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亿金
时间:2022-01-04 17:52:48

  苏攸棠看向堂外,仅这会功夫,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
  不仅文氏兄妹在,连何柔也在。
  夏先生在众人的纷纷让开的道路中走了进来,不仅是俞州城的人,便是整个大楚的人都知道,夏先生自回故里之后,从不见朝廷之人。
  便是在朝为官的弟子,也只有过年才会被允许探望一次。
  退居俞州,也从未见过何知府、王县令,这次竟然为了沈镜公然拦下知府的马车!
  夏先生:“见过何大人、王大人。”
  何大人:“夏先生不必多礼,本府问你,你确定所状告之人是王县令的夫人,黄氏?”
  夏先生:“没错,正是此人。学生的弟子沈镜母亲被诬陷杀害贾氏一案,这其中的凶手正是县令之妻黄氏!”
  此话一出,外面的人纷纷议论起来,俞州城民风淳朴,遇到凶杀案已然少见,没想到凶手是县令夫人!
  当然也有人存疑,认为夏先生是包庇沈镜的母亲,毕竟沈镜可是夏先生的爱徒。
  夏先生并未将外面的话放在心上,而是拿出一纸诉状:“何大人,这是状纸。”
  下面的衙役将状纸送到何大人手中,王县令伸着脑袋想要一看究竟。
  何大人:“王大人,既然这事关你夫人之事,又牵扯命案,可还是本官越俎代庖?”
 
 
第85章 以后我铺床
  何大人话音一落, 王县令顿时腿一软,口中大声嚷道:“诬陷!这绝对是诬陷!”
  说着就要去踢打林氏,“一定是你, 你这个毒妇,本官就该早早定你的罪!才让你有机可乘,竟然污蔑我的夫人……”
  王县令还未靠近林氏,站在一旁的苏攸棠见状伸出一脚, 直接将他绊倒, 趴在地上。
  外头百姓哪里瞧见过这样的县令大人, 纷纷偷笑着。
  王县令还想爬起来, 却被知府带来的官差直接按住。
  王县令愤恨恼怒道:“知府大人, 你难道是想包庇沈镜?”
  何大人并未因他这话恼怒, “将犯妇王黄氏带上来。”
  王县令闻言更想挣开压制自己的官差, 却丝毫动弹不得,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夫人被押了上来。
  只是瞧见黄氏时, 顿时不在挣扎,而是问道:“夫人你为何这般打扮?”
  自从黄氏成了县令夫人,王仁至何曾见过她这般粗衣麻布的装扮?更何况押她的官差还扔出了一个包袱, 王仁至便是想自欺欺人,也否认不了自己夫人这是要跑路。
  何大人:“王黄氏你可认罪?”
  黄氏瞧都没瞧王县令一眼,对何知府的话也是冷哼一声:“敢问大人我知什么罪?”
  “自然是杀害贾氏之罪!”
  黄氏脸上不见丝毫慌乱, “大人可有证据?还是,有人瞧见我杀人了?
  这林氏杀人是人证物证具在, 大人可不能因为沈镜是夏先生的弟子就包庇他娘吧?”
  外头的人闻言也是议论纷纷,可黄氏身旁的王县令此时瞧着黄氏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黄氏即便蛮横些,却也不是这般冷漠之人,现在的黄氏就像披着人皮的恶鬼一般。
  何知府:“好!好!本官既然会站在此, 自然是有证据的,也定会让俞州的百姓知晓,本官判案是否对得起这‘正大光明’!”
  随后便让人读了夏先生带来的状纸,一字一句,说明了王氏夫妇与沈家的恩怨,也写明了王黄氏的作案动机及作案手法。
  黄氏听完只哈哈大笑:“大人该不会是想说着状纸就是证据吧?”
  何大人冷眼看了黄氏一眼,随后说道:“带赵大全的妻子孙氏来。”
  赵大全就是公堂上那个说亲眼瞧见林氏杀人的男子,这会听到何大人的话,已经被吓得瑟缩在一旁。
  被带上来的妇人还嚷嚷着:“你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弄疼我你们赔的起吗?我告诉你们,我夫君可是为王县令做事!”
  “还不跪下!”一旁的衙役厉声喝道。
  孙氏没有见过何知府,见上面坐着的人面生,还好奇道:“诶?怎么不是王县令?你是谁啊?”
  “这是知府大人!”
  孙氏闻声顿时跪了下去,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一双眼睛也来回地转,随即扯了扯衣袖遮住双手。
  何大人自然将她的小动作都瞧在眼里,只是给了旁边衙役一个眼神,那衙役便上前将孙氏的手上的金银都撸了下来。
  不用何大人说话,外头瞧着的百姓都兴奋了起来,“这赵大全平时穷酸的很,他婆娘哪来的银钱买这些首饰?”
