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当上了驸马——汤圆一碗
时间:2022-01-03 16:32:27

  不过听闻甘正凌的话,既是有宴席,那他也该着手准备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了,却没曾想,阮妤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令容澈不禁想若是这张俏丽的脸皱起眉头朝他撒娇会是什么模样。
  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容澈抿了抿嘴正要婉拒,手臂却突然传来温热,阮妤的手轻拉住他的手腕,动作有些亲昵,一转头便见阮妤皱着眉凑近他耳边几分,用甘正凌听不见的声音低声道:“昭昭,陪我一同去好不好?”
  容澈呼吸一窒,只觉耳边热烫发痒,胸腔被心脏震动,混杂着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声,阮妤的话语传入耳中。
  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妖精。
  深吸一口气,容澈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表情,未曾让自己已然绷不住的神情泄露半分,话锋一转,开口便已是不想拒绝了:“嗯,那便陪夫君一同前往。”
  好像,拿她没办法了。
  闻言,阮妤脸上顿时雨过天晴,咧开嘴笑得开怀,自然而然顺势挽上了容澈的手臂,身子贴着容澈亲密无间,抬头朝向甘正凌欢声道:“那便吩咐下去,好好准备,莫要怠慢了严将军,今晚我同昭昭一同前往。”
  手臂触碰到柔软,已然是被几层裹胸布隔绝后的触感,但仍是让容澈心头一跳,因为他曾亲眼见过裹胸布下的白皙,浑身僵硬唇线抿紧,另一侧未被接触的手垂落得不自然,宽大袖口里的手掌止不住地蜷缩再松开,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她这是将他当做好姐妹了,容澈不禁有些头疼,装男子也不装得像一些,哪家丈夫会跟个小媳妇一样挽着妻子的手。
  别蹭了。
  心底的叫嚣像是被听见了一般,甘正凌应声离开后,阮妤放开了容澈的手臂。
  温热和柔软一同离去,容澈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不舍,趁着阮妤的视线还未从甘正凌的背影上收回,他忍不住垂下眼帘用另一只手轻抚了一下自己被阮妤贴过的地方。
  良久,倒是自暴自弃轻笑了一声,淡凉的笑淹没在周围人群的热议声中,未曾被听见。
  好姐妹也行,若是真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怕是无法奢望这份亲密了。
  事实上,阮妤还真是一开心不自觉将自己的身份给忘了,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违和,紧张地看了眼容澈,倒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若他们真是一对好姐妹就好了。
 
 
第27章 .  崴脚   怀昭,你哪只脚绊倒了严小姐?……
  白日里自是没了时间去熙鸢阁学曲儿,一同回府后阮妤便忙着去安排今日的宴席,心里倒是盘算着,不知能否尽早结束宴席,宴席后再去熙鸢阁学曲儿。
  黄昏将至,厅内已是热闹一片,侍女忙碌出入着大厅,端送着今日宴席的美食,厅堂内,仍旧是之前那一批舞女和同样的舞蹈,阮妤上任以来自是不爱歌舞,没了动力的舞女们也许久未排练新的曲目。
  正当阮妤百无聊赖之际,厅外昏暗的阴影中徐徐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高挑清美,淡然优雅,是容澈。
  喜出望外,阮妤正要起身迎接,严欢不知何时来到跟前挡住了阮妤的视线,一步三回头,阮妤顺着视线看去便看到严夫人朝着严欢在使眼色,阮妤心头一惊,总觉得这怕是要上演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桥段,不由得眉头微蹙。
  阮妤站在厅内的几步台阶之上,看着严欢徐徐走来,心下也只能轻叹一口气,看待会严欢怎么说,自己想办法拒绝便是。
  哪知,严欢刚走到台阶下,抬腿正要迈上第一步台阶,脚一崴,身子一晃,一个踉跄人就像前倒去。
  “小心!”慌乱之余,阮妤眼疾手快伸手便扶住了就要跌倒的严欢,将人下意识伸出的手抓住,这才未让严欢在众目睽睽下摔个狗吃屎。
  阮妤松了口气,一抬眼便毫无阻挡地看见了严欢身后几步之遥的容澈。
  容澈在台阶下站住了脚,从他的角度看去,阮妤像是直接将严欢抱在了怀里,容澈脸上浮现出了阮妤从未见过的冷漠神色,陌生又疏离。
  正欲说什么,严欢却适时抬起头来,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被刚才短暂的意外惊吓得有些惨白,瞳眸闪烁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严欢并未有松手的意思,抓着阮妤的双臂柔声开口道:“都怪我笨手笨脚的,唐突了少城主,多谢少城主出手相救,否则我就要在众人面前丢脸了。”
  阮妤扯了扯嘴角,的确是有些笨了,怎么走个台阶都能绊倒,容澈的华服繁琐却从来都走得优雅十足。
  但阮妤仍是嘴上客气道:“无事便好,能站稳吧?”
