跟着他步伐的两人朝林海峰三人点头示意。
  禹?
  林海峰眼睛微眯,心头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三爷爷听到是农业局的,喜出望外的疾步迎上前,“农业局的同志你们好!我是这个队的队长,这身边的这位叫林海峰。”
  三人的脚步同时一顿,一致抬头望过来。
  禹同志怔声,“你就是林海峰同志?”
  林海峰垂首看了眼他们的脚,沉声问:“禹书记您识得我?”
  这话一出,禹同志的瞳孔蓦地放大。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昨天吹空调的原因,咳嗽还没好又发烧了,现在在挂点滴中,所以又晚了会,不好意思!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晚!
  昨天的事有结果了,结果就是他说让我别问了,就当我没看到,他说他快被之前的那个快递员小哥哥骂死了。好吧,看在他被骂的份上,我不问了吧,仔细想想,这点事不算什么,毕竟再出糗的事我都做过。
  比如去年冬天我生理期肚子疼,于是出门时就在肚子上绑了个那种带护腹的热水袋,然后三天后,邻居和楼下超市、饭店熟悉的人都知道我怀孕了。
  恩,怀孕了。
  直到今年还有人问我,怎么不见我带孩子出来玩。
  我:……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远烟 50瓶;Gio、懒人一枚 5瓶;迷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禹书记身后的戴眼镜男人,也就是刘秘书,闻言,做出一脸茫然的样子,问:“同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位是我们的同事,不是你口中的禹书记。”
  林海峰笑而不语,视线仍停落在三人的脚上,如此不加遮掩的眼部动作,引得三人下意识的垂头向自己的脚看去。
  禹书记盯着自己的翻毛羊皮拼接皮鞋,看来看去都没发现有哪里不对,鞋子很破也很脏,鞋底更是因踩在田埂上而粘了一层厚厚的泥块,重的抬脚都累。
  他目光左右移动,见两个同伴的鞋子也无异常,抬首拧眉不解的问:“林同志,我们的鞋子有不对之处?”
  林海峰收回视线,抬首与他对视,“没有不对,鞋子很好,只是不适合在田间走动。”
  至于为什么不适合,他却不再说。
  鹿崽定睛看了会三人的鞋子,再翘起自己的小靴子看了眼,歪着小脑袋沉思片刻,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
  她如此明显的动作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刘、周两人再次勾着脚翻来覆去的察看自己的鞋子,满头的雾水,鞋子哪里不适合了?这父女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而禹书记再则将目光转向了林海峰的鞋上,一双包头胶皮劳保鞋,许是穿的次数过多,鞋舌面上泛着皱褶涟漪,但鞋却刷的极其干净,连略厚的鞋底侧面都无泥巴,干净的反光。
  等等,泥巴?
  他又看向三爷爷的鞋子,厚底棉靴,鞋面虽有脏污,但鞋侧同样没有泥巴。
  他看着自己鞋底厚厚的泥巴,神色复杂,他出门前考虑到田间地头会有积水,水遇泥,脚底会打滑,故而穿的是双防滑的翻毛鞋,另为了符合农业局的人设,他特地将衣服与鞋面弄破弄脏。
  这样的他,从各队走来,大家无一怀疑过他的身份。他便以为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没想到他早已暴露出一个巨大的破绽。
  翻毛鞋之所以会防滑,在于突出的格纹鞋底,这样鞋底就能深深陷进地面,抓紧泥面,但这也代表格纹底会塞满泥巴,不好剔除,鞋底的泥巴会累积的越来越厚,继而到脚重千斤的地步。
  而每次下乡一走就是走一天的农业局员工,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他们会选择便于行走又好剔鞋底泥的鞋子。
  禹书记想到林海峰仅一个照面就看破了自己的身份,神色复杂的问:“你是从这点判断出我身份的?”
  刘、周两人看他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诧异的望着他。
  鹿崽也听懂了,双眼亮晶晶的崇拜望着林海峰。
  二蛋爸爸最厉害啦!书记都骗不到二蛋爸爸!
