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亿金
时间:2022-01-04 17:52:48

  他们是知道沈镜能连夜进城是因患病的缘故,见他如此也不惊讶,倒是暗地里用凶器的人着实是个威胁。
  这人是不是沈镜请来的帮手?
  苏攸棠佯装一副害怕的神色,躲到沈镜身边,沈镜更是顺势握住她的手安抚着。
  外人瞧着,着男的弱、女的娇,更是好欺负的样子。
  沈镜:“家中是还有一人,只是……”
  “只是什么?快将那人叫出来,一定是他用暗器伤人!”另一个捕快一脸恼怒的神色。
  那黄捕快更不用说了,这会说不出话,眼睛却是快要冒火了。
  “怎么这般吵闹,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正说着话,文嘉誉便从堂屋中走到了院门处。
  瞧见几位官差,文嘉誉先是一怔,随即脸上便露出怒意来。
  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对于衙门里的事他多少听说过一些,这会出现在沈家,怕是想要私下捞一笔吧?
  那三个衙役没想到出来的是文家公子,这俞州城有头有脸的人,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就是为了避免冲撞了贵人。
  这文公子虽说是沈镜的同门师弟,可也没必要连点小事都要插上一手吧?
  三人各自心思流转着,不愿出头得罪文嘉誉。
  最后场面有些僵持,便是这个时候外头又来了人,是捕头。
  瞧见黄捕快那样子也没说甚,便吩咐人将沈镜带走。
  文嘉誉正在思索着该如何是好时,苏攸棠先放声问道:“敢问这位官爷是何原由要带走我夫君?”
  “自然是你夫君犯了案。”
  苏攸棠:“哦?那你到说说我夫君犯了什么案?可有人状告?官爷又有何证据?”
  捕头闻言一怔,这些年跟随王县令,何时抓人的时候有人问过这些?多是给他们塞银子的。
  苏攸棠见状又继续说道:“既是什么都没有,还请官爷速速离开。”
  “怎么没有?沈秀才母亲所做的饭食可是差点吃出人命来,这还不够吗?”先前那个脾气暴躁的捕快扬声说道。
  众人闻言,不用苏攸棠与沈镜说什么,捕头先按住了他。
  那捕快颇是不解:“头儿,你拉着我作甚?这小娘子牙尖嘴利的很,我看带回衙门里打上几板子就老实了。”
  沈家这事已经闹了三四日了,街坊邻里的也都知道,按说这还不到起身的时候。
  可听着这沈家有动静,家中男子大多胡乱套上外衫便出门瞧热闹,妇人们便躲在自家门外听着。
  这会听到那官差要打人,看热闹都觉得心里发憷,更何况沈镜夫人又是个娇滴滴的,这几板子打下去,能不能撑住真是两说。
  这都不用苏攸棠嚷嚷出去,外面人群中便议论纷纷起来。
  这林氏惹的又不是什么能连坐的大案子,况且沈家出这事的时候沈镜与夫人也都不在家中。
  这不是强行给人安上官司吗?
  忽然人群中便有一人大声道:“就算是官爷也不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吧?”紧接着便是一群人附和着。
  刚才说话的那个官差此时已经气红了眼睛,梗着脖子喘着粗气,一副想要辩解的样子。
  便是那位捕头这时也一脸怒色,“这案子你们说与你们无关,可黄捕快受伤可是出自你们之手吧?”
  人群听见捕头这话,顿时安静了些,都好奇的看着黄捕快。
  只这么一会,黄捕快的嘴已经肿了起来,像是年节时灌的肠,不知是谁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便纷纷都笑了起来。
  让黄捕快好生没脸。
  便是文嘉誉也抿唇而笑,沈镜倒还是一副没甚表情的样子,只是一心看着苏攸棠维护自己。
  听了捕头这话,文嘉誉想要辩解几句,却也被沈镜眼神制止了。
  谁能不喜欢一心保护自己的夫人呢?
  苏攸棠只轻笑一声:“官爷可真是会冤枉人,这但凡长眼睛都不能说一句是我们伤了这位官差。”
  苏攸棠自是不必说了,谁瞧着她都是一个娇弱女子,再说沈镜,脸色苍白,毫无唇色,显然一副生了病的模样。
  最后只剩下文嘉誉,这文家小公子,娇生惯养的,偶尔吟诗作对又或是逗逗鸟看看戏什么的,俞州许多百姓都是知道他的。
  更何况他那小身板也摆在那里,对上对面这三个捕快,只有被打的份,怎么可能将人打了?
