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槐故
时间:2022-01-06 13:37:46

  随后,是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伴随着接吻时唇齿交缠的水渍声,以及男人女人低低的喘息。
  “听见就听见。”男声满不在乎地说:“正巧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
  与此同时,仅有一梯之隔的楼下。
  裴恬已经全然石化在扶手上,嘴巴张成了圆形,脑子已经不能思考,“我操”两个字在脑中疯狂弹跳。
  这他妈,这种剧情是真实存在的吗!
  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吧!
  呜呜呜呜呜,他们真的是真的!
  妈妈,她出息了!!!!
  偏偏裴恬此时还不能出声,胸腔中的激动快要冲破心脏,她只好死死揪紧陆池舟的衣袖。
  而陆池舟并没有听出这两人的是谁。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女孩兴奋得快要晕过去的表情。
  这种事,她也不是没有做过。
  更亲密的也做过。
  所以为什么听别人的,比她自己亲自体验还要激动。
  陆池舟眸色明明灭灭,不多时,他缓缓低下头,噙住女孩的殷红的唇瓣。
  很轻地吻她。
  裴恬:???
  孔雀你听个墙角都能发情?!
  她错愕地睁大眼睛。
  偏偏不敢乱动,只敢一动不动地承受他的吻。
  但这却引得他的动作愈发放肆。
  裴恬一点声音不敢发出,脸都憋红了,只能忿忿地瞪他,随即对上男人恶劣的眼神。
  喂妖妖灵吗!这有个变态啊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楼下传来来人高亢的嗓音才将这一切打断。
  “搞什么东西,等半天电梯也不下来,还不如自己上来了。”
  “累死老子了。”
  这一声,让楼上的二人如惊弓之鸟般分开,接着便是一阵慌忙的脚步声,不过须臾,脚步声渐远,听不见声响。
  陆池舟也在此时放开她,长指慢条斯理地轻抚过她唇上的水光,随后满面轻松地拉着她继续上楼。
  裴恬还是不敢出声,只好憋着一口气,等到了房间关上门才敢发作。
  “你干什么呀!”她气得转圈圈,控诉道:“要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陆池舟不知悔改地弯起唇,一边脱着大衣,一边懒散出声:“怎么,楼梯他们开的,就他们能亲?”
  裴恬:“……”
  “别人就算了,但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吗?”
  陆池舟回答得理直气壮,淡淡回答:“不知道。”
  裴恬翻了个白眼。
  算了,和这人沟通不了。
  她捂住脸卧倒在床上,脑中一遍遍回应着刚刚的情景,好半晌,胸腔中的兴奋依旧挥之不去,裴恬翻来覆去打了好几个滚。
  当事人不想公开,苦于没有人能分享,裴恬只好捶着床,做只快乐的尖叫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池舟走过来,垂首看她,再次伸手贴着她额头,“到底怎么了?”
  “哈哈哈哈。”裴恬心情好,也不和陆池舟计较了,伸手勾住他脖子往下拉,抱着笑得停不下来,“这种快乐是真实存在的吗?”
