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男配(穿书)——酒初祀
时间:2021-01-22 08:52:53

  他怎么能离自己这般的近。
  始作俑者看了看陆菀瞬间就红得滴血的耳垂,低声笑了笑,他不过是想逗逗她而已,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不过是,蹭了蹭她的脸颊而已。
  察觉谢瑜在笑话她,陆菀又羞又气,稍稍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就听见他闷哼一声。
  陆菀脑中突然就回忆起谢瑜心口处狰狞的伤口,她连忙摸索上方才自己用力的位置,颇有些气短。
  “是我碰到了你的伤口了吗?”
  谢瑜轻轻摇头,然后拉着她的手,覆到了自己的心口上,压低了声,凝视着她。
  “伤口在这里。”
  掌下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陆菀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也快了几分,几乎要与谢瑜的同一频率跳动。
  “你是诳我的吗?我方才明明没有伤到这里。”她有些不满地嗔怪道。
  谢瑜又倾身来抱她,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修长白皙的手指一寸寸略过她腰间的玉色丝绦,最后扶在她的腰上。
  那温暖的热度几乎要透过丝滑柔软的布料,由他的指腹,传到陆菀腰间的肌肤上。
  陆菀一下就泄了气,像是被顺了毛的猫儿,眼睛润润的,乖巧地趴伏到了他的怀中。
  偏生谢瑜还不放过她,故意垂下头与她面颊相贴,小幅度轻蹭了下她面上娇嫩的肌肤,在她耳边浅浅吹气道,“阿菀,这几日,我甚是想你。”
  “连心口的伤都疼了几分。”
  胡说八道,这个锅她才不背。
  陆菀面容绯红,微微别过脸,理智里下意识地想抗拒着美色当前的诱惑。
  可谢瑜却不肯放过她,在她耳边低笑一声,又轻轻贴了上来,用心感触着陆菀脸颊上绯红的温热肌肤,餍-足地轻叹着,“真好。”
  陆菀敛着眼睫,眼中水波盈盈,整个人又羞又软,手上却攥紧了他的衣襟,只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从侧面看,就是彼此心悦的有情人在耳鬓厮磨,亦或是窃窃私语。
  谢瑜也是心神摇曳,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凝视片刻后,试探地轻啄了那红玛瑙一般娇滴滴的耳垂,就感觉到怀中人猛地一颤,继而变得更软更娇。
  他有些意动,再想继续时,就被气急败坏的陆菀捂住了他的口鼻。
  “你怎么这样啊。”
  眼尾都飞红的小娘子,微鼓着腮帮嗔怪他,眼中是脉脉流淌的春日江水,泛着细碎粼粼光。
  谢瑜的眼角眉梢都是畅快的笑意,还有浓到化不开的柔情,连素日里的清冷疏离都被掩了去。
  这支洛京小娘子们竞相攀折而不得的高岭之花,终于染上了尘世间的烟火气。
  陆菀的目光有些躲闪,正要移开手,就感觉到手心里温柔的啄吻,柔情且怜惜。
  她脸色都要涨红了,不是以往刻意憋出的羞涩,是实实在在的脸红。
  陆菀连忙抽回了手,那柔软的触感却是挥之不去,她低低声地抱怨着,“你怎么这样啊。”
  声音已经比上一句低了许多,尾调柔柔的,像小猫爪子,在某人的心上轻轻地挠了一道。
  谢瑜挑了一下眉,前些时日的不悦一扫而空,他慢慢地,不动声色地将陆菀紧紧困在自己的怀中。
  翘起的唇角边,满溢的愉悦都要淌了出来。
  “我心悦你,才会如此。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又有何不妥。”
  陆菀有些不服气,明明前些时日还是自己是主动方,怎地如此快的,就被换了攻防地位。
  她抬头仰视着他,开始认真地审视他。
  葱白指尖也大胆地抚上了他的容颜,细细地描摹着温润清隽的眉眼,感受那仿佛笼罩着连绵春山的雾气。
  世人都道谢家有玉郎,人如其名,美玉无双。
  如今这稀世美玉,也不过是她的囊中之物。
  这会儿,就换了谢瑜有些不自在,他虽是一直温和地垂眼望着她,脸上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可那玉白的耳尖却是逐渐变红了。
  察觉到这一点的陆菀笑得更开心了些,她主动扑到了谢瑜怀里,把自己埋在他胸口,闷声地在笑话他。
  怀抱着心上人的清隽郎君也在笑,可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冰冷肆意。
  或许不用等来年了,他想。
  陆家将分,他可助这一臂之力;阿菀对他并非无意,他亦可更大胆几分。
  最迟年底,他便要陆菀冠上他的姓氏,为他主持中馈,生儿育女,恩爱到老。
