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金枕头
时间:2021-02-01 09:57:43

  宋临风听此,渐渐变了脸色:“可三皇子那边……”
  宋子元点了点头:“是啊,咱们家如今两边都得罪透了。”
  宋临风纵然不通晓政事,但也不至于对朝堂丁点不知。如今宋家得罪了太子和三皇子,已是艰难,尤其若是日后皇上有个山陵崩,无论哪个皇子继承皇位,都不会有宋家的好果子吃。
  “那父亲预备如何?”宋临风皱着眉头,愁云惨淡道。
  “为今之计,只能做个孤臣啦。”宋子元轻叹一声,“这两日我在狱中,长公主派人传话与我,问我愿不愿意与她结盟。若苏家、宋家和长公主加在一起,会不会成为这朝堂上的另外一股力量呢?”
  此话一出,就连宋玉璃也露出骇然地神色。
  而此时,长公主魏惊鸿府中。
  极尽奢华的公主府处处都是金碧辉煌,周易安穿过偌大一片花海,行至尽头,便是魏惊鸿的寝宫。
  远远的,便能听到女子的娇笑之声,周易安拘谨地低着头,随着丫鬟们行到房门前。
  “公主殿下,周易安到了。”
  屋内,魏惊鸿慵懒的声音传来:“叫他进来吧。”
  周易安神情惶恐,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房中燃着一缕带着些许甜文的幽香,魏惊鸿倚在一张美人榻上,身上穿着半透明的纱衣,里头竟只有一件肚兜,这样单薄的衣衫根本遮挡不住她玲珑的曲线。
  魏惊鸿年过三十,却保养得当,模样仍仿佛是二十几岁的女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风情。
  “公主殿下。”他不敢上前,低着头跪在地上,脸颊已红的滴血,就连耳朵也仿佛烧着了似的。
  魏惊鸿瞧着周易安羞涩地模样,掩嘴一笑:“周公子尚未娶亲?”
  “不……不曾……”周易安低头不说话。
  “你说话声音小,离着本宫又太远,凑近一点,本宫有话与周探花说。”魏惊鸿娇声道。
  周易安听此,只得站起来,走了数步,又跪下。
  “太远,再近些。”魏惊鸿笑道。
  “再近,再近……”
  直到周易安跪到美人榻前,魏惊鸿才终于心满意足,她伸手勾起周易安的下巴,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轻声道:“周易安你想不想复仇?谁灭你家满门,你便也灭他家的满门如何?”
  周易安盯着魏惊鸿的脸,刹那间瞪大了眼睛,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本宫可以帮你。”魏惊鸿凑近到周易安的耳边,她吐气如兰,像一条蛇,吐着蛇信,试探着周易安的身体,却危险的仿佛随时都要将他一口吞下。
  “本宫可以帮你报仇雪恨,本宫还可以让你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你的官会比你老师的职位更高,甚至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周易安愣愣看着魏惊鸿的脸,他们靠的太近,可他此时此刻,已然忘却了这一切,任由心中惊涛骇浪。
  “想要得到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魏惊鸿的手指划过周易安的唇,她笑着,仿佛在看一个猎物。
  “做本宫的驸马。”她轻声说道,“也说不得有一日,你的儿子也能登基大宝,继承皇位。”
  这话仿佛一个霹雳,周易安浑身一震,瘫坐在地上。
  他瞧着魏惊鸿仿佛一个疯子,只能踉跄着后退,转身夺门而出。
  魏惊鸿瞧着周易安张皇失措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公主殿下,您吓到驸马了。”屋内的角落里,一个宫女自阴影中闪出来,无奈地说道。
  魏惊鸿轻笑一声:“不妨事,他总会回来的。”
 
 
第32章 身世
  自父亲归家之后, 宋玉璃整个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一放下,她便突然病倒, 高烧不退, 数日都只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
  待宋玉璃好不容易能下床走动, 已是半个月后, 而后便听到了一个新消息。
  皇上赐婚,让周易安做了魏惊鸿的新驸马。
  “什么?”宋玉璃瞪大眼睛看向宋子元,书房里宋子元正在练字,被宋玉璃一惊一乍的叫唤,吓得手一抖, 好好的一幅“宁静致远”就此报废。
  他无奈抬头看了宋玉璃一眼道:“你如今怎也这么经不得事了?竟比你哥哥听说时还要夸张。”
  宋玉璃结结巴巴道:“可是, 可是长公主比周易安大了八岁啊, 周易安怎就同意了?”
