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四方静途
时间:2021-02-11 10:01:20

  突然,女人又接了句,“虽然……”好像是有点遗憾。
  男人面上红意渐退,他冰凉的问道,“虽然什么?很遗憾不是那位陵淄候是吗。”
  女人反应了半晌才道:“啊,对啊,陵淄候,我的表兄,我喜欢他,我喜欢他的……”
  男人面容冷硬,手心里使上的劲,渐渐能将人给捏疼。
  女人呼痛一声,然后道:“赵侍新,你轻一点……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女人说着一只手搂住了男人脖子,虚虚的挂在上面,温温柔柔的,全然不像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模样,又道:“好不好?”
  赵侍新终于冷着脸,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径直送回了女人的寝室。
  现在已是两人共同的寝室,当然,他是被逼的。
  将女人放回榻上,白猫自行跳下了床,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在男人的脚边围了一圈才离开。
  男人放开手,正准备离开时,女人却突然双手往前紧紧圈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后就这么看着人,视线顺着他的脸部轮廓逐渐下移,盯着看了许久,突然却朝他微微一笑道:“赵侍新,其实……你真的长得很招人惦记,惦记到……让本宫现在就想……”
  男人被迫躬着身,眼眸幽深,他问道:“你想怎么样?”
  女人突然狡黠一笑,将男人往下压,然后一个翻身,在他不注意时,竟就这么翻了个身的将人给压在了身下,然后就见女人拔掉了金钗,扔到床下,趴在男人的身上笑道:“让我现在,就想吃了你。”
  男人从来知道她大胆,但现下这女人的笑却是妩媚中带着纯真,似乎对他全是满意,他冷漠道:“你喝醉了。”
  女人却肯定的道:“我没醉。”
  男人好像有些恼了,似乎是想提醒她要点脸面,“现在是白天。”
  女人想了想便道:“哦,那行,那我等晚上。”
  男人终于一把将人给推下身,想坐起来,却被女人长臂一伸又将他给压回了床上,然后头便枕在男人的手臂上,侧身抱住人的胸膛,妥协的嘟囔,“好了好了……你现在就陪我睡会儿,就睡会儿……”
  赵侍新忍耐着,很快却又听女人道:“赵侍新,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男人眉间一跳,知道这女人现在应该真的是醉的不轻了,他问道:“什么秘密?”
  女人道:“就是……就是……”
  “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很快便是均匀的呼吸声。
  就好像刚才想说的什么秘密是故意玩他的一样。
  床上男人想起身,手却被压着,他侧身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胸膛微微起伏,视线渐渐落在女人白玉般的脖颈上,似乎是……很想掐死她。
  但最后却只是手臂横在额上,睁眼看着粉白的帐顶,面容冷冽。
  这之后,在那一个月只剩二十几天的时间内,女人还醉过一次,那一次她也是跟现在差不多的情形,喝醉了便是如个小孩儿般缠着他。
  然后说想告诉他一个秘密,但每次却都只什么也没说出口,似乎是醉了也要刻意逗他玩一般。
  但现在,赵侍新看着前方总算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女人,他觉着,总有一天,哪怕当初她真是刻意逗他,他也要让她这之后给他说出一个秘密来。
  萧辰意挤出人群后,又往下一个地方奔赴,赵侍新便也提步往前,依然闲闲的赘在身后,长业则不时为来不及付钱的侍卫,拦住想追上前来的一个个摊主。
  却没人发现,一直有辆玄色绣金线的马车,低调而保持着合宜距离的跟在一行人的身后。
  马车内的人,不时挑起东侧的帘子,露出了一张脸,但却是一张带着摩罗鬼面具的脸。
  而马车内的另一侧,也有人想挑起帘子,却被外间侍从给阻了的道:“这位公子,还请莫要好奇。”
  马车内又再次想挑起帘子的人只能又悻悻的将手收了回去,道:“好吧好吧,行,都听恩人的。”
