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媚娇帮仙尊渡劫后——清春是金色锁链
时间:2021-02-07 09:46:54

  而如今,换作是她,看着她白生生的手冻得红通通的。
  他握在了手里,却不忍心,让她受他受过的苦了。
  花露被他抱坐在腿上,她手搂着他精瘦的腰,脸埋在他素衣上,哭得豆豆的,那大眼泪儿,跟不要钱一样一眨一颗,委屈极了。
  “我不,我要赚赎身钱,八百两……”她脸蛋贴在他胸口,在他在怀里抽泣。
  刑鸿泽手臂环抱住她肩膀,听了半晌:“好,你帮我打理宅子,每个月我给你发月钱,好不好。”他抱着她,闻着她头发上的香气,闭着眼睛,下巴在她头顶轻蹭。
  他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嫉妒过,不想她抛头露面,不想她见多了男子,他怕她离他而去,而他在她面前,似乎还是当初那初入府,肮脏的乞丐少年。
  哪怕他现在骑在马上高高在上,可他的内心,却是害怕到低进尘埃里了。
  从来没变过。
  “那你……那你给我多少钱啊?”东西都被收走了,花露努力付之东流,想想天气越来越冷,还要起早搬器物,就算穿了夹袄,也很冷,她侧着脸蛋贴着他,仔细想了想,然后就把小手伸进他胸膛衣襟里,暖自己手,抽泣了一下,妥协地问了一句。
  “十两银子月钱。”刘嫂一个月才三百文,打理宅子还要做饭。
  这娇儿嫌少,皱着鼻子:“……这么一点,哪里够我买衣裳……”她可是十三天就赚了五十银子的人,一个月就是百两,就是很辛苦。
  “你卖了十几天陶器,也知道赚钱不易了吧,十两银子还少吗?一年就是一百多两,这足够平民一家八口两年吃用不愁,你就一个人花用,不要奢侈浪费,知道吗?”
  “那……十两还不够买个白玉簪呢……”她含着泪的小脸一抬,眨巴眨巴看着刑鸿泽,意图很明显。
  这个人,得她先服软了,他才柔声理你,才管你,要是跟他硬来,他是从来不怕的,他给的亏她才不吃,剥削他才是对的,他抠门,她就要从他手里抠银子,还有那只白玉簪,不要白不要,当初瞧着还挺好看的。
  刑鸿泽伸手,用粗糙的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花,花露闭着眼睛任他给抹,小脸还微抬,真可人,刑鸿泽忍不住想她了,他将额头抵着她,两人气息纠缠。
  “给你,你在宅子里的衣食住用都是我的,首饰都给你买……乖,我的娇儿,以后我的都是你的!”他很难得很难得才会有这样放纵宠爱的言论,他是从不轻易承诺的那种人,一旦承诺,就算管定这个人的下半生,他轻轻凑近,及吻着她的唇,然后直接将她从腿上抱了起来,快步就向了内室。
  内室里暖洋洋的,烧着火墙,房中一片旖旎。
  刘嫂本来准备了衣服给将军换洗,结果一进来,就听到内室将军激动安抚的声音,还有花小娘子的……
  她赶紧退了出去。
  哎哟,她四十多岁的人了,也禁不住啊,出来时脸都红了,赶紧把外门也关上了。
  这一关,就关到了晚上。
  到了吃饭,刑将军才把娇儿从内室抱了出来,不管在房中是如何求她,亲她,如何亲近她。
  待到了饭桌上,就要规规距距听他的话,坐下吃饭。
  刘嫂的手艺很好,今晚做了鲜虾蹄子脍,鹌子羹、野鸡丝拌酸菜丝,香米粥,还有两道花露喜欢吃的蘑菇菜与炒青菜。
  花露就要继续坐在刑鸿泽的腿上吃饭。