  虽说是赐婚,但皇帝也是不会乱点鸳鸯谱的, 这定然是周易安私底下点头同意,才会降下明旨。
  宋子元搁下手中湖笔, 轻轻叹息一声:“易安瞧着沉稳,内心终究是放不下家中的事。”
  宋玉璃听此,渐渐明白过来。
  “爹爹的意思是……”
  “听闻长公主如今正私下派人收集袁家买卖官爵的证据, 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发难了。”宋子元抬头看了宋玉璃一眼,温声道。
  户部侍郎袁家乃是宰相郑大人的姻亲, 两家平日里好的蜜里调油, 一个负责揽权,一个负责搂钱,乃是三皇子最器重的大臣。
  而这个户部侍郎袁家正是当初登州周家几乎满门被灭的幕后凶手。
  赈灾的官员是袁家指派,赈灾的粮食也是经由袁家层层盘剥, 到了登州。
  这些年周易安从不曾放弃过复仇。
  而如今看来,魏惊鸿大约正是以此为条件,要下周易安这个人。
  宋玉璃听此,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易安的选择,似乎在情理之中,便如上辈子的她,为了复仇,咬咬牙混到苏九卿身边。
  这世上无论男女,总归是要做权利的奴隶。
  “再有一事,我却不知你的意思。”宋子元神色复杂道,“太子妃的人选如今也定了闻家嫡女闻幼薇,但东宫传话来说,若你愿意,可纳你为侧妃。”
  “爹爹放心。”宋玉璃听了这话,忍不住气笑了,“女儿对东宫没有半点兴趣,您也是明白的。”
  宋子元对宋玉璃的回答并不意外,点点头:“如此,我便心中有数了。”
  宋玉璃大病初愈,瞧着面色尚有几分苍白,然而即便如此,却掩盖不了她日渐妍丽的容貌。
  宋子元端详着女儿的脸,笑了起来:“我们家阿璃长大了,如今也是惹了不少男子的喜爱。太子魏思源算一个,陈家的小将军算一个,就连苏九卿,我瞧着……”
  “爹爹!”宋玉璃打断了宋子元,无奈道:“我与苏大人并无关系。”
  宋子元笑了笑道:“好,不打趣你,只如今爹爹官复原职,也该为你的未来物色夫婿了。先是相看一年,再筹备婚事一年,也无多少时日了。”
  宋玉璃不知为何,这说着说着,竟又绕到自己的婚事上了。宋子元虽是读书人,为人却不迂腐,相反他反而十分开明,极力希望女儿能嫁的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于婚姻大事上,常爱开宋玉璃的玩笑。
  然而这一次,不等他说上两句,外头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是苏九卿苏大人登门拜访。
  宋子元听此,只得道:“叫他进来吧。”
  宋玉璃心知近来宋子元和苏九卿因为朝堂上的事时常商议,故而准备告退,可却被宋子元拦住。
  “不妨事,今日只怕说的是私事。”宋子元神秘的笑了笑,“你在这听着,也行。”
  宋玉璃莫名其妙,但既然父亲这般说,她便也还是留了下来。
  苏九卿走进宋子元的书房,未料到宋玉璃也在此,不禁微微一怔。
  影卫前两日才告诉他,说宋玉璃病了,瞧着像是风热的样子,连日吃的都是清心败火的药。
  苏九卿亦觉得宋玉璃这些日子过于劳心,心中虽然有些记挂,却并不觉得紧张。
  宋玉璃自小锦衣玉食,底子不错,上辈子宋家落魄后,也少见她有个头疼脑热。
  然而今日瞧着,见她面色蜡黄,显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苏九卿不禁心中一紧。
  “听闻宋大小姐抱恙,今日既能起身,应是无恙了吧。”苏九卿欠了欠身子,竭力让自己的神色显得不冷不淡一些。
  宋玉璃福了福身子:“多谢苏大人关心,已无碍了。”
  “苏大人突然来此,不知有何要事?”宋子元问道。
  苏九卿神色复杂地看了宋子元一眼,自腰间摘下那半个蝴蝶玉坠,在宋子元面前展示了一番。
  “今日特来向大人请教,此物的含义。前几日,我问过家父,家父说这玉乃是我母亲遗物,若是如此,那另外半块玉佩,大人又是怎么拿到的呢?所谓婚约只怕也是大人和宋大小姐杜撰的吧。”
  宋子元大约早就料到苏九卿是要问这玉的事情,轻声道:“婚约之事,却是我等骗你,如今我宋家与苏大人既是盟友,自不好再瞒你。”
  “此玉实为宋家家传之物,我年少时,曾与你母亲打赌,后来输了,输了半块玉给她。”宋子元瞧着那玉佩,似是想到从前,神色间多少有些怅惘。
  苏九卿见宋子元的样子,眉头紧蹙:“你与我母亲……”
  宋子元摇了摇头:“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当时受人之托看顾你母亲,你出生时,我也曾到场庆贺。”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苏九卿,似有些话藏在心里,欲说还休,却始终不能说出:“苏大人出生之时,正是苏家鼎盛,你父刚刚受封,就连皇上也曾到场道贺。”
  “如此说来,那婚事……”苏九卿沉吟片刻,并无多做纠缠,而是话锋一转,提及其他。
