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点东西。”他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对我说道。
我抱着怀疑的目光注视着他,“我不饿。”刚说完,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打脸来得太快,我一下子羞红了脸颊。
他了然一笑:“放心吧,没毒,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弱女子下手。”
“那你还亲我。”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察觉时已悔之晚矣。
他支着颔,似乎是在思索:“嗯……因为很诱人。”
“我是吃的么?”我噘着嘴问道。
他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你是我的。”
“你……”我用手指着他,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先吃东西吧!”
“更何况,你一天未进食了,对身体不好。”他又关切道。
桌子上饭菜不过简单的两菜一汤,却甚是香气扑鼻,散发着诱人可口的香味。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这些竟然都是我喜欢吃的。
我慢慢拾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他坐在那里看着我,似笑非笑。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又修,明天要考试了,期末阶段英语专业的伤不起啊!!!好忙!
苏恪:“今天干得不错!”
小聿:“您老满意了没?”
苏恪:“还行吧!下次继续努力!”
小聿冷眼以对,从未见过那么想要甜甜甜的男主。
苏恪表示,不想要和女主甜蜜蜜的男主不是好男主。
小聿:-(,这种秀恩爱的方式简单点,好不。
苏恪无奈?_?`,怪我咯
第41章 故梦
“公子。”一袭黑衣的年轻男子进来, 见到我略微惊讶, 但掩饰得很好。然先后向他和我行了个简单的礼。
然至他耳边以手遮掩,嘴唇微动, 不知说了些什么。
我佯装地动筷子,眼角慢慢瞟向他,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只见苏恪面色微微一变, 而又似乎是发现了我便,他恢复了平静, 露出了一个优雅得体的笑容:“好看么?”
妖孽, 我在心里暗暗诽谤。
“好看。”便笑着顺他的意回答。
“哦~”他点点头, “美色还是可以误人,古人诚不欺我。”
一旁的黑衣男子却假装咳了几下,难掩笑意但还努力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公子,正事要紧。”
苏恪略微思索后,缓缓道:“风影, 该回去立个规矩了。”
“嗯?”那名叫风影的侍卫有些茫然。
只见苏恪淡然:“增加一条, 公子谈情时, 不得打扰。”
风影将头埋得更低。
我倒了茶, 轻笑道:“你这人真的是……”见刚刚想要润润喉的茶水被他悠哉悠哉地从我手中接过。
“哎……我的茶……”
他却面色寻常,淡淡地抿了一口,对我说:“有什么事同风雨说,她自会帮你办妥。”
“若我想回家呢?”我支着颔看他。
“嗯……你可以试试,如若能走出去的话。”苏恪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道。
“事先声明, 这里有三十六道机关,至于暗卫么,你说有多少?”
“苏恪,你囚禁我!”我一拍桌子,站起来带着些许愤怒问道。
“你不也想看看我想干什么吗?彼此彼此罢了。”他将那张风华无双的脸凑至我的身边,与我深深地对视。
我怔怔地瞧着他,说不出话来。
一旁名为风影的侍卫已经开始催促:“公子。”
苏恪正了正神色,缓解了尴尬的气氛,然离开了房间。
这大楚皇帝不愧是大楚皇帝,心计绝非常人能比。刚才他一眼就明白了我是有其他目的的。也是如今妙手空空估摸着还在他们手中,父王又去了南海。
窗外月亮已经高高挂起,圆月如盘,落于庭阶,悄悄撒下一片浅浅的清辉。
不知不觉中,父王已经离开好些天了。不知他在南海那边过得怎么样,此次他是秘密出行,得了鲛珠的消息。
医圣南宫先生曾为我瞧过病,大抵是说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若要治好所需的也是天下间顶贵顶贵的药材。
九州大陆历来有鲛人的传说,这在《九州杂记》和《九州历》中均有记载。
“南海有鲛,名泉客。鱼尾人身,歌喉嘹亮。沧海月明,泪化成珠。”
鲛人初次动情时,流下的泪珠所化为鲛珠,一生只得一颗。
自我六年前出了事,内息一直很微弱。
少年时在落云山练了几年功,后来不管不顾地下了山,闯了祸事。
被师父抓回了山门,罚了禁闭。
听父王说我那时急于求成,练功练到紧要关头,一口气不顺,便走火入魔,醒来便忘了那六年的事情。