  “就是啊,昨天这孙氏还抱怨赵大全说是家中都快揭不开锅了,怎个转头就买金买银了?”说话的那妇人手上戴着明晃晃的金镯子。
  何大人一拍惊堂木,顿时安静了下来。
  “孙氏说说吧,这些银子从何而来?”
  根本不用动刑,这孙氏就一五一十将事情交代了。
  孙氏这天看完公堂断案,在外面逛了一会,没想到回去的时候便见到师爷给了赵大全一笔银子,让他做假证。
  这事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孙氏便威胁赵大全要把这事透露出去,赵大全无法,便给了她银子。
  一直穷惯了的孙氏,想起昨日被街邻嘲讽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就去了金玉楼,没想到挑了半天刚付上银子,就被抓来了。
  何知府看向黄氏:“这下你可认罪?”
  黄氏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王县令,王县令瑟缩着脑袋。
  黄氏:“便是如此,大人也只能说这个赵大全做伪证,又没说是看见民妇杀了人!民妇何罪之有?”
  何大人似是没想到她依然冥顽不灵,便说道:“既是如此,那边带证人李阿婆、胡贵之女胡月。”
  李阿婆一到公堂之上便对黄氏动手:“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今天非得杀了你不可!”
  苏攸棠看了一眼身旁的沈镜,沈镜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待李阿婆将黄氏的脸都抓花了,何大人才开道:“公堂之上不可喧哗。”
  李阿婆被衙役拉至一旁,才开始哭诉道:“大人要替民妇做主啊,这王黄氏先是以民妇孙女的姓名威胁民妇做假证,民妇确是在未时二刻时见过林氏。
  可这歹毒妇人要民妇说没见过,不然就杀死民妇的孙女啊!”
  公堂外,阿福牵着个小姑娘,正哭着喊奶奶。
  何大人:“黄氏,本官知你要说这也只能证实贾氏确不是林氏所杀。
  但你身旁的这个小姑娘你可认得?”
  黄氏满是怒气道:“不认得。”
  何大人:“你不认得她,她可是认得你,也亲眼瞧见你杀了贾氏。”
  黄氏一怔,随即厉声道:“不可能。”说着就双目通红的瞪向沈镜:“一定是你找来假证人,想要陷害与我!你害死我儿还不够,还想让我替你娘顶罪?”
  何大人:“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胡月将你今日所见都说一遍。”
  小姑娘虽是颤抖着,但好在吐字还算清晰:“我爹,也就是胡贵,今日托牢里的衙役给我带话,说是让我去别院取走他藏在那的银子。
  而且嘱咐我一定要避开贾氏,其实我一直知道爹与贾氏私、私相授受,但我娘已经过世多年,爹要与贾氏子在一起,我本也是高兴的。
  可前些日爹被关进大牢,我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于是我今日见贾氏与王夫人一同去别院的时候,便悄悄地跟去,一直藏于暗处。
  听见王夫人让贾氏找个机会杀了林氏,贾氏被吓坏了,连连说不做杀人的事。
  正当她拒绝的时候,王夫人袖中便亮出了刀子,转眼睛便杀死了贾氏。
  后来我被吓坏了,缩在角落里没了力气逃走。不知过了多久林氏便来了,她刚要惊叫,贾氏的儿子贾耀便也到了。
  后来所有人都说是林氏杀死了贾氏,我太过害怕,便去了我爹说的银子准备离开,没想到还没出城门便被知府大人的人拦下了。”
  黄氏顿时像个疯子一般,大吼大叫道:“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杀人!”
  胡月:“大人,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当时王夫人穿着一身明蓝的衣裳,满是血迹,披着白色披风离开,那衣裳定然还被藏在某处,大人派人找到便知我所言不假。”
  何大人:“来人,打开黄氏的包袱。”
  黄氏闻言立刻抢过包袱,不论衙役怎么抢夺她都不松手。
  许是双方的力气太大,那包袱竟从中间撕裂,里面的东西直接掉了出来。
  除了血衣,便是大量的银票。
  衙役将血衣都开,果然如胡月所说的那般是一身明蓝的衣裳和白色的披风。
  黄氏颓然的坐在一旁,哈哈笑着,嘴里胡言乱语着:“林氏该死!沈镜该死!王仁至也该死!
  为什么你有我一个夫人还不够,还要找那么多的莺莺燕燕?
