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狂了[女A男O]——艾浮亦
时间:2021-01-24 09:12:24

  “你!”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从何门何派,为何隐瞒自己有武功的事实,来到这里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没有,不知道。我只知道接近你就是我做的最蠢的事情,讨好你是我人生中莫大的错误,做你的炉鼎是我一生的耻辱!”陶呦呦第一次在虚拟世界受委屈,别说是虚拟世界了,就算是现实世界,她妈都没打过她一下!更别提此番被盛野吊起来抽!她气得不行,口不择言地怼起来,全然不再顾及盛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咔嚓一声,盛野手中的鞭子被捏成两截,他脸色苍白,阴恻恻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又怎样?别以为我有多爱陪你这种小雏鸡玩过家家,我尝过的鲜儿可比宫主大人您多多了去了!哪一个都比你姿势多花样新,哪一个都比你这动不动昏过去的病秧子扛折腾,你真是我试过的最乏味、最无聊、最最没意思的坤阴!”
  “住口!”盛野脸色愈发苍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栗,不经思索地抬手就把断掉的两截鞭子朝陶呦呦掷去。
  本应是轻飘飘的一蹭,可我们宫主大人是何许人也,举手投足间都内力激荡,于是,这两截断鞭就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咻地一下狠狠抽在陶呦呦身上。
  啪啪两下,陶呦呦下巴上、胸口前,顿时多了两道血痕。她登时止住话音,微微低头,散乱的刘海遮住了沉沉的眼眸。
  “盛野,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我也说过,要叫我宫主!”一道掌风袭来,盛野气得扬手就要抽陶呦呦一巴掌,自从他继任幽月宫宫主以来,还从没有人这般冲撞过他!
  手掌已经高高扬起,陶呦呦不服气地抬头等着他,眼神仿佛变成了两枚钢钉,直直地朝他望去。
  掌心即将贴上陶呦呦脸蛋的时候,盛野嘴角微抿,凌厉的眼神忽然一颤。
  转瞬间,宫主化掌为爪,一把掐住陶呦呦的喉咙。
  “唔!”铁链哗啦作响,陶呦呦仰着头艰难呼吸,盛野语气阴凉,咬牙切齿:“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凭什么那么嚣张!”
  “咳咳咳!”陶呦呦难受地咳嗽着,朦胧中抬眼瞪去,却看到盛野眼神仿佛要哭出来一般。
  掌心贴着脖颈,陶呦呦后颈腺体微微发热、跳动,在这奇异的氛围里,她再次听见盛野的心声。
  ……他好像很难过似的:(骗子,明明说是第一次做炉鼎的,明明说做我的炉鼎是你的荣幸,果然,你只是为了某个目的才隐忍屈就!)
  盛野眼神愈发阴冷,手上用力:“你的武功气势大开大合,轻功稳健,明显是与武林盟主一脉相承的阳明教一派,怎么?以为我看不出来?还是说这也是你的障眼法,故意使出阳明教的武学来骗我?”
  (你到底还有多少骗人的把戏?为什么……为什么如此不堪的你会频频进入我的梦境?你究竟是什么人?)
  “陶呦呦,我现在留你一命只是因为你作为炉鼎还算合适,你不要得意忘形以为我会永远迁就你,像你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我就算拿来泄.欲也嫌脏!”
  (竟敢说我是小雏鸡、病秧子,从没有人敢如此冒犯我……哼,让你这种平平无奇的人做我的炉鼎,已经是我吃亏了,我就不信,你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当真都比我好!)