所以说,做什么事也得把基础扎稳实了。
不过父王说这样也好,把那些烦恼都忘却了,省了许多的琐碎事,干什么事情也能专注不少。
只是令人难过的是,我因此也落下了病根。
我被父王一直安排在落云山调养,直至一年前才回了大齐建康。
父王一直给予我最好的,在皇家女子中似乎我的待遇与地位也是最高的。
大齐虽然开放,但也没有女子干涉政治的先例。但父王是摄政王,因此也让我学着处理一些政事。
我的病如若想要根治,那不仅要耗费极大的精力,这物力财力更是缺一不可。
传闻这鲛珠有续命的功能,越是活得越久的鲛人这功能越是强大。
最主要的是,它是炼制九转丹必不可少药材,除此之外还需要雪心莲,和焚叶草两种主药材,加上另外九十九种配药,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才大功告成。
且不说这雪心莲是轩辕宫的圣物一千年才有一株,而那焚叶草更加不好得,生长在南诏的热带丛林里,那里的情况更加不清楚。
大齐秉承轩辕一脉,大齐皇朝的开国帝祁宏,他的皇后,神英皇后。复姓轩辕,是轩辕一脉的嫡系传人,轩辕一族血脉奇特,以兰为标志。
但是令人可惜的是,轩辕一族的圣女终身无法嫁人,若是与外族结合活得更加无法长久。
神英帝祁宏爱极了皇后,便寻了各种方法来延续她的寿命,其中便有九转丹。
然,事实证明,他也成功了,最后与皇后白头偕老,开创了大齐帝国的盛世。
大齐虽有轩辕一族的血脉,但历经千年,早已稀薄如水。
传闻中,轩辕一族居于世外云中岛。此岛长期漂浮于空中,岛上之人皆长寿,灵气逼人。
而与九州大陆唯一的联系便是轩辕宫了,只是当初神英皇后到底是叛出轩辕一族,所以大齐与他们大抵是没什么联系。
雪心莲一物着实难求,更何况还有焚叶草和鲛珠。且不说鲛人一族那还是活在传说中的物什,这九转丹采用的是古方,想要炼制更需要极大的精力,医术不仅要高明,这内力也得深厚。
幸亏我的师父是落云山的无道子,他不仅功夫于九州是数一数二的,这好人缘也是其他高手羡慕不来。
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老人家酿得一手好酒,以勾魂酒最为著名。淡淡地只要抿上一口,保你醉至三天三夜。
其中医圣南宫先生便是他的酒肉好友之一,南宫世家是医学世家,如今的家主南宫霖几乎掌控了九州的医学命脉和药材市场。
医圣南宫西是南宫霖的叔父。
我也因此得了便宜,能到他的救治,也是实乃三生有幸。
我不知道的我还有多少时间,突然有一张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风华绝代如明珠生辉,双眸幽深似群星璀璨,在风霜雨雪中历经沉淀,又好像在浩瀚无垠的草原留下岁月浅浅。
这令人看不透,摸不透的他,这令人找不到,也不舍得的他。
我想起之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心跳不禁漏了半拍。
他是孤傲九州的大楚皇帝,早就听闻过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他不仅铲除了阻挠他政务,在大楚扎根百余年的秦氏家族,而且又于三年前粉碎了大秦与北戎的阴谋。
在这个纷乱的时代,他是整个九州有力的竞争者。他是苏恪,也是笑傲一方的霸主。
我按捺住心中的躁动,头疼得有些厉害,念了一段清心咒,才勉强好受了些。
风从窗柩中缓缓穿过,轻轻掀动我的衣衫,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我走至窗边,轻拢了门窗。
然后吹灭了烛火,和衣便睡。我并不喜光,过于刺眼。
……
大楚,朝凤宫。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又是一年深秋,百花凋零。明明不过未时,天色已经晦暗了不少。
朝凤宫内的院落里,那棵梧桐树掉了不少泛黄的叶子。
一旁的石桌椅上也沾了不少。宫内也是冷冷清清,真真倒不像是皇后所居的宫殿,除了那些华丽的装饰,与冷宫竟然一般无二。
顺眼望去,穿过朦胧的床帏和纱帘,里头的床榻上正坐着两个人。
女子发丝凌乱,只能瞧出她身形单薄。男子虽只着了常服,但瞧拿雀纹玉冠,这来历必定不一般。
还未如何看清,我便听得他们讲。
“阿慈,对不起。”男子面露愧疚,从后面环抱住女子。
女子只着了中衣,面色苍白无力,惨淡的薄唇微微一动,终究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阿慈,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安慰道。
女子慢慢抬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却面如死灰。
男子抱她抱得更紧了些。
她不耐烦地妄图挣脱,男子禁锢地更重了些。
女子低头狠狠地往他胳膊上一咬,霎时间血流不止。
他才不得已放开了她。
只见那女子指着他,带着哭音:“为什么?孩子有什么错?他也是你的孩子呀!”
