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太子爷的宠妻日常——北海而就
时间:2022-01-03 17:21:45

  幕泽玺率先出口道:“当然可以。”
  夜色临上树梢,新月高挂。
  落昭阳命人煮了一壶暖酒,又添了几样点心。
  两人在里室,就着橘黄色的烛火长谈。
  幕泽玺只以为她还在为了落宏日的事情焦灼。
  低眸牵了牵她的手,将她的五指拢在手心中。
  “你别太过忧心,主事的是棠梦莱的父亲,我同她交代过,一定会保住宏日的性命。”
  落昭阳苍凉一笑,他是不知道棠梦莱找她,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正欲饮上一杯,却让幕泽玺拦住。
  “你还在病中。”
  她没理会他,一把抢过酒壶猛灌了一大口。
  她盯着他,擦了擦唇角的酒渍,“现在我们玩一个游戏,如果你答对了我的话,我就不喝...”
  幕泽玺还未反应过来,更没应允她,她已经问了一个,“幕泽玺....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她眼眸波光濯濯地看着他
  幕泽玺一下愣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轻轻唤了一声,“良娣...”
  眼角的泪滴徐徐落下,她抬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饮下。
  含混着声音又起:“你从前唤我什么?”
  烛火打在她泪痕斑斑的脸上,幕泽玺心间一痛,“昭阳...你不能再喝了。”
  落昭阳苦笑,再次倒满,不顾他的阻拦,弓起身子,将酒杯中的酒如数的灌进自己的胃中。
  幕泽玺一下怒了,一把抢过他的酒杯,喝道:“你到底发什么疯。”
  “一个称呼而已,答对还是答错,有那么重要吗?”
  落昭阳涩然一笑,手上的酒杯坠落至地面上,发出响声,有些哀恸道:“重要....重要得不得了。”
  幕泽玺隐隐觉得她不对劲,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别喝了,我扶你去床榻上休息。”
  空气一时间凝固住,拉扯着暧昧的气息。
  幕泽玺半搂着她的腰身,落昭阳悄然地抬手环上他的脖颈。
  一把拉住他衣襟,暗暗使力,将自己的吻送了上去。
  幕泽玺环在她身上的手微微一顿。
  悠长连绵的吻结束后,幕泽玺捧着她脸,轻道:“昭阳...你喝醉了。”
  落昭阳没理会他的话,便他笑了笑,故意展开媚态,问道:“那我是什么味道....你还记得吗?”
  幕泽玺身子一震,一把抬高了她的下巴,“从前的事,我都忘了,不过....”
  他喉间一动,眼眸里已经是一片迷离,他低道:“可能再吃一次,我也就能想起来了。”
  床榻都还未至,落昭阳已经被他急急按倒在案桌上,她一双眸子弯了弯,深不见底。
  幕泽玺快速地抵了上来,从她的红唇一路往下,直接用齿关解开了她的腰带。
  她竹青色的肚兜露了出来,幕泽玺眼眸一缩,低眸凝视着。
  抬手微微摩挲着上面圆形云纹。
  落昭阳不解,这才瞬间的功夫,压在自己身下的火热急促竟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眸,瞧见幕泽玺骨节分明的手在自己肚兜上停下,慢悠悠的摩挲着,把玩着。
  眼底晦暗不明,好似在查证着什么。
  可这轻轻摩挲,没来由的让她浑身灼热,实在磨人得很。
  她一把桎梏住他的手,提了提嘴角,“怎么...太子爷这是喜欢上我的肚兜?”
  幕泽玺挑唇一笑,“只是觉得眼熟。”
  落昭阳也垂眸看了一眼,这个肚兜她有好几个一样的。
  她向来是喜欢竹青色,有回青袖裁料子时裁坏了一块,清婉便将那块料子全都拿去给她绣成了肚兜。
  见他盯着自己的肚兜若有所思,她试探道:“太子爷喜欢这个花样?清婉的手艺向来好,若有机会,叫她也替爷做几身衣裳。”
  “不必了....我有这儿倒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他低声道出后,解开随身佩戴的荷包。
  一抹形似方巾的青色暴露在她眼前。
  他面上带着玩味,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个肚兜,是那天晚上,她落在书房里的。
  落昭阳诧异地看着他,怪不得她找不到,原来是被他藏起来了。
  她从案桌上起身,一把抢过自己的肚兜,“没想到...太子爷喝醉了酒,还记得这挡子事,记得事就算了,还有收藏女儿家肚兜的癖好。”
  他盯着她,眸子簇亮,静默了一会,方道:“那晚...原来是你...”