  盛野手上渐渐松了力气,陶呦呦摆脱桎梏,顿时一阵猛咳,待她终于缓过一口气,再抬头看,盛野垂手站在面前,眼里一阵痛色。
  “……盛野?”陶呦呦问。
  她刚刚那些话都是气头上说的,现在稍微冷静下来,也不能全怪眼前这个忘了一切,一心当宫主的男人。尤其……尤其是听了他的内心独白后。
  咳咳,陶呦呦微微移开眼神,心说我尝的那些又好又棒的小鲜肉还不都是你自己,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盛野眼中闪过一抹懊恼。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在遇见陶呦呦之前,他杀人无数,手上沾的鲜血早已不知有多少,掐死一个武功平平的女人更是再轻松不过。
  可是,刚刚他看见陶呦呦难受的样子,忽然心底仿佛被刺了一针似的,惊得他手上一抖,便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可惜,她满嘴谎言,没有一点真实。而且还那样过分地羞辱他。
  若是平时,只怕这女人早已身首异处了。
  “哼。”盛野冷哼一声,甩袖离去:“既然你不想交代,那就待在这里反省悔过吧。”
  他声音冰冷,背影也冷硬得很,随着盛野的离开,秘密刑室里的火把也一对对熄灭,直到盛野走出密道,最后一点光亮也没有了。
  自那以后,陶呦呦真真正正地成为了一盏炉鼎。平日里被锁在这间刑室,一日三餐珠儿会来送水送饭,到了宫主练功的日子,她便被五花大绑着抬出去,往泉边平滑的大石头上一扔,盛野压在她身上,草草弄完了事。
  一连几次,水气氤氲的泉边,任凭盛野如何低喘连连,汗流浃背,她自岿然不动。废话,那一指粗的麻绳捆着她呢,她自然懒得动作,闭目挺尸。
  每每盛野也没了意趣,弄到最后又累又痛,丝毫没有之前两次的快意,便冷着一张脸气呼呼地离开。
  有一次,盛野双腿打颤,发丝尽数被汗湿在脸上,湿漉漉的睫毛仿佛振翅的蝴蝶。
  陶呦呦也被他撩得难受,见他实在可怜,挺腰动了一下。
  没想到盛野当即低喘一声软下了身子,伏在陶呦呦身前,背后突兀的蝴蝶骨不停地抖动。
  过了好半晌,盛野见陶呦呦又没了动静,忍不住抬头看她。却见她闭着眼睛,呼吸匀称,仿佛睡着了。
  堂堂宫主大人岂能忍受如此轻慢,当即功也不练了,提起裤子起身就走。
  等人走远,陶呦呦才缓缓睁开眼睛,刚刚她听见了,盛野在心里骂她王八蛋。此刻她身上一塌糊涂,衣服裤子都湿漉漉的,有的是宫主大人的胡乱蹭上的,有的是泉水,而胸口的水渍像两弯小小的湖泊。
  呵,刚刚那一下有这么刺激么?竟然还哭了。
  这是一场战争,陶呦呦可不打算先投降。
  她又一次被抬回幽暗的秘密刑室里。
  经过几日观察,陶呦呦发现在这座幽月山上,除去那些因为对她没什么印象,所以好感度不予显示的人之外,只有两个人对她的好感度比较异常。
  一个就是狼心狗肺的盛野,任凭她如何端茶倒水甜言蜜语地哄抑或是故意捣乱与他对着来,那好感度就像被定住一样,不增不减,一直(-10)。
  而另一个则是每天来给她送饭的珠儿。
  珠儿来送饭的时候总是笑意盈盈的,面对陶呦呦亲切又客气,她一样样将吃食摆在陶呦呦面前,还殷切地叮嘱说见她前几天吃得少,所以特意换了新菜式。
  如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人美心善的大好人。可是……陶呦呦盯着她身旁那根长长的进度条,上面的好感度赫然显示着(-1000)。
  ……都快爆表了好吗?!
  什么仇怨啊?难道就因为第一天她把这个珠儿锁进了马棚?
  陶呦呦百思不得其解,可惜,她四肢被缚,珠儿也向来规矩,两人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过,她无法探知珠儿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边陶呦呦被迫当了一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那边,盛野正郁郁不平,气得摔东西。
  宫主的寝殿里传来丁零当啷的声音,不知宫主又摔了哪些名贵的花瓶茶杯,幽月宫的小账房心疼得直打算盘。
  不过他们也习惯了,所有人都知道,幽月宫第十七代宫主盛野在某一天忽然性情大变,而自那以后,所有趁火打劫前来挑衅的小门小派全都销声匿迹,更有甚者,似乎再也没有出现在江湖中。
  人人讳莫如深,但也无形中骄纵着宫主的脾气。
  寝殿里,盛野眼底泛红,哗啦一声将摆在桌上的玉石棋子全部推到桌下,碧绿如豆的棋子如瓢泼大雨,在地面上砸出一阵乱响。
  盛野喘着粗气,丧气地趴伏在桌上。
  他衣衫不整,松垮的亵衣露出半侧平整的肩,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着。在他的手边掉落着几根形状完美的玉.势,被水渍磨得晶亮。
  学不会。盛野眼角微微泛着湿意,又气又恼。
  每一次都不够痛快,每一次都如隔靴搔痒一般,若是没有头两次做对比,恐怕盛野此时也不至于如此欲.求.不.满!
  可恶!都怪那个女人!盛野想着,随手又把玉.势扔出去,精巧地玉器装在门框上,清冽一声脆响,碎成了两半。
  “宫主,该用膳了。”门外传来珠儿的声音,盛野本就心烦意乱,当即又操起另一个玉.势朝门砸去:“滚!”
  咣当一声,房门被砸出一条缝,珠儿看见那掉落在地的东西,她脸色涨红,眼底一阵兴奋。
  原来宫主大人躲在房里是在摸索获得乐趣的方法。呵,看来那个炉鼎也不怎么样嘛,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早些想个法子,令宫主满足。
  珠儿如此想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端着膳食退去了。
  房内又恢复一片寂静。盛野默了片刻,忽而默默吸了吸鼻子,两个玉.势都坏了,这下他更没法学习了。
  都怪陶呦呦,说他不如别的坤阴……他,堂堂宫主,怎么可能技不如人。
  “别开玩笑了。”盛野嘟囔着,只觉刚刚累到酸痛的身体一阵阵发热,府内经脉似乎又被涨满,精气逆行起来。
  糟糕,怕是……又要发作。
  他撑着桌子起身,却还未站起便打了个晃,直接委顿在椅子里,趴伏在桌边昏迷过去。
  又是那个梦。
  光怪陆离,不知所云。
  盛野在梦里看到了陶呦呦的脸。
  “表哥,我是秦远棠,你……摸起来好热。”
  “师兄,你找我?谁欺负你了?”
