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作精的首富之路——此君多多
时间:2022-01-04 15:37:42

  只是,他却只淡道:“不用了,等送到地方,盛夏也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话落,似是不想再谈,他便微微闭上了眼睛。
  银柳儿看着他面上的倦色,也未离开,继续默不作声地扇着。
  清风丝丝缕缕沁入身体,不停地驱散着银封瑾体内的燥热,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
  窗棂外尚有月光透射进来。
  银封瑾正想动一动身体,蓦地,突然看到,银柳儿正趴在他床边,似是睡了过去。
  手边还放着那把之前一直给他用来扇风的蒲扇。
  他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心底深处被尘封的某种东西似种子般,骤然破土,冒出了个尖。
  眼见着那蒲扇就要掉落,银封瑾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不曾想,动作有些大,本来在沉睡的银柳儿顿时动了动。
  见状,银封瑾又立刻收回手,躺回了原处,并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银柳儿醒了后,摸了摸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似是确认了他没事之后,却再度拿起蒲扇,一下一下地扇了起来。
  就这么过了一会,见她似是没有停的迹象,银封瑾终是忍不住了,睁开了眼睛。
  “娘,你去睡吧,我已经没事了。”
  “啊,是娘把你吵醒了吗?那好,那你继续睡,娘也先回了。”
  月色下,银封瑾看着银柳儿离开的背影,眸中也似落入了月光,多了几分宁静平和。
  翌日。
  天还未亮,银封瑾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各种刻意压低的声音。
  哗哗的打水声、咚咚的切菜声、还有轻声细语的交谈声……
  听着这些稀疏平常的声音,莫名的,银封瑾心内却极为安心。
  在他看来,这或许才算是生活。
  平淡、却细水长流。
  和谐、且岁月静好。
  当然,如果不是凭空多出来一道声音的话。
  “没想到你们起来的这么早,看来早饭是被我给赶上了。”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陶守义又是谁?
  想到他可能是为了之前偷银柳儿图纸的小贼一事来的,银封瑾当下起身,走了出去。
  他刚走到院中,就看到,陶守义竟是握住了银柳儿的手,不知道在吹什么。
  “女孩子家家的搞这么锋利的东西做什么,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我来搞。”
  银柳儿却从他手中抽回了手,不以为意道:“不就是划破了流了几滴血么,你要是晚看到一会,它都能自己痊愈了!你去旁边坐着吧,我等会就好。”
  陶守义却直接搬来凳子坐在他身边,似是还要帮忙,只是,不待他从银柳儿手中抽回竹篾,银封瑾已经上前,不动声色地将其拉开道:“坐的这么近,你不热?”
  话是这么说,他却坐在了刚才陶守义坐的位置。
  看着银柳儿手指上划破的伤口,他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了她手边,也不言语,继续与陶守义说话了。
  银柳儿打开那小瓷瓶,看着里面的药粉,猜也猜得出,自是止血的。
  当下不免唇角蔓延了几分笑意。
  这小屁孩,原来还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主啊!
  她这边正在做扇叶,不知道银封瑾与陶守义说了什么,他们之间的氛围突然就有些不对劲。
  忽然,银封瑾竟是直接扯住了陶守义的胳膊,将其向自己房间拉去。
  “你进来说!”
  银柳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同进了房间,并“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屋内,银封瑾面色幽寒、却又不乏警告地看向陶守义。
  “我娘有这么多的子女,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你们之间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而且男女有别,以后,你还是与她保持距离的好!”
  陶守义却挺直了脊背,不甘示弱。
  “你也只是她儿子,又不能陪她过一辈子,她的终身大事,也轮不到你替她做主!”
  闻言,银封瑾神色愈发幽沉,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这么说,你是真的对我娘别有用心了?亏得我以为你是要和我做兄弟,没想到你却是想当我后爹!”
  ------------
 
 
第83章 :移情别恋的臭男人!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的低沉输出,“嗖嗖”,几枚钢针已从银封瑾袖中射出,直对着陶守义刺了过去!
  陶守义虽堪堪躲过,但是看着自己被划破的袖子,以及没进了桌内半寸有余的森寒钢针,面色亦是变了又变。
  “你来真的啊?!”