  也不枉这些时日,他谋划的这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陆菀:我家有事,现在嫁不了(装出委屈脸)
  谢瑜:陆家出事,她能更早嫁我了……(唇角上扬)
  上帝视角的作者: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送人头吧(沧桑点烟.jpg)
  最近老看见评论在催火葬场,没有感情的火葬场,那温度也不够高啊,扬不了骨灰的!回头你们说,就这?(捂脸跑走.jpg)
 
 
第36章 风波
  自从与谢瑜说了开, 两人就像是有了默契,都会有意地避开了提亲这个话题,这也让陆菀松了一口气。
  毕竟一提起来, 就有些伤感情了。
  她攒点好感度可真是不容易的, 再来几次上下横跳,心悸病都能被吓出来。
  而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谢瑜也似乎是格外的忙,陆菀都很少能见到他。
  只是隔三差五的, 他会让谢觉来,给她送些女儿家喜欢的钗环首饰,才能在陆菀最近的生活里刷一下存在感。
  至于陆家分家这事, 自然也是没分成的,陆鸣都把他死了才能分家这种话放出来了,显然是不打算放人。
  但是,陆远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被他这话唬住的。
  这不,一早去周夫人那请安,他就提出了几处新宅位置, 让他们兄妹三人提出些意见。
  显然是打算先搬走再说。
  “我觉得这处不错, 虽是在深巷里, 僻静了些, 但府内的园景装饰极其雅致, 我昨儿去看了, 内中假山流水的布置,俱是出自名家之手。屋舍也干净,我们到时也无需翻修,直接搬进去便是。”
  陆远点了点纸上寥寥几笔勾画的布置,示意他们来看。
  “僻静也有僻静的好, 你们阿娘如今在养胎,也正需安静些的环境,也省得吵到了你们的小弟或是小妹。”
  周夫人端着盏甜香四溢的红枣茶慢慢啜饮着,没发表什么意见,陆菀就凑近些去看了看,也觉得不错。
  虽是不及陆府占地广,可谁叫他们阿耶官位在那放着,太大的宅院,也违制不是,这般精致的住处倒也不错。
  起码她日后请安也不需要起那么早了。
  “阿兄,你觉得如何?”陆菱拿不定主意,扯了扯陆萧的衣袖,打算问问他。
  谁知道陆萧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半天都不曾回应。<b
  连陆菀都看不下去了,扯了扯他另外一边的衣袖。
  “阿兄?阿兄?阿菱问你的意见呢。”
  “嗯嗯,挺好的。”
  陆萧随意答应了两句,敷衍之意明显,眼神更是飘忽。
  这不太对劲啊,陆菀仔细打量了下,发现他眼下甚至有了淡淡的青黑,与她如出一辙的眸子里,甚至还有些红血丝,一看就是没睡好的缘故。
  周夫人也搁下了手中的茶,柔声问道,“阿萧这是怎么了,一副没休息好的模样?”
  陆萧有些勉强地笑笑,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了右前方。
  “我最近结识了位好友,名叫荀方,他文思敏捷,常与我谈论些诗文。昨日他送来的诗文,我还没有想好唱和之作,难免就有些出神了。”
  闻言,周夫人流露出些不赞同神色,“这些不过是友人间的玩闹事,耽搁了休息却是过了。夜间苦熬,最是伤身。”
  “儿记住了。”陆萧态度恭敬地俯身一揖。
  “阿萧还年少,不懂惜身,偶尔一为之也是常事。但你阿娘说的,也都是为你好,可得记住了。”
  陆远笑笑,走到周夫人身侧,仔细替她续了一盏新茶,也没把这事往心里去。
  “嗯。”陆萧点了点头,脸上也现出些笑容来。
  可陆菀还是觉得不对劲,她以前看过些杂书,说人在撒谎时,会下意识往上再往右看,方才陆萧便是如此。
  她总觉得阿兄有什么事在瞒着大家,才会心事重重的。
  但是,他既然已经决定瞒着,自己也只能私下去试探着问问。
  于是,这日晚间,她就叫人煮了汤,又备了些点心,就叫人去把陆萧喊到府中的湖边,美其名曰要趁夜赏玉兰。
  这自然是明晃晃的借口,只听说过夜半候昙花开的,哪有趁夜赏玉兰的,陆萧一听着消息就乐了。
  可这是他又是向来疼爱的小妹说的,那他自然是得去的。
  陆萧将手中的笔随手挂到笔架上,就让身边人伺候他换掉了沾了墨痕的衣物,自己也不带人,提着盏灯笼就往湖边去。
  春夜渐渐暖了起来,循着馥郁的玉兰香而去,陆萧很快就看见湖边有一处格外的光亮。
  走近了些,才看见许多一尺来高的小灯笼被挂在周围的树枝上,而在树下,正坐着位身姿窈窕,轮廓柔和的女郎。
  灯下看美人,自然是越看越有味道,陆萧此时颇有种吾家有妹初长成的自豪感。
  “阿菀叫我来,可是又备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单独偏心给我?”
