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男配(穿书)——酒初祀
时间:2021-01-22 08:52:53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听了墙脚,赵娘子很是讪讪,虚张声势地质问了一句,“你方才便是故意偷听我与阿芸谈话的?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背后议论别人,难道就是君子所为?”陆菀也不生气,反问了一句。
  “阿芸,我们许久不见了,可要一同叙叙话?”
  她行了几步,伸手试图挽上林芸的手,果不出她所料,被对方连忙避开了。
  这动作有些突兀,林芸垂着眸解释了两句,“我想起还有些事,日后有了空闲再与你分说,今日便先走了。”
  陆菀眼中一闪,“阿芸若是有空闲,可莫要忘记来找我。”
  林芸别开目光,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从头到尾都不曾直视陆菀。
  而那位赵娘子见着她离开,也只能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又打量了陆菀一眼。
  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谢瑜究竟看上了她哪一点。
  目送她们两人的背影离开,陆菀面色平静,让婢女继续引路,袖中的手却是紧紧握紧,林芸再不与她往来,就是在她落水之后。
  而她见到自己之后,无时无刻不表现出心虚躲闪,难不成自己落水之事,与她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谢·阴阳怪气·瑜:你是为着周延?
  陆菀: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谢瑜:呵~
  广寒糕,其实是桂花糕,山家清供记载的做法是用鲜桂花,“采桂英去青蒂,洒以甘草水,和米舂粉炊作糕。”但是糖桂花也能做桂花糕,就沿用了广寒糕这个别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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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明示
  但猜测也只是猜测, 陆菀又没有证据,只能把这疑惑先按了下去。
  毕竟她也觉得这猜测不太靠谱。
  林芸还指望着她给自己作陪衬,又如何会想要她的性命, 实在是说不通。
  她摇摇头, 又沿着悬着挡风竹帘的回廊,回到了诗会所在处。
  等陆菀到时,就发现南安郡主已经不见了踪迹,只还有谢瑜在原处。
  他垂着眸静静而坐, 不知在想些什么,出着神,如一尊钟灵毓秀的玉像, 合该高踞庙堂上,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清冷疏离如斯,以至于周围竟是无一人敢上前与他搭话。
  明明之前在城外时,还有些文人与他攀谈的,那会也不似如今冷淡,对比起来竟像是两个人似的。
  陆菀也不大在意, 她四处望望, 出声询问着, “玉郎, 郡主呢?”
  见她回来, 谢瑜抬眼望见她, 微微一笑,这才有了人气。
  “方才东宫来人,道是太子病发,来告知郡主一声。”
  “她便匆忙离去了,还留了句话, 让我带给你:以后有缘,就还会再见的。”
  这话可太有意思了,陆菀甚至笑出了声。
  “洛京的人来来往往就这些,想不再见都难,她这般说,那大约与此地所有人都有些缘分了。”
  能说这等话的,也是个妙人,她突然对南安郡主有了几分好感。
  不过,陆菀更好奇前一句,“南安郡主与太子不过才见过几面,便要去侍疾吗?”
  不过才是见过几面,就得去照顾对方,听起来颇有些别扭,又不是没有宫人侍奉。
  她这疑问一出,就引得谢瑜回想起前几日去东宫时的情形。
  那日他去见太子,宫人入内禀告,一提及南安郡主今日要来,太子那苍白病弱的脸上抑不住泛起了笑容。
  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动了几分真心。
  只可惜,真心又能如何?他们二人到底是有缘无分,怕是难得一个好下场。
  这一点,他知,太子也知,可偏偏那人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谢瑜收回来思绪,敷衍了两句,“许是圣人下得令,郡主此次进京本就为备嫁,让他们早些相熟也是不错。”
  陆菀点了点头,也是这个理。
  “北边又来了云,”谢瑜指给她看,“想必不多时又要落雪,我送你回去可好?”