  在内室用饭的时候,她就是坐在他腿上,他也没有说什么,就搂着她,怕她坐不稳,但现在刘嫂在,又在餐桌上,她一挤到他腿上,他就板起脸,“好好吃饭,去椅子上坐好,吃饭有吃饭的规则。”
  花露瘪嘴看他,要哭不哭,见他面上平静看着她,用眼神来训斥她,她只好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嘟起了嘴。
  刘婶看着大人像管教女儿一样教小娘子,还觉得好笑。
  那一脸慈父的面孔,哪里像男人对女人的,倒像是大的对小的。
  “可以了,你下去用餐吧。”刑鸿泽自己做过下人,一向也体恤下人,摆了摆手就让刘婶下去了。
  见人一走,花露又想跑到他腿上。
  “咳”刑鸿泽瞪着她,“坐好。”在内室两人亲呢,没有外人,倒也随她,但出了内室,若是再如此……有一些规距还是要好好教导她的。
  免得还像现在这样撒娇耍萌,不知分寸,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她请个教事嬷嬷,花府的时候,花老爷把她宠惯的不成样子了,有些东西,她都不知晓,真是娇痴。
  刑鸿泽帮她将两道喜欢的素菜放到她面前,脸虽板着,但目光宠溺,轻道:“吃饭吧。”然后拿起筷子,看着她确实饿了,往小红嘴里塞蘑菇,嘴巴一动一动的,半天他才挟了一块鸡丝放进嘴里。
  “怎么就不爱吃肉呢?腰两只手就掐着了,这鸡丝味道不重,吃吃看。”他皱着眉看着她只挟青菜,一点都碰肉食,以为她觉得肉味重,不喜,这拌鸡丝味道轻些,他将其放进她粥碗里想让她试试。
  花露正吃着蘑菇:“呕……”
  刑鸿泽刚试探挟到她碗上,她就一个呕,吓得他又挟回来了。
  一挟回来就好了,她又继续小嘴巴巴的吃蘑菇。
  刑鸿泽:“……”把鸡丝收了回来,第三次让她吃肉失败。
  “以后给你找个礼仪嬷嬷,让她教一教你,再给你买两个丫鬟使唤……平时要学着打理宅府,调,教下人,知道吗?”他真是为这娇憨憨操碎了心,可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又爱到心坎里。
  饭都不需要吃了,只看着她就好。
  花露一边吃,一边用眼角瞄着他,心里哼,早晚花他的,吃他的,用他的,还把他钱全收手里,然后再用他的钱赎自己的身!
  刑鸿泽第二日当着花露的面,打开了卧室里的暗匣,里面都是他将军这些年的俸禄,有他赚的也有皇帝赏的,带不走的留在京城将军府,能带走的,都是钱票还有黄白之物。
  花露踮着小脚往里望,里面有一堆金子银子,还有大沓银票,那么厚,看来这将军含金量很高啊。
  刑鸿泽好似取了一小袋碎银,将门关上锁好,把袋子递给她,“拿着花用,可以买些吃的解馋,但不准乱花知道吗?”他严厉看着她,一定要改掉她在花府奢靡的毛病,花露小手张开等着接,结果他迟迟不放,又开始训她了:“你布也织过,嗯?东西也卖过,应知晓钱来之不易,既然得来不易,就要节省,不要看到什么都要买……”
  小时候,她想要天上的星星,花老爷都差点给她摘下来,要什么给什么,到手就扔,多少平民百姓吃都吃不上的东西,她却弃如敝履,毫不懂得珍惜,若是不告诫她,只怕她又故态复萌。
  “好啦好啦,啰嗦,知道你赚钱不易,全是刀口舔血用命赚来的,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着花,不会花光你的家底,就花你一点点买衣裳穿!小气鬼。”
