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媚娇帮仙尊渡劫后——清春是金色锁链
时间:2021-02-07 09:46:54

  两个大兵面相凶厉,再壮得汉子也怕,两个人能打过两个兵士,还能打过一队兵士吗?人家要叫人还不是一嗓子的事儿?
  看来那个小娘子有人在保,两个屁也不敢放,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十来天的工夫,花露已经鸟枪换土炮,第一天时,地上可怜巴巴的几件碗盘,现在已经被她细心的摆成四四方方,占据了很大一片地方,而且虽然大大小小不等,但被她错落有致,摆放得很好看。
  并且,陶器一半,瓷器一半,上面的图案很是精美,花露现在手里快十两银的本钱,已经能从进货处拿到很精美花纹的货了,她还会在一些瓷罐中插上好看的梅花枝,或黄草穗子。
  应和着瓷罐形状与瓷瓶上的画和颜色,琢磨搭配,瓶瓶罐罐还是那个样,但被她巧手一搭,审美一摆,就显得特别精致好看,老远有人见了就会过去看两眼。
  那么美的器物中间,还有个美人。
  大家看器物美,美人更美,而且买的人还赠一碗热汤。
  花露聪明得紧,把鱼汤材料准备好,放进汤坛里,然后到不远的一个馄饨铺里,借他们的灶火煨汤,两罐鱼汤来回倒腾,那馄饨铺是个小伙子开的,煨好了就会给她送过来,然后她往里面加一点点仙蜜,勺子搅拌一下就很香,每天只要她二十文钱的火钱。
  器美,人美,汤香,还没人来闹事,一时间生意兴隆,好的不得了。
  ……
  刑鸿泽这些日子很忙碌,在大元降了之后,他反而安兵布军,等待着丹国表面惧怕,实际出人意料的进攻。
  天儿越来越寒,很多兵士都苦熬哨岗,寒风凌冽中,盯着对面是否有敌军动静,可一天又一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将军也太过小心了,尤其天天伏击在将军指的那一处扼喉山顶,寒风也吹,石也凉,还要在草里一趴一整天,还不能有动静,兵士们简直苦不堪言。
  有许多还是原大西关驻兵,刑将军名头虽响,但一天又一天失算,也有人不服气。
  明不敢说,暗地也是怨声载道,明明丹国怕了,他们将军却自己吓自己,对方连个影都没有,一点进攻的迹象都没,却要他们这些小兵受这等鸟罪,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正是一群埋伏的兵,又冷又饿又不服之时,前方突然有了动静。
  “来了,丹国的骑兵,按照将军的计划,用备好的石头堵住南边出口,然后发射信号,待援军赶来我们把人堵起来关门打丹狗!”
  “我草!真来了,丹国好胆!”
  “将军料事如神!我服了!”
  “这么多天吃风,总算没白趴着,终于把这些丹国狗贼给等来了!看我等不杀他个片甲不留!”
  “哈哈哈,快杀光他们,我好回去喝一碗羊肉汤去去寒,兄弟们上啊!”
  一切都已备好,众兵将这些日子趴山头的委屈,通通发泄在这些人身上了,终于可以杀敌泄愤,他们简直气焰滔天,之前还腹绯那位将军失算,折腾他们这些小兵苦不堪言,如今全都调转话头,夸将军料事如神上了天。
  随着轰隆隆的石头封山口的声音,峡谷内,已进来的九千骑兵,全被围堵在了谷中,趴峡谷山头的不过一千人,但占据了地理的绝对优势,箭雨一样冲峡谷内的人射去。
  南出口被封,这些丹国骑军知道坏了,中了埋伏,但此时不能原地不动等死,只能冲向北边出口。
  信号一出,后面布好的援军很快将冲出北口的人,堵在那儿,杀将起来。
  在峡谷内,出去,有武国悍勇骑兵堵住,后面还有在峡谷上冲他们射箭的一众武军。
  眼看援军越来越多,丹国这一支骑军慌了神,乱了套,又被迫退回到峡谷,腹背受敌,最后全部被歼灭!