  萧辰意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今晚好像有些开心过头了,她看向街面上摆卖的物件,视线不经意与一辆玄色马车内,正挑开帘子,带着一副夸张鬼面具的人视线对上,她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那人似乎也是在看向她方向,但隔着面具,又不能确定,萧辰意便瞧着,但那人却已然放下了手去,玄色车帘,阻隔了视线。
  萧辰意不知为何,突然有股莫名的熟悉之感。
  但很快,她便将这点思绪抛诸了脑后。
  前方又是一处石桥,只见桥面上,两侧也同其他地方一般,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铺,各种招呼吆喝声听来十分的亲切。
  萧辰意走上石桥中心,却突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沈瞿晚。
  而她手里还提着一盏花灯,就是她送还给她的那一盏。
  沈瞿晚见到她之后,面色一瞬就有些变了,等她再瞧见身后渐渐越来越清晰的男人脸时,沈瞿晚十分用力的掐着手心,才能稳住自己。
  而此时,又突兀的冒出了一个男人声,“小晚,你瞧瞧这兔子灯,你喜欢吗,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这种兔子灯了……”
  来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站到了沈瞿晚身旁,也看向萧辰意的方向,视线逐渐越过她,看向了她身后。
  萧辰意见两人视线都看向了她身后,她这才想起,赵侍新好像一直都在她身后的。
  她刚想转头回去时,身旁却有一人绕过她,走到了沈瞿晚面前,然后看着她道:“小晚,抱歉,我来迟了。”
  沈瞿晚看着男人,半晌她却笑着道:“没事,你突然有事忙,我知道的,不过……”
  沈瞿晚说着看向萧辰意,刻意也守着身份的道:“你跟长公主殿下……”
  说着她忍不住微咳嗽了两声。
  赵侍新站到了沈瞿晚一侧,他手覆上了她一侧手背,温言道:“怎么这么凉。”
  说着握住了沈瞿晚的手。
  沈瞿晚眼皮颤了颤,她不自主便向赵侍新靠近了一点,道:“我没事。”
  孙承站在一侧,手用力的握拳,牙根也紧咬。
  赵侍新这才看向了萧辰意,似笑非笑的道:“长公主殿下金尊玉贵,出门未带足够的银钱,所以臣既然见着了,便只能逾矩与公主殿下同行了。”
  萧辰意听了这,一瞬懵逼,她立时转头看向身后的四个侍卫,只见三人满身都挂着她方才当街买下的各种东西,满满当当的,而另一人,此时则满面通红,萧辰意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不都是你……”
  那侍卫,有些委屈的看她一眼,又看那位赵大人一眼的道:“殿下,臣带了足够的银钱的,只是有些时候来不及……”
  “为了不扰您雅兴,所以赵大人便替殿下您先行垫付了……”
  侍卫想,既然赵大人先付了,他又能说什么……
  萧辰意:“……”
  默然半晌,她才道:“既然这样,那本宫还真是替我这不成器的侍从谢谢赵大人你了。”
  很快,萧辰意又道:“本宫之后会派人将赵大人你垫付的银钱送来大人府上的。”
  赵侍新看着她,道:“公主不必心急,想来公主也不会赖账的才对。”
  说完,赵侍新又道:“长公主殿下,臣与小晚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未等萧辰意回应,他扶着人,又对一直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子道:“孙公子,告辞。”
  萧辰意这才又看向这男人,她总觉着好像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只见那男人几乎是控制不住某种怒气般对赵侍新道:“赵大人,你让小晚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就没什么话想说的?”
  赵侍新冷静的看着他,孙承抑制住想上前将沈瞿晚拉离赵侍新身前的冲动,又讥讽道:“你要不要告诉小晚,你跟这位长公主殿下是在哪儿遇见的,又都做了些什么……?”
  萧辰意见这男人对赵侍新强烈的敌意,又听他一口一个小晚,她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赵侍新的情敌啊,而且还是个个性鲜明的。
  简言之,不怕死的。
  萧辰意突然就有点想看好戏。
  赵侍新却看向了她,话却是对着孙承说的,“你好像知道我是在哪里遇见的这位殿下,那不妨你来说说,我是在哪里遇见,又跟这位殿下都做了些什么事的?”
  孙承没想到他会将这球抛给他,便怒道:“赵侍新你……!”
