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综武侠]神医小师妹——颜锦程
时间:2022-01-01 13:37:01

花家准备得如此周全,神侯面上已透露出准允之色,而站在神侯身旁的娇娘,更是连连点头。
片刻之后,她含笑地嗔了一眼李宓,语含赞许,冲花满楼交代道:“宓儿不通俗物,此后,便有劳楼儿费心了。”
“定不负所托,还请娇娘宽心。”
深知此话的分量,花满楼愈发恭敬,翩翩公子,不骄不躁,娇娘也愈发满意,拉着花满楼坐到一旁,同他细细讲李宓生活起居的小细节。
深感自己上当受骗,李宓顶着魂灵戏谑的目光,脸上泛起了薄红,低着头挪动着步子躲到神侯身后,俨然一副小女儿情态。
此情此景,神侯府众人相识一眼,会心一笑,心中满是欢喜,神侯捋了捋美髯,假意冲无情低声抱怨:“你师伯还道这傻的历练一番已有长进,我看啊,以后她怕是被花七攥在手心了。”
见神侯虽心有不甘,却已无反对之意,无情扯回被李宓攥紧的衣袖,细细抚平上面的褶皱:“世叔,我看未必,花七虽聪颖,却事事为小师妹着想,花家更是和善人家,倒也不必多虑。”
闻言,神侯将礼单放在桌上,手指轻点,敲了敲李宓的额头:“也罢,我前后思量了许多日,能如此用心待你,花家乃是上上之选,选好日子,便将你这不省心的嫁去别人家,让别人操心去。”
见神侯点头应允,李宓冲花满楼做了一个“事成”的口型,笑得灿烂,又听他满是嫌弃,瞬间垮下脸,叉着腰傲娇地反驳:“舅舅想得倒美,我偏不,我同七童商议过了,以后每逢年节,都要来神侯府住着,我赖着不走,舅舅休想放心!”
说罢,李宓肯定地点点头,然后跑到娇娘身边,那边瞬间更热闹了起来。
听此一席话,纵然是诸葛正我,也不得不感慨,他看好的江湖晚辈虽不知凡几,便只心思纯善、情真意切这一条,便少有人能满足,其余的,不说也罢。
似想起什么,神侯反而幸灾乐祸地笑了,轻啜一口茶,冲无情调侃道:“比起西门吹雪,这花满楼,倒也算知礼,如此通透的后辈,江湖上也不多见了。”
“世叔,您可别再添乱了,当心霓裳师妹恼了您。”
无情亦十分无奈,白须园的鸡飞狗跳,居士已在信中详述,送信的乖乖更是将居士的怒意学得惟妙惟肖,为神侯增添了许多乐趣,继而,神侯为居士准备了更多“妙招”。
也是赶巧,恰逢花老爷在汴京查账,三日后,便带着媒人上门。
瑞雪盈门,一入神侯府,与方巨侠等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方家父子皆是一袭黑衣,其上绣金,气势迫人,而花家父子,皆是一袭白衣,其上亦绣金,温润圆融。
穿堂风吹过,老对老,少对少,四人面面相觑,忆及此前方应看的态度,花满楼难得,升腾起危机感。
宿命般,媒人之间也是老对手了,不过一个照面,便你来我往打起机锋,互不相让。
“哟,我可还记得你此前做的媒,王家可闹得不行呢。”
“哎,都是小事儿,比不上你的,林公子都放话要休妻了。”
“哈哈哈,方巨侠请。”
“哈哈哈,花老爷请。”
花方二人,自持身份,自然不屑做那等掉身份的事儿,几人心照不宣,只是谁也不说那个“先”字,一路疾行,争先恐后朝着议事厅走去。
一进门,方巨侠率先大跨一步,跃过花老爷,一把握住神侯的手,虎目含泪,十分激动:“小花,若不是娘子提点,我这当父亲的,还未曾留意儿子的心思,你看我家应看,可还配得上你门内的小徒弟。”
方应看此时哪里还有嚣张的模样,面上一副谦逊恭敬又不失活泼机灵的样子,冲神侯行礼:“晚辈方应看,拜见神侯。”
见他如此,后进门的花老爷急了,冲上前来,扯过神侯的另外一只手:“小花小花,我们两家可谓世交,你看我家七童…”
想说花满楼一表人才,看了看,方应看也是仪表堂堂,甚至比花满楼更高一些,怕是略胜一筹,瞟了眼神侯身侧的李宓,花老爷急中生智喊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家七童,以后就拜托明月了!”