  还真是,陆菀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铅云泱泱一片,占据了北边的远空,眼瞧着就要涌了过来。
  “阿云,你去叫阿菱回来,顺便让阿余去问问五姑姑,可要一同回去。”
  她回头吩咐着婢女,又开始寻找定阳长公主的身影,总要跟主人家告个别的。
  就在此时,谢瑜的目光却落在她的发间,“阿菀发间的梅花不见了。”
  竟被他发现了,陆菀暗道糟糕。
  面上却慌慌地用手去摸,这才有些失色,“呀,竟是没了。”
  她有些失落地望着谢瑜,腮帮都微微鼓了起来。
  “方才去更衣时,遇着了阵风,许是那时就掉没了。”
  “浪费了你的心意,”陆菀似乎很是难过,语气闷闷的都带了些鼻音,“是我的不是。”
  “无妨。”谢瑜伸手自枝上又摘下了一朵,别到了她发间原来的位置。
  “这便有了。”
  陆菀……
  好不容易没了的,又给她带上了,行叭,戴就戴吧。
  她抚着发间的花,抬眼望着他,很是欢喜的模样。
  “多谢玉郎。”
  谢瑜翘了翘唇角,难得夸赞了一句,“你着这身红衣,甚美。”
  这还是谢瑜头一次夸她,今天收获一定颇丰。好感度起码得涨上二十,才能勉勉强强算有排面。
  陆菀心下满意,眼睛都亮晶晶的,就像落了夏夜的星子。
  看在谢瑜眼里,他心下一动,却是有些好笑。
  曾有一次,徐凛喝醉了,赖在他书房东拉西扯,说小娘子们都是喜欢自己被夸赞美貌的。
  没想到陆菀也不能免俗,既是如此,日后自己多夸赞她几句,又不是什么难事。
  【叮!陆菀好感度+15,此时好感度40!】
  古怪声音一响,谢瑜原本含笑的目光又逐渐冷了下来,他见阿云已经回来,就没有开口。
  “娘子,菱娘子说她要与顾家三娘子一同回去,叫您自己回去便是。珍娘子她……她说您随意。”
  阿云咽了咽口水,神色不安,很显然,陆珍说的原话一定不太好听。
  “顾家三娘子?”陆菀想了想,好像是裴侍中的外甥女,跟陆菱玩得极好。
  “我方才看见顾家的二郎和五郎也来了,想必会护送她们回去,阿菀不必担忧。”谢瑜适时出声。
  那倒也行,顾家的这几位可是出了名的和善,陆菀略略安下心,把阿云留下照看她,就跟谢瑜一同去向定阳长公主告了别。
  老人家到了这个年岁,大约都有些保媒拉纤的爱好,看着他们一双璧人立在堂中,就打趣道,来日可以请她去纳采。
  纳采是成亲六礼的第一礼,是指媒人上门提亲。
  陆菀低头作羞涩状,倒是谢瑜含笑应了一声。
  这才算是敷衍了过去。
  可等到了真出了园,陆菀又忍不住频频回头。阿菱性子软糯,留她一人在此,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带了个孩子出门,又不亲自带回去,心里总是难安。
  谢瑜察言观色,“我让谢觉也留下,待会护着她回去,阿菀这下可放心些?”
  陆菀的目光扫了扫谢觉,见他手上有茧又兼身姿矫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心下稍安,就点了点头。
  有素衣侍从牵来了马,谢瑜却是一动不动。
  他似是才想到什么,有些迟疑地问道,“方才是我思虑不周,你若是离去,陆小娘子岂不是要与顾三娘挤在一辆牛车上?顾家向来崇检,我来时见着顾家的牛车并不如何宽敞,应是坐不下这许多人。”
  还有这事?
  陆菀停步,看着自家的牛车有点无奈,难不成她都跟主人家告完别了,还得厚着脸皮回去?
  谢瑜垂眼看她,目光沉静,“你将车留给陆小娘子,我骑马带你回去如何?”
  他这是想带着她骑马回去。
  竟是这样,陆菀了然,心脏砰砰直跳,突然有种不真实感。
  原来谢瑜绕这么大一圈子,就是想让自己与他同骑。
  啧,前几日还让她吃了闭门羹,今个怎么转性转得这么快,又是当众承认感情,又是设计她同骑的。
  陆菀心下疑惑,但这个好机会也不能眼睁睁错过了,面上就露出丝喜意。
  “那我也可让其他人都留下照看阿菱了。”
  她轻咬着樱唇,侧目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娇俏又灵动。
  “那便劳烦玉郎了。”
  谢瑜似是被她这脉脉含情的目光看得脸上微热,略略侧脸避开了,轻咳了一声,“无妨。”
  他翻身上马,然后冲着陆菀伸出了手,骨节匀称,修长而有力。
  陆菀怔了下,才抬头望着他,就只看他高坐在枣红色骏马上,俯下身伸出手,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清润漆黑的瞳孔里正映着自己一人。
  倒有点像某个读过的童话故事,虽然他骑的是匹枣红色的马儿。
  心里摇摇头,散去了这个古怪念头,陆菀伸手搭上他的,藉着谢瑜的力,坐到了他的身前。
  前两天,周延不还带着她共骑一马了,她这是想什么有的没的。
  陆菀是侧坐在马背上的,只能牢牢揽住谢瑜的腰,或是让谢瑜紧紧环住她,才能保持住平衡。
  这正合她意,玉指戳了戳谢瑜的胸口,她似是极为不好意思,“我有些害怕,可否让我……”
  谢瑜垂眸看着怀中人,目色如水,忽而一笑,“可。”
  嗯?她还没有说完……
  然后就被谢瑜不容置疑地拉过她的手臂,缓缓地环在自己腰身上。
  “如此,你便不用担心掉下去了。”
  !!!