  “就快好了,坚持一下,罗曼德,你朝这咬。”
  “盛野,别看我……你看烟花吧……”
  一道道光影在梦里交织变幻,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交缠的身影,不同的时空,不同的人物,然而那悸动的感觉却总是相同的。
  盛野惊醒的时候,浑身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身体虚软头痛欲裂,心底某件东西仿佛要呼之欲出,而狂跳的心脏和愈发空虚的感觉如同两柄重锤,交替着砸下,敲击他的神经,令他不得安宁。
  盛野呆坐片刻,忽而眼神微动,起身朝平日里练功的冷泉走去。
  躁动的身体似乎在叫嚣着某种渴望,盛野整个人没入冷泉,闭目凝神,开始新一轮的运转。
  纯阳内功浑厚罡正,他只刚一运气,泉内便蒸腾起细小的水汽,那灼热的内力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烧干。
  “呃……”内功越是练到精纯的高层,就越是痛苦难当,他勉力运行那股与他本身不融的真气,强行冲开身为坤阴而闭塞的经脉,即使身处冷泉,却不一会儿便满头热汗,然而周身却愈发寒凉起来。
  盛野眉头痛苦地纠结起来,薄唇紧抿,喉间不时逸出难以忍耐的低吟。事实上,他修炼纯阳内功,需要的炉鼎可不止一个。
  而且,最近几次,他碍于面子草草了事,根本没有认真修炼内功,陶呦呦的乾阳内力也并没有尽数流入他的经脉之中。
  是以此次强行冲击干涩的经脉令他更加疼痛难忍。
  该死!该死的炉鼎!
  盛野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不肯多找几个炉鼎一起修炼,他只是不愿,一想到要与其他炉鼎一同修炼便打心底里生出一股厌恶的情绪。
  莫非这陶呦呦有什么诡术?
  “来人。”冷泉中水波荡漾,盛野冷冷地睁开眼睛:“去把陶呦呦带过来。”
  “是。”守在一旁的珠儿恭声答道。
  “等等。”盛野一本正经地皱眉,微微偏过头去:“这次……这次不用绑着她了,人过来就好。”
  珠儿一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领命下去带人了。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热气,盛野垂着眼帘又往水下沉了几分。泉水堪堪没过下巴,他露在水面上的耳朵透着点红。
  罚了她这么多天,也该知道错了,盛野想,心底又隐隐有些期待,他盯着水面上一道道荡开的波纹,心说,这一次……她总该满足我了吧。
  不一会儿,陶呦呦被两个小厮带到泉边。盛野清咳一声,也不看她,径自挥退了侍从。
  两人之间气氛怪异,盛野别开视线,高傲地抬着下巴,哗啦一下从水中站起。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压下心底的期待,浑身湿淋淋地从冷泉中走出来,沾湿的白色外袍被水打得透明,一触到皮肤便紧贴在上面,随着盛野的动作更显得半遮半掩,任谁看了都难以移开视线。
  但是盛野才不管陶呦呦有没有看他,他大步流星走到之前做惯了的那面平滑的巨石前,看也不看陶呦呦直接平躺上去,衣衫大敞,轻薄布料从石台上垂下,风一吹跟流淌的瀑布一般。
  哼,这次我突如其来地给了你自由,你总该好好伺候我了吧?盛野仰脸看着天边被霞光染红的云,不知自己的脸也何时变成了粉红色。
  然而,他等了好半晌,身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本不想起身质问,因为那好像显得他有多么急不可耐,然而,浑身经脉里充斥着热流岩浆一般的纯阳之气令他燥热难当,又空虚连连。
  终于,他忍不住坐起来:“陶呦呦,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服侍本座?”
  话音落,盛野傻眼。
  只见陶呦呦如他一样四肢大敞地躺在巨石另一面,闻言一副理直气壮又莫名其妙的语气:“宫主,我这不是等你呢吗?你倒是坐上来、自己动啊?”
 
 
第77章 铲除
  “陶呦呦!你得寸进尺!”盛野倏地红了眼眶。
  闻言,陶呦呦懒散地坐起身,直直看向盛野:“那依宫主之见,我待如何?”
  “你!”盛野没想到她被关了那么久的紧闭,竟然还有胆子冲撞他。
  陶呦呦哪里只是有胆子,她还有一肚子的愤懑没处撒:“宫主脾气大得很,说抽我鞭子就抽我鞭子,说关我禁闭就关我禁闭,我呢,兢兢业业当好一个炉鼎,没有犯任何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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