  刑鸿泽看了她半天,才把钱放在她手上。
  她晚上数着钱袋子,刑鸿泽则看着她数,然后他又压着她数,最后他逼着她数。
  “一下,不一两,两下,不二两,三两,四两,五、呜……我不数了!你别这样……”
  她被刑鸿泽稀罕的像个小羊羔,睁着懵懂的大眼,被他各种角度亲嘴“欺负”。
  白天里像欠了他钱一样对她板着脸,晚上倒是火辣辣的真情流露,恨不得把她吃了,太极端了,白天是个冰块,晚上是个火炉,救命啊,不能打个胜仗,就拿她当战利品啊,她拼命往外爬,他扯着她小腿就给拽回来了。
  反抗无效。
  第二天,刑鸿泽就让刘婶买了两个可靠老实的丫鬟跟着她,花露一大早,兴冲冲地带着钱和人出门溜达买东西了,以为刑鸿泽给她的是一袋碎银吗?那还值得她晚上趴在被窝里数?不,他其实给的是一小袋金子,是金瓜子。
  昨晚上数了一晚上金瓜子,也不知道是谁赏赐,还是战利品,便宜了她。
  数一颗金瓜子,他就欺负她一下,再数一颗又欺负一下,后来嫌她数得慢,变成她数一颗,他欺负无数下。
  花露哭泣,大脑一片空白,她哪还有精力数啊。
  她带着人,进了布料店,丝绸布料铺的掌柜,以前在扬州,做过花家店铺掌柜,后来回了老家,跟着儿子来了大西关,也在这边开了店铺,没想到,竟然再次见到了花家千金。
  虽然花露未必认得他,毕竟花家的产业遍满扬州,好多铺子,她不一定个个都认识,但他认得这花千金啊,花员外的掌上名珠,她怎么会在大西关?这里可是边关,比不得扬州的繁华,而且看她身上的衣裳,哪里是她在花家时的锦织绸缎?还有些寒酸。
  他本想询问一番,但又一想,便暗捺不动,待花千金选了布料走后,才找人打听了情况,然后将此事仔细写下,让人带到扬州花府,花府中不少人得花老爷的恩惠,十分感恩,其中也包括这位掌柜,花老爷待他不薄,既然见到人,无论是不是花千金,他肯定要知会花老爷一声。
  一早,刑将军手把手给懒娇娇穿好衣服,牵着她一起用过餐,摸了娇儿头发两下,刑鸿泽这才去了城楼,一位属下亲信匆匆而来:“将军,皇城那边来信了,信上说大元进献了美人给武国,皇上把美人直接赏给了将军,听说现在人已经来了大西关,马上就要到了,还是位……大元国的公主……”
  那属下也是冷汗滴滴,这……
  刑将军杀了多少大元的人,结果现在大元的公主来了,这可一点都不像喜事。
  而刑鸿泽听到后,想得不是来人,更不是皇帝的赏,而是心中立即咯噔一下,只道坏了!要让那只花娇娇知晓此事,可不得了。
  大元国的公主,穿着露半胸的异服,极是美艳,她将头发梳成了中原的挽发,披在身后,上面系着红纱,正坐在车厢内,打量着大西关关口的雄伟。
  “公主,我已经让人通知刑鸿泽了,不如我们在门外等着他出来迎接。”
  美艳的异域公主却走下了马车,那一身红纱,随风飞舞,大冷的天还露出蛇般纤细的腰肢,“何必等刑大人出来迎接,我们直接到刑大人的府上,想必,他不会拒绝我主动上门吧。”
 
 
第74章 买来的美人8
  刘嫂听从将军的吩咐,给花露买了两个小丫鬟,看着都很老实本分,而且都跟刘嫂子一样体格壮,虽然才十五岁,但能装下两个花露。
  花露出个门,她们都寸步不离地跟在她左右,就像两个看家护院的壮丁似的。
  花露……
  这是怕她被欺负,还是怕她跑了呀?这是防着别人,还是防她啊。
  不过好处也有,她买了许多东西,这两丫鬟几步就给拎回了宅子。
