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亿金
时间:2022-01-04 17:52:48

  沈镜暗忖:这会知道叫夫君了?刚谁直呼‘沈镜’的?
  好在沈镜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也没有逼的太紧迫:“这银子虽是我借的,但毕竟是因为你弄丢我们沈家全部家当,所以这笔银子我们一同偿还。
  阿棠意下如何?”
  两人一同偿还?那是一人一半还是谁赚的多谁还的多?
  若是第一种方式,倒也不错。
  可若是第二种,苏攸棠不免觉得吃亏,沈镜现在整日读书做文章,哪里有时间做字画卖?
  可换句话说,在沈镜眼中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根本赚不到多少银子。
  从他的角度来看,显然是他吃亏。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镜其实没有什么想法,这一百五十两本就是他的,根本没有所谓的借钱。
  只不过自从几日前她嚷嚷着‘钱给你,药我喝’之后,便觉得她似是变了。
  变得十分有趣,他承认这短短几日内,他因她而情绪波动了许多次。
  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鲜活的人,而不是上一世那个终日以药为伴,活的没有一丝人气。
  苏攸棠:“夫君能替阿棠承担已然是尽了情分,阿棠自然没有异议。
  只是阿棠是个没甚本事的小女子,如何与夫君一同偿还这银子?”
  “若这也要让我替阿棠筹谋,那到底是我还银子还是阿棠还银子?”
  苏攸棠原也不抱什么希望,倒也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
  两人刚把这事商量完,就听到了敲门声,阿福站在东厢房门外:“公子该用饭了。”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来。”沈镜回道。
  苏攸棠:“他为什么只叫你?”
  沈镜轻笑:“这有什么区别吗?叫了我不也是叫了你?毕竟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夫妇。”
  理是这个理,可她总觉得沈镜在糊弄她。
  不过这都是些小事,她也没空计较这个。
  用夕食的时候,沈镜主动提出了将银子交还到林氏手中。
  苏攸棠正埋头吃饭,那可是她欠下的巨额银子,她怕多看一眼,碗里的饭就不香了。
  林氏:“阿镜既已成家,那这银子还是交由阿镜媳妇打理。”
  苏攸棠:阿镜媳妇?我?我是阿镜媳妇,银子交给我大理?
  还不等苏攸棠咧嘴笑,沈镜先道:“娘,这管家之事虽劳累你许多,但阿棠还年轻,所以还望娘能多照看一二。”
  阿福虽然没说话,但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氏。
  苏攸棠愣怔片刻也劝道:“娘,夫君说的对,这管家之事我尚无一点经验,娘若是想躲懒,那日后就多教我一些。
  也好过让我手忙脚乱的接过来,败了家底。”
  连苏攸棠都这般说了,林氏也就歇了这心思。
  林氏:“你啊,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这般能说会道了,我明摆着放手给你,到了你嘴里倒成了我躲懒我的不是了。”
  若说之前林氏对苏攸棠有了三分的改变,那现在已然有了七分。
  沈镜也没想到苏攸棠竟然会拒绝这绝好的时机,她知不知道管家意味着什么?
  这人怕不是真的傻吧?
  沈镜的这番心理活动苏攸棠自然是不知的。
  苏攸棠当然不傻,有沈镜在,她想中饱私囊?做梦呢?
  让她管家又不给她额外的工钱,这累人又不讨好的活,谁爱做谁做。
  等她赚了银子,一年半之后,沈家就和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了。
  当然苏攸棠也是诚心想要赚银子,所以众人用完饭后,便抢着洗碗,没想到却被阿福一个犀利的眼神吓退了。
  仿佛他们抢的不是碗,而是金子。
  苏攸棠觉得她与阿福之间的气氛可是说是剑拔弩张了,可是在她那个恋爱脑补满分的婆婆眼里,这俩在眉来眼去?
  林氏:“咳、咳!”
  “娘你怎么了?是身子哪里不适吗?阿福,去把胡大夫请来!”沈镜焦急的说。
  林氏伸手拉着沈镜:“不必了,阿福你先去忙吧。”
  苏攸棠也没有多留,没抢着洗碗的活,她总得想着其它的活计。
  这母子俩也不知说了什么,沈镜半个时辰后才回了东厢房。
  这时苏攸棠已经换了中衣,坐在桌子旁摆弄着杯子。
  沈镜进来后便将房门关上:“你怎还不歇了?”
  苏攸棠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一双眸子正发亮的看着他。
  沈镜不禁失笑:“你瞧着我作甚?”