“咳” “咳” “咳”
神侯一口气呛在喉头,诧异看过来,从未想过花老爷如此豁得出去,触及长辈的目光,花满楼红了耳根,低下头咳嗽个不停。
不愧是生意人,方巨侠脸上满是鄙视,口中却不认输:
“这有甚,小花啊,咱们两家都在汴京,岂不便宜,你放心,方家家产全是应看的,方家亦无纳小一说,待明月嫁过来,便当家作主,年后我便和晚衣归隐,绝……”
“呵!”花老爷极为嘲讽地笑了一声,声音极大,中气十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说了半晌,还不是不肯入赘,小花,只要你点头,我家七童二话不说入赘神侯府,我还愿以花家半数家产相赠,全归明月。”
花老爷这般拱火,加之陈年旧事,方巨侠被气得脸上微怒,掷地有声:“只要明月肯下嫁,我方家无有不应!”
“哈!好大的口气!以后七童的孩子姓李,随母姓,你敢?”
……
电光火石,花老爷和方巨侠对视,目光汇成一句话:老匹夫!来啊!谁怕谁!
两位父亲的气势太盛,媒人们何曾见过如此阵仗,面面相觑,脸色僵硬,双双退到人群最末。
此时,除了神侯夹在中间和稀泥,谁上前劝说也不好使,两位父亲显然已陷入了他们的斗争之中。
喧闹中,李宓与花满楼相视一眼,纷纷叹息,未曾想,简单的事情会弄得这番局面,而方应看站在方巨侠身后,一言不发。
“哈哈哈,小花,今日你这里,如此热闹。”
人未至声先到,来者是对父子,锦衣华服,玉带系腰,父亲面若冠玉,曾也是名满天下的美男子,其子更是衣着华丽,白狐披风下,面覆冰雪,容貌极盛。
“我儿素日来深居简出,那日惊鸿一瞥,对安平郡主心生爱慕,特来求娶。”
不顾在场之人的脸色,太平王单刀直入,将世子推到人前,但见那锦衣公子,看见李宓,竟如冰雪初融,笑起来纯如稚子:“子敏,见过郡主,贸然拜访,还望神侯、郡主见谅。”
“哎,我儿行九,略长,安平叫他九哥便可,哈哈哈。”
太平王自来熟的介绍着,目光如炬,长辈如此盛情,李宓不便推辞,叫了一声“九哥”,世子闻言,更是目光灼灼盯着李宓瞧,魂不守舍。
太平王大笑出声,连连点头,一副好事将近,志在必得的样子。
太平王求娶,请的可就不是寻常媒人,只见衣着考究的紫衣妇人上前,正要行礼,神侯却一把拦住,面上很是恭敬。
“近日天寒,曲老夫人如何亲至了?”
“呵呵,还不是这皮猴子,求到老妇面前,还请神侯看在老妇的面上,休将这皮猴子赶了出去。”
老妇人满脸笑意,嘴里虽抱怨着,可任谁也听得出她的纵容。
老妇人虽年迈,但气质不俗,保养得当,面色红润,花白的发间缀着一颗东珠,乃是宫中御赐,此人正是先皇乳母,亦是太平王奉养的曲老夫人,为人中正平和,素来在女眷中颇有名望。
她与世子亲如奶孙,自然对他无有不应。
若只是方家和花家也就罢了,如今太平王如此,神侯倒还真不敢敷衍了事,况且,余光里,李宓手上的动作越打越快,可见她越发不耐了。
怕她语出惊人,神侯苦笑一声,面上露出歉意:
“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我这小徒儿,性情乖张,我却做不了她的主,王爷、世子、曲老妇人,怕是要失望了。”
太平王等人脸色霎时沉了下来,曲老妇人上下打量了李宓一番,仿佛已将她称了斤两,见她面色坚定,旋即叹了口气,缓缓转身。
世子脸色发白,看向李宓的目光满是失望,躬身致歉“叨扰了”,旋即扶着曲老妇人,缓缓往外走,太平王冷哼一声,带着一行人离开了神侯府。
王爷之怒,可不是一般人能领受的,方巨侠看得心惊肉跳,他习惯避世,不想惹麻烦,心有顾虑,自然带了些犹豫。
但见后侧的方应看垂首站在一旁,从未有过的乖巧,他又为难地看向神侯,却见神侯同样一脸为难,冲他劝道:“方兄,还请回吧,应看是个好孩子,只是我们两家没有缘分。”
“哈,诸葛小花,那你说,你与哪家有缘分?”
方巨侠双手抱臂,倒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只是被人截胡,心有不甘。
“那还有谁?当然是花家,当然是我家楼儿了。”
花老爷笑得见牙不见眼,走上前挤开方巨侠,胜券在握的样子看得人牙痒痒。
“呵呵。”神侯凉凉一笑,挑挑眉:“老夫掐指一算,我家明月,还未到出嫁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戏的严魂灵: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花老爷:古代求亲内卷第一人!来啊,我要卷死你们所有人!老方,你不是挺有本事吗?你看你说的那些屁,屁都不是!太平王又如何,世子又如何,穿白色又如何?还不是不如我家楼儿!
