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红楼之皇后路/红楼之贾敏穿贾母——花气薰人欲破禅
时间:2021-02-06 10:07:17

  凤姐儿冷笑道:“哼,没吃着羊肉反惹一身骚,珍大哥哥是活该!况且做这样的事儿出来,带累的一家子没脸,还不如替大老爷死了也罢咧,活着作什么呢?”
  毕竟贾敬为人,因信仰深重,所以乐善好施,除了不管俗事外还真没做过什么恶事,逢年过节还要散一散自己手抄的经文,福泽大众。
  骂完一回贾珍,凤姐儿又道:“罢了,横竖此事过去也好,否则真闹到被圣上申斥,甚至夺爵撤匾,咱们家没脸都是小事,只怕有人寻隙就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的不是。”
  两人说过此事,也就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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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薛蟠,这日在宁国府吊丧回来,唉声叹气对薛姨妈道:“母亲,你这一年总是拖着不肯叫妹妹嫁给宝兄弟,可如今真是想嫁也不成了。敬老爷这一过身,又得拖延下来——总不好大爷才死,做侄儿的就说亲事。”
  迎春探春原已说定了日子也就罢了,可宝玉的婚事,只怕今年又提不到了。
  宝钗便哄了薛蟠两句:“哥哥肯记挂着我就很好。听闻嫂子倒是说定了,是跟咱们一般的皇商出身,是夏家的千金,来日哥哥成亲撑起家业,我就更不必担心了。”
  直到薛蟠走了,宝钗才怔怔出神。
  薛姨妈不由心疼道:“都到了这个光景,你还要等二皇子不成?唉,如今是慎郡王了,年长入朝却连个亲王都混不上,可见也没指望。”
  宝钗轻声道:“凡英雄人物,一时的穷途末路有什么要紧。舅舅也说过,慎郡王本人是个聪敏的人物,无奈只是命不好,没托生到皇后娘娘的腹中,否则不见得不如当今太子。”
  “人的命谁有说得准?当今圣上的皇位来的岂不也神异?自古没有做七十年太子的,如今的太子不足二十册立,少年得意,生母又是原配先皇后——这些个章程,瞧着怎么跟废太子是一个稿子出来的?”
  “若来日当今一朝还有废太子之事,那能担重任的也唯有慎郡王了。”
  不知怎的,宝钗冥冥中只觉得与二皇子惺惺相惜。
  在她心里,两人都是人物出众,但偏生投胎不够好的典范:譬如二皇子生成皇子,偏是个庶出,而自己虽出身富贵,却是皇商之家不够高贵。
  宝钗难免有同病相怜英雄相惜之感。
  比起宝玉这种不求上进的性情,宝钗自然更看得上慎郡王。
  薛姨妈叹气:“你从来主意大。可跟咱们说好的是明妃娘娘和徐家,如今都已经不在了,又怎么做的准。”
  徐家早已灰头土脸回到蜀地,其中还有王子腾的功劳。
  而明妃则因谋害孝义皇后之事败露,被废为庶人。若非当日二皇子也只有五岁,并没有跟着作恶,只怕皇上能将这母子俩一起圈了。
  宝钗垂首道:“正因为明妃娘娘坏了事,从此不在王爷身边,那她曾经看重的女子,王爷才会更看重些。这一两年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儿,王爷自然顾不上迎娶侧妃,可等过了年,他就会出宫搬入慎郡王府,到时候一切就便宜了。”
  “况且母亲不是替我打听过吗?慎郡王的正妃侧妃皆不合他心意,正妃轻狂疏礼,侧妃其貌平平,且都是家财单薄不能助益。”
  而这两样,却是宝钗的长处。
  所以她总觉得,冥冥中,慎郡王最看重的女子的位置就是给她留着的。
  正因慎郡王在困顿中,自己若成了她的侧妃,有所助益,才算雪中送炭,情谊深厚。
  薛姨妈顿了顿:“好吧,那就再等到明年开春,正好你哥哥也要办婚事,之后我可不容你再等下去了。”
  现在宝钗没说亲,还能推给长幼有序,薛蟠不成婚,她做妹妹的也得拖一拖。
  等明年薛蟠成亲后,可真是再无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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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说亲事
  宫里的时间过得快, 一日日的请安大同小异,日子就像从指缝里溜走一样快。
  转眼又到了腊八前夕。
  这日辛泓承回来就道:“去年是瑞王叔监督熬得腊八粥,我瞧着从皇爷爷到下头的小太监都喝的小心翼翼。”
  黛玉入宫也半年了, 自然也常听说些瑞王的荒唐事。
  远了不说, 只甄然和亲之事,瑞王爷就进宫来闹过, 在太上皇跟前撒泼打滚的不许。甄贵太妃根本拉不住他, 因也知道按着瑞王素日为人, 没人会怀疑瑞王爷是向着甄家, 只会觉得他有病。于是甄贵太妃索性不管, 任由太上皇拿鞭子将瑞王抽了一顿,踹出宫去。
  瑞王爷心中憋气,先在府中养了几日鞭伤, 打猫骂狗了一阵。随后就又出去祸害京城的酒楼楚馆,凡去了接吃喝玩乐皆不给钱。
  甄贵太妃叫他气的头疼。
  好在甄老夫人在京中,着甄家人去填补漏洞,这才没闹到言官御史风闻告状的地步。
  辛泓承偶然见了还劝瑞王爷,瑞王一概不听:“自古男人打了败仗,只会拿妹子和女儿去填塞, 我就瞧不上这样的人。”
  见辛泓承目露惊疑, 瑞王哼道:“小橙子,我知道你这样惊讶是在想什么。你觉得我看不起那些打了败仗的人, 实则我自己更为荒唐,只会斗鸡走狗。”
  辛泓承一笑:“也不是。”您不只是斗鸡走狗好不好。
