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太子爷的宠妻日常——北海而就
时间:2022-01-03 17:21:45

  幕泽玺眼中带笑道:“是算卦的,你想试试。”
  她认真摆首,“这封建迷信不得,”即后闪过一抹澄净的笑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算一算也不亏。”
  她扯着幕泽玺的衣袖,往前边支的一个摊子走过去。
  幕泽玺望着前头的娇丽身影,心头荡起一波温热。
  落昭阳钻进长长的队伍里,学着别人随手捡了一根签。
  须臾,前头排着的大婶领着签走了,她忙坐下,把手里的签递了过去,“师傅,你给我看看。”
  大师正垂目书写,抬眸审视了她一眼,抬起左手,用大拇指轻弹指尖处,凝目抚须道:“公子不凡...不凡呐,是凤星之相。”
  落昭阳闻言,双手撑着桌案,“你胡说些什么,我是男子,怎么可能...”
  大师摇头,用笔在那签上用朱砂圈出八个字。
  此女绝代,凤星临世。
  落昭阳诧然,双眸冒光,莫不是系统提示来了,“大师可否多透露一些。”
  大师抚着须,转眸看了看一旁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男子,不禁柔笑道:“公子姻缘极好,且就在你身边。”
  落昭阳满脸不解,正欲开口接着问,大师作了个请的姿势,清道:“天机不可多露,轮到下一位了。”
  落昭阳撅着嘴,不情愿地从摊子上起身,心里暗说着,一定是神棍,幕泽玺见她起来,递了银子过去。
  大师摆手拒绝,“你们这单我不收钱。”
  落昭阳软糯道:“为什么?”
  大师慈眉善目望着她,慢条斯理地说,“我难得看见一位卦象绝佳的,就当是长见识了。”
  落昭阳听不明白其中意思,总之是夸自个的就对了,她笑吟吟道了谢。
  两人继续在街上逛了会,落昭阳双腿发软,她轻道:“我累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听听小曲,吃吃糕点,休息会。”
  幕泽玺无奈望着她,懒道:“你才逛了多久就累了。”
  落昭阳唇边噙起一抹坏笑,掂起脚去搭着他肩膀,“兄弟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幕泽玺见她一脸意味深长,“什么地方,你快别闹了。”
  落昭阳流光眼眸转了一圈,“在现实世界不能干的,在系统当然要好好过过瘾了,”正好她今天是男子装束。
  她凑近幕泽玺的耳畔,他见她费力掂脚,略弯低身子,把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温热的气息在自己耳边,似有魔力般,令他清明的神志一时失神。
  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她在自己耳边轻漾起的是,“兄弟,我带你去喝花酒。”
  等幕泽玺意识到不妙的时候,落昭阳已经领着他进了醉胭坊。
  坊内,玉炉淡淡生香,满室昏暗烛火缭绕,四处歌舞升平,一位化着楚楚盈妆,花容娇媚的女子正在台上抚琴,身上的长裙曳地,悠然清澈歌声堪堪袭来。
  未几,一位发髻上簪了一朵大红牡丹,穿的一个花红柳绿,扭着步子迎了上来,“哟,两位爷是生面孔,定是还没尝过好滋味,快来...我给两位爷好好挑上一挑,我这儿的姑娘都是绝佳的,保准爷来这里,就走不动这出去的路了。”
  她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微扇动着,一副谄媚夭邪的模样。
  幕泽玺不紧拢了拢眉心,不舒服地后退了一步。
  落昭阳嫌弃道:“这外头乱哄哄的,扰人得很,妈妈去准备一间厢房,还有....”
  她指了指台上的姑娘,“她生得好看,我要她给我弹琴听。”
  婆子笑意一止,为难道:“这...可能公子不知,蝶娘难请得很,平日只在台上表演,这单独奏曲....”
  落昭阳朝幕泽玺递出手去,低道:“把你银袋子拿出来。”
  幕泽玺看着她特地装出来的气势,好笑地摇了摇头,取下银袋子递过去。
  落昭阳毫气丢给了婆子,“怎么样,够不够,”婆子掂量了下重量,嘴角的黑痔微上扬起,喜滋滋接过,“够够够,两位爷往这边请,我就叫人备好酒菜,包您满意。”
  两人走过翠珠帘幕,行至一间小厢房,落昭阳挥手,示意婆子出去。
  她顺着椅子坐下,不再故意压沉声音,娇丽软糯道:“怎么样,还不错吧,这系统虽然Bug多,但是实景真的没话说,你瞧外头的小姐姐多好看啊!”