诸葛正我:你不怕死,我却要为我家外甥女着想,滚回去吧!五十岁之前,我外甥女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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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宴无好宴
 
在太平王等人的搅和之下,花老爷只得带着媒人铩羽而归,回别院的路上,还安慰有些丧气的媒人:“不急不急,好姑娘多上门求几次,也是合该的。”
花家父子给了赏钱,才与媒人分别,媒人自然连连称是,心中却为温润的花七公子担忧。
待闲杂人等皆已离开,花家父子在城南转了一圈,换了一身行头,避开在外探听的耳目,又从神侯府侧门入内。
花老爷思索了一路,见到神侯便调侃起来:
“诸葛小花,你就鸡贼哈,你看你把人老方吓得。”
正当他打算递上庚帖,却见神侯神色不佳,李宓面上透露出些许烦恼,心中一跳,扯断了两根胡须:“怎么?那太平王不是你请来镇方巨侠的?”
“花老哥,你也太看得起我,这太平王在朝中经营多年,岂是我能请得动的。”
为花老爷斟了一杯茶,神侯又道:“况且,太平王世子常年久居府中,未曾有才名,如何能与方小侯爷抗衡?”
“啧,那孩子虽长得不错,可观之,似乎不通……”
花如令指了指脑袋,一脸讳莫如深,神侯赞同颔首,坐在一旁的李宓细细回想起来,那世子,确实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
心中暗道,娘亲说的果真没错,世间男子聪明的便花心,安分的便不聪明,皆远远不如七童。
“如此,世叔,我与明月之事,可是要暂且搁置了?”
花满楼早已从两位长辈的言谈中识得利弊,纵然他心中如何急切,却也不得不承认,拖着是最好的法子。
李宓心中早有准备,反而安静下来,花老爷却是一脸惆怅,他家楼儿年纪大了,再拖下去,可不好给家中老妻交代啊。
“这,小花,儿女之事,当真如此……”
神侯指了指天,叹道:“老哥,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如今太平王大张旗鼓上门,朝廷定不会轻易放过。”
“哎,老夫只说一句,花家,绝不后悔。”
大雪从堂前飞过,卷起阵阵冷风,寒意透过窗柩传进屋内,热茶冒起白雾,神侯叹道:“只愿今岁,安稳度日。”
只可惜,神侯的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次日一上朝,太平王便一改平日低调,向今上请求赐婚,言道他家独苗,相思成疾,如今已病入膏肓。
“呵,朕此前只是听闻,世上有相思病,如今,却是亲耳听到了,怎么?求亲不成,想以权压人。”
那善仿人声的近侍已死,今上每一句话都得自己说,情绪着实不佳。
太平王倚老卖老的姿态不知哪里刺痛了他,竟被不软不硬的堵了回来。
只听今上又道:“米公公,朕记得你前日提了一句,应看也去求亲了?”
米苍穹低眉顺眼立在龙椅旁,双眼微睁,盯得太平王背后发毛:“回陛下,正是。”
今上侧首看向方应看,整个人朝着前方倾斜了些许,眼中满是兴味:“应看啊,如何?可是成了?或是你也要请朕赐婚。”
“回陛下,此事未成,郡主不喜臣,应看,无脸请陛下赐婚。”
方应看这样的人,脸色泛着少年人害羞的红,口中却是老老实实一板一眼的回了。
朝中众人神色各异,神侯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今上讽刺地笑了笑,瞪了一眼太平王,又环视了一圈替他出言的党羽。
过了须臾,才在米苍穹高喊的跪拜声中,拂袖离开。
朝中谁人不知,今上重用米方一党,且他们或多或少,有所耳闻,方应看,待安平县主十分特殊,极为重视。
如今方应看都不敢求的事,太平王却恬不知耻提了出来,不止是脸皮厚,怕是命都不想要了,下朝之时,不止神侯一党对他冷脸相待,其余朝臣亦避他如蛇蝎。
“太平王,本侯,可还从未与世子饮过酒,不知冬日宴,他可能赏光?”
嘴里极为恭敬的邀请,可晦暗的天空下,方应看阴沉的表情,在其余人看来,与送人归西无甚两样。
众人转念一想,谁人敢推拒小侯爷的邀约,这世子都缠绵病榻了,冬日饮酒,岂不正是送人归西!
如此,朝臣们对视一眼,离开的脚步更是加快了许多,这冬日,可真是太冻人了!
今岁的冬日宴,却与往日不同,皇室宴请文武百官,贵妃也在暖阁,招待朝中重臣家眷。
李宓一袭红衣,才拍掉身上的雪花入内,一落座便被闺秀们围了起来,鼻尖闻到的是各色香风,耳边听到的,是诸多赞叹。
“郡主,这衣衫可是织仙阁的手艺,果真华贵。”
“郡主的发钗才是别出心裁,芙蓉花正衬郡主娇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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