  瑞王拍手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我不成但我从来不出头,谁成谁上啊!偏他们这些不成的没有自知之明,没有做将军的本事还非要硬上, 将好好的然儿赔了出去!眼见快要腊八了,皇兄今年可别想再指使我干活。”
  其实皇上是恨不得瑞王别干任何事,老老实实像棵植物一样呆着只呼吸才好。
  去年是为了给甄贵太妃体面才将此事交付瑞王,今年便趁机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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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泓承自己用炭火钳夹出火里的一个烤栗子吃,然后道:“今年父皇就把看顾分派宗亲百官腊八粥之事交给了我,你好歹替我上心看着,到时候我就只管进来站桩罢了。”
  黛玉正在叠大毛衣裳的手就是一顿,想要问又有些不敢,最终还是低声道:“你怎么忽的忙了起来?是,是双夷国那边的事吗?”
  辛泓承也不瞒她,点了点头。然后就见黛玉的手忍不住揪起他狐皮大氅上的毫毛来。
  他将黛玉按在椅子上,解救自己的大氅:“你别急。是双夷国的探子前来回禀的。”
  这位双夷国国王性成枭雄,格外谨慎。自是个宁肯他负天下人,不肯天下人负他的角色。
  因而他对甄然这位来和亲的郡主虽极为礼遇,但一向是当成一尊菩萨供着,毫不亲近,晚间从来不曾踏足甄然房中半步。两人至今未曾圆房不说,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未曾有过。
  甄然的作用,在他看来就是表达他对天/朝敬意的招牌。
  该过的日子,仍旧跟他从前的妻子儿女过去。
  甄然见此,心里虽急但也有万分庆幸不必委身仇人。
  所幸双夷国人人以礼待她,不敢拘束,倒由着她在这西夷国国都的旧址上走动。
  因两国交战,自然有许多子民伤亡城池毁损,甄然索性就拿出自己的嫁妆钱来替周边百姓修桥铺路,助力农桑开垦良田,一时王城上下倒是人人称赞。
  双夷国国王反而生疑,明里暗里来试探甄然。
  甄然冷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是高高兴兴嫁到这里来的?如今这修桥铺路的是讨好你不成?简直是不知所谓!我不过看这里小国寡民,又遭逢战乱,处处伤眼睛才伸伸手罢了。难道你没看见你的王城里,宫女都带着草簪?”将双夷国国王怼的直上火,勾起他心底的屈辱和隐痛,脸色大变偏又不敢对着甄然发作。
  甄然请宫人送客,继续冷笑道:“我的钱我爱遍地撒,不必你管。横竖你把我当菩萨供着,我也爱出去撒钱修路的,让人跪了叫我一声菩萨。”
  要说甄然一直安静温顺,双夷国主也未必肯信她,倒是她做出这等富贵出身瞧不起人的态度来,这国王虽然心里生恼,疑心却少了些。
  只吩咐人:“只要她不去联络本朝人,其余不必管她!她愿意拿着自己的银子使在我们的百姓身上也由得她!果然是甄家的女儿,跟其父一样蠢,只爱受人奉承!到时候她银子用完,叫天天不灵的时候便知道哭了。”
  反正在他看来,甄然这是轻狂张扬,挥洒钱财图人磕头谢恩。
  黛玉听辛泓承转述的探子之言,便叹惋道:“她必是觉得银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用之于民。”
  辛泓承捧着一盏核桃紫米糊,吃了两口这才道:“她这样反而有用,双夷国王只以为甄然爱揽事做,所以将新岁的宫宴交给了她,也是向我朝表示,重视这唯一的正妃。”
  黛玉心口一跳。
  辛泓承握了握她的手:“想必就是新年这时候了。宫宴上国王正妃必要一桌用膳饮酒,这次不动只怕还要等一年,甄姑娘是不肯的。前几日她在宫外看人铺路时,已经留了暗号的手势给探子,势必要动手——无论甄姑娘成与不成,大军总要预备下。”
  “兵部用了演兵整顿的借口,正巧我外祖父从福建调任过去,也算是位高爵显,这个理由正当不显眼。”
  “双夷国还递了书上来呢,想派将领旁观见识天/朝水军之威,父皇也允准了。”
  他笑容里就带了点锋锐:“既然这么想见识,来日收复双夷国后,就将他们也编入队伍中,好好研习吧。”
  黛玉出了回神才道:“那你放心忙这件事,宫里腊八事宜我替你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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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心里存了这件事,黛玉对过年便没什么期待。
  几日里虽也安排宫务,但都是按部就班,不见什么年节下的喜色。太后还以为她初次操持宫里的过年事宜,辛苦劳累,就体贴地请了贾敏来与黛玉相见解闷。
  贾敏入宫,自然也要先来拜见太后。
  莫说太后本就是个令人尊敬的人物,只她对黛玉的照拂,也足以让贾敏心诚地拜下去。
  太后也极为客气。
  “快搀起来,史太君何必多礼,放在外头,咱们也算是正经亲戚了。太上皇今日还说,你进宫不必按照寻常诰命的时辰来,且留下用了午膳后再去就是。”
  贾敏心中一宽。
  既时间不急,她也就在太后跟前将贾珍之事描补了一下——当然不是为贾珍说好话,只是在太后跟前表白下荣国府的姑娘,跟宁国府毫无关系这一点。
  太后接收了这个信号,颔首笑笑,然后借着这话说起别的来:“令孙贾宝玉,是荣国公的嫡孙,也是五皇子的伴读,老圣人一贯对他也上心。上回我跟史太君提过他的亲事,史太君虑的如何?”