  “你听我说,晴深不寿是真的!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第51章 我甜   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
  次日早上。
  杭市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雪, 据说,这还是杭市今天下的第一场雪。
  这样的天气,在被窝里睡觉应是最好的归宿。
  但裴恬没这福分。
  她一大早就被陆池舟毫不留情地喊醒, 睡眼惺忪地踏上了去机场的路。
  陆池舟这人, 真是变态到令人发指。
  晚上有应酬,他订早上的机票。
  裴恬怨气冲天,气呼呼地抱怨他为什么要走这么早。
  “一日之计在于晨。”陆池舟回头, 淡瞥她一眼,难得正经地说:“起得早, 你会发现一天的时间更长,能做更多的事。”
  裴恬:“……”
  好有道理哦。
  她撅起唇,从鼻尖轻轻哼了声,嘟囔道:“真是卷得要死,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裴恬还没完全清醒,她脚步很慢, 插着兜晃悠悠地走在男人后头。
  男人身材高挑挺拔, 哪怕是临时来杭市, 着装依旧一丝不苟。
  陆池舟现在的时间观念精密严谨到分, 在他看来,多余的睡眠等于浪费人生。
  但很多年前, 少年陆池舟也会有闲散的时候。
  他会选一个下着小雨的周末盘腿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玩游戏机, 也会在夕阳西下的傍晚去篮球场打球。
  而这些, 早就随着时光洪流消失在了岁月的缝隙里。
  裴恬想了想, 忍不住道:“做人开心快乐就好啊,干嘛要这么累嘛。”
  陆池舟正看着手机回消息,闻言,脱口便答:“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裴恬一噎, 她悄悄低头,揉了揉快要绷不住笑的脸颊,不吭声了。
  好吧,看在他嘴抹了蜜般,自己就不计较了。
  他爱卷就卷吧。
  -
  飞机上,裴恬昏昏沉沉的,一直在补觉。
  昨晚过于兴奋,三更半夜她都在被窝里偷笑。
  连带着陆池舟也没怎么睡。
  最后陆池舟忍无可忍,直接威胁加恐吓,裴恬才不敢乱动。
  至于威胁的内容,不提也罢。
  裴恬再也不想半夜洗手了。
  而且还要帮他好久。
  还不如直接上,这样她把人睡到了,说不定他一小会也就结束了。
  裴恬半梦半醒时,陆池舟一直在旁边滑动平板,半句话不说。
  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曲线和数据。
  裴恬看一眼,打了个哈欠,更困了,她戴上眼罩,眼不见心为静。
  一小时后,飞机在京城机场降落。
  早有司机在机场外等候。
  陆池舟:“回松庭。”
  司机哎了声。
  “等等!”裴恬懒洋洋睁眼,“先送我回明江。”
  一旁的陆池舟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你不和我回家?”
  “嗯。”
  也有好一阵子没回去了,自从那晚裴言之挂电话后,裴恬再没收到他一个标点符号。
  司机已经改变了导航方向。
  陆池舟语调淡淡:“然后呢。”
  裴恬疑惑了,“什么然后?”
  陆池舟理所当然道:“你不带我回去?”
  裴恬:“……”
  见她没反应,陆池舟又慢悠悠补充一句:“我今天下午正好有时间,好久没见咱爸了。”
  裴恬:“……”
  她咽了咽口水,胡诌道:“我爸下午不在家。”
  “这样啊。”陆池舟笑容更甚,“陪咱妈聊聊天也行。”
  裴恬面无表情:“我不回家了。”
  “老张。”下一秒,陆池舟朝前排司机淡淡吩咐:“回松庭。”
  “是。”
  裴恬:“……”
  她终于知道裴言之为什么一直对陆池舟没什么好脸色。
  这搁谁谁不气。
  算了,今天再陪陪他,明天没课时再回家吧。
  于是裴恬从兜里摸出手机,在三人群里冒了个泡——
  [我明天就回来啦!@全体成员玫瑰/拥抱/]
  不多时,群里回了几条消息。
  程瑾:[拥抱/拥抱]
  裴言之:[还记得回家的路怎么走吗]
  程瑾:[几何在你旁边吗?]
  裴恬选择性忽略裴言之的那句话,挑着程瑾的回:[在的。]
  程瑾:[挺好的,你要不把他也拉进群?]
  裴言之:[拉他进来干什么?]
  程瑾:[这不一家人嘛]
  裴言之:[结婚了吗就一家人?]
  裴言之:[他来,我走。]
  程瑾:[裴言之你怎么回事?坐对面不说话,倒是网上和我上纲上线?]
  这之后,裴言之没声音了。
  裴恬忍笑忍得极其辛苦。
  在裴家,裴言之向来拽得二五八万,毒舌本领炉火纯青,上怼爷爷裴勋,下怼叔叔裴言卿,自己也时不时被他拉出来嘲几句。
  倒是对程瑾,霸王裴言之毫无办法,经常被怼得半句话说不出。
  裴恬笑够了,倒也没把陆池舟给拉进去。
  毕竟裴言之向来大方,随手就会给她送卡做零用钱。
  要把真·金主爸爸惹急了,小钱钱飞了可就得不偿失。
  -
  冒着被裴言之怒怼的风险,裴恬跟着陆池舟回到松庭。
  但这人,好像单纯只是想带她回来。
  然后待一起。
  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就是,单纯地待一起。
  陆池舟很忙,进屋后便进了书房工作。
  与此同时,还不忘也拎着她去书房,将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在她面前。
  “这是我当年比赛的资料,前几天我又重新整合了一遍,你好好看看。”
  裴恬:?这是人话?
