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亿金
时间:2022-01-04 17:52:48

  胡贵闻言眼睛蓦然睁大,连忙拽过身侧的玉佩,仔细瞧了一眼,果然缺了一个口子,那处原本是一片叶子。
  这是拿大夫从袖中掏出了钱袋子,拿出一枚半截指腹般大小的玉料,正是一枚叶子。
  一旁的捕快从胡贵手中夺过玉佩,又从那大夫手中拿过那枚叶子,送到了王县令手中。
  王县令只这么一比对,长眼睛的都能瞧出这叶子是玉配上掉下来的。
  胡贵顿时瘫坐在地上,这下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王县令:“胡贵与贾氏你们可知罪?”
  胡贵自是没什么好说的,贾氏眼睛一转,顿时哭天喊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胡贵暗中搞鬼,她什么都不知情。
  偏是这会,去搜寻物证的两个捕快也回来了,带回了药渣。
  王县令叫来仵作,查验这些药材,果然是能致人腹痛的药。
  另外,捕快们还是胡贵住处找到了一张药方,仵作看过后,确是一张毒药方子,用量不同,造成的后果轻重也就不同。
  胡贵万万没想到会在自己住处找到这些,顿时惊讶的看向身旁的贾氏。
  贾氏却还在抹泪,丝毫不敢看他。
  胡贵顿时怒上心头:“你这个恶毒妇人!你不是说药渣已经处置干净了?怎会在我的住处找到?还有那药方我也早已撕毁,为何还会有一张?”
  贾氏抽泣道:“你做的事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你酒楼里洗刷的帮工。”
  胡贵算是看明白了,想要抖出所有的事情,拉贾氏与县令夫人一同下水,谁也跑不了,他倒要看看这县令该如何判?
  不等他开口,贾氏露出帕子的花纹,胡贵顿时一震,这是他女儿的帕子。
  胡贵顿时拎住贾氏的衣裳,恶狠狠地看了贾氏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认了罪。
  林氏与阿福终于被放了出来。
  被关了几日,饶是身子健硕的阿福也瘦削了不少,更何况是林氏。
  清瘦了一圈,只是再次见到外面的阳光,却也打起了精神。
  一家人终是团聚了。
  刚到家门前,便瞧见外面停了一辆马车,真是文嘉誉兄妹俩。
  文静见到苏攸棠时,眼睛都红了,先是对林氏问了好。才嗔怒道:“阿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连夜回来也不带上我。”
  文嘉誉将妹妹拉到一边:“好了,伯母她们刚回来,赶紧好好休息才是。”
  文氏兄妹知道沈镜与苏攸棠为林氏奔波忙碌,所以来的时候便带了饭菜来。
  等众人团聚一桌时,文嘉誉他们与苏攸棠也都拣着山庄里的趣事说与林氏听。
  饶是如此,沈镜的一脸苍白还有苏攸棠疲惫的样子,林氏也都看在眼中,红了眼眶。
  苏攸棠见状劝慰道:“娘这般,倒是阿棠的不是了。
  都是阿棠折腾出的这鱼饭,才引来这祸事,让娘受了苦。”
  林氏忙擦了擦泪:“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是那些坏人心思歹毒,咱们正经做生意又没错。”
  苏攸棠当然知道,只是林氏一直沉浸在拖累她与沈镜的愁绪中。
  只得给她寻些事情分散她的注意。
  “既然娘也说了,不是咱们的错,娘还这般自责,是故意惹阿棠心疼吗?”
  林氏微怔,随即笑道:“你这孩子,娘真是说不过你。”
  见她笑了,苏攸棠这才放心下来。
  用完饭后,林氏与阿福各自回房歇息,只留下他们四人。
  文嘉誉:“师兄,先生他们今日便也回来了,你的身子可还好?”
  沈镜:“给先生添麻烦了,我无妨。”
  两人又说起了其他事情,文静听着没意思,拉着苏攸棠子在一旁说话。
  “听说阿柔要晚先生他们两日回来,也不知是为何?
  那日我回来时,特意去见她,问她是否一同回来?我原以为咱们都是好姐妹了,她定然愿意同我一起回来,却没想到她拒绝了。
  我瞧着她面色疲惫的样子,以为她是忧虑太过,身子不适,万没想到先生都提前回来了,她还留在那儿。
  阿棠你说她留在那做什么啊?”
  苏攸棠摇头:“这我哪里知晓?不过,阿柔是个有主意的,留在那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文静不解,嘟囔着:“能有什么要紧事?我看她十有八九是避嫌,没拿你当姐妹。”
  苏攸棠正在给小狼崽喂食,没听清,遂问了一句:“你嘀咕着说什么呢?”