  宋玉璃见此,忙道:“婚约一事自然无效,大人尽可以不必在意。”
  苏九卿瞧着宋玉璃的样子,一时气结地点了点头,冷笑道:“我年纪在此,家父进来也帮我相看了不少女眷,宋大小姐如此说,我也就放心了。”
  可你的脸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放心的样子。
  宋玉璃在心中想,她觉得苏九卿最近这些时日越发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古里古怪的。
  她笑了笑,也不知该说什么,十分尴尬。
  宋子元轻咳一声,温声道:“那便恭喜苏大人了。”
  苏九卿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抱拳道:“如此,我便告辞。”
  他要离开,宋玉璃自然负责送客。
  二人并肩在院中行走。
  苏九卿平素里总是冷着一张脸,瞧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宋玉璃隐约却觉得他此刻心情十分不好。
  “苏大人风华绝代,想来定能觅得一个好妻子。”宋玉璃轻声道。
  “那你呢?”苏九卿打断了宋玉璃的话,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似笑非笑道,“以宋小姐的性子,既能用婚事骗我,那轮到自己时,却不知你真正想要的婚事,又是什么样子的。”
  宋玉璃眨眨眼,反应了一回才明白,苏九卿真的是要和她讨论婚姻大事。
  她沉吟片刻,认真答道:“玉璃性子冷淡,不怕苏大人笑话,我一时半刻并无成婚的打算。”
  “那陈谦呢?陈校尉可是心心念念想着你呢。”苏九卿嘲讽似的说道,“愿为佳人觅封侯。”
  宋玉璃莞尔:“陈公子性子至纯,为人和善,如我这般工于心计的女子只怕配不上他,那日城门前所言,不过是鼓励他建功立业,做不得数的。”
  听了此话,苏九卿面色稍霁,点点头:“如此,甚好。”
  宋玉璃也不知道这甚好在哪里,但至少苏九卿是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了。
  现在的男人,一个个的心思怎么都这么难猜呢?
  宋玉璃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而此时,御书房中,苏昭站在德兴帝面前。
  德兴帝看他一眼,淡淡道:“听说你最近在给苏九卿相看亲事?”
  “是啊陛下,九卿他如今已是加冠的年纪,早该成家立业,前两年臣在边关,内子替他张罗,他一概不理,如今臣回来了,自然要好好让他成婚。”
  德兴帝听此笑道:“那孩子,当真是顽劣。听说你看中了你那个姓林的副将。”
  “是,林家家口简单,那位林姑娘也是个柔和的性子,她爹爹在我帐下,带兵勤勉,又非野心勃勃之辈。”苏昭忙道。
  “朕见过那女子的画像,门第低了些,样貌也是平平啊。”德兴帝叹了口气道。
  苏昭听此,微微一怔,有些拿不准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门第可以再低一些,但那女子的样貌性情,务必得是个绝好的,否则以九卿那性子,旁人定拿不住他。”德兴帝说到此处,脸上的神色愈发柔和,甚至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慈爱。
  “这个孩子,朕对不起他。”德兴帝低声感慨道。
  苏昭忙道:“陛下说的哪里话,这孩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概都是陛下所赐。”
  德兴帝摆摆手,似不愿再多言,只从桌案上抽出一道折子:“必勒格的信朕看过了,他欲出使我大夏,想来也是为了苏九卿来的。他的婚事你需得抓紧时间办,待必勒格来时,最好能让他出席婚礼,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他到底是九卿的舅舅。”
  苏昭连连称是,而后退了下去。
  必勒格乃是戎狄可汗,自他继承汗位之后,戎狄与大夏的战事便渐渐少了许多,只是戎狄内部结构分散,许多小部落各自为战。
  必勒格虽然力主与大夏通商,靠贸易交换生活必需品,但仍有不少不服管教的部落,不断在边境骚扰大夏。
  自苏昭驻边以后,采取雷霆手段,将那些不听管束的部落一顿猛揍。这些人这才消停许多。
  必勒格也趁机一统戎狄,这才腾出空来,要求出使大夏。
  此行不但是为了与德兴帝商议诸多通商条款,更是为了见一见他的外甥苏九卿。
  “大汗想接回巴德玛公主的儿子?”戎狄金帐之内,必勒格的汉人谋士万永言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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