  银封瑾并不言语,再度出手,他招招狠厉,大有直接把陶守义钉死的趋势,后者被迫也只能化防守为进攻。
  两人正打的难舍难分之时,“咣当”,房门已被银柳儿从外面给踹开了。
  陶守义衣服破了好几处,看上去颇有几分衣衫褴褛之状,银封瑾则因为激烈运动,此刻面上一片潮红,呼吸微喘。
  银柳儿见状,登时冷了脸色,上前对着陶守义的脑壳就是一个爆栗,在转向银封瑾时,手一转,终究只是把他按坐在了凳子上。
  “大早上的就打架,是不是昨晚休息的太好精力太旺盛?”
  “有你入梦的夜,自然睡得好。”
  陶守义没忍住小声嘀咕了句。
  但银封瑾耳朵何其尖,闻言,顿时又要动手。
  这一次,却是白殊衍上前,拦下了他。
  他转身看了看正站在院中,望向屋内,并不时地对着他使者眼色的银君珠,又看了看银封瑾,最终,还是劝道:“这种事情,你应该让娘自己做决定。”
  “是啊,小弟,”银君珠也上前劝道:“感情的事情,娘自有论断,不管你在乎的是娘的新感情,还是什么,或许,你都给该她空间让她自己去处理?”
  但见众人的视线顿时落在了自己身上,银柳儿才恍惚中确定了什么,顿时嘴角一阵轻抽。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呢?什么新感情?你们是说,我和陶守义这小东西?”
  说着,银柳儿又看向陶守义,问道:“是因为我和你娘长的像,还是我们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你难道没发现,你对我其实只是恋母情结吗?”
  其实银柳儿在感情方面并不在乎年龄差,感觉对了,她甚至只会认定那个人。
  只是,在她心中,陶守义与祝颂纬、甚至银封瑾并无区别。
  而且,她甚至觉得,陶守义可能自己都不清楚,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
  以前她并未在意的事情,眼下既然说了出来,她也想让陶守义好好想想,顺便表明自己的想法。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看到,陶守义面上微白,嘴巴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直接转身向外跑了去。
  “这……”
  银柳儿微怔。
  她也没说什么啊,还是这孩子终究太过玻璃心了?
  就在这时,银封瑾解释道:“娘,你不知道,他娘,一直都是他的逆鳞。”
  对于陶守义的家世,银封瑾最初似是碍于是别人的私事,不想多说的,但是似又怕以后再有人提起,再勾起陶守义心底尘封的伤疤,对简单解释了几句。
  “他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丢下他与一位富商一起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了。当年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娘所乘坐的船漂洋过海,距离他越来越远。
  虽然自此之后,他从未再提起过他娘,但是这一直是他心里的刺。”
  正因此,银柳儿刚才的话,实则是勾起了他心底的伤心事?
  不过,这是不是也能证明,其实银柳儿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的?
  然而,还有一点……
  银柳儿有些狐疑地看向银封瑾。
  她与陶守义,以及祝颂纬与他,其实都是刚认识不久,只是后来接触多了,才情谊异于常人。
  但是听银封瑾这话的意思,好似他和陶守义从小就认识了,且情谊颇深啊?
  否则何至于连他小时候,以及他心底的事情都这么一清二楚?
  不待她开口,只是对上她的眼神,银封瑾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当下眸底快速地敛过一抹什么,再开口时,声音沉寂如海边抓不住的落日。
  “小时候我有次出门差点被人牙子绑走,是他把我救下了,自此以后就认识了,我去寒山寺时,有时他也会去寺里陪我待一段时间。”
  他声音平静,但是银柳儿却听的有些心惊肉跳。
  这些事情,她并没有印象,可见银封瑾是从未提起过的。
  而且,千里之外的寒山寺,陶守义都去陪过他,可是,她这个做娘的却从未去过,之前也从未送他前去过。
  虽说这都是原主之前的过失,但是,她现在就是原主啊,她也觉得太过愧对银封瑾了,当下正欲说几句软化,银封瑾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你问我才说的,其实这些事情我早就忘记了。”
  银柳儿:“……”
  还真是傲娇啊!
