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蛊后——天日月
时间:2021-01-15 09:53:22

  要是蟠儿争气点,以林大人的性子,没道理收了蝌儿但却不肯收蟠儿,说到底还是自家孩子不挣气,怨不得旁人。
  不过林大人也是个慈心的,给蟠儿指了个明路,又写了书信,有着林大人之助,只要他狠下心来把蟠儿送到江南书院里,即使不能出仕,好歹这性子也能转一转。
  薛远老脸一红,想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薛逸沉吟道:“无论如何,咱们家这次可以说是承了林大人一个大人情了,咱们不妨再送林大人一个大礼。”
  薛远一楞,“大哥,咱们不过是商户,那有办法帮衬得了林大人呢?况且大人情云云,似乎有些过了吧。”
  虽然得林大人之助,他们薛家才能改换门楣,但要说什么大人情,也着实有些过了。
  且不说这一次的拍卖会上,他们薛家可是出了大力的,这明里暗里花销的银钱着实不少。
  再则,宝琴虽是高攀人家林家子了,但他也打算让宝琴带他薛家二房一半家财出嫁,这嫁妆绝对是一等一的,总之绝对不会让林家吃亏。
  薛逸晒道:“你懂什么,你可知道,在林大人身边那跟前跟后的弟子是何人?”
  林大人给的大造化,正是在此!
  薛远皱着眉想了许久,沉吟道:“听说是个京官的远方侄子,不过这气度……”
  他们做生意的,眼睛最毒,那怕薛远甚少与大晋官员打招呼,不过也瞧得出来那位叫秦钧的哥儿着实不似个普通的乡下人,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他不知道钧哥儿的身份,乍见钧哥儿之时,说不定会误会他是京里什么一品大员之子也不定。
  薛逸直接了当道:“京中传言,秦钧正是废太子在外的私生子!”
  这话一出,薛远吓的连手里的茶盏也掉了,茶水溅湿了衣裳,但薛远混然不觉,他张口咋舌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家蝌儿怎么配!”
  那怕是废太子的私生子,那也是皇家人,他家蝌儿不过是一介商人子,那配与皇家人称兄道弟!
  薛远激动的整个人直发颤,狠不得冲到薛蝌的身边,纠着他的耳朵要他好好伺候他那师兄,那可是皇孙!岂是常人能够攀得上的。
  薛逸叹道:“所以咱们薛家,当真是欠林大人一个大人情了。”
  虽说与废太子之子交好,难免有些风险,但和其带来的利益相比,这点子风险又着实算不上什么了。
  “大哥说的是。”薛远激动的语无伦次,“大哥说的极是,咱们这次当真是欠林大人一个极大的人情了。”
  怪不得大哥说要送大礼,这么大的事儿,是该送礼,不过他们薛家有什么送得出手的?
  薛远把自家私房拉划了一回,只觉得不是配不上,就是不足以还林如海这份人情了。
  薛逸笑道:“朝中大事,咱们能帮的有限,不过对于商之一道,可就有咱们使力的地方了。”
  薛远沉吟道:“大哥的意思是……?”
  薛逸不答反问,“你说这企图破坏这拍卖会的人会是谁?”
  那怕是他,也知道这拍卖会一事虽然是林如海主导,但背后却是废太子,目的是为了筹措东北军费与河南的治水银子,无论是谁,敢破坏拍卖会一事便是大晋的罪人。
  是谁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而试图破坏拍卖会?
  其目的究竟是在大晋?还是拍卖会之后的废太子?
  听到薛逸一说,薛远也忍不住脸色一沉,“无论是谁,那人也私心太重了点。”
  薛逸点点头,“林大人毕竟是个官,顾忌甚多,要查这事怕是不好查的,不过咱们做商人,可不必在乎什么规矩不规矩。”
  对他们这种商人而言,只有银钱到位了,和银钱不到位之别,况且他们在江南一带也有些脸面,又是地头蛇,要半点都查不到,那可就是闹笑话了。
  薛远微微点头,“弟弟明白了。”
  这不仅仅只是送给林大人的一份礼,也是帮着他们薛家一把,毕竟蝌儿和废太子之子做了师兄弟,废太子越好,蝌儿才能跟着鸡犬升天。
  无论是谁,想要坏了废太子的事,也就是想坏了他们薛家的事,万万不能忍。
  薛逸和薛远是商人,商人旁的不多,银钱最多,况且商有商道,薛家一发了狠,果然没多久就查到幕后有意破坏拍卖会之人。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想要破坏这拍卖会一事之人,既然是江南的另外一大世家──高家,这高家不及当年的甄家富贵,也不及林家清贵,甚至还不如薛家有钱。
  不过高家在江南的地位着实不低,其原因无它,当今的工部尚书正是高家人,高家上面有人,自然不同。
  不过最重要的,当今的三皇子妃就是出自于高家!