  文静连忙摇头说没甚,只是在心中暗自决定,若是何柔真是如她想的那般,她定然与她绝交。
  沈镜又喝了两日药,脸色也惊大好,之后也没再毒发过,看来胡大夫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刀伤也无甚大碍,沈镜便去拜访夏先生。而苏攸棠这边已在昨日就收到何柔的帖子,邀她与文静到一家茶楼一聚。
 
 
第83章 谁犯了命案?
  说来也是奇怪, 苏攸棠与文静到茶楼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何柔的身影。
  苏攸棠:“静儿,这是阿柔的字迹吗?会不会是别人代笔时写错了日子?”
  文静也纳闷,拿出两份帖子仔细的看了一遍, “确是阿柔的字迹,她该不会真的是病了吧?我回来前,去见她的时候便觉得她神色疲倦。
  可就算如此,也该派个人来说一声才是。”
  文静想着是与姐妹小聚, 所以身边便没有带丫鬟, 这会想找人跑腿问个话都难。
  最可疑地是, 何柔为何不约在她家中, 而是来这人多嘴杂的茶楼?
  这人没来, 两人也不好先行离开, 万一她们前脚离开, 何柔便来了, 岂不是错过。
  好在文静同苏攸棠说起种在花房里的番椒, 两人到也不觉无趣。
  “阿棠你说的是真的吗?那红红的小东西真的能吃吗?”文静疑惑的问。
  苏攸棠点头:“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会大费周章的种它。
  既然这批番椒养得的不错,等回去后, 我便把剩下的番椒籽也育芽了。”说完后又觉得不妥:“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文静爽朗笑道:“这有什么唐突的,那花房那么大,还容不下一点番椒?
  告诉你一个秘密, 其实我娘也喜欢鱼饭,经常让下人去买。若是她知道这番椒可以用来做鱼饭, 她只会高兴着呢。
  指不定把其它花花草草拔了,给番椒腾位置。”
  苏攸棠被她逗得开心,却不会真的这般不客气。
  等手中的番椒籽多了起来,便可以花点钱寻些农户帮忙种植了。
  两人等了近半个时辰, 何柔终于来了。
  “真是抱歉,出门的时候突然遇到点事情耽搁了。”何柔虽是一如既往的端庄秀丽,却也能瞧见额间细密的汗珠,想来真的是着急。
  苏攸棠自是无妨,文静可不依她,闹得何柔答应送她一株雪珠红梅。
  何柔:“你还真是专会夺我的心头宝,这雪珠红梅稀少的很,整个俞州城都不一定能找出十株,你倒是不客气。”
  雪珠红梅并不是梅花,而是菊花的一种。
  文静早就瞧上了这雪珠红梅,只是一直没机会得到。何柔对这些花花草草只是欣赏而已,并非真心喜爱。
  就算文静不说,何柔也会送她。
  何柔不会厚此薄彼,也想着送苏攸棠一样东西,只是苏攸棠无甚想要的,便暂且搁置着。
  一阵笑闹之后,文静便问起何柔今日找她们过来所谓何事。
  正当何柔开口间隙,楼下的街道上忽然吵嚷了起来。
  文静好奇的到窗边看了一会,只听说出了命案,其它的便听不真切了。
  于是便叫来小二,只是小二也在楼下看热闹,过了好一会才上来。
  被文静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又赏了他五文钱问他外面发生了何事。
  小二原本被一通骂,本不欲说的,可看到钱,立马就笑了起来:“三位客官有所不知,咱们俞州城发生命案了。”
  这文静自个都听见了,用得着他说?呵斥道:“本小姐知道,问得就是发生了什么命案?”
  小二知她心急,便连忙倒豆子的说一通,“就是前两日的那个买鱼饭的沈秀才的娘杀人了。”
  噗!咳咳咳!
  苏攸棠正喝着水,被小二这句话惊的水呛在喉咙。
  文静轻拍着她的背,连何柔也满是不敢置信,连忙问道:“你说什么?谁犯了命案?”
  小二被她们的神情吓到了,“就那个卖鱼饭的妇人啊。”
  苏攸棠:“不、不可能的。这其中可定是有什么误会。”说完又对文静与何柔说:“我先回家一趟,先失陪了。”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便匆匆忙忙往家中赶,只是在半路上就遇上了阿福。
  苏攸棠被阿福拦住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人,口中不断道歉,却一直往前走。
  阿福:“夫人,是我,阿福!”
  苏攸棠这才抬眼瞧他:“阿福?”认清了人,苏攸棠便紧紧抓着他,阿福也是头一次知道苏攸棠的手劲挺大,估摸着他的手臂都被抓红了。
  “娘,娘是不是在家中?”