  而萧辰意却是没料这火竟会烧到了她身上……
  她跟这男人能做什么,不都是这男人对她侮辱亦或是威逼……
  而今晚,他倒是好心帮了她一回,仅此而已。
  沈瞿晚似乎不想再听下去,她按住赵侍新的手,看向孙承,道:“孙大哥,够了。”
  “你走吧,我最近不想再看到你。”
  孙承似乎很不甘心,也很失望,他道:“小晚,你……这人,这人他不值得你这样……”
  沈瞿晚更加强硬的道:“够了。”
  然后她便对赵侍新道:“侍新,我们走吧,你还得陪我去放河灯呢。”
  “反正时间也过了,这里太多人,我们去另外一处人少些的地方吧。”
  赵侍新温言道:“好。”
  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前方的人潮中,孙承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像一尊望夫的雕像,萧辰意叹了口气,也才招呼几个侍卫,让他们将身上的东西都解下来,然后只挑了几样想留下来的,其余的都让他们待会沿路送给可爱的小孩子。
  石桥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谁也没注意到方才的那点插曲,而在石桥下,一旁的街面上,却停着辆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的玄色马车,那点金边在光下却依然灼灼生辉,等萧辰意一行人准备启程时,车内的人才放下了帘子,在帘子落下的瞬间,能看清车内人的面具下微露出的,几乎素白到阴柔的下巴。
  萧辰意玩够了,也有些乏了,便想打道回府时,她面前却突然跑来了三人,个个都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蚱,其中一人对她急道:“殿下,长公主殿下,不好了,公子他,他被人给抓走了……!”
  瞳孔猛地放大,萧辰意惊道:“你说什么?!”
  “被抓走了?!被谁抓走了?”
  那人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一般道:“我……我们也不知……”
  萧辰意便又扶额问道:“那我这样问,是之前追你们的那些人吗?”
  三人面面相觑,想到自家公子对他们最后的嘱咐,一人道:“我……我们也不知……”
  萧辰意有点怒了:“你们怎么会不知,是不是之前追杀你们的人,你们难道还分辨不出来??”
  三人却道:“我们分开时,并没有见到那些人,只知有人在追着我们,公子便说让我们在老地方汇合,但他现下……却现在都没来,公子他……”
  “他定是被人给抓走了……”
  “公主殿下,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们家公子啊……”
  萧辰意看着在她面前几乎要哭出来的三人,她突然想到今晚赵侍新的反常,他跟了她一路……
  所以他是为什么会跟了她一路……?
  是为了看着她,然后好找人对付谢玉京,之后再以此来嘲笑威胁她吗……?
  无论怎样,无论是不是赵侍新下的手,萧辰意现在都只能去找赵侍新一趟。
  赵侍新才带着沈瞿晚离开没多久,应该还不会离开太远才是。
  她便带着人赶紧往赵侍新方才离开的方向找去。
  紧赶慢赶,终于在下一处石桥边,萧辰意找到了人。
  沈瞿晚此时正在岸边,而赵侍新却在石桥边似乎是准备买什么东西。
  萧辰意便给侍卫使了个眼色,在所有人都未注意到之时,两人悄无声息的摸到了沈瞿晚的身后。
  方才莲花灯里的福烛被一个小孩子给乱闯的撞落到了河里,沈瞿晚便让赵侍新亲自去买一支回来,她看着男人在桥边询问,面容上方才的郁郁之色终于才消减了些,但突然,她却见着了一个女人,站到了赵侍新的跟前。
  沈瞿晚目光有些愤恨,她刚想出声,却有人站在了她身后,用刀柄威胁她道:“沈小姐。”
  长风方才虽站在沈瞿晚跟前,但那个撞落了晚夫人灯烛的孩子方才差点落水,长风眼疾手快,便赶去捞了人一把,没料回来时,晚夫人却竟被人给挟持了。
  长风一张脸上,面皮抽痛。
  他待会有什么脸去见他家大人……
  而此时,赵侍新转回身来时,怎么也没料到会见到萧辰意的脸,他看着她,半晌道:“你怎么在这里。”
  萧辰意却看了一眼沈瞿晚的方向,赵侍新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很快眯了眼道:“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萧辰意便也不拐弯抹角,她直接质问道:“赵侍新,你把宋京弄哪里去了?”
  赵侍新似乎有些不大明白,他很快道:“殿下你……这是在说什么?”
  又好像是想再确认一遍。
  “赵侍新,是你将宋京给抓起来了对吧,你把人藏哪去了……?”
  赵侍新终于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他看了她一会儿,未回她的话,却道:“公主殿下对一位男宠竟如此的看重,这么急不可耐的亲自来质问微臣?”
  赵侍新看着她,突然却怀疑的道,“这不得不让臣怀疑,莫不是这人其实还有着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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