  说着,阮妤便要送手,可手刚一松动,严欢脚下一软,竟又要跌倒了去,下意识再次抓紧阮妤,秀眉紧蹙一副难忍疼痛的模样,就连眼眸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似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般:“嘶……我好像,扭到脚了。”
  阮妤扶着严欢,无助地朝容澈看了一眼,却见容澈清冷的下颌线收得锋利,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已然是不悦的模样。
  可眼下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张了张嘴只能道:“那我便扶你去休息一下,且让大夫帮你瞧瞧。”
  此时还在宴席之上,阮妤仅是打算将严欢扶下台阶,让严夫人带着去瞧大夫便是。
  话音刚落,一直站定的容澈却突然走上前来,冷眼扫过柔弱无力的严欢,语气犹如淬冰般冰冷,清磁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一字一句道:“放开她,我扶她去。”
  严欢怔愣抬头,看见容澈时有一瞬恍惚,视线不由得在容澈的容颜上多停留了几分,饶是金国美人如云,她自认自己已然是相貌出众之人,也少有见过如此绝色,连带着容澈显然一脸冰霜的神情也忽略了去。
  阮妤松了口气,虽说她作为女子扶严欢自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仅是她自己知道,旁人却不这么认为,若是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那更是得不偿失,容澈将人扶走自是最好不过了。
  连忙上前一步向严欢介绍道:“这是内人怀昭,越国公主殿下。”
  然而,阮妤的介绍丝毫没有缓解此时的尴尬,抬眼看向容澈冷若冰霜的脸色,已是觉得此时气氛犹如降至了冰点。
  严欢一愣,没曾想阮妤竟是已经有了家室,咬了咬牙,显然是并不想让容澈扶她,但听闻来人的身份,也只能硬着头皮垂下头柔声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容澈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视线落到阮妤身上,并未有过激的言辞,但仍是让人感觉到容澈此时的不悦,淡漠却又居高临下的眼神,仿佛看一眼都能将人冻僵了去。
  自是不想触碰严欢的半分半毫,但方才话已说出了口,容澈深吸一口气冷声命令道:“长命,扶走。”
  站在容澈身后的长命连忙应下,上前两步便从阮妤手中接过了不情不愿的严欢。
  阮妤见状也未多说什么,心慌地看着容澈,想来容澈定是以为自己背着他和严欢在此亲近,苍天可鉴,她只是顺手扶了严欢一把,她得赶紧向容澈解释才是。
  正欲上前迎上容澈将人拉到自己身侧,还未迈开脚,眼前刚一瘸一拐走了没两步的严欢在略过容澈身侧时,身子猛然向前倾倒去。
  即使身旁长命正扶着她,但电光火石间,阮妤几乎没看见严欢这是怎么又平地摔了跤,前方没了接住严欢的人,严欢径直朝着前面猛然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和惊呼声。
  霎时,周围的视线集聚于此,整个厅内的人都怔愣地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摔得如此难看,怎能叫人不注意,这回真如严欢所说,丢脸丢到家了。
  容澈见状瞥了一眼倒在自己脚边的女人,淡漠中似是带着几分讽刺,如此把戏倒也算是他所遭到的陷害中最为低级的了。
  阮妤却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三两步走下台阶,看了眼严欢,见长命已是在手忙脚乱扶她了,便连忙拉住容澈的衣袖轻声道:“昭昭,我刚就只是扶了她一下,你别误会。”
  容澈呼吸一窒,思绪里本还在想着一会怎么处理这个手段低级的女子,阮妤突如其来的解释将思绪全数打乱,华服的衣袖上是阮妤干净的指尖,轻扯着衣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小骗子抓着他的心再一次轻而易举牵动了他的情绪,容澈一直紧绷的下颌线逐渐松动了下来,至此倒是生出对严欢稍微手下留情一些的想法。
  还未开口,阮妤便又侧过身看向严欢,见长命跌跌撞撞将人扶起,严欢一张脸已是羞得通红,眼眶里的泪珠直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然而,令阮妤意想不到的是,严欢站起来的下一瞬,便转身看了容澈一眼,秀眉紧蹙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但仍是迅速移开了视线,颤抖着双唇垂下眼帘对着阮妤道:“少城主,我没事,不关殿下的事,是我自己没有站稳。”
  说着不关容澈的事,可严欢那不住往容澈身上看的视线,显然告诉着大家此事可不是她自己没站稳。
  阮妤闻言有些怔愣,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严欢刚才平地摔跤是容澈所为?
  严欢此话并未放低声音,此话一出,视线集聚于此的众人也是顿时明白了严欢话里的意思,一副了然的模样将视线移至到了容澈身上。
  方才严欢不仅是被人扶着,还是走在平地上,若不是有人故意使坏,怎会突然摔倒,而方才除了扶着严欢的长命,就只有容澈了。
  长命就站在严欢身侧,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这话里话外显然是在诬陷他们殿下,容澈甚是连碰都不愿碰严欢一下,又怎可能故意伸腿绊倒严欢。
  气得长命眉头一皱,霎时就将扶着严欢的手收了回来,如此心机的女人,诬陷他的主子,他还扶她作甚!