  落昭阳眉目一拧,敢情上回他把自己折腾成那样,还以为是别人!
  她幽怨地瞥了他一眼,略带不满的语气,“难不成爷以为是别人。”
  他挑唇笑了笑,“怎么可能有别人...梦里梦外...”只有你。
  下一刻,他动作粗野地扯开她的肚兜,重新将她压制在案桌上。
  噬吻疯狂般袭来,落昭阳竟一时有些抵挡不住。
  案桌上硬邦邦的硌得慌,实在不爽利,终究两人还是上了床榻。
  滚了几次后,幕泽玺忽地浑身无力,倒在她身上,两人相依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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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第一抹曦光爬上屋内时,落昭阳已然醒来。
  落昭阳静静地看着枕边正酣睡着的人。
  他温热的鼻息扑在自己的耳边。
  心头略一发酸,她掰开了搂住自己的手,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后,轻手轻脚地开了门。
  清婉拎着包袱,正在门外等着她。
  迷/药是棠梦莱给的,无色无味,服用会在几个时辰后悄无声息的发作,她抹在了自己肌肤上。
  每次做时,幕泽玺都喜欢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的身子。
  他这样警惕的一个人,落昭阳也只能用这样的法子了。
  清婉哭过,面上仍残着泪痕,将准备好的包袱递给落昭阳,“姑娘...无论如何,都要保重自个的身子,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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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离开
  棠梦莱将东宫巡逻的禁军全都调走了。
  落昭阳换上了宫娥的服饰,一路上低垂着头,随着出宫采买的宫女出了东宫。
  眼瞧着约定好的时辰越来越近,落昭阳先到市集上买了一匹马。
  急急跨上马背,扬尘而去。
  待她出了城门,老远处正前方盛暖正朝她猛挥手。
  她微眯了眯眼睛仔细的辩认,随着距离的靠近越放越大。
  不止是盛暖,段雨殇竟也在。
  她急急吁停了马,盛暖是她约来的,她本想临了再见见她。
  可段雨殇...她从未通知过。
  盛暖虽不理解她的行为,还是支持她。
  她从包里取出了两包鼓鼓囊囊的东西,一把塞到了落昭阳手上。
  她一头雾水地打开一看,其中一大包金叶子,另外一包里面装了不少的常用药。
  盛暖眼眸里湿漉漉的一片,泪珠滚落,伸出了手臂将落昭阳抱在了怀中。
  “昭阳....你要早些回来。”
  落昭阳嘴唇微张,一时之间感谢的话说不出口。
  只重重地掂了下首,答了一个好字。
  她将自己眼眶中的泪珠擦拭干净,她望向段雨殇,眸色不解道:“段兄弟怎么来了,也是来同我送别的吗?”
  段雨殇刚害了害声,后头一辆三架的马车上冒出了一个小脑袋,胖墩朝落昭阳招手,“漂亮姐姐!”
  宁妍儿掀起车幔,轻声喊了一句,“落姑娘...好久不见....”
  落昭阳笑了笑,不由对着段雨殇打趣道:“你们这是一家子都来送我了?”
  段雨殇一听,面红耳赤地挠了挠脑袋,笑道:“落姑娘...又拿我打趣。”
  宁妍儿下了马车,这才说道:“昨个我去卫府,这才得知你最近消息,知道你如今要离开,便想着你一个姑娘家...要跋山涉水去那样远的地方,若遇见盗匪可如何是好。”
  段雨殇也急急,将话续下去:“我本来是打算着自己一人送落姑娘去的,可又担心妍儿和胖墩,想着如今奉京也未必安全,不如就一起随落姑娘去,说不定,还真能寻个好去处。”
  落昭阳听着两人的解释,左右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笑着点了点头。
  盛暖又拉着她说了几句话。
  她一脸着急,问道:“你到底准备去哪?还有...你一不见,太子必定同发了疯那样到处找你,要是太子爷问起你去哪,我又该如何说。”
  落昭阳心下已定,笑道:“那你便如实说...说你不知道。”
  她要去哪,她从来都没有和谁提过,既然都不知道,幕泽玺也没法怪罪。
  盛暖凝睇她,最终还是问出了口,“昭阳,除了棠梦莱的威胁,到底是为什么,非走不可。”
  落昭阳眉目一沉,略带几卷倦怠,“许是太累了吧。”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逃避性人格,自大幕泽玺失忆后,对她一会冷一会热。
  她害怕....害怕日子一长,他对自己厌倦了,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呆在东宫和棠梦莱不停的斗来斗去,还不如随便处找了好地方,慢慢了却余生,这剧情走完了,她也就能回去了。
  她拍了拍盛暖的双肩,“你放心,若我想通了,也许就回来了。”
  盛暖点了点头,两人道了别,落昭阳留下了马,同宁妍儿和胖墩一块上了马车。
  段雨殇在前头驾马。
  马车奔疾了许久,至分叉路口停下。
  段雨殇看着分叉路,轻声问道:“落姑娘....这都到了路口了,这要去哪,您总得给个话。”
  落昭阳掀开车幔,凝视前方,其实她一早就规划好了路径。
  “我们走西面。”
  段雨殇问也不问,“诶”了一声。
  宁妍儿拉着她的手,开口道:“落姑娘...”