  不过,话说回来……
  “守义那孩子,即便他娘抛下他和富商跑了,但是我也是做生意的,他却没因此对我有成见,看来,潜意识里,他还是想念他娘的吧。”
  既是如此,其实银柳儿也能理解陶守义对她的感觉了。
  银封瑾闻言,似是打量了她一会,才道:“他不适合你。”
  少年虽然五官清绝,但是毕竟尚且年幼,而且还没完全长开。
  眼下见他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说出这种更是不符合他实际年龄的话,银柳儿不免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才多大,就知道感情的事情了?你既然觉得他不适合我,那你觉得你娘我适合什么样子的?”
  她本只是随口一句,不成想,银封瑾却话里有话的说了句:“新人不如旧。”
  话落,不待银柳儿多问,他已经走了出去。
  而随着他的话,银柳儿的脑海中,莫名的闪现出了一张刚毅英武的脸庞来。
  更闪现出了……
  一口腥甜突然直冲脑门,心底深处亦是火山喷涌,银柳儿顿时舒缓了一口气,生生的将心底的那股郁气强行压制了下去。
  哼!
  移情别恋的臭男人!
  不如旧个屁!
  不再回忆过去,银柳儿当下也走了出去。
  院中,银清漓已经将早饭端上了桌。
  银柳儿看着桌子上的那道长生粥,那是她之前教银清漓做的,也是陶守义最喜爱喝的,只是,他今早赶了个早,却没赶上这份巧。
  说到底,终究是她勾起了他的伤心事,看来——
  ------------
 
 
第84章 :那叫心思
  陶府。
  陶守义看着眼前那卷画像,画像上隐约可见是个年轻的妇人模样。
  画卷的纸张都已泛黄,画工看上去亦比较稚嫩,这幅画正是陶守义小时候所作。
  等到再大了点,他的画工已逐渐成熟时,脑海中有关他娘的容颜却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模糊。
  他拼命地回想,印象却依然如同被水晕开的画作,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以至于这么多年,他的身边只剩下了这么一张儿时的回忆,可待追忆。
  直到,他遇到了银柳儿,一个和他娘性格容貌完全不像,但是却又莫名的给了他一种和他娘一样的熟悉的感觉。
  只是,想到前两日他的不辞而别,一时间,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对她了。
  正苦闷之际,身边小厮走了进来,说是有人让转交给他一包东西。
  陶守义看着那个他勉强能抱得过来的巨大包袱,打开,在看到包袱里的一条似被割断的布条时,登时愣住了。
  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这东西,或许正是她送来的?
  割断的布条,割袍断义?
  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但见包袱里还有包袱,他有些失魂的继续打开,里面竟是泥塑的一碗粥。
  虽然做工比较粗糙,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猜出了,这正是他爱喝的长生粥。
  她竟然还惦记着,他那天早上没喝到这粥。
  包袱里仍有包袱,他接着打开。
  是一把迷你折伞。
  伞?是代表散的意思?
  一颗心还未安定,紧接着,他又看到了一身衣服,似是为了赔偿那日银封瑾把他衣服划破了?
  再打开,里面竟是一枚玉诀?是要代表诀别?
  接下来,却又是一颗鸡蛋。
  银封瑾正要拿出那鸡蛋,看看上面是否有所古怪,一个没拿住,鸡蛋立刻顺着桌子向地上滚去,越滚越远……
  滚,滚蛋?
  陶守义嘴角一阵抽搐,直接合上了包袱,不想再看。
  这忽上忽下的心里落差,他怕自己迟早心脏罢工!
  这个女人,就是有能耐折腾人。
  不过……
  看着那层层叠叠的大包小包,还是为他用了心思的啊!
  陶守义眸底又蔓延了几分笑意,似初春融雪,沁人心间。
  且说银柳儿自从送了东西给陶守义后,很快就收到了一份“厚礼!”
  一个檀香木盒里,放了五锭白花花的银子,最重要的是,每锭银子下面,都刻了字,并排为——心若少年时。
  “卧槽!”银君珠拿起那银子:“现在都这么简单粗暴的吗?就是干啥要刻字啊,直接给银子不快活么,还费那时间!”
  白殊衍闻言,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耐心解释:“那叫心思。”
  “心若少年时?啥意思?”
  有关这句话,白殊衍听过一句完整的,还有半句是——
  他当下正欲说出,但见银封瑾盯着那银子,沉冷的眸光,似是要将银子给刺穿个洞来,当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