  陆萧笑着上前,还敲了下陆菀的发髻,擦过的袖边就险些把她发上的簪子勾掉了,只能手忙脚乱地帮她插回去。
  “阿兄你怎么毛手毛脚的。”
  陆菀笑着埋怨他,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好。”陆萧夸张地冲她一弯腰,“都是阿兄的错,还望阿菀原谅我这回。”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了。”
  陆菀娇气地抬抬下巴,示意他坐到自己对面。
  “这是我今日才做好的姜豉,你可是第一个尝的,我新增了些香料在其中,阿兄可要仔细尝尝。”
  陆菀说着,就把手下的碟子推了过去,随即双手支腮,含笑望着他,看上去很是期待他的反馈。
  虽说晚间吃姜豉,似乎有些油腻,但陆萧看着妹妹期盼的目光,还是毫不迟疑地夹了一块。
  剔透的小方块入口即化,带着些丁香桂皮的味道,倒也算可口。
  “比平日里吃的,要清爽许多。”陆萧仔细比较了下,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陆菀刻意长叹一声,目光都垂落在那一碟姜豉上,“这碟姜豉与平日尝的不同,可我的阿兄也与平日不同啊,倒是刚好可以相衬了。”
  这话说得如此明了,陆萧自然听懂了,他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些。
  “所以,阿兄能不能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菀放下了撑着脸颊的手,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长睫忽闪忽闪的,“我们都很担心你。”
  默了默,陆萧挣扎着,慢慢开口,眼神也飘到了远处。
  “阿菀,若是你发现原本正直端方的君子,竟是做了让人极为不齿之事,而这人恰巧是你的友人,你会如何待他?”
  他心下纠结,自然没注意到,陆菀此时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是自己阿兄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朋友出事了。
  原谅她就是这么个不够博爱的性子,只要不是她阿兄出事,别人出事了,又与她何干。
  陆菀回答的语气都轻快了些,“既然他能做出那等不齿之事,自然算不得君子,说不定原先也不过是装的呢。”
  陆萧又叹了口气,“或许,他也可能是被逼无奈的呢。”
  被逼无奈的人那么多,也没见谁都想着做些什么。
  陆菀腹诽着,可这话又不好说出来。她又不知晓陆萧和那位友人的关系好到了什么程度,怕贸然开口,会让阿兄更为伤心。
  不过说起来,她的阿兄真是心性善良,能为着友人做了不好之事,反倒自己睡不着觉。
  “各人有各人的运道,你便是想了再多,也不能改变那位友人的所作所为,又何必如此自苦。阿兄你看,这可是我最后的梅花存货了,今日都泡了水给你做了汤饼,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呀。”
  陆菀又取出一盏温热的梅花汤饼,推到了他的面前,还带着檀香和梅花的香气。
  阿菀所说不错,陆萧扯了扯唇,应了一声,按捺住不知来处的忧虑。
  他昨日就心烦的够久了,此事又本就与自己无关,倒连累得家人担忧,这是他的不是。
  大不了日后与那人再不来往便是。
  陆萧打定了主意,尝了尝汤饼,只觉得唇齿留香,笑着赞了声,就继续陪着陆菀闲聊。
  陆菀见他面色稍霁,也松了口气,只当他不过是小打小闹。
  又过了会,“夜也深了,你也早些回去吧。”陆萧仔细交待了几句,便提着灯笼回去了。
  陆菀倒也没想回去,只把他敷衍了回去。
  “娘子,要不您也去歇着,茶叶的事,我与阿余来便是。”
  见陆菀起身在玉兰树下到处转,阿云近前劝说着。
  “这时辰还早呢,我看着你们做便是,左右回去也睡不着。”
  陆菀捏了捏软嫩的花苞,并不觉得如何困,反倒是因为午间休息够了,有些精神奕奕的。
  她吩咐着阿云她们,小心翼翼地把适量的茶叶装进未开的花苞里,又在枝干上做了标记,只等着一夜过去,明日可以来采了熏透了玉兰香的茶叶。
  陆菀的如意算盘打得好,这茶叶就一分为四,阿娘怀着身子不能用,那就送阿耶一份,随即便是陆萧陆菱,再给谢瑜送一份,自己并不如何喜欢喝茶,反而不用留了。
  等到婢女们手中的茶罐空空,她们才提着灯笼打算回停音阁。
  经过水亭的时候,陆菀忽然发现,水亭中居然有些微弱的光亮,而内中那人,从身形上看,倒很像是陆鸣。
  她也没有上前问安的打算,就连忙叫人把手中的灯都熄了,绕上了一旁的石子小道,打算避开这人走。
  却不想,才没走多久,就看见方才还在水亭的那人,已经站在了石子路尽头,冷清清的月光把背影照得孤寂,倒像是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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