  他抬起头不看她,面色沉静,似是毫不在意,玉白的耳尖却有些红。
  陆菀见状,索性得寸进尺,直接把自己埋到了他的怀里,看似害羞,其实是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想让他看见。
  没想到谢瑜还有这么一面,她陷在清冽微苦的气息中闷笑出声,只觉得今日收获满满。
  抱着她的人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声音,握着缰绳的手也攥得更紧,终是勒马回头,往陆府去了。
  被冷风扑面一吹,陆菀就有点后悔了,这可真是寒气往骨头里钻。
  可不比她方才在园内,处处摆了炭火,冷冽如刀的寒风都能被化了去。
  她无意识地往谢瑜身上贴近了些,想从他身上汲取点透过衣衫的温度,即便是实在杯水车薪。
  忍一忍,马上就到了,陆菀在心里安慰自己。
  行了不多时,她就发觉谢瑜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满眼疑惑,抬起头询问着。
  谢瑜抿唇不答,却是用力抱住她,两人一同跳下了马。
  陆菀依仗着谢瑜站稳了,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长街上的一家成衣铺子前,这会来往客人也不多,一见他们二人停驻,马上就有热情的伙计迎了上来。
  “两位快请进勒!内中备了点心茶水,大冷的天,暖暖身子!二位可是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吩咐!”
  陆菀疑惑地看了看谢瑜,刚启唇问了句,“玉郎这是?”
  就被他执着手领了进去。
  “取件上好的披风来,女子穿戴的,红色便可。”
  谢瑜不惯来这种所在,打量了下墙壁上悬挂的满满衣物,略蹙着眉吩咐道。
  “这一路有些冷,方才不曾思虑周全就让你与我同骑,是我的不是。”
  他转过头跟身边女郎温声解释着,“我为你找件披风,虽是不合体但也可暂作避寒,便当做是赔礼了。”
  原来他是发现自己有点怕冷了,陆菀怔了一下,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在慈恩寺抄写佛经时被冻红的手指,心头一暖。
  “那我便多谢玉郎了。”她笑着点了点头,也不推脱,欣然接受了他的一番好意。
  只有当男子心中开始在意女子时,才会关心她,为她花销。所以说这是谢瑜开始更在意她的讯号了。
  不容易,这可太不容易了,陆菀唇角止不住地上扬,觉得几乎看见了自己成功回家的希望。
  此时她再看谢瑜,甚至能看见他头顶上多出了个进度条,在蹭蹭蹭地涨着数值。
  陆菀要求也不高,随意挑选了件樱红织锦绣藤纹样的,两人便打算离去了。
  甫一出门,谢瑜就将臂弯搭着的披风抖散了开,披到了陆菀身上,近前细细地为她系上了系带。
  “莫要着凉。”
  系着系带,他的指尖就难免擦过她精巧的下颌,温热的肌肤触碰间,一人含笑一人羞怯,却都是各怀心思。
  “询安兄!”一声男子叫喊声传来。
  两人循声望去,就见到位清瘦的郎君往他们这边行来。
  来人差不多二十出头的年岁,面容清秀,衣着普通,气质卓然,倒像是位寒门文士。
  “云正兄。”
  两人面色温和,抬手相互行礼,显然是熟人。
  “这位是?”被唤作云正的郎君疑惑地看向陆菀,继而眉宇舒展开,“可是你府上的那位表妹?”
  这是把她认作施窈了吧,陆菀不动声色地望向谢瑜,却没有开口。
  “这是陆侍郎府上的五娘子,名唤陆菀。”谢瑜为两人引见着,“这是袁默,字云正,如今是东宫的少詹事。”
  少詹事,不就是太子东宫下设詹事府的次官,官虽不高,能直接跟着太子,却也是个有前途的位置。
  更何况此人姓袁,这洛京可没有什么姓袁的世家,显见得是为寒门士子了,能上此位,也是有几分才学的。
  “袁郎君。”陆菀行了一礼,却对他并不如何感兴趣,毕竟也不会有什么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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