  不过书记是什么呢?
  林海峰十分受用女儿的崇拜,嘴角勾起浅笑,回答他,“不是,这只是其中一条。”
  “噢,说来听听。”
  凌海峰一一说出:“一,你们三人没有背工具包;
  “二,鞋子;
  “三,你们三人的站位是典型的下属与上司的站位,并且这位周同志下盘平稳,双肩宽阔,棉衣袖管的肱二头肌处,因肌肉而鼓胀突出,想来他应该是保镖。至于刘同志,则散发着书香之气,只要打眼一瞧,便知他从事的是与文字有关的工作;
  “四,县里去年调来的县委书记,恰好姓禹,再结合出门带着保镖这一信息来看,您的身份不难猜。”
  事关这位禹书记,他从公安们的嘴里听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传闻,比如他出身显赫,再比如他明明可以去繁华的地方任省委书记,但他却来了穷的鸟不拉屎的正利县,担任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
  以禹书记为首,三人听得瞠目结舌,刘、周两人惊呆之余,表情里更是含着“卧槽”的感叹。
  片刻后。
  禹书记大笑,眼睛里溢满了赞赏,“林同志你的观察力未免也太锐敏了,‘明察秋毫’都不足以来形容你。”
  鹿崽:二蛋爸爸的观察力当然敏锐啦!要不然当初也抓不到那么多贼贼。
  她骄傲的挺起小胸脯,内心小人也跟着叉腰点着小脚脚。
  林海峰谦虚,“您过奖了。”
  “既然身份被你点破,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禹书记含笑侧伸出手掌等握,“我名禹祈安,现任咱们正利县的县委书记,我身后这两位,左边是负责我安全的周林同志,右边是秘书刘远。”
  林海峰放下女儿,一一回握,并介绍着自己。
  禹祈安视线下移,看着侧着小身子抱住爸爸小腿的鹿崽,蹲下身伸出手,怕吓到小粉团子,富有磁性声音压的极其温柔,“小同志你好,我是禹叔叔。”
  鹿崽学着爸爸的样子,伸出粉嫩嫩肉乎乎的小手手回握后,竖起四根手指,弯起大眼,奶乎乎的说:“禹叔叔好~我叫鹿崽,今年5岁啦~”
  因去年和大家介绍自己四岁时,竖四根手指竖出了惯性,故而她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禹书记登时笑开,眼尾聚起一圈圈的笑波,被小家伙可爱的很想揉揉她的头,但考虑到大家还不熟悉,便没下手,遗憾了一瞬,直起身朝三爷爷伸手。
  三爷爷自从他自曝家门后就一直处于惊吓的状态,这会见书记竟要和自己一老农民握手,激动的山羊胡一翘一翘的。
  他双手在衣服上猛擦了一通,弯着腰耷着肩,受宠若惊的的伸出颤抖的双手,双手交握的一瞬间,昏花的双眼亮的惊人,激动地语无伦次,“禹、禹书记,我、我我叫林狗娃,呵呵,名字是不大好听,但我们乡下人都信贱名才好养活,哎哎,你看我跟您说这些干嘛?您您就当没听到。”
  “老人家您别急,您把我当一个普通人就好。”禹祈安噙着笑安抚满脸懊恼的他。
  三爷爷嘴上应着好,人却更加懊恼,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好。
  林海峰给老队长解围,询问禹祈安的来意。
  禹祈安坦言相告:“有两点,一是要亲眼来看看各队麦地的受灾程度,二是来寻你。”
  林海峰诧异,“寻我?”
  “是,”禹祈安背着手说,“卫同志已经用你提供的法子,成功的发出了麦苗,经过农业局的推算,目前发出的麦苗并不比年前种下的冬小麦长势差,且收获只推后一个月,并不影响下一茬农作物的种植。
  “这样看来,移植麦苗是最有效、最利民的灾后重建措施,而提出这条措施的你更是丰功伟绩,因此我想亲自来感谢你。”
  刘、周两人听他这样说,互望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们来不是要从侧面,确认这条措施确实是林海峰提出来的,以免有冒功领功的内情存在吗?