  落昭阳微微一笑,她一直没纠正她的称呼,“我已嫁做人妇,委实不该唤我做姑娘,可如今唤夫人我又不习惯,这一路上我们都得互相照顾,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她说着朝外头喊了一声,“段兄弟也跟着一起吧。”
  段雨殇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宁妍儿也笑答是,“昭阳,我们如今是要出境吗?”
  落昭阳点了点头,又摆首,“从西面走可以经过燁朝最里面...承州...”
  “我双亲在那里,我想着去见一见,若还想走,一路再往西,便出了境,到了左西。”
  她笑意盈盈,“我听闻左西民风淳朴,是富饶之地,也好见识见识。”
  如果她没记错,除了燁朝外,左西是这个世界的设定中,第二大的国家,既然来了,看看版图也好,全当游玩了。
  宁妍儿笑道:“确实是听说过。”
  她略一顿,又道:“就这样走了,你当真舍得。”
  落昭阳别起车幔,望起初晴的好天气,吸了吸清新的空气。
  “可能....会舍得的吧....”轻飘飘的一句话,连她自己都清楚,这句话满是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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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内,幕泽玺睡至了午时方才辗转醒来。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眩晕感仍旧充斥着头部。
  他抬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枕边的人早就消失不见。
  他轻唤了一声,“来人....”
  屏秀端着水盆进屋,“爷...奴婢来伺候爷洗漱。”
  他环视了屋内,昨夜的记忆回笼,“怎么是你,这可是揽月堂,落良娣呢?再不济,清婉和青袖呢?”
  屏秀将棠梦莱一早吩咐好的话说出来,“今个一早,卫夫人派人来将落良娣两个贴人的丫头,清婉和青袖接去了卫府,说是卫夫人喜欢落良娣服饰上的绣纹,特地借两人到府上教导绣娘,这落良娣也是应承了的。”
  见幕泽玺没打断她,屏秀继续道:“揽月堂内其他的丫头,一向是不近内室伺候的,我家良媛忧心照顾得不周到,便唤我来了。”
  幕泽玺晃了晃首,只觉得这丫鬟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半撑着身子从榻上起来,定定道:“我问你的是....落良娣呢?”
  屏秀忽地一惊,如芒在背,还未开口。
  福喜在门外大喊道:“太子爷.....不好了!”
  幕泽玺面上微沉,“进来!”
  福喜喘着气,歇了一会才道:“爷....揽月堂的小厨房走火了!”
  他自顾自地从衣架上取了外袍披上,“那还不让人抬水去灭火,在这喊什么。”
  福喜微颤着声音道:“爷...我听底下的宫娥说....说落良娣一早就去了小厨房,至今还未出来啊!”
  幕泽玺闻言,瞪大了眼,连外袍都来不及穿好,急急冲了出去。
  一路快跑,从远处便望见殷红的火光“呲呲”迸发而出。
  小太监们隆隆脚步声急急奔走着,泼水扑火,火势仍旧不停蔓延着。
  幕泽玺什么也顾不得,拔腿就要冲进火海。
  福喜一把攥住了幕泽玺,“太子爷...不能啊!现在进去可就没命出来了。”
  幕泽玺一把推开他,“放开!”
  他不顾一切地往火海中冲。
  福喜吓傻了,忙四处喊道:“快....快将爷拦下来!”
  一群侍卫冲上前去,将幕泽玺拦下。
  “快救人啊!昭阳.....”他歇斯底里地大喊。
  火势越烧越猛,良久后,空气中只剩灰暗和浓烟。
  良久,幕泽玺高坐在椅子上,眼眶竟红了几分,枯坐着,等待结果。
  她是喜吃食,看幕泽玺是从未见她下过厨房,且她也不止一次说过,自己不擅长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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