  “哎呀!”这下众人便是清清楚楚看到了长命故意放了手,让本就崴了脚的严欢站不稳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随着严欢的惊呼声,周围一片哗然。
  这下严欢包在眼眶中的泪再也止不住了,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跌坐在地上自己也无法起来,只能止不住的抽泣。
  阮妤见状有些惊慌了,今日本就是为严律接风洗尘的宴席,严欢在此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不是直接打了严律的脸吗。
  正要有动作,果不其然就瞧见不远处正与人饮酒的严律放下酒杯,怒气冲冲就朝着严欢走来,粗壮的手臂一把将严欢扶起,瞪着长命怒斥道:“怎么回事你!扶个人都扶不稳!”
  说罢,又转头看向怀中的妹妹,娇滴滴的严欢哭得眼眶和鼻头通红,但竟也不显狼狈,反而是我见犹怜,严律心疼道:“欢儿怎么回事,怎突然摔倒了?”
  严欢闻言下意识又朝容澈投去了视线,还未开口,严律便猜到兴许是容澈使了坏,联想到昨日母亲曾说要报答阮妤让严欢以身相许一事,便全然觉得事情就是他想的那样。
  眉头紧皱,他不满地看向阮妤沉声道:“少城主,此事你难道不应定夺一番吗?”
  “哥哥,此事不关少城主的事,更不关殿下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崴了脚,没站稳。”严欢连忙仰起头朝着严律解释道,说罢又将视线投向容澈,哭得通红的眼里满是委屈,却仍是柔声细语说着,“这个下人,是殿下专程吩咐来扶我去休息的,殿下定是没有恶意,应是这下人误会了我与少城主,想着替主子出气,才未能将我扶稳。”
  容澈眉梢轻挑,听着这一波三折的话术,倒是微微勾起了唇角,看来这女人并不想他对她手下留情啊。
  严律没有直接将矛头指向容澈,却是将这烂摊子扔给了阮妤,他护妹心切阮妤自是能理解的,可这要她怎么定夺。
  阮妤闻言思索片刻,忽然神色一变,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模样,视线扫过严律兄妹二人,随后落到了容澈身上,皱着眉头,她显露出不悦的神色沉声问道:“怀昭,你哪只脚绊倒了严小姐?”
 
 
第28章 .     手撕绿茶
  本应是热闹非凡其乐融融的宴席, 此时却是鸦雀无声,严欢楚楚可怜又善解人意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为这娇柔的小姑娘感到怜惜。
  而阮妤话语一出,周围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见阮妤这副神情, 怕不是真被严欢勾了魂,要当众斥责容澈了。
  阮煜所留下的贪图美色的形象再次在众人的心里浮上水面, 甚至有人已是看着阮妤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只觉阮妤如此偏袒, 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个金国女子训斥本国公主,实在是被美色蒙了眼。
  严欢靠在严律的怀中, 闻言微微侧头,将自己不易察觉的一抹笑藏入了暗色之中,公主殿下又如何, 正妻身份又如何,冷着一张脸自是不讨人喜欢的, 自己不过三言两语, 少城主便站到了她这边。
  然而,容澈闻言冰封的脸色突然融化,其实他柔情似水的模样和阮妤平日里单独见过的并无两样,但在场的人哪曾见过一向冷淡高贵的公主露出这副神情, 皆是瞪大了眼。
  还未等众人将惊讶压下去, 只见容澈微微一笑,轻声道:“记不清了,严小姐, 你记得吗?”
  阮妤眼眸微动,心下松了口气。
  她若是男子,恐怕是会被严欢这温柔善良的性子给勾去了魂, 反倒责怪起正妻容澈的小心眼,可她身为女子,怎会不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不明摆着借众人的舆论导向,将容澈推向深渊吗。
  阮妤对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没了什么好感,甘正凌所说的心机深重的女子,那便是严欢这样了吧。
  自是不能让容澈孤立无援,不过眼下事情有些棘手,若要既不得罪严律,又将事情给解决了,自然是得使点小计谋了。
  严欢霎时有些惊慌,全然没想到自己已然将矛头指向了容澈,他还能如此淡定,眼下话题回到了她身上,她慌忙下支支吾吾指了指容澈:“右、右脚吧……”
  阮妤闻言,突然做了个奇怪的姿势,一会右脚绕至腿后一会右脚又绕至腿前,怎么看动作都有些滑稽:“严小姐可是说,昭昭方才用这样的动作绊倒了从他左侧经过的你吗?”
  周围发出窃笑声,阮妤身着简练的服饰,做出这样的动作一眼就能看出动作十分别扭,甚至蹩脚,而反观容澈一身繁琐的华服,却不说厚重的裙身拖地十分影响行动,若是真这样伸腿,怎可能上半身一动不动让人未曾看到异样。
  听着笑声,严欢顿时脸色煞白,她惊慌地瞪着眼,看了眼上方已是有些怀疑的兄长,又连忙再度可怜起来,只是情绪的激动让她声音略微拔高,甚至有些尖锐:“刚才那般慌乱,我、我怎会看清,是左脚,那便是左脚!”
  严欢慌不择言的样子已然是说明了一切,不过阮妤并未打算就此罢休,明知那是女人博取同情的话术,仍是毫不留情点了出来:“严小姐不是说,是自己没站稳,怎又说是怀昭绊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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