  “夫君这是要歇下了吗?”
  沈镜:“阿棠这是有话要说?”难不成是后悔拒绝了掌家之事?
  苏攸棠摇头:“没有,已经更深露重的,夫君还是早些歇息吧。”
  沈镜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不过他也不担心她会耍花招,左右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沈家。
  略一思索后,便也不再纠结。
  信步向床走去,近了才发现,床上已经铺好被子,甚至还放了他昨夜睡前所看的书卷。
  这时苏攸棠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夫君还满意吗?”
  苏攸棠连他安神用的香炉都已经点上了,这一时他还真找不出不满意的地方。
  沈镜:“马马虎虎吧。”
  话音刚落,不知苏攸棠从哪拿出了一张纸来。而那纸上写着四月九号,铺床五文钱。
  备注:合格,应收五文钱。
 
 
第18章 铺床一次五文钱
  不等沈镜询问这纸上写的是何意,苏攸棠已经将右手伸到他面前。
  沈镜看了她一眼:“做什么?”
  “说好工钱日结的,这是账簿,虽然它现在只是一张纸,但上面写的很清楚。”
  沈镜结果那张所谓的账簿:“铺床一次五文钱?”
  “对,这是所有活计的定价,你可以看一下。”苏攸棠说着又拿出几张被线缝在一起的纸。
  沈镜认出来了,这是她之前在院子里写的那些。
  做饭一次十文、洗碗一次五文,浆洗衣物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将小衣物三文五件、中衣物五文两件、大衣物五文一件囊括在一起。
  类似的还有扫洒,堂屋两文一次、东西厢房两文一次、灶房三文一次、院子五文一次。
  铺床被囊括在其它的类型里,里面还有许多细致条例,难怪她趴在院子里写了许久。
  沈镜都一一过目后,问道:“阿棠,你这价钱不妥。”
  “哪里不妥?”
  沈镜:“原是给你定了一月一钱银子,按照你的价钱每日将这些活计做一遍,我可付不起。”
  苏攸棠:你还真瞧得起我,让我一天把这些事情做一遍?我能给你表演一个原地升天。
  尽管心里吐槽着,苏攸棠还是乖巧的与沈镜解释:“阿棠只是个弱女子,每日能做的只有一二件而已,每日也就二三文钱。
  算下来一月便与一钱银子也是差不离的。”
  沈镜原本只是不想她白白拿了月例,便让她做些活计,本也没打算让她做什么重活,毕竟家中除了阿福,也会请个婆子来。
  请婆子的事情他没有告诉她,却没想到她的小心思真是活络。
  这件事到底还是沈镜落了下乘。
  沈镜:“即使如此,那我不如找个粗使婆子?”
  苏攸棠闻言有些着急:“那怎么行?活都被别人干了,那我的月例呢?”
  “阿棠的月例用来请婆子,正好也减轻的重担。”沈镜将‘重担’二字说的偏重。
  苏攸棠脸色微红,她列出来的家务活还真撑不起重担二字。
  他话中消遣之意太过直白。
  “夫君若是觉得价钱高了,我们可以商议的。”
  沈镜:“哦,是吗?可是阿棠已经写好了,我若是改了,似乎不太好。”
  苏攸棠面上堆着笑:“没有不好!”
  “那既然阿棠坚持,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改一下吧。”说着便到书房处磨砚取笔将苏攸棠列的条例一一抄写下来。
  沈镜的字刚劲有利,张扬占了七分,还有三分收敛。
  这三分收敛许是重活一世后,不再像前世那般执着于平步青云。
  苏攸棠觉得看沈镜写字是一种享受,一种视觉上的盛宴。
  连她画的大括号在沈镜笔下,就像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一般。
  可是当看到沈镜填上价钱的时候,苏攸棠的好心情立刻跌落谷底。
  做饭一次才三文?即便菜不是她买的,但这加工费也太便宜了吧?
  洗碗一次一文钱?我能把碗砸了!
  铺床一次五文钱,咦?这个居然没变。
  沈扒皮还有点人性。
  沈镜的字不仅写的好,还写的很快。没一会就写完了,苏攸棠拿过来细看了一下,便暗自下定决心,除了铺床,她不会多做一件事!
  每天铺床一次便是五文,那一个月下来便是三钱银子,沈镜是不是傻了?
  一定是屋子里光线太暗了,沈镜才没发现自己写错了。
  苏攸棠颇为急切的说:“既然夫君已经写好了,那我们便签上我们各自的名字吧。”
  沈镜放下笔:“阿棠没有异议?”