  没有王仁至,我还有儿子,儿子?我的儿啊你在哪?……”
  这一场凶杀案,终是了结,林氏被当场释放。
  可苏攸棠心中却有许多疑惑,不过当下林氏被带回家中的时候,便晕了过去,苏攸棠一时也没顾得上。
  待林氏病情稳定下来后,已经是五日之后的事情了。
  这天晚上回到房中,苏攸棠边走边撑着肩背放松,便瞧见沈镜坐在卧房的圆桌旁看着书,饶是天天见着沈镜这张脸,本该习惯了才是,可在摇曳的烛光下,沈镜的脸更是美上三分。
  看着美人,连身上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夫君还没睡啊?”
  沈镜放下手,笑着应道:“嗯,等你。”
  许是这段日子,大家都太过忙碌,沈镜倒是向以前一样,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的。
  可瞧着沈镜这样对她笑,在山庄的那段日忽然就出现在眼前。
  苏攸棠顿时有些不自在,“可是有什么事?”
  沈镜:“没事就不能等阿棠了?这几日你照顾娘也很辛苦,小榻上睡得不舒服,阿棠还是宿在床上吧。”
  苏攸棠连忙摆手:“不,我不辛苦。照顾娘也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便抖开下榻上的被子,摔了鞋子便钻了被子中。
  “天色这么晚了,夫君也赶紧睡才是。”
  沈镜自然不会听话,而是直接坐在榻上:“阿棠你该不会是在怕我吧?”
  苏攸棠虽然不想承认,可她真的怕,以前她以为沈镜只是个文弱书生的时候就打不过他,更何况现下知道对方居然还会武,这哪是她能对付的?
  “那我说怕,你会乖乖去睡觉吗?”
  沈镜:“不会。”
  苏攸棠把被子一拉,整个人蒙了进去:“你再这样,我就去娘那里睡。”
  沈镜将她的被子拉开:“好了,不同你闹。
  你若不愿与我同睡,那我睡这边,我保证不打搅你。”
  苏攸棠显然不相信他,实在是沈镜在她这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这几日胡大夫都来替林氏看诊,苏攸棠原是已经将从山庄里带回来的香炉灰给忘了。
  偏是那天装着香炉灰的香包从她身上掉了,那纸包也摔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被胡大夫瞧见,胡大夫也不知是阅历太过丰厚,瞧着纸包脑子里不知道想了多少大户人家后院的肮脏事,立马就问苏攸棠那里面装了什么。
  苏攸棠想起那包香灰的时候,因着家中一连串变故,已经不想追究这事。
  可胡大夫却认真了起来,说什么正常人谁会带包香灰在身上?
  苏攸棠没办法,只得将那纸包打开给他瞧。
  这一瞧,果然瞧出点名堂来,依胡大夫的意思那香灰除了让人睡得沉,没甚作用,但最好不要给林氏燃这香,这香只对年轻人没甚伤害。
  苏攸棠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然后趁我睡着点安神香,然后对我为所欲为?”
  沈镜闻言一怔,随即掩唇一笑:“阿棠,你觉得我若是要对你为所欲为需要你睡着了?
  再者,我还是喜欢对清醒的你为所欲为。”
  说着便挠着苏攸棠的腰间,苏攸棠抵抗不过,被他弄得哈哈笑着,险些没岔了气。
  这会苏攸棠也没了力气,沈镜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抱到另一边的床上。让她趴着,苏攸棠:“做什么?”
  沈镜:“看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揉着肩膀,我替你捏捏。”
  “沈镜你莫要以为你这样对我,我就会陷入你的圈套。”
  苏攸棠刚说完,沈镜便倏地低下头,鼻尖抵着她的鬓角,轻吻着她的耳屏。
  苏攸棠被一瞬间的酥麻闹得轻哼一声,闻言又立刻咬住下唇,脸上浮现一抹娇艳的红意。
  沈镜低声低哑:“阿棠,你刚才的声音真好听。我想,多亲亲你,你多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苏攸棠伸手抵在他肩上:“你别想!”
  “你前段日子可没少叫我的名字,我是不是该连本带利得讨回来?”
  沈镜说完,苏攸棠便挣扎着要起来,沈镜连忙按住她:“你别动,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
  不过,咱们就算两消了。我不计较名字,你也别提安神香的事情?”
  “呵,说来说去都是我吃亏。”
  沈镜:“那不然这样,以后我铺床,你照常领月例?”
  苏攸棠:“……成交!”
  说完便翻过身去:“你说要帮我按肩膀的,快点。”
  能奴役沈镜的感觉真好。
  最后睡意朦胧的时候,苏攸棠还不忘嘱咐他:“以后不准再点加料的安神香……”
 
 
第86章 那人可是穿着红衣
  许是前一日晚上睡得早, 苏攸棠便早早就醒了。
  身下柔软,伸出去的手臂也没有向下垂落,她这才反应过自己昨夜睡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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