  幕泽玺往她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坐到她对面,“我能不看出来吗?你方才的拉哈子都流出来了。”
  落昭阳下意识抹了抹自己唇角,抬眸挖了他一眼。
  蝶娘手里抱着一把琵琶,袅袅婷婷入室,她微欠身清道:“两位公子,可有想听的曲子。”
  落昭阳对着美人,立刻温了温声音,道:“姑娘弹最拿手的便好,我们就是俗人,听着图个乐而已。”
  蝶娘清润一笑,“公子气度不凡,又岂是寻常人家,只是不要嫌弃我弹得不好才是。”
  落昭阳听着场面话,似呆鹅般笑了笑。
  蝶娘躬身坐下,抬手拨弄着琵琶,曲调舒缓如无边丝雨,隐隐透出苍凉之感。
  刚一曲奏毕,婆子便匆匆赶来,嘴里哀嚎道:“真是要命了,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来了位实在要紧的客人,他一惯是只点蝶娘的,我这实在为难。”
  她朝蝶娘递了个眼色,蝶娘眼眸一亮,“妈妈,是贺公子吗?”
  婆子颔首轻点,“你快些去准备准备,那公子们正在议事,怕是等会便要唤你进去奏乐了。”
  蝶娘眼眸中快速掠过一丝晦暗不明,忙应声退了出去。
  落昭阳恼火,“这好好的,怎的走了,难道还有人比我更财大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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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走心
  婆子凑近了耳畔低道:“公子还是老实些吧,这拨人身份尊贵,可不是我们寻常人惹得起的。”
  这话刚落,隔间的厢房传来茶盏砸落地面的声音。
  落昭阳耳朵耸动,这些都什么人呐,她拉着幕泽玺出去,轻手轻脚靠在门上听着,幕泽玺用手指戳了戳她脑门,小声道:“你这个样子还想做贼不成。”
  她嘘了嘘声,用手指往窗户纸戳出一个小洞,半眯着眼睛往里面看,这室内倒是坐了不少的人,不过都是没什么戏份的小角色,她逐一划过标签看过去。
  其中,一位居正中间主位的男子,提声骂道:“都是一群废物,若是被发现了,大家就都一起玩完。”
  落昭阳皱眉默着,这些人都衡王手底下的人,怎么会和启王在一起。
  “我们也不想啊,可如今衡王查得厉害,太子爷也来横插一脚,这账数不一,空出来的窟窿不填,迟早要被发现的。”
  幕泽玺忽觉不对劲,目光一敛,学着落昭阳也戳了个小洞望过去。
  贺承启目光阴鸷,一字一顿道:“我自然要想法子,让衡王白白替我受了这罪名。”
  落昭阳正趴在门上,厢房内熏香浓厚,她鼻间微觉痒涩,骤然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谁!”屋内传来喊声。
  她立刻捂紧嘴巴,幕泽玺拉着她跑回了自个的厢房内。
  她咽了咽口水,压着声音,“你瞧见没,传闻说衡王贪污腐败的事都是别人构陷的,方才在里面的是可贺承启。”
  她急得来回踱步,幕泽玺坐下端起茶盏轻抿着,笑意道:“你着什么急。”
  落昭阳用手绞着帕子,“我能不着急吗?那可男主。”
  她害道:“这男主倒是半点光环都没有。”
  她灵光一闪,拍案道:“不成,我得告诉男主,走走走,我们赶紧回去。”
  落昭阳站在院子外,左顾右盼着,清婉抬步小跑了过来。
  她拉着清婉进屋,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急切问道:“怎么样了?”
  清婉喘过一气,舒缓道:“我透过给二哥儿牵马的小厮的相好的弟弟,也就是长公主家的奴仆的关系,终于把东西送到衡王身边的小厮手里,可姑娘...衡王殿下要什么没有,怎会喜欢姑娘的几颗夜明珠,倒是姑娘送起礼物怎么大方,那可姑娘的嫁妆。”
  那夜明珠可是皇上赏赐的宝物中顶顶贵重的,整个奉京城中没几颗的好吧,何况系统的东西她又带不走,真的称得上是身外之物。
  要不是借着送礼的由头,往那匣子里塞了纸条,她怎么能联系上贺承衡,这世界又没有手机,难不成她还能加个威杏。
  就算这些暂且不说,反正她最终都是要嫁给贺承衡,她摆手道:“没事,这些早晚都是我的。”
  清婉不开心努嘴,沉吟道:“姑娘不会还想着要嫁衡王殿下吧,他可是抬了沈姑娘做妾的,姑娘每回见了沈姑娘总没好事,要是真同在一个屋檐下,还不得天天打到一处去,况且听说衡王近来不受陛下待见,我们不趟这浑水好吗?”