  “没有,我们快签名字。夫君,签了名字就不能反悔了。”苏攸棠颇为急切的说。
  沈镜面上露出犹疑,苏攸棠颇为紧张,害怕他发现铺床那一例写错了。
  “我觉得还有写不妥。”
  苏攸棠紧握的手心已经沁出了细微的汗:“还有哪里不妥?”
  沈镜:“这里写着,若是哪一项没做好,便只给一半的工钱。
  自古赏罚都是一体,哪里只有罚而没有赏的?”
  苏攸棠被他说的一怔,这似乎是对她有益?
  不等仔细询问,沈镜又继续说道:“即是如此,那阿棠若是做的非常好,那边工钱翻一番好了。”
  苏攸棠怔怔地:“啊?好。”
  沈镜是不是疯了?
  沈镜说完之后已经在纸张的最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又将笔递给了苏攸棠。
  苏攸棠拿着笔还有恍惚,沈镜竟然不是发现铺床那一例写错,而是给她加福利?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尽管苏攸棠心中疑惑,但还是迅速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沈镜与苏攸棠两个名字并列在一起,一个隽永大气一个娟秀小巧。
  写下名字后,苏攸棠便十分高兴,这是板上钉钉了,只要她每天努力铺床,一个月后,就能拿到三百文!
  她的刻刀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苏攸棠此刻正沉浸在喜悦之中,恨不得嚎一嗓子: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沈镜自然将她的开心看在眼里,也知道她开心的原因。
  苏攸棠以为铺床那一项是沈镜手误写错了,其实沈镜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纸张干了之后,苏攸棠便拿线将几张纸穿了起来,然后高高兴兴回小榻上。
  沈镜落后几步,只能由他熄了灯。
  对于苏攸棠这般因一点小事便高兴忘了形难怪会被她那个姐姐算计。
  苏攸棠的好心情,在翌日醒来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枕边居然放着五文钱!
  这只能是昨晚铺床的工钱呐!
  第一笔金终于到手了,若不是要攒钱买刀,她真想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只是五文钱似乎除了能买些肉包子,也买不到什么带油水的东西。
  沈家的日子很是无趣,阿福每日早上用过朝食便要出门做活。
  而沈镜除了偶尔出来晒晒太阳,便是待在东厢房的小书房内看书写文章。
  林氏自从之前病了,现下也不再出门了,整日在家中做些绣活。
  在沈家生活了几日后,苏攸棠才发现,沈家有一位长期雇佣的浆洗衣物的婆子。
  有几次是苏攸棠去送衣物,那婆子虽然面相凶了些,却是个干活利落的。
  每次拿回来的衣物都浆洗的干净,而且昨日夕食上,林氏吩咐阿福这段日子再寻一个做饭婆子。
  苏攸棠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沈镜耍了?
  虽然心中不忿,但现下她做的也只有铺床而已,实在没必要和沈镜闹上一闹。
  若是把他惹恼了,连铺床的机会也没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等她有了银子,一定要把银子砸沈镜脸上,让他给她铺个百八十次的。
  苏攸棠一想到沈镜给她铺床时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不过沈镜就算是饿死,怕也不会给她铺床。
  还沉浸在幻想中的苏攸棠忽然额头一痛,原是沈镜在她额头上谈了个脑瓜嘣。
  苏攸棠十分不悦:“你做什么?”
  “我还想说你在傻笑什么呢?叫了你几次一点反应没有,只知道咯咯笑。”沈镜说着忽然神色不再轻松:“陈云堂说有急事找你。”
  苏攸棠想了一会,才想起这陈云堂是何人。
 
 
第19章 可他借的是救命的银子!……
  苏攸棠在还没有回到侯府之前,便是姓陈的。
  姓陈,名字中还有棠,当然此时的苏攸棠并不知陈云堂的堂并非棠。
  稍作联想便知道,陈云堂是原主的养兄。
  只是他来找她做什么?有急事找她?
  不是她要多想,她在沈家已经有些日子了,从没听起过陈家的事情。
  这忽然找上门,八成与银子有关。
  不管怎样,她是不能躲着不见的。
  陈云堂被阿福请到了堂屋中,沈镜一直在小书房内看书,所以也是听了阿福的禀告,才知陈家来人了。
  偏巧林氏今日去了隔壁家串门,所以夫妇俩整理了一下,才去见人。
  只这一会,陈云堂已经是满头大汗,见到苏攸棠连忙快步上前:“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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