  西关兵士不但打了一场损失枚小的胜仗,还收获了一大批敌军的物资。
  丹国肥得流油,全是壮马,死掉的吃肉,活着的战马四千多匹,全归了他们武国边关所有,还有这些人身上的铠甲,武器,以及几车粮草,还有大批的新鲜马肉,在寒冷边关,吃口肉也不易,这可全是物资,一大笔收获!足够将军麾下一众兵士三个月吃饱喝足。
  很快,后头有大量的武军后勤前来打扫战场。
  刑鸿泽这几日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松一下了,近万骑兵被歼,这次丹国,应该能老实一段时间。
  他与手下亲信,前去察看战场地势,又复盘了下整个战况,最后清战物资,全部送进大西关兵部仓库,骑马与众兵将进城。
  打了胜仗,大家热热闹闹,回了关口,进入内城,想到今晚有马肉吃,敞开了也吃不完,并且天冷地寒,这一批五千头马肉,还能贩卖,每个兵士能分到不少,毕竟大家参军也拖家带口,大西关物资本来就紧张,肉食紧缺,军队养兵养马可不只一点钱,等朝廷拨款,层层剥削,到手未必有一半,经常远水解不了近火,还得靠西关这边以战养战,边关这种苦寒地,有肉自然欢喜,众兵心头喜烫热,急着去讨肉,跟将军打过招呼就回了营。
  刑鸿泽这段时间忙于军事,只知道那小东西在内城摆摊卖器皿,似乎做得不错,他还没来得及卸下身上的铠甲,就与几个亲信策马过去。
  远远那么一看。
  就见到了那娇儿,那把地盘占得大大的,器皿摆得那叫一个嚣张,各色的花盘,瓷碗,精致美观,还有粗陶与细瓷,上面画的人栩栩如生。
  是的,在花露钱越赚多越多,她开始搞垄断,开始出新品。
  别以为她不知道,旁边这些天一直有两大兵在她周围坐着,今天坐在馄饨铺,明天坐在羊汤馆,后天在烧饼店,大后天在包子铺,啃羊肉馅包子,花露见了也馋,不过不是馋羊肉包,而是那家店的笋馅包子与豆沙馅和枣栗馅包子。
  咸甜荤素不一而足,她早上会买一只捧着吃。
  一有人上来闹事,她就见两人冲过来阻止,她心下了然,还能有谁,肯定是男主的手下。
  于是她放下心,开始自己的从商大业,摊子是越铺越大,进货也是越来越贵,货色也越来越精美,关键是她嫌弃这时候罐子上的花纹单调。
  她还专门找了窑工画师,她自己晚上在纸上画样子,虽然不是什么画手,但她心灵手巧,把现代的一些看过的图案,仕女的手,莲花,还有碗里的小鱼,盘中荷叶,或者手绘一只独荷,还有窗棱仕女半遮面图,还有西洋式绘制图案,以及一些卡通萌物。
  都是些极简单又上手,又清爽的画儿,后来她还请了一个穷得快吃不上饭的书生,专门给她画,然后再进窑烧。
  所以周围卖器皿的,没有一个有她的器皿好看精美,她是独一份,当然,是暂时的,盗版虽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刑鸿泽过去时,骑在马上,高高在上,看得清清楚楚。
  一开始他脸上还带着笑意,这娇儿也懂得赚钱辛苦了,还能坚持这么久,长出息了,结果看了一会儿,他表情冷了下来,接着又沉下来。
  面目阴沉地看了半天。
  气得差点没嘴歪,她,就是这么卖东西的?
  只见那精美瓷器围了她一圈,她在中间,就跟个花骨朵似的坐着,人美,衬着身前的瓷器瓦罐也美,她穿着一身白色素衣,浅粉长裙,头发慵懒地挽起,还有几绺微垂颊边。
  好几个男子围在她身边,看似在看瓷器,实际都在看她。
  人家一问这个多少钱,她就嫣然一笑,“官人,这只瓷器只要百文,您要买一只吗?”那眼睛,像含着春意般的凝视那个询问器物的男子。
  那男子被美人这样看着,怎么可能说不。
  “买!”
  还有人叫她瓷罐西施,她也轻轻一笑,应下。
  别看那些器物多,大家看她长得漂亮,东西卖的非常快,还有一个花了四百钱买了一只画着美人玉手的瓷器,竟然要送给她。
  她用美貌,吸引着一众男人为她掏尽腰包,只为与她说话话,看他一眼。
  甚至只要她迷人一笑,笑得几个男人都走不动路,还赖在了摊子旁不走。
  花露喜笑颜开:不走更好,站在儿显得我生意好,人有聚众心理,他们都是我的瓷托托。
  刑鸿泽在那儿打量半天,冷声侧首问亲信,“她这几日,就是这样卖货的?卖了多少银子?”
  亲信凑近将军:“这还算人少,人多的时候,还有人白递给小娘子钱,想摸她手,被大人放在小娘子身边的亲信,将人拉开了,拖到了胡里教训了一番。”
  “一共赚了大概五十多两了。”连这亲信听着数目都咋舌,他们一个个从军卖命,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三五两,这小娘子,不过十余日工夫,就自己嫌了五十两,不服不行。
  刑鸿泽冷着脸,看着又几个男人围过去看器物,他冷声道:“一会儿,你让……然后……”
  花露赚得越来越多,这会儿都有五十两银了,她美滋滋的,一边痛快地答着买客的问话,一边盘算着,一个月就能赚百两,那她下个月再把摊子盘大点,再雇个人来卖,再画出更多好看的器物,要好盘个铺子,到时日赚斗金,说不定八百银子,三个月就还完了。
  到时候,她还用再看刑鸿泽的脸色?