 
 
第76章 东北开战
  对于林如海收薛蝌为弟子之事,徒磊虽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倒也不觉得讶异。
  别看林如海是正统的读书人家出来的子弟,但他骨子里却着实有那么一点反骨,有些鄙视当下以出身论人品的态度,无论是对嫡庶,还是对贫富子弟,均都一视同仁。
  前世时的薛蝌也是在他的引荐之下,方能得已进入理藩院工作,最后成了理藩院的副院,如今也不过是提早了些罢了。
  当然,薛蝌今生的成就一定超过前世,毕竟前世之时,薛家本无让薛蝌入仕之意,也未曾让薛蝌拜师学习。
  薛蝌并非正经科举取仕出身之人,再加上其商户的背景,虽因为特诏补遗而得以为官,但因为非科举出身,最多做到正五品,一个副院已然是顶天了,但今生有林如海为其出谋画策,自然今生的仕途会比前世更顺遂。
  且不说薛蝌之事,最让徒磊讶异的是,一心想破坏拍卖会之人竟然会是三叔!
  无论前世今生,最不可能继承大业的,莫过于三叔了,旁人不知,但徒磊倒是知道一二的,当年丽妃隐隐牵扯进皇祖母难产而亡之事,险些因此而被赐死,要不是当时丽妃正好怀了三叔,皇家又有着不杀子的传统,只怕说不定当真被赐死了也不定。
  虽然丽妃母子因而保住了性命,不过丽妃和三叔也因此被皇祖父所厌弃。
  当年皇祖父初废太子之时,为稳定民心,势心另立新太子,皇祖父宁可挑了毫无家世背景,唯一擅长者就是乖巧听话的四叔,也不愿意挑更适合那个位置的三叔,便可看出一二。
  不过要说三叔当真没那心思的话,徒磊也着实不好说,在前世时,三叔可是隐隐支持着他那庶出的大哥的,着实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要说三叔没半点从龙之功的心思,谁信啊。
  但从龙之功与自己上位可是两回事啊,他就不信三叔心里没半点逼数,就算皇子全死光了,皇祖父也宁可选皇孙即位也不可能选他。
  再则,别看这几次路上遇险的事儿都好似不轻不重的避过了,但徒磊心下明白,那是因为他手里有着小黑黑在,那些来暗算他的杀手内里早就被小黑黑给啃了大半,一身武功能剩十之一二就不错了。
  再加上夏德全送来保护他的暗卫营里的两大暗卫,想要在这两大门神的眼皮子底下行刺他!?那还不如做梦还来的快些。
  是以他看似轻松,实则险之又险,以他三叔和善,处处留手,凡事不肯做绝的性子,当真不似如此狠人。
  要说是三婶自己私下自作主张,那更不可能,三婶的宝贝儿子的身体一直不好,从小病到大,三婶那一颗全系在儿子身上,只想好好把儿子养大,压根顾不得旁的,更不可能会有功夫起什么心思了。
  是以徒磊着实想不明白,一时皱眉,一时拧嘴,那脸上表情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见徒磊摇头晃脑,一副想不通的模样,林如海叹了一口气,劝道:“这皇家不比旁的人家,你要是真拿一般人家去想,那你就错了。”
  自他得知此事背后有着三皇子的手笔,也着实讶异,思考再三,终究是把这事告诉的徒磊,给徒磊提个醒。
  虽然他一心想做纯臣,但自他教了徒磊之后,他便知道自己等于是上了废太子的贼船下不来了,废太子好,他好,废太子不好,他全家跟着不好。
  为了林家上下人等的小命着想,林如海也不得不略略偏着废太子些,好在无论是废太子还是徒磊,都颇有几分能力与天份,怎么看都比新太子更适合做为大晋未来之主。
  唯一让他所担心的,莫过于徒磊会因自幼长在宫外,把废太子和平康帝当成平常人家的父亲与祖父亲近着,失了分寸,最后反而被平康帝与废太子厌弃。
  对皇家而言,纯粹的亲情故然难得,但亲则生狎,近则不逊,要是太过亲近,失了分寸,反而不好。
  林如海谆谆告诫,“太子虽是你的父亲,但你可得切记,他先是太子,才是你父亲,就连当今也是如此,先是皇帝,才是祖父,可以亲近,但也不能过于亲近,其中的分寸要是拿捏不好,不如一切按规矩来,求稳为上。”
  以林如海做为臣子的身份,说这话着实有些过了,不过他也是担心徒磊不过是个孩子,分寸拿捏不好,将自己手上的一手好牌打坏,便忍不住劝上一劝。
  徒磊暗暗感动,在前世的时候,林如海可不曾在他与父皇及皇祖父的相处上提醒过一字半句,难道这是女婿与弟子的不同吗?
  感动之下,徒磊又差点把那句岳父大人给唤了出来,好在他的求生欲瞬间上线,只喊了一个岳,硬生生把那个父字给吞下了,不过瞧着林如海一脸想揍人又不好发作的模样,徒磊便百分之百的确定林如海听出来了。
  林如海的确很想揍人,他女儿才几岁呢!磊小子你会不会太欠揍了!?