  落昭阳立刻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她提起茶盏饮了一口,男主和女主是一定要在一起的,最多上演几场宅斗戏罢了,再说了,她也有金手指的好吧。
  清婉不解,继续好言劝道:“姑娘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我听说公爷最近也在相看几个后生,近有刚中榜的举子,远有战功赫赫的卫将军。”
  落昭阳刚送进嘴里的茶汤险些喷了出来,她忙道:“打住...这好好的提什么卫已,”那可是盛暖的官配,这可千万使不得,她可不想回去直接就收到主任离职通知书。
  她叉腰道:“你别劝我了,你只管替我打掩护,晓得不?”
  清婉无奈叹了一息,自己的主子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帮着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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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昭阳装换成了府里出门采买的丫鬟,一个人没带,自己独自从后门溜出了府。
  她一路进了南阁楼,道明来意后,小二领着她进了一间厢房。
  贺承衡正端坐在桌前,凝目沉思。
  落昭阳径直入屋,小二添了茶后,退出去随带上了门。
  待她坐定,贺承衡才开口问道:“不知落姑娘特地命人传信所谓何事。”
  他对落昭阳印象还不错,他与寻常的贵女不一样,鲜少做些矫揉造作的事,又生得极美,有些行为还能引起他的新鲜好奇,只是那日自己送她回府时,落国公话中带棒同自己说着,他不愿让自己的女儿攀龙鳞,是绝不同皇字沾亲。
  他虽对她存了一分心思,可到底也没强烈到非要去做难办之事。
  “不知殿下信不信我,”她目光递向窗外正贴耳站着的护卫。
  贺承衡手里的茶盏轻放下,“都退后一米开的距离。”
  落昭阳四下看了看,确保安全后,凑近了几分,“昭阳是偷跑出来的,时间有限,就斗胆直言了,我听闻殿下卷进户部一案已久,始终没得查个清白,偶然间得知此时与启王有关,殿下身边涉案人员有李皓、王谋......他们皆与此事有脱不了的干系,殿下不妨从他们入手查起。”
  她缓缓报出了一串名字,正是她那日在醉胭坊中见到的人。
  贺承衡心中诧异,这些人全是朝廷命官,户部里要紧的官员,绝不是她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闺阁小姐该知道。
  他半眯起眼审视她,沉声道:“落姑娘是如何得知这些人,这些事的,我又如何能信你的。”
  “我那日去......”落昭阳一噎,难不成能告诉他,自己是在醉胭坊里撞见的,他能相信自己是个只爱逛窑子的黄花大闺女吗?不对!天地良心啊!她只逛过一回。
  她抬眸睨了贺承衡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我无意中瞧见了他们与启王往来,殿下若不信只管去查,看昭阳是不是骗了殿下。”
  贺承衡清朗一笑,话锋转变,“我与落姑娘并无交情,落姑娘为何三番两次的帮我,先前在南阁楼为我同刺客殊死搏斗,如今又告知我这番,我实在好奇的很,落姑娘图的是什么?”
  他说这话时,漫不经心中又带着质问的意味。
  落昭阳垂眸,大脑思忖着,若直接表明心迹,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太轻浮直接了些,显得自己掉价,更甚让他以为她别有用意,故意借此接近。
  她挣扎了一番,清浅笑道:“我这人心软,又天生....带些侠气,最见不惯一些肮脏嫁祸的手段,殿下莫要误会,若殿下觉得这些话不可信,便当玩笑听一听罢了,”她心里暗暗嘚瑟,这些招数可是妥妥的十大白莲花用语之一,男主这下还不得上钩。
  她适时望了望窗外,眉头一扬,“我出来也不久了,不打扰殿下,先行告辞了。”
  她起身福了身子,转头欲推门而出。
  贺承衡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昭阳。”
  不是落姑娘,也不是落昭阳。
  她转身看他,贺承衡微动唇畔,“多谢。”
  她抿唇一笑,退了出去。
  一直到出了南阁楼,落昭阳捂了捂胸口,余悸道:“这下男主的危机总算是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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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跑马
  落昭阳乐呵着,一路上踏着欢快的步子回了落国公府。
  刚踏进自己的院子,就听见落国公砸东西的声音,她脚步一滞,正欲转身溜开。
  “落昭阳!你还想去哪里!”落国公怒声道。
  落昭阳转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父亲,我听见您发脾气,许是天气太干燥了,人也就难免心烦气盛的,我去让人给父亲炖上冰糖雪梨,准能降降父亲的火。”
  落国公站立如松,气势威严,“给我滚进屋里来!”
  落昭阳不由喉间一咽,一直走不动道,待清婉过来扶着她,她才不情愿的进了屋。
  落国公拍案怒目道:“你是不是又去见衡王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衡王跟你没可能,户部的事各项证据都直指衡王,此事千真万确,没得抵赖,他这次定是撇不干净了,此番陛下一定会重罚他。”
  落昭阳眼眸中轻掠过几丝得意,“父亲,您怎么也听爱那些八卦的小道消息,衡王是被人构陷的,此事迟早会查明的,到时大家就会明白衡王殿下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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