  原先那两个捕快也没见着是谁伤了黄捕快,心中自是心虚,这会人群中便有脾气不好的便骂了些脏话:“这群狗娘养的,平日里惯欺负咱们这些百姓,这事若不是被沈家撞上,定是糊涂结案。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们。”说完便扔了颗小青菜到那黄捕快身上。
  黄捕快正欲发怒,却见更多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砸了过来。
  显然是早有预谋。
 
 
第79章 我夫君他到底怎么样
  这场热闹在捕快们狼狈逃走中结束, 虽然大门及入门处一片狼藉,但苏攸棠也依旧高兴。
  真是给这些人脸了,什么都没有就来抓人?
  文嘉誉也是被气得不轻, 见状也畅快的很。
  苏攸棠将沈镜扶回堂屋内坐下,便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不相信娘做的饭食会有那样的纰漏。
  若是能见到娘他们,知道那日的情形兴许能好办些。”
  可他们刚才已然是得罪了官差,想要去探望林氏, 怕是没点银子真进不去。
  沈镜:“阿棠莫慌, 船到桥头自然直, 自然会有法子的。”
  文嘉誉:“对, 师兄说的没错。”
  苏攸棠打量了文嘉誉一眼, 文嘉誉被她瞧的一哆嗦。
  “嫂、嫂子怎么了?”
  苏攸棠:“刚才的事是怎么回事?不要给我说是邻里自发这么干的。
  咱家虽然与邻里相处和睦, 但他们也不至于为了咱们家去得罪官差们。”
  文嘉誉眼珠子一转, 显然是有事, 瞧他时不时往沈镜身上看去, 就知道这件事是沈镜的手笔。
  苏攸棠:“所以刚刚即便我不说话,那些个官差也带不走你是吗?”这话显然是对沈镜说的。
  沈镜知道瞒不过她,给了文嘉誉一个眼神, 这小子便嬉笑着说了一声道别的话,离开了沈家。
  只是他离开后约半个时辰,便有几人拎着清扫的物什, 清理沈家大门,当然这些都是后来事。
  先说眼下, 待文嘉誉离开后,苏攸棠便在沈镜对面坐下:“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会?”
  沈镜:“自是能带走我,只是没那么轻松而已。
  只要他们走到街上那群人也会煽动起街上的百姓, 下场不会比刚刚好到哪里去。”
  苏攸棠不解,以沈镜的能力想要摆脱那几个官差,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为何要搞得那么大费周章?
  沈镜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自然是为了能见到娘他们。”
  苏攸棠了然,那自己岂不是破坏了他的计划?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事先与我说一声?还有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些人?”
  沈镜回忆着刚才的情形,心中有些愉悦,“嗯,忽然想起体内的毒还没解,若是在牢中发作了,那时岂不是更棘手?
  更何况这还是阿棠第一次这般维护我,我自然不忍打断。”
  苏攸棠闻言脸颊微红:“谁维护你了?”
  “至于你说的那些人,阿福在城内有些人脉,昨夜我知道消息后便飞鸽传书,让他们做了准备。”
  苏攸棠微惊:“阿福还有这等人脉?”
  沈镜似乎不愿多说这些,正巧这个时候,吴婶来了。
  沈镜他们回来的时候,她便想过来的,可她知道外面有人看着沈家,她若是贸然过来不仅帮不上沈镜,还会是个拖累。
  只得在家中忧心忡忡的等着,后来听到闹起来的动静,几度想要出来都被吴叔拉住了。
  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沈镜也被王县令抓进去,他们夫妻二人定然要状告到知府大人那里。
  所以他们不能这么冒然的露面,若是他们都被抓紧去了,谁来替他们伸冤?
  所以这会静下来之后,吴婶便找了过来。
  苏攸棠打眼一瞧,差点没认出吴婶来。吴婶这人微胖些,尤其脸上肉乎乎的,这会见着脸颊都快凹进去了。
  “吴婶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吴婶瞧见他们夫妻二人,话未出便先流了泪:“婶子对不住你们啊,没能护住你们的娘啊。”
  说着便要给他们跪下,沈镜与苏攸棠自是不会受她这一跪,连忙扶住她。
  “吴婶来得正好,我们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攸棠说着便将她往堂屋中带,三人坐下后,吴婶才说起那日的事情来。
  她们依旧像往日里那般出摊,没甚不同的地方,那时正当用饭人多的时候,众人也都没注意,一位妇人突然就哀嚎了起来说是腹痛。
  林氏与吴婶那会还以为她是突发了恶疾,正欲要送她去看大夫,结果那妇人就嚷嚷了起来,说是他们卖的鱼饭有脏东西,所以才会腹痛不止。
  光是这样,周围的食客和码头上来往的人都是犹疑并不相信,毕竟只有她一人那样。
  可是没一会那夫人便开始呕吐不止,紧接着又有三五人也说是腹痛,还没等林氏她们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官差们就到了,直接将林氏与阿福抓了起来。
  吴婶毕竟只是沈家请的帮工,只是被简单的询问了几句话便被放了回去。
  吴婶自是喊着冤枉,然而衙门里的人根本没人理会她,甚至因为在公堂之上大声叫嚷,被打了五大棍。
  身上的痛加上心中焦急,这人就突然受了一大圈。
  吴婶躺在床上时,吴叔因为之前做轮滑鞋多少有些能打听上的人,便知道那妇人是有意陷害林氏她们,而王县令更是收了那妇人的银子。
  林氏与阿福虽是被抓,却一直没有定案,显然是王县令还想捞一笔。
  所以等着沈镜出现呢。
  吴叔与吴婶商议后,便决定去文家找人去告知沈镜这事。
  那大牢哪里是人能待的地方?爬虫鼠蚁之类且不说,里面动私刑的也不少。
  能早些出来自是好的,况且听说那妇人在那日之后与县令妇人私下见过,谁知是不是又塞了银子?