  贾敏难得一窒,她还真把此事忘到九霄云外,最近光盯贾珍去了。
  她面上虽未漏出分毫窘迫,但太后见她不语就也明白没结果:“是本宫急躁了,宁国府贾敬到底是他大爷,没个亲大爷的孝才五七,侄儿就娶亲的道理。”
  贾敏自然不能坐看太后自我批评,连忙道:“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关切,此乃天恩,臣妇回去必细细斟酌宝玉的婚事。”然后又提前打打前站:“可叹那孩子近来有些入了迷障,上回还闹着要出家呢,叫臣妇连训带哄的才暂且不提了。如今只怕娶了好人家的姑娘倒是耽误人家孩子。”
  太后其实也不怎么想管贾宝玉,对她来说,这都是闲事,皇宫里她名正言顺的孙辈她都不爱管,何况贾家男儿。
  不过是近来她刚因为宁国府之事,跟太上皇怄过一回。偏生太上皇之前还请她给贾宝玉留意婚事,这会子反倒不好直接撩开手,否则倒像是记恨宁国府的迁怒了。
  太后此时就顺着说下去:“哦?还有这事?难道他也是个有佛缘的不成,听闻他生下来就口中含着一块玉,有一回得病,还是和尚道士治好的?”
  贾敏深厌太虚幻境中所见过的一僧一道,此时就道:“唉,娘娘,如今我们家再不信和尚道士治病的!”
  虽说本朝崇尚佛道,但贾敬未寒的尸骨躺在这里,贾敏这话也算事出有因。
  太后也就一笑:“是了,本宫也不信这些。只是听闻你们家曾传出什么金玉良缘的典故来,所以问一问。”
  这回贾敏是真的惊住了,没想到太后连宝玉与宝钗的金玉良缘也听说过。
  因不知太后所知多少,贾敏不敢隐瞒:“这位薛大姑娘,娘娘也曾在赏花宴上见过的。”
  太后想了想:“她母亲跟你们府上分出去的二房太太,都是王子腾的妹妹是不是?”
  “娘娘睿智,连臣子间小事都记得清楚。薛家家主过世后,薛姨太太就带了儿女上京,曾在荣国府梨香院住过几年。薛大姑娘的金锁臣妇也瞧见过,说是个癞头和尚送的,还必须錾在金器上,以后有玉才能正配。”
  太后笑吟吟:“听说上头还有几个字,跟贾公子玉上的天生之字是一对。”
  见太后竟连这个也知道,贾敏便索性将话说了个透彻:“臣妇那二儿媳倒也看好这门亲事,觉得是门亲上加亲的喜事。臣妇虽对这位薛家姑娘不甚喜爱,但到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说定了臣妇也不会拦着。”
  太后颔首:“史太君可别以为本宫是爱听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今日提起此事,不过是甄老夫人前几日在本宫跟前说了这些话,本宫瞧着,很有个做媒的意思。”
  甄老夫人?
  贾敏明白过来,怪道呢,想必是王夫人辗转托付了甄家这种旧亲。
  也是贾敏不愿跟甄家走的太近,所以近来都借口贾敬之事,自己年老体乏,日久伤心,不爱出门,所以甄家送来的帖子都推了不曾去,只让邢夫人带了王熙凤去。
  甄老夫人大约是等不到贾敏,就趁着进宫的时候跟太后娘娘说了两句。
  贾敏心中不由感叹:难道真是天生的金玉良缘,宝玉和宝钗是拆分不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09 22:51:41~2020-08-10 22:35: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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