  他甚至有些担心徒磊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喜好,这才对一个七岁的女娃娃起了兴趣,要不是徒磊贵为皇孙,说不得林如海当真忍不住动手了。
  且不说林如海对徒磊又开始猫不是,狗不是的挑刺儿,林如海虽然收了薛蝌为弟子,倒是大方的允了薛蝌年后再来京中拜师,一则,薛蝌年纪还小,不急于一时,况且年关将至,与其在京中待不了几天便匆匆回金陵,还不如直接在金陵过了年后再说。
  因着薛家之助,拍卖会异常顺利,林如海一行人带了大笔银钱回京,圣上大喜之下,倒是让林如海升了半级,别小看那半级,林如海做为京官,又是待在最顾人怨的御史台,能升上这半级,着实不易,也可看出林如海这次办的差事有多得平康帝的心思了。
  但饶是如此,平康帝对于提出拍卖会一事的废太子始终不曾做出任何嘉奖,不只如此,就连对徒磊也没有什么赏赐,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徒磊好歹是经过二世之人了,比世上任何人更明白帝王心术,全然不把平康帝的抽风放在眼里,照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看的林如海暗暗点头,觉得徒磊这孩子虽然口花花,但这性子着实沉稳,颇有一国之君之范。
  也怪不得平康帝无心奖赏废太子,原因无它,东北当真开战了!
  北戎也不管现下正是秋季,八族精锐尽出,直攻辽阳府。
  饶是王子腾知道北戎这一次是认真的,也被这出乎意料之外的人数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王子腾早有准备,朝庭的钱粮也送的及时,这才没让辽阳府落入敌手之中。
  不过一战下来,辽阳府里人人疲惫,城中竟隐隐有着几分绝望之感。
  其原因无它,那些北戎人着实太诡异了。
  北戎人本就以彪悍闻名,更别提那些人可是北戎精兵,以一抵十都不为过,但再怎么彪悍的北戎人,也不可能不怕痛吧?
  但初次交锋之下,北戎人个个悍不畏死,好似疯虎一般直扑大晋军,好些人即使身受重伤,但也好似全然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仍就直扑着大晋军而来。
  面对彪悍的北戎军,大晋军本就有些畏惧,再见北戎军人人都不怕死,嘴里呼呼喝喝的直唤着长生天之名,大晋军越发惊惧,才一交手,便节节败退。
  气的王子腾连斩了好几个将领,又身先士卒的亲自带领着骑兵把北戎大军给冲散,这才勉强保住了辽阳府。
  虽是如此,但终究是初战失利,再加上北戎人不怕死、不怕痛的诡异之举,还是让好些大晋军士心生恐惧,不过才巡营一回儿,王子腾便听到了好些大晋年轻军士的哭泣之声。
  王子腾粗声粗气的让人把那些哭泣的大晋军士给拉了出来,又重重的打了十记鞭子,直把那些人给打的起不了身来,这才勉强平了气。
  既使回了营,王子腾脸上仍带几丝怒意,“没出息的东西,不想着怎么跟敌人拼命,倒是只瞧得哭了。”
  眼泪有什么用?眼泪难道能让那些北戎人饶了他们的小命吗?
  王二叹了口气,忍不住为那些人说了句好话,“大伙也是被这些北戎人给吓到了。”
  他待在这边关里也有好几年了,这些年来也不是没跟北戎人交手过,不过像这次这么诡异的情况,他也是头一回见着,别说那些才刚入军队的孩子们了,换作是他,初见时也着实吓的很。
  “这件事的确不正常!”王子腾眼眸微沉,“可从俘虏那问出什么来了?”
  死在他手里的北戎人没有一千,少说也有五百,可无论是北戎人也好,还是胡汉混血,甚至是汉人也好,没有人是不怕死的,那怕再嘴硬的人,那临死前的恐惧是一模一样的,他还真不曾见过什么真正悍不畏死之人。
  直到这一次……
  要是一个、二个北戎人悍不畏死也就罢了,偏生是一群北戎人不畏死,想想对战时那劲,就连王子腾也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他着实不明白,一个人发疯也就算了,怎么一群人跟着发疯?莫非北戎最近流行起了什么疯病?
  王子腾着实不明白,便趁着先前对战之时,让人留了几个俘虏的性命,细细问个明白。
  王二低声道:“问明白了,他们说他们都喝了北戎祭司给的圣水,这才能够丝毫不觉得疼痛,不过……”
  王二不屑的冷哼一声,“药效过了之后,该疼还是会疼的,主子是没瞧到他们那叫疼的鸟样,一个个在地上打滚求着圣水,说有多孬就有多孬,跟先前战场上的模样全然不一样。”
  他原先也没把那什么北戎祭司放在心上,认为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孩子罢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搞出什么圣水!
  虽然不知道那是啥玩意,不过瞧着那些北戎人的模样,只怕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王子腾心中一动,他下意识的又再问了一句,“一个个打滚求圣水?不求金创药,只求圣水!?”
  “那可不。”王二重重的点头,“那些人连止血都顾不得了,一个劲的要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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