  禹祈安来前确实是这样想的,但在林海峰直截了当点明自己的身份,而不是装作不知的刷好感之后,原有的想法瞬间被掐死,他现在无比确信,麦苗就是林家发出来的。
  林海峰宠溺的望了女儿一眼,向他们言明,“麦苗并不是我发的,而是我女儿。”
  “什、什么?!”
  “是鹿崽?”
  禹祈安和刘、周两人同时问出口,目光投向鹿崽。
  林海峰肯定答“是”。
  鹿崽点着小脑袋肯定爸爸的话,笑眯眯的说:“是鹿崽和哥哥一起发的苗苗~”不能忘了哥哥呀~
  禹祈安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噙着未变的笑容,目光柔软的注视着鹿崽,问:“鹿崽,你能告诉叔叔你是怎么发出的麦苗吗?”
  鹿崽笑眯眯的点着头,“可以哒~”
  她扯着嫩如雏鸟啼叫的小奶音,开始讲自己是怎么发麦苗的。
  刘秘书看她用词虽稚嫩,但该讲的关键点却讲的一清二楚,条理也非常清晰,呆了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记录她的话。
  记几笔看一眼鹿崽,记着记着眼睛就离不开鹿崽的小脸了,心里惊叹:这小伙也太聪明了吧?只不过看奶奶发了一遍豆芽,就能举一反三的发出麦苗,关键是还真的成功了!
  鹿崽一口气说完,等喘息平复下来,取下爸爸身上挂着的水壶喝水。
  喝水声吨吨吨的,一看就是渴坏了。
  禹祈安等她喝完,再次问:“那鹿崽你是怎么想到要发麦苗呢?”
  鹿崽小手手捂向了自己的肚肚,声音软软的说:“饿肚肚很难受哒,鹿崽不想婶婶叔叔们饿肚肚,大家对鹿崽可好可好啦,所以鹿崽看到被冻死的苗苗,就和哥哥试试发苗苗啦~”
  三爷爷听得愣住,他只知道鹿崽发出了麦苗,却不知道她发麦苗的原因是这个,看了眼小家伙,感性的红了眼眶。
  呜……我们鹿崽太好了!大家没白疼她!
  禹祈安心里也软了一下,接着心头浮上疑惑,鹿崽说她是看到麦苗被冻死后想到的发麦苗法子,想来麦苗是因寒潮冻死的,但这时间点却不对,农业局的卫同志声称寒潮来的第一天,林海峰就把法子上报到了农业局,而那时林家的麦苗已经长得郁郁葱葱。
  而就卫同志的实验报告来看,麦种发出麦苗,至少需要一周时间。
  因他对鹿崽极有好感,故而他没自己多加猜测,而是直接发问。
  鹿崽摇了摇头,“不是寒潮哒,是之前不下雪时被冻死的。”
  禹祈安神色一凛,“那时就有麦苗被冻死?那怎么没听你们上报?”
  鹿崽发愁的眨巴着大眼睛,长而浓密的上下眼睫,像两把小扇子似的忽闪忽闪。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话题呀,求助的望向爸爸,见二蛋爸爸鼓励的看着自己,眼底写着“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只好晃了晃小卷毛,把先前开水车会时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二蛋爸爸说国家爱我们,所以我们也应该爱国家,不给国家添麻烦,要自己去克服各种困难。”
  鹿崽顿了下,不确定的道“应该是因为这样吧~”
  禹祈安愣神。
  刘远记录的笔尖也顿住,笔头处溢出的墨水,在纸张上晕染出一团墨雾。
  周林对林海峰肃然起敬,“林同志您不愧是曾经当过兵的人,这思想觉悟果然非一般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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