“我知道。”男子伸手想要去触碰她,但最终不争气得垂落。
“回不去了。”女子用尽力气将男子的手拿开,然后讽刺地朝他一笑,声音虚弱而无力。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女子自言自语道。
“阿慈,你说什么胡话。”烛光缓缓地照在他的脸上,我才勉强看清了男子的样貌,心下不免大惊,竟然是苏恪。而后又慢慢望过去,女子眉目依旧,嘴唇毫无血色,透过光影我能瞧见她姣好的下颚以及优雅地弧度。
“以前我总单纯的以为,我和你可以相约白头,儿孙满堂。原来我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我努力跨越,最终也比不上你身边的花花草草。”她渐渐转过身来,像是自嘲。
我这才发现这容貌与身量竟然与我一般无二。她叫阿慈?好熟悉的名字,潜藏在我内心的记忆陡然蠢蠢欲动起来,阿慈,貌似曾经也有人那么叫过我。
“阿慈,不是的,不是的。你要相信我。”男子一个劲儿地摇头,紧紧地将女子锁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在梦中,那名女子使力挣脱,可因为小产无力而渐渐偃旗息鼓。
只能冷冷地盯着他,浑身散发着寒意:“苏恪,我恨你。”
与苏恪相像的男子垂眸:“我知道。”
朝凤宫外传来闹腾的声音,在偌大而安静的殿内显得清晰可闻。
樱桃正在外面阻拦,可来人欺人太甚,扰得她不大清静。
便揉了揉太阳穴,苏恪见之,随之抱着女子的手松懈了许多。
他皱了皱眉,传了宫人,问道:“是何人?”
“陛下,陛下,奴婢是昭华殿的春莹,贵妃娘娘病了,您去看看她吧!”那正在与樱桃争论的苏恪一下子使了力气,越过了樱桃,笑意满满地跑到苏恪面前,用手怕遮掩着神情,带着哭腔似的说道。
演技如此之拙劣,任谁看了都明白是假的。
女子慢慢转过头,定定地瞧着他的表情。估计也瞧不出什么,转身挣脱了他的束缚,被樱桃扶至一旁软榻上慢慢坐下。
苏恪见状眉头紧皱,周遭温度蓦得低了好几分。
他声音极冷:“既是身体不适,找朕有何用?先传了太医,也别在这里杵着,扰了皇后娘娘的清静。”
那名叫做春莹的丫头似乎是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便还想在说,却被苏恪犀利而冰冷的眼光刺得发慌,冷汗直流。
她脖子一缩,识趣似的告退了。
随后樱桃也离开,这偌大的朝凤宫又变得冷清起来。
“去吧!贵妃妹妹还在等你呢?”女子一步一挪地走过来,努力假装无事地笑了笑。
“宋慈,你就这么渴望我去其他女人那里。”他转身看我,冷着脸,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道。
“这不是陛下所求的么?”她自嘲地笑了笑。
“臣妾是成全了陛下,您合该高兴才是。”女子理所当然地认为。
苏恪静默地看着她,良久,缓缓道:“阿慈,你便是这般想朕的么?”
她神色平静,不语。但她此番冰冷的态度已经昭然若揭。
“如若此,那朕偏不如你的愿。”
话音未落,苏恪粗暴地扯过她的手,将她一下子压至床上,不等她反应,便狠狠地堵上她的樱唇。
紧接着便是一番毫不留情撕扯,本就松松垮垮的里衣一下子脱落,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女子却如同木头,也不反抗,只是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含着恨意与化不开的死寂。
之前的泪渍还未消干净,他见之心疼,便缓缓抚上她的眼睛,吻了又吻。
床幔因着他幅度过大的动作而缓缓飘落至床上,恰好掩盖着两人蠕动的身体。
烛光掩映着影影绰绰的纱帘,随风蹁跹而起。
帘内男女,逐渐与摇曳的烛光融为一体。
事后,他温柔地看着女子,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