  有钱了,她就住上好的精舍,买绫罗绸缎,做成她喜欢的鲜衣,戴最好的饰品,吃遍最美味的食物,看华灯看烟火,听戏曲儿,骑骏马……
  就在她美滋滋儿看着眼前这些个人,就像看着一个个钱袋子。
  正坐着顶好的美梦呢,结果,突然来了一小队人马,似乎是内城的士兵,前面还有个军官,头上戴着钢帽,好似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
  见到有人围在这个摊前,立即让手下的兵将周围的男人驱开了。
  然后对惊讶看着他们的花露道:“西城贩卖摊位,需要交税,你已经十四天没交税了。”
  然后让身后的兵测量她城内占的卖货位置。
  花露:“哎……等……”她没想到,这、这怎么还有税呢?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十多天都没有来收,怎么突然过来收税,她还以为不收税呢。
  可恶,早知道少占点位置,她占得地方实在太大了点,毕竟大的器皿都占地方,还要摆开点距离,这一大面,这要交多少税啊,不知道一两银子够不够,她有点忐忑。
  “你在此地卖了十四日,一共四十九银税收。”那将士装模作样拿出笔在纸上一划。
  “什么?多少税收?”花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看看!”将领朝她伸出一张写满税的纸。
  花露一看,什么人头税,商业税,瓷器贩卖税,居住税,占地税,办理户籍税……
  “哎,你们……”她还没看完,对方就收回了,她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但就算古人也懵啊,她急道:“我就卖点东西,怎么还收人头税?还居住税,还户籍税……再说我,才做了十来天,也没有那么多钱,哎,等等,你们搬我东西干嘛?”
  花露一说没钱,这将领一挥手,头下那些正看着花露的小兵,嗖地上去,一手一个,把瓷器一抢而空,一边拿还一边看着那美娇娇的小娘子,只见她急得,眼晴唰地含起了一泡泪儿……
  双手摆动着,不让拿,不知道该阻止哪一个才好。
  那将领见她都要急哭了,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忍直视,他低咳了一声,“既然没钱,那就用物抵,要想取回器物,就找你的家人来解决吧。”说完就带着一群人马走了。
  那些小兵回头看着那小娘子的可怜样儿,孤零零站那儿,眼巴巴看着他们把东西搜走了,伸着手儿,似要哭着追过来,有几个小兵不忍心,回头问将领,“副尉,我们什么时候要收这么多税了?”四十九两?卖几天东西,还要倒欠官府的钱?都成笑话了,再说了,虽然向大西关内征收了不少税养军队,但是收这么狠的,还没见过呢,把东西都拿走了,这也不能不让城内百姓活吧。
  况且还是那么娇滴滴的小娘子,真可怜。
  那将领瞪了手下小兵一眼,“你懂什么!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那么多问的?一会儿,把这些东西都送将军宅子里,那是将军的人,以后都给我老实点,敢调,戏,小心你们的脖子。”
  手下的兵:……
  将军的人?怪不得!出洞他们一个小队。
  可是,将军的人还用交税?将军的人,还用那小娘子上街卖瓷器?完了还把人家瓷器收走?这……这将军对自己女人……可、可真会闹着玩……
  花露小手扯着裙边,看着那些花了好多时日画出来的第二批瓷器被拿走了,又舍不得把赚到的五十多两银子拿出来交税,一时间眼圈含眼泪儿。
  可怜至极。
  远处随着将军,在一旁看着的几个亲信,都不忍心看了,这小娘子,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哪个英雄男人能顶得住。
  而他们的将军大人竟然还稳坐马上,看着那边,可真能沉得住气。
  花露忍着一泡泪儿,别浪费了,一路忍回到了将军楼里。
  一进去,就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提起裙摆就住屋子里冲,她已经看到刑鸿泽回来了,他最近边关事紧,有时候晚上都不在。
  这会儿回来了,他刚脱下了身上的铠甲,只着了里面的素衣,下巴还微有一层青色。
  看来好几天没有休息好。
  但花露哪管,见到他,哇地一声,就朝他跌跌撞撞奔过去,大将军见她拎着裙子,眼泪含着哭着朝他跑,像受尽了天下的委屈,他急走前两步,在门槛处将她接住了。
  花露扑到他怀里,踩着门槛哇哇地哭,“他们收税,还要四十九两银子,我才赚了九两银子,交不出钱,他们就把我的瓷器给拿走了……呜,你帮我要回来,那是我辛辛苦苦,没白天没黑夜画的样子……你要……”
  刑鸿泽:……
  你说,你才赚了多少了?九两银子说的含糊不清,再说一遍?
  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听着她哭诉,然后抱着她坐到了房间的木雕椅上,听了半天,等她哭够了才道:“外面兵荒马乱,不安全,而且现在天寒地冻,老出去别冻着了,咱别出去卖东西了啊。”他声音难得温柔。
  以前只想让她受尽他受的苦,天寒地冻在外面算什么?他还经常在冒着雪的地里,拉着她的小姐滑车供她玩,他累得像头牛,冻得像死狗,她却只是咯咯咯,催他快一点,嫌他走太慢,那雪地一走一滑,如何能走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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