  刚进屋没一会,连暖气都没热起来,他就让她来学习???
  陆池舟已然坐在书桌前,见她愣在原地,右手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过来,坐这。”
  裴恬皱着脸,苦巴巴道:“我暂时不想学习。”
  陆池舟:“那你也坐过来。”
  裴恬挪着步子,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懒洋洋地撑着头。
  “你不比赛了?”
  “比赛延期了。”裴恬打了个哈欠,“要先忙过考试周,等寒假再弄。”
  “寒假?”陆池舟看向她,不动声色地问:“你寒假还要和他们一起?”
  裴恬嗯了声,“都报名了,总不能退赛吧,报名费都一百多呢。”
  陆池舟默了会,“我记得这个有个人赛。”
  裴恬哈欠打一半,突然止住,之前陆池舟的话她都是听一半过一半,此时终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合着这一茬是过不去了是吧。
  “这个团队还有佳佳。”裴恬尽量保持心平气和:“而且我们前期也做了很多努力。”
  陆池舟抿唇,视线淡淡盯着电脑,“行,我知道了。”
  “我们之前就是因为这个吵架,你不也说你错了吗?”裴恬试图和他讲道理,“周奕至今没有对我表示出超过友谊的任何行为。”
  “而且,就你上次那种…”裴恬表情一言难尽,“反正你真没必要因为这事过不去。”
  “等之后明确分工了,我们就都各做各的,我保证,除了必要交谈,我绝对不和他有任何交流。”
  “而且,我只、只、只喜欢你,不是吗?”裴恬托着腮,朝他眨眨眼睛。
  陆池舟低垂下眼睑,纤长眼睫挡住眸色,他嗯了声,“知道了。”
  好在陆池舟之后也没再因为这事吵吵,安静地看着电脑。
  裴恬发着呆,实在支撑不住,困得趴桌上眯了会。
  等快要睡着时,陆池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抱你去小沙发上睡?”
  书桌的对面,有个小沙发。
  裴恬迷迷蒙蒙睁开眼,摇了摇头,“不睡了。”
  按照她的经验,现在这个点去睡,醒来时必定是星星挂满天,而这等同于半夜失眠。
  当然,这种阴间作息,卷王陆池舟是不会懂的。
  裴恬清醒后,实在百无聊赖,于是翻开陆池舟给她的资料,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起来。
  倏地想起,无论是睡觉还是走神,亦或是看书,陆池舟都没管她。
  男人唯一坚持的,是让她待在他身边。
  裴恬翻页的手一顿,万千思绪涌过,心底难以自抑地涌上丝矫情。
  陆池舟说,和她待一起就开心。
  既然这么开心。
  为什么当初舍得走,还一走就是这么久。
  在一起到现在,这个问题始终被裴恬压在心底,也只在上次吵架那回,口不择言地质问出了声。
  哪怕她说那样的话,陆池舟也没给个解释。
  也从未和她说过,那五年发生的一切。
  就像是个不愿提起的禁忌,被他牢牢藏在匣子里。
  裴恬轻吐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看书。
  这沓资料很厚,每页还有陆池舟的批注。
  当然,这不是原件,能保留到现在的也只有电子件。
  少年陆池舟的字和现在大有不同。以往,龙飞凤舞,带着锋芒毕露的傲;现在,字迹平稳遒劲,所有尖锐隐藏,于不见处现凌厉。
  裴恬一页页翻着,结合着批注,竟也将这密密麻麻的文字给看了进去。
  看到后头,她额角直跳,心中长长叹口气。
  自己竟然连五年前的陆池舟都比不过!!!
  不行,她一定要振作起来!
  一小时后。
  裴恬揉着长发,小脸皱成一团。
  实在是太让人伤脑筋了。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难的东西。
  裴恬伸手,扯了扯陆池舟的衣袖,极尽苦恼:“这知识它不进脑子呀。”
  陆池舟抬起眼,指尖慢条斯理地抬着眼镜,悠悠道:“那你就想办法让它进去。”
  “不行。”裴恬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她摇着头,严肃道:“这绝不是我的问题,是我两天没洗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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