  在边关,将军住的宅子,不同于京城的贵气,更不同于繁华的扬州了。
  没有京城的富丽堂皇,也没有扬州精致彩绘,边关更多的是,好听点叫粗犷大气,难听点就是实用性强,能住人就行。
  再加上刑鸿泽这个人,不好吃穿用度,好不好吃,能吃饱就行,用的东西,不坏就可以一直用,住的地方更不必提了,像他们这些长年在外征战,讲究什么住处呢,有时候走半路累了,随地就躺着休息了。
  就片瓦遮身就行,这还是花露住进来之后,这个将军宅才有了点人气儿,吃的也好了点儿,若是花露没来之前,他就只让刘婶做些普通饭菜用,晚上甚至就在军营那边与众兵士吃伙饭。
  兵营里的大锅饭,那能有什么好吃的,掺着黑面的糙米饼都是好饭,是干的。
  一般没有仗打,就吃粟米,庖人把小米放进水里加一些蔬菜,煮成糊状就行了。
  至于下饭菜,每个驻守边关的士兵补给,正常就是每十天分配两石粮食,再搭配两斗酱,按这个比例做的饭,将军也不嫌弃,也跟着兵士吃。
  不过刘婶听说这次打了胜仗,缴获不少物资,有两大车的粮草,还有五千头的马肉,一时间也吃不了,三千头做成肉干,一千头给兵士分了,一千头肉留着吃到过年。
  边关今年能过个好年了,凡军户家都喜气洋洋去军营空地那边,等着分新鲜的肉了。
  花露带人将东西买回来,就着手开始装扮卧室了,太简陋了,住的地方怎能如此凑合,必得赏心悦目才行,这里还是将军宅子呢,怎么不也得装置下门面。
  把那个老旧的粗布窗帘一扔,挂上了粉了嘟好看的细棉布,外面还罩了层白纱,边角还是波浪型的,公主范儿妥妥的。
  一挂上,就显得卧室清新粉嫩又柔美。
  床上那旧布幔也掀扔了,换上买来新的床幔帘,是白珍珠色的,两个丫鬟别看长得粗,但手挺巧,针线活都很快,一会就把布幔弄好了。
  帘上还挂有一串粉色的小球,幔外还有流苏。
  原本家具暗红,为了提鲜一下亮度,她从熟悉的瓷窑那儿,花最少的钱买来些花色斑斓的瓷瓶,放屋子里两个。
  上面的图案都是她设计的呢,又将大大小小图案的瓶子,摆在宅子堂厅合适的位置上,这么一摆,原本简朴的房间,立即有了那么一丝丝雅致,门挡的旧棉帘都被她换成青花色的布帘,显得干净整洁,以前那个灰乎乎的挂着多难看。
  堂厅是青花的风格,卧室是粉白少女,用餐的隔房是绿意盎然的色彩,摆得也是绿色花瓶,,还有她买的那些穷书生的画,虽不是什么名画,买来也没花几个钱,但是好看就行,管他是不是名家,在每个房间挂上一两幅。
  时不时再摆上两盆花。
  忙了一上午,花露终于拍了拍手,两个身高体壮的丫鬟也累得够呛,这小娘子主子,一会搬这里家具,一会儿又挪那里的柜子,要么搬这边的花瓶,要么挂那边的山水。
  完事儿还要把屋子再打扫一遍,别说,原来平平无奇的房间,这么一挪位置,放几样东西,看着就不一样了,就有品位多了,有点像大人的住宅了,如果说之前这里只是普通武官的宅子,那现在看着就是言情书网之家。
  连将军的书桌上,都摆着一只奇石砚台,看着肉白相间,像切下来的一块肉肉,好看得紧,虽不是玉石,但也有趣。
  花露买了不少颜色的绸缎,她喜欢撞色衣衫,今天她上身穿着一件珍珠白小绸衣,下身就是一条青花色细棉长裙,裙带是一条水红色的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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