  阿福沉默低着头,苏攸棠顿时便明白了,手上忽然没了力气,差点摔倒,幸好被阿福及时拉住。
  文静与何柔这时候也追了上来,阿福自是见过文静,却不认识何柔。
  阿福:“请文姑娘照顾一下我家夫人,我这就去寻我家公子。”
  却没想到苏攸棠又紧紧拉住他:“不,咱们去衙门,沈镜听到消息后一定会赶去衙门的。”
  阿福拗不过她,只得同意,文静与何柔自然想要一同前去,却被苏攸棠制止了。
  “静儿,阿柔,我相信我娘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所以请你们去找文嘉誉和夏先生,帮忙想想办法。
  这王县令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也清楚,这案子决不能由王县令来审。”
  说完后,双方便分开了。
  苏攸棠猜的没错,沈镜果然也来了衙门。
  击鼓鸣冤的是贾氏的儿子,贾耀。此时他正在公堂大哭着,而贾氏的尸体也在公堂上。
  王县令并没有出现,王县令虽然是个贪官,却也没有青天白日的混在温柔乡中。
  相反,他此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做去的。
  一同在场的还有王夫人和师爷。
  王县令瞧了一眼自家夫人,叹了口气狠狠甩了一下袖子。
  又向师爷看去,师爷此时唯唯诺诺站在一旁,王县令总算是找到了发泄口:“我让你去办的事你都当耳旁风了?
  让你去同沈镜好好说说,我就放他娘回去了,结个善缘,以沈镜的能耐,以后腾达不过是假以时日的事。
  这倒好,人家自己带娘回去了,现在他娘为了报复,杀了人,这不是逼着本县令得罪他吗?”
  师爷不敢说话,瞧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云淡风轻地说:“大人你可消停会吧,沈镜他就算再有能耐,他现下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
  你可别忘了,是谁抢了咱们儿子的份额。若不是沈镜,夏先生的弟子可就是咱们儿子。
  就是因为他,所以咱们儿子才会终日酗酒失足落水离开了咱。”说到后面王夫人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王县令想起唯一的儿子也是唏嘘不已,最终念叨着罢了、罢了,便同师爷一起升堂去了。
  在他走后,王夫人看着自己的指甲,脸上露着笑。若是仔细的看,便能瞧见她指甲中还残留着已经干涸的暗红的血。
  事发太过突然,沈镜这边还没来得及找状师,堂上除了林氏并没有人为其辩护。
  贾氏的儿子哭喊着:“大人啊,我娘死的好惨啊,大人一定惩治这毒妇!我亲眼瞧见她拿刀杀了我娘,呜呜……娘你死的好惨……”
  林氏连忙矢口否认:“大人请您明察,民妇没有杀人,民妇真的没有杀人!”
  堂下吵吵嚷嚷,王县令一拍惊堂木,顿时鸦雀无声。
  王县令:“林氏你说你没有杀害贾氏,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的地方?
  更何况现在认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一旁的贾氏的儿子只在哭哭啼啼,林氏真是百口莫辩:“是有人送信与我,说是我儿在路上晕倒让我前去的。那信我还放在身上,信……对我身上有信为证……”说着林氏便开始从袖中找信,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那封信。
  沈镜在堂外瞧着,紧攥着拳头,颈间的静脉都暴起,显然是气急了。
  苏攸棠此时也十分着急,恨不得替她将那封信找出来。
  可显然林氏是被人陷害了,沈镜好好的站在这儿,信上的内容是假的。
  就算沈镜真的在路上晕了,也断然不会让人送信给林氏,让她去接人。
  王县令见她翻找半天也没见一点信的影子,喝声道:“林氏,都这会了,你还想说谎?”
  “大人,民妇真的没有说谎,真的有一封信。”林氏焦急万分的说着。
  王县令:“依本官所见,这贾氏就是你所杀,你恼怒她在摊贩前闹事,又害你受了牢狱之灾,所以心中起报复之心,只是没想到错手杀了人。
  这杀人的刀在这,又有人见到你杀人,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依本官看,林氏就是凶手,这案子可以了结了。来人——”
  “慢着!”
  王县令:“堂下何人喧哗?”
  沈镜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走到堂下。
  “大人,这样断案是否武断了些?”
  王县令瞧是沈镜,心中一个咯噔,想起自家夫人的话,若是能将沈镜拖下水,一来免了日后他报复,二来也算为儿子报仇。
  虽说当初他儿子是自己酗酒失足落水被淹死,但就像他夫人说的那般,若是没有沈镜,夏先生定然会收他儿子做弟子,也就没有后来的事。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沈镜。
  王县令:“这认证物证具在,何来武断?倒是沈秀才你是林氏之子,说这话是不是想要包庇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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