  吴婶知道也就这些了,多的也不清楚,不过现下的局势对他们而言倒也不算劣势。
  苏攸棠又是好一通安慰吴婶,才将她送回去。
  虽说五大棍没有皮开肉绽,到底还是妨碍日常走路。
  苏攸棠瞧着她一瘸一拐的姿势,心中更是难过,嘱咐她好生养伤,等林氏回来,生意上还要多仰仗她呢,可不能倒下。
  待苏攸棠回来得时候,便发现沈镜竟然跌落在地。
  除了被逼落悬崖时,沈镜何时这般狼狈过?
  苏攸棠连忙上前扶起他,却发现触手一片滚烫,顿时心中大惊:“沈镜你没事吧?快起来,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然而沈镜这会瞧着痛苦极了,最终还是苏攸棠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送到东间房的小榻上。
  有着急忙慌的去请了胡大夫来,苏攸棠正拉着胡大夫出药堂的时候,便瞧见不远处一人,十分熟悉。
  和她同站在一起的人,似乎也在哪里见过。
  不过她这会太过着急,自然不能上前打探,更何况那两人身形隐在一处遮挡物里,正是街上来往的人视线死角。
  苏攸棠能瞧见,多亏是站在药堂外的石阶上。
  胡大夫见她愣神,拉了她一把,碎碎念着:“刚才还着急像着了火似的,这会怎么不走了?”
  经他这一打岔,苏攸棠才回过神来,而那两人也往巷子里走去,瞧不见了。
  ?
  胡大夫对去沈家的路熟得很,反过来拉着苏攸棠就是一通小跑。
  回到家中的时候,沈镜似乎已经不痛了,只是脸白如纸,汗湿了衣衫,鬓角的头发也紧紧贴着脸颊。
  瞧着这样的沈镜,苏攸棠心中闪过一丝酸楚,若不是为了护着她,以沈镜的身手独自逃脱显然不是问题。
  沈镜这会虽然身体虚弱了些,但精神很好,见苏攸棠这副自责的模样,便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连忙牵住她的手:“阿棠莫要自责,若不是我带你出去的缘故,你也不会受到那番惊吓。
  我现下这样,指不定就是老天在惩罚我让你涉险了。”
  沈镜自始至终都没说过,那群人会盯上他们是因为他那日穿了一袭红衣。
  苏攸棠若是知道,怕是会更加自责。
  况且这事,怎么说都是段珩的错。
  沈镜那日不仅听到了那群人说追杀的目标姓段,更是知道他们要杀的人叫段珩,也知道段珩是大楚当今的太子殿下。
  事情一桩接一桩,眼下最重要的要将林氏与阿福带回来,才能分出精力去查太子出现在俞州的事情。
  胡大夫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和媳妇你侬我侬的?
  苏攸棠瞧见胡大夫的眼神,颇为羞赧的想要抽回手,却被沈镜紧紧拉住。
  胡大夫只当看不见,收回脉诊时才开口询问道:“沈秀才你之前可是吃了什么药草?”
  沈镜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吃的药草都说了一遍,胡大夫又看了看他肩后的伤。
  苏攸棠有些着急的问:“大夫,我夫君他到底怎么样?”
  胡大夫:“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内的余毒未清。
  他吃的那些药草中还真被他误打误撞的吃中了能解毒的,只是其中有一味药与之相冲,所以才会让在余毒发作时,全身发烫。
  我写副方子,你按照上面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喝一次,不出五日这毒便能清了。
  只是身后这刀伤有些麻烦,只能等皮肉慢慢长好了。
  你们家中事我也知晓,但也要求切忌万不可大怒也不可过度操劳,不然年纪轻轻便会落下病根。”
  家中没人照料,苏攸棠只将大夫送出门,让药堂的伙计将药送回来,因此给看诊与药钱时,苏攸棠特特多给了些。
  胡大夫又是吹胡子瞪眼的将她说了一通,最后只收了药钱。
  沈家这边总算安静了下来,而衙门内这会却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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